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結、結婚?!”

全班同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班長最先回過神,向佟芮确認道,“誰結婚?是你本人嗎?”

“是呀。”佟芮愉快地當衆承認。

教室裏,其他同學齊刷刷傻眼了。

佟芮的性格比較獨,再加上長得太過漂亮。從大一剛入學開始,就是A大萬衆矚目的校花。追求者無數,她誰也不理睬。

私下生活中,連個能說上話的朋友都沒有。

過去三年時間,佟芮至少表面上保持單身,從未與哪個男生公開交往過。

因此,某些頗有毅力的追求者,例如系草周玄,即使被女神拒絕過幾十幾百次,依舊對她死纏爛打。

猶記上學期結束時,佟芮依舊保持高冷疏離,生人勿進的寡王氣場。

為什麽這學期剛開始,佟芮就毫無征兆宣布結婚了?

她寒假期間,究竟經歷了什麽?

班長震驚之餘,敬業的回答佟芮,“我記得學校好像有結婚加學分的說法,但是咱們班沒有結婚的同學,所以我不太清楚具體規定。等我問過班主任以後,再答複你。”

“好。”素來冷若冰霜的美人,竟然朝他優雅地笑笑,“麻煩班長了。”班裏有些個男生,跟佟芮做了三年同學,私底下交流少之又少,更沒有看過校花破冰的樣子。

現在看見佟芮笑得這麽好看,整個人散發一股若有似無的甜美香氣,內心不由得嫉妒起來,破了個大防。

他們近水樓臺,別說先得月了,連月亮的倒影都沒機會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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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誰,用了什麽手段,居然能把佟芮娶回家?

“喂,佟芮。”

有人趁亂問道:“你老公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也沒什麽特別的。”一向不怎麽搭理閑言碎語的佟芮,破天荒回答,“也不過是開蘭博基尼送我來學校而已。”

“……”

一時間,教室內出奇安靜,鴉雀無聲。

敢情A大校園論壇上的《校花被包養之我見》已經連載五百多層樓了,當事人只用一句話,便讓造謠者無地自容。

佟芮回到自己座位,故意用不太大、卻讓周圍人都能聽清楚的聲音說,“晚晚,我今天要回家住,晚上要委屈你一個人睡了。”

“啊?”林晚晚反應比較慢,遲疑幾秒才明白佟芮的意思,接過話說,“咱們的屋子那麽大,你就沒有住過幾次。”

“沒辦法。”佟芮嘆了口氣,凡爾賽地說,“我老公非要買那麽大的房子,委屈你了,打掃起來很麻煩吧?”

“不麻煩不麻煩!”林晚晚似乎被佟芮的陰陽怪氣感染了,也開始激情輸出,“現在住的地方沒有難相處的舍友,還有掃地機器人,每天都幹幹淨淨的,哪會麻煩呢。”

她倆有來有回的進行一番‘表演式閑聊’,成功讓校園論壇的活躍度再創高峰。

555L:我簡單總結一下:豪華超跑的車主是佟芮老公,校花現在住的房子是老公買的全款房,平常只有林晚晚一個人住。

582L:補充兩點,1、單看樓上的幾張偷拍照,佟芮住的高檔小區甩A大宿舍八條街,房間裏不僅有家庭影院還有掃地機器人。2、佟芮沒有收房租,卧室和書房讓室友免費住。要是這樣也算保姆,那我願意當保姆。

604L:願意+1,我之前說就算住自己家也要做家務,沒人聽我的。

637L:所以佟芮沒有被包養?美女實慘,從大一到現在被造謠多少次了。

666L:求求同學們長點腦子吧!咱們都是大學生,不要被随随便便帶節奏!就憑佟芮那張臉,假如她願意被包養,找個有權有勢的輕輕松松,至于被別人黑走保研名額嗎?

699L:得了吧,有些人就是馬後炮,剛才怎麽沒見你們替佟芮說話?再說了,結算佟芮結婚,誰能保證她嫁得清清白白?如果她的老公沒有開蘭博基尼,她願意嗎?

由于699樓提出新思路,導致論壇內又掀起一場撕逼。

雙方各持己見,吵得兩敗俱傷,誰也無法說服誰。

最終,由佟芮那位神秘的老公出面,終止這場毫無意義的糾紛。

準确來說,他沒有出面。

大佬只是換了輛新車,來學校門口接佟芮放學。

勞斯萊斯尊貴的第一次尾氣,迷住了吃瓜群衆的眼睛。

“天吶,所以說她老公不止有蘭博基尼,還有勞斯萊斯。”

“真有錢,好羨慕佟芮啊。”目擊者酸溜溜地說,“長得好真占便宜,随随便便嫁入豪門。”

“你羨慕佟芮?我比較羨慕她老公。”同行男生望着校花遠去的背影,語氣十分遺憾,“如果我也有兩輛豪車,佟芮會嫁給我嗎?”

“切,有什麽了不起?”方盈跟在徐夢妍旁邊,假裝對豪車表示不屑一顧。

馬姍點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臭顯擺。”

“哎,夢妍。”方盈突然想到什麽,好奇地問,“你家裏混上流圈的,認識佟芮的老公嗎?”

徐夢妍扯扯嘴角,牽強地笑笑,“抱歉,我沒有太關注那些。”

“也對,夢妍你是血統純正的豪門大小姐,當然不會關注那些手段下作,削尖腦袋想嫁入豪門的賤人。”

——倘若佟芮在場,聽到這番話,肯定笑出聲來。

血統純正?

以為自己是品種貓嗎。

貓咪那麽可愛,不能侮辱貓咪。

“她上個學期連男朋友都沒有,才放假幾十天,突然就結婚了,鬼知道用了什麽手段。”

方盈撇撇嘴,惡毒地說,“八成是懷孕了,借孩子逼婚。”

“你們夠了!”

徐夢妍以前聽她們編排佟芮,心裏還覺得暗爽。要不是維持‘知書達理高貴千金小姐’人設,徐夢妍肯定要跟着罵兩句。

而現在,她聽見‘借孩子逼婚’,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反應特別激烈。

馬姍和方盈同時吓了一大跳。

“夢妍,你怎麽啦?”

“沒什麽。”徐夢妍搪塞,“我身體突然不舒服,先回家了,你們倆玩得開心。”

說完,徐夢妍匆匆跑遠,留下兩個跟班愣在原地。

那麽問題來了。

徐夢妍溜了,今晚誰來買單?

“呦~”

她倆正在商量買單的事,旁邊突然傳來陰陽怪氣地奚落。

“這不是佟芮的前舍友嗎?”

“林晚晚說的‘難相處’‘宿舍霸淩’‘從來不打擾宿舍衛生’的舍友,該不會是你們倆吧?”

“欺負人家林晚晚是農村來的,使喚她做這做那,還搞pua。結果人家搬走之後,又到處說前舍友的壞話,賤不賤啊。”

馬姍梗着脖子怼,“誰霸淩她了?林晚晚說謊你們也信,有證據嗎?”

方盈說,“林晚晚一直是佟芮的舔狗,那些話肯定是佟芮指使的。”

“方盈,難道說你在餐廳鬧事,也是佟芮指使的?”某個男生絲毫不留情面,直接當面開撕,“我們宿舍有個兄弟,上學期約你一起吃飯。結果要付款的時候,餐廳規定只能用一張優惠券,你們非要用三張,還想蹭佟芮的面子。這件事情好多人知道呢,別說你自己忘了。”

“啊!”周圍同學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原來那個熱搜視頻裏,打了馬賽克的女生就是你啊。”

“我看見視頻的時候還在想呢,A大的哪個學生這麽沒素質。”

“如果視頻裏那個女生真的是你,我相信林晚晚。”

“對對對,這麽沒素質的事,你做得出來。”

方盈原本想把過錯推給林晚晚,結果卻意外暴露自己的黑歷史。

周圍同學越來越激憤,紛紛加入讨伐她的隊伍。

方盈的口碑徹底崩盤,夾着尾巴灰溜溜逃走。

估計,未來有一段時間,她不敢再随便嚼佟芮的舌根子。

**

佟芮回到家,時間剛過八點,天已經完全黑透。

往常這個時間,他倆會一起吃飯看電視。

遇到工作比較忙的時候,柏熠鑽進書房處理工作,佟芮會為他準備茶點,然後認真研究如何用奶沫畫出薄荷葉。

今天佟芮過生日。

她剛拔完牙,什麽都不太敢吃。

本來想着回到家,看着柏熠吃完飯,随便聊點什麽或者做點什麽打發時間。

哪知道,柏熠進入家門,竟然直奔自己卧室。還重重關上卧室門,連條縫隙都沒有留。

佟芮面對緊閉的卧室門,堅如磐石的心髒突然變成玻璃,還裂開一小條縫隙。

這個人怎麽回事呀?

早知道,她應該跟林晚晚一起回宿舍附近的房子。

哼!

林晚晚知道她會生日,提前準備了生日禮物,還準備親自烤蛋糕。

因為佟芮生日當天的時間,全部被柏熠預約了,導致室友的心意沒有機會送出,還遺憾地惋惜了好幾句。

結果呢?

佟芮20歲的最後一個夜晚,被打算共度良宵的人拒之門外。

沒道理。

佟芮摸摸自己的臉,懊惱地想:明明沒有腫起來啊?

聽說拔智齒會改變臉型,難道我變醜了。

糟糕。

新婚的蜜月期還沒有過,就被老公嫌棄,真令人難過。

佟芮癟着嘴,自怨自艾傷心了大概幾十秒左右,突然覺得哪裏不對。

就算她因為拔牙變醜,被新婚老公嫌棄。以柏熠的性格,也不該躲進房間裝死。

直接留在公司加班,更像是柏熠的做法。

那個人喜歡卷生卷死,把自己耗得燈盡油枯。但凡還有點精力,肯定會玩命工作。

所以……

“喂,柏熠!”佟芮用力拍打卧室門,大聲喊柏熠的名字。

裏面安安靜靜,沒有回應。

佟芮貼着門板側耳細聽,卧室裏悄無聲息,沒有任何聲音。

佟芮頓時慌了神,回想放學以後,柏熠來接她時,反常的沉默。

柏熠向來話少,惜字如金,佟芮沒當回事。

現在想起來,正常的柏熠話再少,也會及時回應她。不會任由佟芮自顧自說好幾句,只是敷衍的吭一聲。

佟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眉頭緊皺。

“柏熠,我進去了。”佟芮單方面通知一聲,沒有等柏熠回答,伸出手準備輸入密碼。

同居至今,佟芮沒有進過主卧,不知道柏熠會用哪四個數當密碼。她冥思苦想沒有結果,幹脆把自己的手指按上去。

‘滴,指紋識別成功。’

卧室門應聲而開。

“為什麽我的指紋可以打開主卧?”佟芮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指,評價道,“心真大。”

大佬的卧室內,肯定有一些機密文件,難道柏熠沒有防人之心嗎?

佟芮轉念又想,柏熠确實沒有必要防着她。

利益共同體嘛。

眼下事态緊急,沒有太多時間讓佟芮瞎想。

她走進房間,首先聞到熟悉的,冰薄荷的味道。

興許是春天回暖的緣故,又興許是佟芮太久沒聞,竟然有些懷念。

主卧空間挺大,裏面還有個小套房。

佟芮第一次進入柏熠專屬的私人空間,目之所及比想象中整潔,幹幹淨淨不染纖塵。只是房間非常空,牆壁漆成冷色調,多少有點孤寂的感覺。

柏熠每天睡在這樣的房間裏,難怪他變得那麽冷淡。

此時此刻,佟芮顧不上吐槽柏熠的冷淡。她走進房間,依然沒有聽到柏熠的聲音,不禁更慌了。

佟芮連忙推開小套間的門,腳下邁出一步,踢到什麽東西。

低頭瞅瞅,發現是柏熠的外套。

柏熠那麽講究的人,怎麽會把外套亂丢呢。

佟芮立刻沖進去,一眼看見柏熠只穿着襯衣,坐在床邊的地毯那裏,上半身靠着床邊。雙眼緊閉,皺着眉,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柏熠?柏熠。”佟芮走到他身邊,伸手碰了下他的身體,隔着衣服感受到異常的灼熱。

“天吶,你發燒了?”佟芮試試他前額的溫度,即使沒有溫度計,也能憑借燙手的溫度得出結論。

“明明下午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發燒?”佟芮俯身,靠近柏熠,聽到他明顯急促的呼吸節奏。

柏熠意識模糊,嗓子已經啞得說不出話,還用氣音安慰,“沒關系。”

“哪裏沒關系?不要小看發燒!”佟芮瞪了某個病患兩眼,吭哧吭哧把他扶起來。

幸虧佟芮力氣大,即使柏熠比自己高一大截,依舊穩穩把他扶到床上,塞進被窩裏。

“你先自己躺一會兒,我去聯系韓助理。”

柏熠聽見她的腳步聲遠去,意識變得更加昏沉。

他遲鈍地想:為什麽要聯系韓勝意?

韓勝意很重要嗎?

對老板而言并不重要的韓勝意,辦事效率出奇高。他直接聯系公司治療部的醫生,上門給領導治病。

醫生為柏熠量了體溫,開了一些退燒藥,對焦急的佟芮說,“你不用太擔心。他只是前幾天工作太勞累,今天突然松懈下來,所以身體超出負荷。接下來只要讓他好好休息,病情會有所好轉。”

“謝謝醫生。”佟芮這才放下心來,感激地送醫生離開。

回到柏熠房間內,她拿來溫水味柏熠吃藥。因為柏熠睡得沉,喂藥還折騰了一陣子。佟芮拿出之前做兼職時,哄小朋友吃藥的耐心,才順利讓老公乖乖吃藥。

“你看看你。”佟芮趴在他床邊,仗着老公睡得天昏地暗,對他指指點點,“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且我還拔了牙。你不說對我好點,還要讓我照顧你。”

“哼,欺負老婆。”佟芮嘟嘟囔囔抱怨好幾句,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伸手試試柏熠的體溫。

比剛才好一點,但還是很燙。

房間溫度很高,他蓋着厚被子,捂出許多汗,看起來很不舒服。

“算了,我大度,不跟你計較。”佟芮無奈地說,“誰讓你是病患呢。”

她說着,走進主卧的洗手間,打濕毛巾,先為他擦幹淨臉上的汗。

毛巾蹭到頸側的疤,佟芮動作停頓片刻,發現他領口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以佟芮的經驗,如果就讓他這麽睡。等半夜溫度降下去,很容易再次感冒。

“那個,冒犯了啊。”佟芮輕輕嘀咕一聲,顫巍巍伸出小手。

輕輕的,輕輕的。

解開柏熠領口第一顆扣子。

啊。

我好勇。

我脫了大佬的衣服。

佟芮臉紅紅的,另一只手捂住歡快跳動的心髒,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有糟糕的想法。

因為柏熠生病了。

只是這樣而已!

我才沒有奇怪的想法。

佟芮以前照顧過醉酒的女孩子,也被迫看過男性的身體。無論處于哪種環境,哪種氛圍,她永遠冷靜自持。

佟芮以為,自己大概沒有所謂的欲.望,對別人的身體不感興趣。

直到現在。

她解開柏熠第三顆扣子,咽了下口水。

柏熠的身材,果然比看上去更加完美,沒有一塊肌肉是多餘的。腰線的弧度十分誘人,卻不孱弱,觸摸的感覺柔韌充滿力量。

真想知道他平常做什麽運動。

佟芮對這樣的身材十分羨慕。

佟芮擰幹毛巾,仔仔細細擦幹淨他身上的汗。

面對陷入熟睡,完全任由她擺弄的柏熠。佟芮想了想,再次将毛巾洗幹淨,然後将手伸向柏熠的褲子。

“反正衣服都脫了。”佟芮嘀咕道,“做事不能只做一半。”

再說,柏熠又沒有反應。

無所謂吧?

佟芮如是想着,指尖剛碰到柏熠的褲邊,手腕被另一只溫熱的手掌箍住。

柏熠終于被她折騰醒了。

他光着上半身坐在那兒,黑沉沉的眼,直勾勾盯着佟芮要為他脫褲子的手。

場面一度非常尴尬。

佟芮想說你聽我解釋,嘴巴張了張,發現眼前的局面很難解釋。

“你醒了?”佟芮試圖讓柏熠自己領悟,“那個,你覺得,我準備做什麽?”

柏熠無聲的看看她的手,又看看自己被扒光的上半身,用目光詢問:還有什麽異議嗎?

“呃,雖然事情是你想的那樣,卻又不是你想的那樣。”佟芮縮回手,高高舉起以示清白,“你發燒了,我只是想為你擦汗而已。”

“謝謝。”柏熠虛弱地說。

佟芮狠狠的心虛一下。

她承認,剛才給柏熠擦身的過程中,自己确實有一點點不太健康的想法。

而且——

佟芮發自內心認為,既然他們已經是夫妻了,相處模式不應該這麽健康。

普通人類都有生理需求,憑什麽她不能有?

好吧,因為柏熠沒有。

佟芮眼巴巴看着柏熠,拖着虛弱的身體,走進衛生間,還把衛生間門緊緊關起來,好像防範色狼似的。

佟芮捧着臉,吐槽這個房間的設計不合理。

主卧通常由夫妻共同居住,洗手間的門竟然是不透光的材料,鬼知道是哪個設計師想出來的。

學學人家酒店,磨砂設計,影影綽綽,多有情趣啊。

現在什麽都看不到,無聊。

佟芮失望的搖搖頭,耐着性子等柏熠從裏面出來。

他洗幹淨身上的汗漬,裹着嚴嚴實實的浴袍,不肯露出哪怕一寸皮膚。

佟芮揚起小臉跟他對視,突然有種挫敗感。

自己在柏熠眼中的形象,大概、可能、已經向某個不可挽回的方向發展了。

“你還好嗎?”佟芮關切地問,“要不要我留下來照顧你。”

柏熠搖搖頭,“不用,謝謝。”

看吧。

防範采花大盜的态度。

一個二十八歲的成年男性,要不要這麽矜持?

佟芮不情不願起身,嘴裏說‘你好好休息’,心裏卻吐槽:走就走,搞得我很期待一樣。

好吧,看見柏熠的腹肌之後,她承認自己有一點點期待。

只有一點點而已。

顏狗沒什麽出息。

佟芮走出主卧,沒有立刻去睡覺。

她去廚房煮了點驅寒養生的飲料,裝進那個功能過分強大的保溫杯內。

然後把準備好的濕毛巾,放到柏熠床邊櫃子上,讓他醒來可以及時更換。

準備好這一切,佟芮替他關掉燈,輕輕說,“你好好休息,快點好起來。”

“嗯。”柏熠阖着眼,輕聲回應。

“晚安,老公。”佟芮說完這句,撩起散落的頭發,俯身在他額角落下一吻。

趕在柏熠開口之前,她偷偷溜走,用力關上主卧的門。

佟芮靠在門板上,握住撲通撲通的心髒,臉上寫滿興奮。

好耶!

親到啦。

從小到大,身邊人都不知道,佟芮有奇怪的反骨。

這種‘反骨’,不同于她對徐夢妍或者侯悅日積月累的報仇心理,相比之下更像女孩子的小情緒。

比如有人對她好一點,她就會對別人好兩點。

有人讓她丢人一次,她就要讓對方丢人兩次。

柏熠害她心煩意亂,佟芮當然要‘報複’回去。

即使無法讓柏熠同樣心慌,至少……

占點便宜。

她辛辛苦苦照顧柏熠那麽久,總不能白白付出吧?

佟芮小氣吧啦的想:等柏熠病好以後,肯定要找他讨回來的。

作者有話說:

男主到底行不行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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