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5)
,別讓我看到你們。”蘇耿走之前把脖子上的項鏈拽下來丢到孫曉身上,“帶着你的愛情滾出我的世界。”
話說得輕松帥氣,但是蘇耿那段時間過得并不好,他砸了所有的畫具,撕了無數的肖像畫,因為畫的主角始終是孫曉。蘇耿轉專業,他不再和父母擰着來,他順從父母學了金融。
“如果可以,蘇耿我想再次對你說對不起。”對不起,孫曉對蘇耿說過很多次,蘇耿說過最讨厭孫曉說對不起,“如果時間重回,我會選擇先和你分手,再和方量交往。”
如果時間重回,孫曉會調整事情發生的順序,起碼那樣蘇耿受傷害會減小,愛情和友情的雙重背叛是蘇耿經受最大的,那段時間之後蘇耿變化極大,他說到做到,真的和孫曉成為陌生人,無論是校園路上的迎面而過,還是某個場合的視線相迎,蘇耿都會面無表情地移開。
那個曾經青春活力無限的大男孩消失不見,蘇耿不再笑,他以前嚴律健康的生活開始變化,因為孫曉不喜歡黃醒等人的公子哥做派,蘇耿在戀愛之後甚少參加聚會,在那件事情之後,他仿佛重新回歸,暢飲通宵,只是他再也沒拿過畫筆。
“今天怎麽說這個?”蘇耿喝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就像他曾經經歷過的,他以為會白頭到老的女孩牽了別人的手,他最純真的愛仿佛一場鬧劇一個笑話,嘲笑着蘇耿曾經的稚嫩和天真。
孫曉嘆口氣,她悄悄轉過頭,擦掉眼角的淚珠,“本不想提起這些的,現在再不說就來不及了,蘇耿,我要走了。”
“和他嗎?”
孫曉點點頭,忍不住的淚水肆虐,“他是個好人,現在在機場等我。蘇耿,你不欠我什麽,也不欠方量,你不用背負承諾活得那麽累。是我一直欠你的,很感謝你給了我一個夢,讓我覺得自己沒那麽差勁。”孫曉不會忘記方量去世那段時間的孤獨無依,是蘇耿陪着她,在她做噩夢的時候安撫她,告訴她一切都會過去。
“阿耿,不管你是不是恨我,我一直把你當兄弟,對不起,能幫我照顧孫曉嗎?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娶她。”這是方量最後的話,在危險降臨的那刻他奮不顧身撲上蘇耿,方量用生命對蘇耿說對不起。蘇耿對方量恨過怨過,方量死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心裏面的真實想法,只知道疼。照顧孫曉,他握住方量落下去的手的時候無聲允諾過。
雖然蘇耿已經盡力用他能做的對孫曉好,但孫曉一直知道蘇耿心裏面過不去那道坎,那道曾經被傷害被背叛的坎,他心被隔離起來。
蘇耿點點頭并沒有說話,孫曉苦笑一聲,“不挽留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終于寫出來了……這就素蘇耿和孫曉之間的故事,前面親們說蘇耿辜負孫曉,其實,孫曉一直都沒等過蘇耿……曾經戀愛時候,離婚兩年之後也是,孫曉是個現實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而且為了想要的不遺餘力……難道親們米好奇,蘇耿不出現的這兩年,為嘛她不捉急咩,哈哈,那素因為她有其他更好的選擇……蘇耿,曾經受過情傷的男人,敏敏只是想說,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情傷之後都很難愈合,如果你不愛他,就直接告訴他,別拖着他耗着他的愛,等你說出來的時候,也許會發現,他比你想象中的更放不下……男人,有時候也是脆弱的生物……敏敏好煽情啊,嗷嗷嗷嗷,受不了自己了……說了這麽多,還米介紹身份,瓦素存稿箱君~敏敏去看演唱會去了
35結婚前,離婚後
“挽留你會留下來嗎?”蘇耿反問,他不止一次想過,如果他曾經哀求着挽留孫曉,她是不是就不會和方量走到一起,是不是就不會和方量結婚。不會,他了解孫曉,孫曉是不可能回頭的,他低聲下氣地哀求只會讓自己敗得更可憐。
“不會。”孫曉果斷地回答,“蘇耿,我們都十分了解對方,一旦做決定就不會改變,就算後悔也會走到底。我選擇方量,不管對錯我都要走到底。”孫曉頓了頓問他,“和齊夏果離婚你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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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一路順風。”蘇耿說,他不想和孫曉談論關于齊夏果。
孫曉破涕為笑,“嘿,惱了哈,怎麽,我提下還不行了,真小氣。”孫曉擦幹眼淚,對蘇耿真摯地說,“你說娶我或者是為了曾經的那個承諾,蘇耿,不要否認,你愛齊夏果,離婚你舍不得,不然你也不會消失兩年,其實,你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蘇耿無論智商多高,在愛情方面他始終還是沒長大的孩子,面對讓自己驚慌的事情就手足無措到橫沖直撞,心裏面默念着最初的決定,就像一個乖乖的呆愣學生,明知道這道題的答案是錯的,為了成績依舊會寫上去。明知道結婚是錯的,他依舊做了,明知道離婚後就再也沒機會,他依舊做了。
就算對齊夏果是不同的,他沒有戀愛經驗,只能用記憶中青蔥歲月那些蹩腳的方式表達對對方的不同,只是,齊夏果不是曾經的孫曉,她敏感多疑,蘇耿的方式只會讓她覺得壓抑和害怕,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呆在他身上,一直在試圖逃開。
齊夏果适合蘇耿,蘇耿卻不是适合齊夏果的那個。這個在離婚的時候蘇耿就知道,所以他放她自由,并且做到這兩年不出現在她生活中,他想要知道沒有他,她會是怎樣的享受生活,現在,他看到了,她過的很好,比在他身邊還要好,蘇耿苦澀地想,他做了很多事情,只有這一件做對了。
“阿耿,如果還愛她,就在有生之年補償她,并用心贏回她,她不是我,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狼心狗肺不知道好歹的女人,那個女人叫孫曉,我今天把她帶走了。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适合更好的人。”孫曉舒心一笑,一笑泯恩仇,她知道說出來之後就還是朋友。
不是你不好,只是我們不合适。孫曉不曾後悔過放棄那個優秀的男孩子,她相信會有更合适蘇耿的人,現在她知道,那個人是齊夏果,她可以放心,她不用再覺得愧疚,她能輕松離開。
“我知道該怎麽做。”蘇耿有自己的打算,他不需要別人的提醒,只是還未确定,齊夏果是否想重新開始。
孫曉站起來張開懷抱說,“蘇耿,能抱抱我嗎?”蘇耿站起來,同她擁抱,這個他愛了多年,恨了多年的女人,不舍多年的女人,也許在今天之後會徹底走出他的世界。
失敗的戀愛是讓男孩變成男人最快的途徑,如果沒有孫曉,蘇耿也許還是那個背着畫架到處流浪的大男孩,他生命中可能只存在一個叫孫曉的女人和畫畫。
蘇耿送孫曉去機場,他沒有進去,只是坐在車內看着那個拖着行李箱遠去的女人,蘇耿輕笑一聲,似乎在對過去說再見,而他的未來在哪裏,可能就是單身一輩子,在齊夏果看不到的地方看着她。
這天蘇耿很早就回家,劉翠新看到這麽早出現的蘇耿有些意外,不由得多看他兩眼,蘇耿摸着下巴說,“是不是覺得你兒子更帥了?”
劉翠新笑着拍蘇耿的肩膀,“都當爸爸的人了,還這麽臭美。”又察覺到兒子行為有些異常,劉翠新不解地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蘇耿臉上有些不自在,他說,“沒事兒,只是想起過去一些事情。”劉翠新更急了,蘇耿什麽時候說過這些話,這個兒子多少年的面無表情,今天竟然主動談心,更讓劉翠新晃神,仿佛許多年前的蘇耿,那個愛玩愛笑,雖二十歲依舊對她撒嬌的兒子。
“媽,那件事情你真的不介意嗎?”介意嗎,劉翠新問過自己無數次,沒有女人會不介意丈夫出軌,她更介意的是那件事情對蘇耿造成的影響。
劉翠新長舒一口氣,“是不是介意都過去了,現在上了年齡,過去很多容不得的事情就會變得輕淡,也就變得沒那麽重要,我現在後悔的是不該在你面前抱怨那些事情。”七年之癢,劉翠新和蘇潤生也危機過,出軌,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不能容忍。劉翠新那段時間情緒暴躁,情緒忽高忽低對蘇耿哭訴蘇潤生的不忠,也是從那麽時候起,蘇耿的叛逆期開始,尤其是愛好和蘇潤生對着來,而孫曉也是在那時候給他當頭一棒,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阿耿,你給媽說句心裏話,你還想夏果嗎?”
“她不需要我。”蘇耿摸下臉頰無可奈何地承認。
劉翠新拍拍兒子的手,“只要你有這個想法就好,我等着你把她娶回來。”
陪着母親說會話蘇耿才上樓,回想起孫曉在機場外說的話,她說,“蘇耿,最讓我羨慕的不是你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家世,而是你的父母。”
孫曉并沒有認為蘇耿會真的遵守對方量的承諾娶她,蘇耿雖嘴上不說,孫曉知道,蘇耿只是把她當成兄弟的老婆來照顧,但是蘇潤生和劉翠新相信,他們相信蘇耿會真的娶守寡的孫曉,會一輩子被人背後議論,因為蘇耿因為孫曉的頹廢變化他們都看在眼中,在他們看來,蘇耿是不可能忘記孫曉的。
後來劉翠新找到孫曉,讓她幫忙演這出戲,孫曉很意外,“如果他真的做到呢?您真的讓我進門?”劉翠新苦笑一聲,“如果這真是他想要的,我和他爸爸不會攔着他,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愛情不是只在一個人身上能得到,還有其他事情可以做支撐。”是的,孫曉也想要知道蘇耿是否還愛她。
所以孫曉和蘇潤生及劉翠新合演這出戲,劉翠新阻止蘇耿照顧剛喪夫的孫曉,輕蔑的話語說得極重,蘇耿為此和父母多次翻臉,并氣極揚言要娶孫曉。毫不意外得到蘇潤生強硬手段的拆散,這激起蘇耿心裏面曾經對蘇潤生的恨意,在他心中,蘇潤生背叛了他的母親,背叛了家庭,又讓他想起來曾經蘇潤生也是用這樣的方式嘗試阻撓他和孫曉,雖然最後并不是因為蘇潤生,但是在蘇耿心底,始終認為,如果父母當初不反對他和孫曉,孫曉就不會遲疑後退,就不會選擇方量。
與此同時,蘇父再次下劑猛藥,讓蘇耿娶齊夏果,并聲明只是為了夏景的財産,這徹底激化蘇耿和父親之間的矛盾,蘇耿痛心地認識到,他什麽都不是,在父親眼中他就是個聯姻的廢物,恨意惱意一股腦沖上大腦,他被酒精麻醉的鬥志回歸,他借機與父親決裂自立門戶,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曲終人散,孫曉是這場戲的局外人,她看得極為清楚,她看得到蘇耿的掙紮徘徊,在他和齊夏果婚後的日子裏,蘇耿去找過她,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而喝醉之後叫着齊夏果的名字,還念念有詞,“我不愛你,我不會輸,你們都錯了,我不會錯的,錯了,你們都錯了。”他在和自己較勁,在和蘇父較勁,蘇耿像被惹怒的鬥牛,紅着眼睛朝着蘇父揮着的紅布不知疲倦地奔跑,直到把自己累死。
蘇耿在答應方量的時候或許想過,這生不會再愛,娶曾經愛過的女人也好。只是沒想到,後來,他會遇到一個叫齊夏果的女人。而孫曉卻成了陪襯,是他曾經想要借機與父親決裂的出發點。
在一切散盡,蘇耿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原來都是他偏執的認為,父母早就看開那件事情,只有他一個人不能釋懷,像他的名字,忠心耿耿的耿,也是耿耿于懷的耿。是他的堕落頹廢讓父母心急,才想着這樣激他。他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悲,他被所有人耍了,卻又有點慶幸,還好他應戰入局,不然他怎麽會遇到齊夏果。
晚上的蘇家老宅房間內,劉翠新興致勃勃地對蘇潤生說,“阿耿這孩子今天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對我說謝謝。”臉上掩不住的笑意,“都多少年沒聽過他好好說話了,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說着開始哭起來。
蘇潤生放下報紙,“你看你,他不上進的時候你哭,他上進了你又哭,他不對你好言好語的時候你難受,現在對你好言相向了,你又難受。”
“我不是心疼他嘛,看他難受我更難受,還好他現在不怪我們了。”劉翠新想下說,“你說,我趁現在讓阿耿把夏果再娶回來怎麽樣?”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蘇父淡定十分地提醒妻子,“等你兒子再和你翻臉,別讓我給你出主意。”想想這麽多年,劉翠新倒好,好婆婆慈母角色多做到了,蘇父卻成了不講情面的嚴父。
劉翠新想起過去那些事情,埋怨丈夫,“你這主意太差勁了,就不該聽你的,還說什麽,他們不會離婚,現在不是還離婚了,要說都怪你。”
蘇父一聽這對話勢頭不對,“怎麽又怪起我來了?”
“怎麽不怪你,你當初不做那樣的事情,怎麽會把阿耿害成現在這樣。”劉翠新冷哼一聲,現在是秋後算賬的時候了,就該和蘇潤生念叨下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蘇潤生不是不後悔,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劉翠新的吵鬧,兒子的故意叫板闖禍,還有蘇耿主張父母離婚,及對後來這件事情不了了之的不滿,讓蘇潤生頭疼不已,他永遠忘記不了,蘇耿叫嚣着要娶孫曉時候的惱恨表情,他說,“你沒資格管我。”
劉翠新嘆息一聲,“都是過去的事情,不說了,希望他們以後能好好的。”
只是,相愛沒有那麽容易,每個人有他的脾氣,沒有誰會在原地等你。顧歌是,齊夏果是,不經過磨難,怎麽知道愛情不是便利店,有賣就能買。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上體力嚴重透支,直接導致今天一天精神不足~昏昏欲睡頭疼欲裂~瓦覺得哈,蘇耿沒有那麽招人讨厭,只是一直順風順水的,覺得擁有一切,突然父母的關系生變,失戀,兄弟情,認為擁有的一瞬間又失去,反叛,性格被強扭到變形……好吧,變形這個形容詞恐怖了~蘇耿腫麽說他捏,對齊夏果這方面,他們的關系走到死胡同,不離婚也走不出什麽未來,那就洗牌重新來……瓦小聲辯解下哈,難道素瓦詞不達意麽,蘇耿是關心蘇杭的,只是他不想讓齊夏果知道他在附近,不影響她。蘇耿不愛孫曉的,孫曉對蘇耿也沒有愛,太多的巧合碰在一起。就導致了結婚離婚~誰都不怪,只是怪蘇耿太遲鈍齊夏果太敏感……滾去睡覺……熬不住了……大聲吼:真愛……
36結婚前,離婚後
黃醒給梁溫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人接聽,恨得暗暗咬牙,這個女人又放他鴿子,他知道這個時間梁溫還在小店內,就驅車直接前往,怒火中燒一股腦想着怎麽收拾梁溫,剛進入口看到店內的人黃醒一下子忘記他來幹什麽。
在店內亮色的圓桌旁,坐着對男女,兩個人狀似親昵挨得極近,低着頭在低聲說着什麽,男人的手環過女人的肩膀,握住她的手在畫着什麽,女人低頭看着模樣認真而安靜。
梁溫看到呆立在入口處的黃醒,怪異道,“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在和興街見面的嗎?”黃醒嘴裏面應和着,卻還是站在原地沒動。梁溫朝着他看到方向望過去,更怪異,“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黃醒在臉上胡亂摸一把,“見到個熟人。”
齊夏果聽到這邊的動靜,看過來,看到站在入口處的黃醒,“黃醒?”
黃醒向前走幾步勉強笑着說,“原來這個店是你的,今天可算是見到店主人了。”黃醒到底是見識過場面的人,怎麽能被這麽點場面吓到。
齊夏果當然不會相信黃醒會一直想見店主,她的視線在黃醒和梁溫之間來回,笑道,“原來你就是靓靓的神秘男朋友。”
黃醒苦笑,“還沒正式上崗呢,正扭着呢,夏果,相識一場,媳婦放在你這裏我就放心了,你沒事兒多開導開導她。”旁邊的梁溫聽到他沒正經的話,作勢要掐他,被黃醒握住手動彈不得。
齊夏果回句放心,黃醒看着站在齊夏果旁邊的人問,“這位是?沒打擾你們吧?”
“顧歌。”站在齊夏果旁邊的人伸出手自我介紹,黃醒聽到他的名字疑惑不解地多看他兩眼,“黃醒,梁溫的男朋友。”他是不忘随時為自己宣傳身份的。
梁溫有些不好意思,說東西沒整理完不能提前走,齊夏果倒是說讓梁溫現在走,黃醒竟然難得沒死皮賴臉,好像急不可耐接話,“你忙吧,我先走了。”說完就急匆匆走了,惹得梁溫不滿嘀咕,黃醒像是就在等她那句話,這男人太可恨了。
黃醒出了小店,扶着胸口喘氣,竟然讓他見到這樣一幕,顧歌看齊夏果的眼神不可能什麽事兒都沒有的,更奇怪的是,齊夏果竟然欣然接受。如果沒看到,他還能坦然面對蘇耿,現在心裏面像是有事兒,是對蘇耿說還是不說,說吧,沒影沒譜的事兒,不說吧,齊夏果要是真的被外人趁虛而入,黃醒拿什麽臉面對蘇耿,作為兄弟知情不報,自拆肋骨兩條。
黃醒心情煩悶,叫阮馳森出來喝酒,想着和阮馳森合計合計,這個秘密不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不然非憋死他,什麽是兄弟,就是有秘密大家都知道放在裏面一起難受。
黃醒來到他們常在的包間,沒想到怕什麽來什麽,阮馳森沒到,蘇耿竟然在。黃醒挑了張距離蘇耿最遠的沙發坐下來,有相識的人怪異道,“黃醒,你這次沒扒着蘇耿真是稀少。”
黃醒嗤一聲,“我又不喜歡男人,扒着他做什麽。”說着還是走過去坐在蘇耿旁邊,蘇耿這次竟然沒有趁機調侃他幾句,黃醒更小心翼翼瞥他幾眼觀察他的表情,蘇耿注意到黃醒的目光,疑惑地看他,黃醒笑着打哈哈,“這兩天心情挺好?”
“還行。”蘇耿今天心情的确不錯,搬開壓在心上的那塊石頭,終于能自由呼吸。
黃醒不敢在心情這個話題上多逗留,好在他們有共同交際圈,話題自然是不少的,黃醒專挑安全的話題來說,偶爾蹦幾句關于天氣。
阮馳森來得最晚,他後面還跟着個年齡極小的女孩,紮着馬尾,一件白色T恤搭配淺藍色小腳牛仔褲,腳上的鞋子顏色倒是明豔的黃色。女孩臉龐小小的,兩顆大眼睛格外動人,女孩站在門口環視一圈,“靓靓呢,你又騙我。”
靓靓,是梁溫的小名,時殊今天就是聽說梁溫會來才跟着阮馳森出現的,見沒有梁溫,她撇撇嘴轉身要走。
阮馳森拉着她的手臂,扯着不情不願的她走進去,“別小孩心性。”女孩嘟着嘴皺巴着小臉跟在後面,還不忘回嘴,“你才小孩,你全家都小孩”。黃醒一看阮馳森來了,猶如見到救星,忙把話題引向他,“可不是,他們家就你一個小孩,來,坐這裏,和叔叔說說怎麽了。”
聽到叔叔這個詞,阮馳森臉色微惱,用力捶黃醒的肩膀。時殊笑嘻嘻坐在黃醒和蘇耿之間,“和你們一幫男人在一起真沒勁。”
黃醒的手放在沙發扶手上,半摟着時殊的肩膀,空氣噌噌下降極度。時殊裝作沒看到那個冷臉的男人,歪頭靠着蘇耿的肩膀,“黃醒,我要在靓靓面前說你壞話。”
蘇耿嘴角含笑看着這幾個人玩笑,竟然沒有伸手推開靠在自己身上的時殊。突然身邊的人被扯走,就聽到時殊不耐煩地叫,“幹什麽啊,別抓我手。”
“小時殊要乖,不然阮馳森會變身怪大叔的。”黃醒看阮馳森暗下來的臉色,繼續玩笑,這群人都知道,阮馳森寶貝時殊到不行,除了他誰碰一下他都恨不得把對方的手剁下來。
讓時殊老實坐在身邊,阮馳森才問蘇耿,“他今天怎麽笑得這麽……淫,蕩?”阮馳森鮮少這樣說話,甚至是用這個和他年齡不符的詞語,時殊果然被嗆到,阮馳森低聲訓斥她幾句,動作倒是輕柔地幫她順着。
有觸及到黃醒擔心的事情,“誰知道是不是被門夾了,孫曉走了,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話題不知怎麽又繞到被阮馳森遮住大半個身子的時殊身上,有人問,“阿森你口味是越來越怪異?”暗有所指地看着時殊的誇張T恤。
時殊見別人關注她的衣服,自然是樂得不行,努力擺脫阮馳森的桎梏,站在所有人面前,迫不及待地展示,“是不是很特別,絕世稀少,僅此一件。”
黃醒不甚在意,有點鄙夷,“除了前面那團花花綠綠的能有什麽特別的。”
時殊見她喜歡的竟然不被別人認可,有些不高興,扯着衣服給衆人看,“這不只是花花綠綠,好吧,雖然它的顏色是花花綠綠,這是即興之作,只有一件,它就是特別的。”時殊剛畢業大學不久,平時就愛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阮馳森多次訓斥她,奈何時殊屢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繼續買,甚至大搖大擺穿在他面前。
“街邊買的?”另一個接話道,他們這群人條件優越,向來視非品牌為路邊貨。
“才不是,在潮歌買的,不過一百塊三件。”時殊展示完畢,彎腰對所有人謝幕,“這種獨特藝術是你們這些上了年齡的老男人理解不了的美。我們校男生還披條床單去打籃球呢,人家那是行為藝術。”
時殊一直覺得和他們這些人有代溝,平時十分反感他們的圈子。時殊話說得極快不經過大腦,沒注意到阮馳森的表情,他挑挑眉問,“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就在籃球場看他們打球啊。”時殊一時說順嘴,意識到問話的人,她趕緊捂住嘴巴,“我聽室友說的。”
黃醒憋了一晚上實在能力有限,他原想着讓阮馳森先把時殊打發走,再和他商量商量,沒想到話題圍繞着潮歌啊,品牌啊。黃醒越來越發毛,身邊的蘇耿簡直就是顆定時炸彈,他想與其讓別人告訴蘇耿,或者是被蘇耿猛然撞見,都是尴尬,還不如讓他這個做兄弟的來挑明。
黃醒用手虛掩着,伏在蘇耿耳邊說,“時殊衣服上的那幅圖是齊夏果畫的。”蘇耿不知道黃醒為什麽這般偷偷摸摸,而且告訴關于齊夏果畫的,再看那團亂糟糟的圖畫,竟然覺得不再那麽紮眼。
“是齊夏果和顧歌一起畫的。”黃醒繼續補充,果然,蘇耿多聰明的人,不會真的認為黃醒為他講解那副畫的原創,齊夏果,顧歌。那個高大帥氣的男孩子,那個挑釁着蘇耿叫齊夏果果果的男孩子,原來,他叫顧歌,而且他怎麽能是顧歌。
時殊不知道這邊發生什麽事情,她指着衣服上的畫面補充,“其他倒是不錯,只是這幾筆有些破壞了整體美感,好在無傷大雅。”
阮馳森意識到蘇耿眼神的變化,蘇耿陰沉着臉,眼睛直直盯着時殊的胸部。阮馳森不會認為蘇耿是對時殊感興趣,那麽就是為她衣服上的那團雜亂無章的畫面。
黃醒話是說出來了,心裏面舒坦了又開始擔心,要是齊夏果和顧歌沒什麽事情,他這麽一說不是成了長舌男了。“時殊衣服上的那幅畫是齊夏果和顧歌一起畫的,衣服的品牌是XG。”黃醒看着蘇耿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為阮馳森解釋。
“顧歌?”阮馳森把名字在嘴裏面念幾遍,用力回想這個熟悉的名字,“搶蘇耿幾單生意的顧歌?”
黃醒看眼蘇耿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點點頭。是那個顧歌,從去年開始,不知是否無意,從蘇耿手上流失幾筆訂單,阮馳森提醒過蘇耿,蘇耿不甚在意,在他看來做生意得失是常有的。現在聯系起來,才覺得也許并不是那個偶然。
那個異軍突起的品牌,從原材料從設計到設計師到生意,似乎都在和蘇耿較勁。而現在,齊夏果,蘇耿的前妻,竟然和顧歌合作,一起挑戰他們的對手蘇耿。
蘇耿卻沒想那麽多,他腦子裏面只是那兩個字母:XG,是夏果還是夏歌,是她自己名字的簡寫,還是和另一個人名字的組合。
蘇耿揚手把手裏面的杯子扔到桌面上,竟然笑出聲,“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把我吞下去。”蘇耿在商場混跡多年,且不說人際關系和固定客戶關系,蘇耿這個名字在這個圈子就是影響。
話是黃醒說的,他跟着蘇耿的話繼續往下說,“是,看不把顧歌打成搜搜。”
時殊看着這幾個人男人臉上的陰郁,她更覺得沒勁,讓黃醒給梁溫打電話,說是要去找她。阮馳森不想讓時殊聽到這些,就囑咐時殊路上小心,皺眉深思,等時殊離開,他才開口問,“阿耿,你說實話,是因為女人還是工作。”
作為二十多年的兄弟,不需要蘇耿一句話,阮馳森自然會在蘇耿需要幫助的時候伸把手,但是他不想蘇耿再次變成過去的樣子,黃醒和阮馳森都知道蘇耿醉生夢死時候的痛苦模樣,他們是萬不忍眼見兄弟再經歷一次。
“需要你的時候我會說,但是,現在不需要。”阮馳森比蘇耿還要大一兩歲,阮馳森一直把他當弟弟看,這些蘇耿都知道的,但是他想自己解決這些。
三個男人各想心事悶頭喝酒,無論他們多麽成功多麽擅長陰謀手段,始終逃不過一個情字,也好,誰讓他們猖狂太久,該讓他們知道有些事情是始終得不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有點事情,更新晚了……敏敏又要搬家,一年般兩次家的哀傷……吐血……這章寫的粗糙了,明天再修改吧,洗洗去覺覺了……大姨媽乃神馬時候走捏,嘤嘤
37結婚前,離婚後
時殊去小店找梁溫,在門口見到從裏面走出來的齊夏果和顧歌。齊夏果是不認識時殊的,她以前刻意避免接觸蘇耿的朋友。時殊倒是自來熟甜甜叫人,“齊姐。”
知道時殊是來找梁溫的,齊夏果就請她進去,才跟着顧歌去他車上。顧歌說有資料給齊夏果,可以順便學習服裝設計的基本理論,能多學東西齊夏果自然是願意的,仿佛回到了上學時候的枯燥卻踏實的日子。
等齊夏果抱着厚厚的書本進店面的時候,就看到梁溫和時殊似乎在嘀嘀咕咕讨論什麽,而在看到她的時候兩個人又可疑地左顧右看,明顯做賊心虛。
梁溫接過齊夏果手裏面的書,給倆人做介紹,“齊姐,這是時殊,阮馳森的侄女。”阮馳森,齊夏果倒是見過那個人,只是沒想到他年齡不大竟然有個這麽大的侄女。
時殊聽到梁溫的介紹,皺巴着小臉嫌惡,“別提侄女。”
梁溫點點頭,很慷慨大方地改口,“剛說錯了,齊姐,這是時殊,阮馳森的女人。”善解人意地細化關系圖。
齊夏果噗笑出聲,時殊羞得滿臉通紅,“靓靓你胡說。”梁溫瞥她漲紅的臉頰,“就算我說了,你急什麽。”
三個女人随意聊着無關緊要的話題,齊夏果很快被惹禍不斷的蘇杭吸引過去。時殊看着齊夏果的背影連連搖頭,咂舌嘆息,“她這麽年輕,卻經過這麽多,還能精神正常樂觀實屬難得。”
“現在不覺得阮馳森可惡了?”梁溫故意問她,時殊在梁溫手臂上輕掐一下,佯裝惱怒道,“別總提他。”
梁溫把小物件歸位,想想齊夏果的現狀,“現在好了,二男争妻。”顧歌這段時間每天都會來店內小坐,就算是簡單地陪着蘇杭堆積木也會呆上幾個小時,體力活更是不用招呼抿起衣袖就幹起,梁溫這個外人都看得羨慕不已,更何況是齊夏果,說沒有一點動搖恐怕是謊話。
時殊回想會所內蘇耿陰鹜的臉色,再想想剛才見到的那個陽光帥哥,立馬投票表明立場,“我支持齊姐和顧歌走在一起。”
“原因?”梁溫問她,才見一面,時殊怎麽知道顧歌合适,而不是曾和齊夏果有過兩年婚姻,甚至共同孕有一子的蘇耿。
時殊搖頭晃腦,振振有詞,“每個帥哥都值得有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咚,梁溫頭撞上貨架,是她高估時殊了,以時殊的智商能說出什麽高深關于人生關于愛情的道理,“我會幫你轉告阮馳森,他值得有個好結局,相信阮先生一定對我将你打包的提議很滿意。”
時殊最讨厭梁溫動不動提起阮馳森,“我又沒說嫁給他。”一說好像自己心裏就是這麽想的,馬上轉移方向,“你覺得誰适合齊姐?”
梁溫托着下巴認真想了會兒,在時殊期許的目光中,開口,“蘇耿,他是我喜歡的型。”
“我去告訴黃醒,他不是你最喜歡的。”時殊得意洋洋,終于有梁溫的把柄趁機攪亂一把。
梁溫轉身搬着梯子離開,輕飄飄地說,“嗯,去吧。”
時殊和阮馳森,梁溫和黃醒,齊夏果和蘇耿或是顧歌,同樣的愛戀卻因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