第33章 (修)(加更1800字)

◎會洗衣做飯還經打(含入v公告)◎

黑夜寂靜無聲,月色透着朦胧的光。

江晏行捧着壇子,緩緩走到桃花樹下。

案面擺着古籍與珍貴的蠱蟲。

他手裏握着的是木檀玉棍,專心調和着壇裏藥。

江晏行都已忘了這些年失敗了多少回。

他微垂着眼,藥草泛着濃郁的香,香味醉人且詭異。

男人心猛烈跳着,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放置蠱蟲的藥罐。

他緊張的掌心出汗,将藥倒入罐裏。

蠱蟲啃噬了藥,散發出熏人的香氣,讓人頭昏腦脹。

江晏行眼睫微顫,靜靜等着,直至壇子的蠱蟲呈赤金色,猶如螢火,極為美麗。

濃香變得清香憐人,萦繞鼻尖,讓人覺得如沐春風,沉醉其中。

江晏行緊張地手指發顫。

他拿着匕首,毫不猶豫地劃開自己掌心。

他将蠱蟲放置掌心,不到片刻,蠱蟲化為烏有。

江晏行心跳得極快,他拿起匕首要捅向心口,可手卻喪失力氣,猶如斷裂般,匕首啪嗒落地。

他的手也恢複如初,不痛不癢。

他臉上是難掩的笑意,将蠱蟲仔細收好。

男人如玉的臉異常蒼白,他笑容愈深,輕聲着,“兒臣能為您報仇了。”

……

京郊秦府。

阿虞抱膝坐于榻上,神情困倦。

一連幾宿,她被噩夢纏身。

夢裏江晏行逼死皇上,而她也翻身了。

她去尋了陸衡之算賬,廢了他的武功,将他貶罰為奴,如同前世般日日夜夜折磨他。

最後,陸衡之心智被摧毀,自刎而死。

夢猶為真實,鮮血四濺,死的凄慘。

阿虞宛如置身其中,看得她笑意愈濃。

可惜,夢未結束。

陸衡之重生了,囚禁了她。

他大手掐着她脖頸,戲谑地看着她,在她瀕臨垂死時,手又猛地松開。

他将她囚禁于間暗無天日的屋子,對她百般折.磨,抹去她記憶,虐身虐心。

她雙十年華卻蒼白了發,而陸衡之位高權重,受萬人敬仰。

這夢簡直是惡心至極。

這豈不是告知她,不能欺辱陸衡之。

若萬般淩.辱,他會絕望自刎,來世折辱她。

阿虞支着下巴,微垂着眼。

她運道那般差,絕不會是預知夢,倒像是中了巫術。

思及此,阿虞清醒不少。

巫族暫居京郊宅子,巫師精通藥理,每日免費開鋪看診。

阿虞去時,方才卯時,街前已是站滿了百姓。

她排着長隊,遠遠看去。

江晏行一襲白衣,高挺的鼻梁,相貌俊美。

他微微笑着,清風霁月宛如谪仙。

時至晌午,阿虞站的腰酸背痛,總算輪到了她。

男人眉眼清冷,眼神微動,“怎麽了?”

阿虞輕嘆氣,“我近日總是夢魇,心慌。”

“神醫,這會不會是不治之症。”

江晏行微垂眼,溫聲道,“随我來。”

他領着阿虞進了裏屋。

他修長白皙的手拿着茶壺,給阿虞倒茶。

阿虞接過,她很是認真道,“我恐怕又中了巫術。”

江晏行從紫檀木櫃拿了個藥瓶,他眼睫垂着,輕聲道,“吃了就不會被控夢了。”

阿虞笑着拿過,也不好在多叨擾江晏行。

她答謝着,“您真是心善。”

語落,阿虞便要離去,卻被江晏行攔住。

他眼神清澈如水,問着,“明日宮中,葉玉會受委屈,你要去嗎?”

阿虞看江晏行愈發順眼,他真是對她了如指掌,這等事,又怎能缺了她。

阿虞笑笑,“那我今晚住哪?”

他眉眼低垂,“都可以。”

阿虞在京郊暫居了一夜。

第二日,她同江晏行醒的極早,還未到四更天,便已入宮,候在寶禧殿外,偌大的宮院寂靜無聲。

宮女太監倒地昏睡着,殿內走出個雍容華貴,風華絕代的女子,“抓緊些。”

阿虞随着江晏行入了主殿,榻上躺着個豐神俊秀,神情冷漠的男人。

男人身着龍紋衣衫,正是當今聖上江鴻。

江晏行手握的骨節分明,他聲音微顫,“請娘娘,先行出去。”

宮殿門緊閉,江晏行微紅着眼,搖着鈴铛,擺着旗子。

江鴻眉緊皺着,神情脆弱,很是痛苦。

持續了半晌,他方才舒展眉頭,呓語着,“如兒。”

江晏行神情漠然,“如是麗妃的小字。”

阿虞微點頭,靜靜看着江晏行。

他走向江鴻,手裏握着玉瓶。

阿虞看的清楚,瓶裏是只蠱蟲。

蠱蟲進入江鴻體內,她看的有些出神。

江晏行似乎心情好了不少,竟有心思同阿虞逗趣。

他道,“想要嗎?”

阿虞問着,“這是什麽蠱蟲?”

江晏行薄唇微動,“控人心魂,讓人無法自刎。”

阿虞眼神微亮,笑的眼角彎彎,“我真是愈發喜歡你了。”

“這等好東西,怎能不讓我也擁有?”

二人話音未落。

殿外腳步聲漸雜,外面人聲音鄭地有聲,高聲道着,“麗娘娘,宮中進了刺客。”

“為了安全起見,煩請麗娘娘開這宮門,讓孤去搜一搜。”

這聲的主人自是江埕,阿虞看向江晏行,輕笑着,“他消息倒是靈通,這般快就來了。”

江晏行眼眸微垂,“今有好戲看了。”

麗妃神色微斂,略有些緊張地推門而入,“怎麽樣了?”

江晏行彎起嘴角,眉眼有着淡淡笑意,“成了。”

江埕不緊不慢地叩門,他昨夜得知阿虞去巫師那暫居,便覺得這兩人事出反常。

如今,這兩人又入宮,進了寶禧殿。

可見陸衡之所懷疑的巫師乃江晏行,并不只是他發瘋之言。

江埕臉色冷沉,“孤實在擔心麗娘娘安危,還望麗娘娘恕罪。

身後的侍衛拿着柱子抵着撞着殿門,門被撞開。

映入眼簾的是昏昏欲睡的宮女太監,江埕牽扯着嘴角,緩緩道,“看來,刺客确在此。”

他微擡手,身後的侍從搜着院裏房屋。

幾番搜查,不見人影,足以可見居于主殿。

先前昏睡的宮女太監,也清醒不少。

見江埕這般大動幹戈搜這庭院,吓得急忙跪地。

其中便有禦前伺候的李公公,昨個皇上聖駕來了麗妃這,如今想必定會驚擾聖駕。

李公公急忙起身,“殿下,你怎來這?”

江埕神色平靜,“宮裏進了刺客,更何況孤進寶禧殿時,叩門多次。”

“孤很是擔心父皇和麗娘娘安危。”

“禦前當差,怎麽都睡着了,李公公不覺得奇怪?”

在宮裏這些年,李公公神情凝重,心底一沉。

江埕想,他早該殺了阿虞,可惜他晚了半步,她随秦衍去了。

她不僅不感恩戴德,茍且偷生。

還同江晏行入宮想給父皇用藥。

真是可惜,他得了百毒不侵的清毒散。

昨個,混在父皇參湯給他服下。

真是老天成全着他。

江埕聲音略沉,“搜主殿。”

身後的侍衛要闖入主殿,素畫急忙攔着,“我們娘娘的閨房,又豈是你們能進的?”

江埕挑眉,冷聲道,“孤的命令,誰敢違背。”

“更何況,孤是擔憂麗妃安危。”

他笑着,笑容滿面,讓人挑不出錯處。

話音未落,殿內便走出個身形颀長,身着龍袍的男人。

男人眉眼滿是怒意,他一步步走向江埕。

江埕擔憂道,“父皇。”

江鴻眼神狠厲,大手揚起,狠狠抽向江埕。

江埕怔愣片刻,又被江鴻踹到在地。

殿內衆人怔愣良久,久久不敢相信,只當自己看錯了。

李公公揉着眼睛,試探道着,“皇上?”

江鴻怒火攻心,他記的清楚,這逆子和他母妃,是怎麽欺辱如兒的。

而他竟縱着這二人,刺痛如兒的心。

他氣的臉色鐵青,心髒如同被針紮過般。

他沉聲道着,“江埕不忠不孝,犯上嫡母,關押天牢,貶為庶人!”

“東宮居住那女子,即刻誅殺!”

麗妃從殿內慢步走出,她惺惺作态着,“皇上,何必動這般大怒。”

江鴻神情愧疚,聲音溫和不少,“如兒,你受苦了。”

“傳朕旨意,麗妃恭敬端順,冊封為後。”

院內宮女太監只當自己身陷夢境,狠狠掐着自己,乃至痛感傳遍渾身,仍舊不敢接旨。

江埕宛如失了智般,竟站起撲向江鴻。

他沉聲道,“江晏行,定是你易容成了父皇。”

他大手扯着江鴻的臉皮,試圖揭下人.皮面具,可惜什麽也沒有。

而他被禦前侍衛拖走,江鴻更為震怒,“朕看不用貶為庶人了,拖下去杖責!”

江埕被拖走,在聖宸宮前杖責五十。

他神智恍惚,疼痛難忍,他清楚看見了阿虞和江晏行。

兩人神情冷漠,居高臨下看着他。

……

鎮北王府。

陸衡之笑容溫和,吹笛助興。

他知曉,阿虞很快便會來此陪他了。

陪他幽禁在此一輩子,受盡苦楚。

可今外面很吵,守在他府前的官兵也換了批人。

陸衡之微垂眼,緩緩走向府前。

許是有喜事,外面敲鑼打鼓,很是熱鬧。

陸衡之心底也喜悅頗多,昨夜他得到信。

皇上有意同意,想必阿虞不出兩日也要來此了。

那迷魂草,蠱蟲,他都為她準備妥當了。

這些本該是給她用的。

他眼底有着淡淡笑意,繼續吹着笛子。

直至晌午,府門被推開。

阿虞走在前頭,身後跟着侍衛。

陸衡之眼睫輕顫,神情是難掩的激動,“你來了。”

他臉色異常蒼白,笑容詭異,快步走向阿虞。

阿虞笑笑,聲音很輕,“你想見我,我自是要來。”

身後的侍衛走向陸衡之面前,将他按于地下。

男人微微皺眉,很是不解。

他掙脫着束縛,很是平靜道,“你是來尋死的嗎?”

阿虞神情慵懶,笑容無害。

她手裏握着短匕,慢步走向陸衡之。

陸衡之茶色眼眸微亮,詭異笑着,“你不想活了嗎?”

“那也好,一起死。”

阿虞拿刀輕劃他脖頸。

她掌心有着蠱蟲,她手貼上那傷處。

蠱蟲種入他體內。

陸衡之瞳孔微震,怔愣良久。

他渾身發顫,面色痛苦不堪。

阿虞輕嘆氣,憐憫着看着他,“誰要跟你一起死。”

她聲音很輕,“你很适合當奴隸。”

“衣衫洗的幹淨。”

“飯做的也很好吃。”

她将匕首插入陸衡之肩上。

男人臉色異常蒼白,神情脆弱不堪。

阿虞笑的眉眼彎彎,很是認真道,“主要是經打。”

作者有話說:

下章開始虐陸衡之身心,還有皇帝三人組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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