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7)

氣,我不是東西。”蘇耿竟然還知道回嘴,看着他爹生氣他晃晃悠悠站起來,慢慢伸出兩根手指,“媽,你看我有兩個爸。”

劉翠新驚叫一聲,扶住蘇耿往下滑的身體,蘇耿昏過去想,他的确是窩囊廢,齊夏果是他老婆,就算是前妻,蘇杭是他兒子,既然他舍不得那就回頭啊,如果別人和他争,他就把他們搶過來,他是個男人,怎麽能沒嘗試就放棄。

齊夏果不是沒宣布最後結果嗎,那蘇耿他還是有機會的,這麽想着,心裏那點煩悶徹底消失不見,他想他是累了,想睡覺了,等他醒了,就不會這麽失态。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吧,敏敏寫這篇文只是想表達,每個人都會有弱點,就像齊夏果,不能完全得到,就算得到也是小心翼翼,那麽她寧願不要,她太過謹慎小心敏感。蘇耿吧,他是自以為是,覺得不急有得是時間和齊夏果慢慢來,但是另一方面也表明他不夠自信,對自己沒信心,不然不會因為蘇杭的一句話就失态,因為那是他最擔心的,他顧忌太多就變得蹑手蹑腳顧歌吧,他年輕朝氣帥氣,這都是優點,但是這也是他的缺點,他是能給齊夏果帶來不同的生活方式,但是他太年輕,能忽視齊夏果的過去,但人是不可能只活在童話中的,更何況齊夏果是個生活在現實中的女人,她有兒子,她要正視別人的目光沒有誰和誰是天生一對,磨合着慢慢合适吧,而這個過程就素敏敏想說的……這章字數好多呀,罪惡啊

40結婚前,離婚後

蘇耿因為攝入大量酒精,他酒精中毒了。所以失戀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受傷的将不止是心,還有你的腸胃。

阮馳森和黃醒都有些意外,那天送蘇耿回去時候還好好的,他們各自好夢醒來,蘇耿已經無比凄慘地在醫院躺着。攜帶各自女人,一路狂奔到醫院慰問病號,蘇耿竟然已經醒了,更怪異的是還對着他們笑。

阮馳森上前給他一拳,笑道,“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阮馳森的力道雖不大,但對于躺在病床上的蘇耿來說還是有些痛,他虛弱地回應,“你想多了。”

梁溫和時殊都是見過蘇耿的,聽着他們男人說話,站在一邊抿着嘴笑。梁溫看蘇耿看她突然明白過來,上前一步,“我老板讓我帶來的。”說着就把手裏面的東西放在桌上,是個上面帶着史努比的保溫杯,衆人暧昧地沖着蘇耿笑。阮馳森和黃醒一致認為,看來自虐還是有效的。

蘇耿看着那個史努比,好像很久之前,他還嘲笑齊夏果的圖案并不是史努比,好像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久到他都要忘記了。

齊夏果聽梁溫說蘇耿住院,心裏面糾結着想要去看他的,卻又移不開腳,他們的關系太尴尬,想想還是沒去,讓梁溫幫忙送去湯,蘇杭倒是問起過蘇耿幾次,原因是因為他已經幾天沒有從怪叔叔那裏得到好處。

顧歌在和齊夏果說近期的潮流色,齊夏果卻盯着什麽久久出神,顧歌終于忍不住出聲叫她回神,齊夏果有些尴尬地低頭看圖紙,“講到哪裏了?”顧歌把圖紙合起來,“你今天精神不好,沒睡好嗎?還是杭杭晚上鬧你了?”

“沒有,只是有些累。”齊夏果站起來為顧歌和自己各自倒杯水,她低頭看着水杯內的熱氣,聲音極輕地問,“顧歌,你認識蘇耿嗎?”她聲音真的很小,似乎唯恐吵醒什麽。

“認識,你前夫。”顧歌毫不避諱,而且他用了前夫這個詞語來說明蘇耿和齊夏果的關系,而不是蘇杭的爸爸,夫妻關系可以結束,但是血緣卻是斷絕不了的。這也是顧歌的擔憂,蘇杭雖粘他,蘇耿卻是他親爸爸。

齊夏果手指無意識地一圈圈繞着杯子邊緣撫摸,“除了這個。”那天蘇耿說的話她還是記得的,蘇耿聽到顧歌名字時候的憤怒,或者不僅僅是蘇杭說讓顧歌做他爸爸。

“我們是競争對手。”顧歌頓了頓之後問,“你不知道臣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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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夏果迷茫地搖搖頭,不知道他怎麽突然說起這個名字。顧歌扶額,臉上哭笑不得無奈解釋,“我以為你知道臣銘是蘇耿名下的。”

齊夏果手一頓,她并不知道蘇耿名下的那些公司,這也解釋了蘇耿那天的憤怒,他以為齊夏果是故意針對他,以為她不僅找到新的幸福,更美滿的是兒子十分贊同,再者在蘇耿自認為成功的方面也敗給顧歌,她那天的姿态怎麽看都像是去炫耀,蘇耿那樣心氣的人怎麽可能受得了,把他紙糊的自信輕易戳破。

顧歌觀察她的表情,齊夏果臉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緒,“蘇耿找你麻煩了?”當初讓齊夏果入股,是想為她保障生活,更想的是和齊夏果多點交集,他能順理成章地靠進齊夏果。和蘇耿打交道純粹是生意場上的無意,他們都是做服裝類,又是不同公司,争破頭也是在所難免。不得不承認,從蘇耿手上搶過生意,顧歌多少是有些故意成分的,從心底他是在和蘇耿較真,暗自把自己和蘇耿比較。

“如果我說退出,你會生氣嗎?”齊夏果問顧歌,她不想和蘇耿成為對手,也不想卷入其中讓自己陷入兩難境地。兩難,齊夏果想到這個詞語,她和蘇耿已經是過去式,就算是成為敵對方也是正常,她為何會覺得兩難。

“會。”顧歌回答得幹淨利落,他虛攬着齊夏果的肩膀走到沙發上,“你說說你為什麽要退出?是我們合作有問題嗎?還是經濟方面?”

齊夏果咬着唇小聲說,“我不想為難。”

顧歌認真地看着她,低頭盯着她的眼睛發問,“你還愛蘇耿?”

“沒有。”齊夏果回視顧歌,在他的眼睛內齊夏果看到驚慌急着辯解的自己。她明明不愛蘇耿的,只是簡單地會覺得尴尬,畢竟那是蘇杭的父親,是她不想鬧翻的人,畢竟他們之間還算有過可以回憶的過去。

顧歌似乎沒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他選擇遮住眼睛聽從心髒和耳朵的聲音,眉眼舒展開,笑得極為溫和,“既然不愛他,那就沒什麽為難,這只是一份工作,果果,你們已經離婚,你該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交際圈,就算和蘇耿有交集也只是偶然,相信我,你會走出來的。”顧歌覆上齊夏果的手,用溫熱幹燥的大手給她力量,“我帶你走出來,蘇耿不能給的,我可以。”

也許顧歌說的對,齊夏果太草木皆兵,她應該恣意享受屬于自己的生活,和蘇耿沒關系的生活,而不是被他一句話所困擾。齊夏果對顧歌歉意地笑,顧歌沉迷在她的笑中,“果果,你笑起來很漂亮。”

蘇杭小朋友這段時間過得十分糾結,一直沉思在是親爸爸好還是新爸爸好的問題中,也就是血緣和感覺的糾結,也就是蘇耿那個陌生怪叔叔和顧歌這個友善大哥哥的選擇去留問題。

小明說“肯定是親爸爸好,新爸爸會打你的”,小紅說“新爸爸好,新爸爸會給我買糖吃”,小花說,“只要是爸爸就好”,小黑說,“沒有爸爸也很好”,好吧,小孩子的世界也是充斥着糾結煩惱的,蘇杭在問遍知心小朋友之後依舊為選哪兒個爸爸而苦惱着。

蘇杭是真的喜歡陪着他胡鬧的顧歌的,而且媽媽好像也喜歡顧歌,小小孩子又想,如果他和媽媽都喜歡顧歌,那親爸爸不就沒人喜歡了嗎,小孩子的善良之心想,我還是喜歡親爸爸吧,但是媽媽如果不喜歡親爸爸怎麽辦?

好吧,糾結幾天,沒有得到任何的結果,倒是把蘇杭小朋友三歲的智商給繞糊塗了。他只好請教梁溫,于是有了這樣的對話。

“靓靓姐姐,如果讓你選擇新爸爸和親爸爸,你要哪個?”

梁溫想這個問題太嚴肅,回答不好會影響蘇杭以後的抉擇的,她選擇最圓滑世俗的回答,“靓靓姐姐只有一個爸爸喲。”

好吧,她這個回答十分偷巧,蘇杭小朋友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低垂着腦袋走了,只有他面臨着這個問題。

後來蘇杭又問時殊,“殊殊姐姐,你選擇新爸爸還是舊爸爸?”

時殊不滿故作嚴肅地糾正他,“你要叫我時時姐姐,不能叫殊殊姐姐。”殊殊相似發音的詞都時殊的忌諱,同叔叔,而且時殊時殊,怎麽聽都像師叔,太基情的名字。

好吧,為了得到答案,蘇杭小朋友乖乖改口問,“時時姐姐,新爸爸和舊爸爸,你要哪個?”

“新爸爸吧。”時殊回答,她智商有限回答問題之前是不會想那麽多的,而且喜新厭舊是人的本能,時殊是這麽解釋的,更何況顧歌的顏是她垂涎的。

“但是舊爸爸是親爸爸呀,他沒人喜歡會很可憐。”蘇杭皺巴着小臉問出心中的困惑。

“那就喜歡舊爸爸吧。”時殊想下蘇耿,躺在醫院的蘇耿,沒了平時那些虛無的圍繞,時殊覺得蘇耿也是不錯的,起碼是個真實點的人,不得不說看着平時挺嚣張風光無限的人無力地躺在病床上,是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蘇杭塌着肩膀繼續問,“但是新爸爸也很好呀,會給杭杭買吃的。”

這的确是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是難不住實際年齡二十二,心理能力兩歲半的時殊的,她果斷回答,“兩個都要。”

“不可以貪心,爸爸只能有一個的,因為我只有一個媽媽。”蘇杭失望地轉身,還小聲嘀咕,“原來大人也不知道。”

蘇杭的這個糾結最後還是沒有結果,他被媽媽帶去醫院了,是去看舊爸爸。

齊夏果想,既然不能避着,那就坦然面對,她帶着蘇杭去醫院看蘇耿。才幾天而已,蘇耿就瘦了許多,臉色也不好,蒼白到極近透明。齊夏果和蘇杭到的時候,蘇耿靠着床頭在閉目養神,他腿上還放着大摞的文件。

蘇杭跟在齊夏果身後走過去,他從齊夏果身後探出頭好奇地打量着蘇耿,然後小聲對媽媽說,“媽媽,爸爸睡着了。”

齊夏果輕嗯一聲,蹲□子對兒子說,“所以我們不可以大聲說話,要悄悄的。”蘇杭點點頭,小手捂住嘴巴,大眼睛骨碌骨碌到處看,目光最後還是聚焦在蘇耿身上。

齊夏果把蘇耿腿上的文件拿開,又把被子往上拉了些,蘇耿只是轉過頭繼續睡。午後的陽光照在他臉上,蘇耿的面部線條變得柔順的不可思議,像毫不設防的孩子,已為人母的齊夏果看得竟然心動。

如果她和蘇耿是以正常的方式相遇該多好,如果他們的性格都退讓一步又會是怎樣的結果,如果很多的如果,但這也只是假設,他們只是他們,就注定是這樣的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心情挺差勁,本不想更新的,最後還是寫出來……灰溜溜地遁走,時間長了,寫文也可以成為一種寄托,心情好的時候心情不好的事情,都想寫點什麽……越長大越孤單,吵架真的可以抹殺一切曾經的美好,一句生氣的話就被對方抹掉以前所有的付出,想想挺寒心……也許還是我不夠成熟

41結婚前,離婚後

蘇耿是被手上的別樣觸感弄醒的,他睜開眼睛,看到蘇杭拿着簡易玩具小車在他手掌內駛過。蘇杭嫩嫩小嘴巴還念念有詞,“請乘客坐穩,要轉彎。”車子左轉彎之後駛上蘇耿的大手,蘇杭又說,“嘟嘟,上坡了要加速,嗚嗚”,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一輛玩具車,一個別人的手掌,他就能樂滋滋玩幾個小時。

蘇杭擡頭看蘇耿在看他,他把小車從蘇耿手上拿下來抱在懷裏面,大眼睛看看門口,媽媽去打水還沒回來,單獨和蘇耿相處蘇杭有點不安,他怯生生稚嫩地叫,“爸爸。”

蘇耿不知道還有什麽甜言蜜語阿谀奉承能比這個更悅耳,他的兒子叫他,一個簡單的詞語,蘇耿剛還渾身不舒服這會心髒就像塗了一層蜂蜜,甜得直冒泡。蘇耿擡起剛被蘇杭玩的那只大手,罩在他頭頂輕揉着,“在玩什麽。”

“這個。”蘇杭歪着頭躲避開蘇耿的手,又說,“你不可以摸我的頭,只有媽媽可以摸。”

“為什麽?”蘇耿認真地問他。

蘇杭模樣認真地解釋,“因為媽媽是女生。”蘇杭一直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頭,但是媽媽和奶奶除外,她們是女生嘛,不可以對女生不禮貌,他雖小但也是男子漢要堅定立場。

蘇耿聽到一愣,好像劉翠新也這樣說過,說蘇耿從小就調皮十分,但是見到長得漂亮就拌乖巧讨撫摸,難道這個也遺傳?

蘇耿靠着床頭坐好,拿過蘇杭手裏面的小車,“這個小車誰給你買的?”和蘇杭說話,蘇耿不由得放輕聲音放慢語速,唯恐吓到這個小小人。大人和小孩子的話題,一般是從你有的某物是誰買的,你喜歡嗎之類開始的,蘇耿既然想要和蘇杭建立友情,就要從對他的了解開始。

“顧歌哥哥。”蘇杭待不那麽怕蘇耿,就靠着床站着,他的手抓着被子吊着身子玩。

蘇耿輕哼一聲,“以後給你買更好的。”竟然是顧歌買的,這車子模樣醜陋做工粗糙功能單一,蘇耿暗想,我買的肯定比這個好。

“你哼什麽呢?”蘇杭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問蘇耿,蘇耿堅決否認,“我沒哼。”

“你就有。”蘇杭接着說,“媽媽說不肯承認的就不是乖寶寶。”蘇耿摸着鼻子讪讪的,他都當爹了,怎麽可能還是乖寶寶。

蘇杭被抱上床,坐在蘇耿腿上,看蘇耿大手靈活地擺弄那輛小車,又驚奇又驚喜地伸出小手摸着蘇耿的大手掌上幫忙,蘇耿的手真的比蘇杭的大出許多,輕易包裹住他的小手掌,蘇杭輕易地逃脫,笑嘻嘻地窩在蘇耿身前,問着簡單的為什麽。

蘇耿看蘇杭用崇拜的小眼神看自己別提多得意,看吧,他這個當爹的也是不錯的。蘇杭并不十分排斥蘇耿的親近,也許是父子天性使然。蘇耿雖沒和蘇杭一起生活,只要他耐心靜下心陪着這個小孩子,幫蘇杭做齊夏果不能做的事情,能夠用專業一長串術語解釋蘇杭的為什麽,蘇杭對蘇耿還是十分有好感的,小孩子的依賴感來得頻繁且泛濫,只要是他們認為對自己安全的就能輕易建立友誼,比如蘇杭和蘇耿。

兩個人玩一會兒,蘇杭的話就多起來,從奶聲奶氣地對蘇耿發問,到後來說,“爸爸好厲害”,話題不知道怎麽就轉到照片,蘇杭自告奮勇宣布,“我見過你的照片。”蘇耿哦一聲,“奶奶給你看的?”

“不是,在媽媽抽屜裏面,媽媽不知道。”已經三歲的小孩子在家沒有安分的時候,什麽東西都喜歡拿出來看看摸摸,齊夏果的抽屜也沒能幸免。

蘇耿停下來把蘇杭轉過身子,父子倆面對面瞪着,“你知道我是爸爸?”蘇杭把玩着蘇耿的病號服,他看一眼蘇耿低頭小聲說,“奶奶說你是壞人。”好吧,蘇耿這才知道原來是他娘給他定義了。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蘇耿因為力量過大,失手把蘇杭的小車某連接處折斷,蘇杭愣愣看着,一改剛才的溫順依賴突然就大哭出聲,且哭得哀傷十分。這下把蘇耿吓着了,忙問他怎麽了,并保證一定買個比這個更好的。蘇杭手腳并用從病床上爬下來,站在地板上對着蘇耿大哭着控訴。

蘇耿何時見過這麽難纏的事情,怎麽輕聲誘哄都不行,最後虎着臉說,“身為男人,怎麽能動不動就哭,忍住。”不知道是他的話有效果還是蘇杭被蘇耿臉上的表情吓到,生生止住哭聲,只是睜着滿是淚水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蘇耿,看得蘇耿那個揪心,合着他剛才半天的小綿羊白裝了。

齊夏果進門好奇看着這對不肯服輸對視中的父子,蘇杭看到齊夏果就像看得救星,朝她撲過去,“媽媽……嗚嗚……爸爸弄壞我的車子……嗚嗚……還兇我。”蘇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控訴蘇耿的所作所為。

齊夏果怪異地看眼尴尬的蘇耿,不悅地問,“你怎麽把他的車子弄壞了?”又拍着兒子的後背哄着,“不哭,媽媽再給你買個。”

蘇杭不肯,擡着小腿搭在齊夏果的大腿上,摟着媽媽不撒手,“不要其他的,就要那個。”

“我給你修好。”蘇耿被他哭得心煩,随口應答,蘇杭卻希冀地看着蘇耿。蘇耿有一瞬的失神,好像蘇杭就為了等他這句話,不僅是蘇耿連齊夏果也覺得蘇杭像是故意,奈何蘇杭趴在齊夏果身上不肯下來,連離開都要齊夏果抱着他。

蘇耿看着破裂的小車,恨不得一腳踩碎,奈何他答應了兒子,只好拿起來琢磨怎麽彌補。

在回去的路上,齊夏果問蘇杭,“剛才他怎麽兇你的?”

“他說我不是男孩子。”蘇杭皺皺小眉頭,又對齊夏果說,“兇小孩子的大人都不是好大人。”才這麽點小孩子,道理怎麽就這麽多,且演技都有了,齊夏果直覺教子事業任重道遠。

蘇耿住院這段時間,齊夏果偶爾會帶蘇杭過去看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蘇杭出難題,蘇耿擰緊眉頭不情不願地半推半就,甚至有次被要求騎大馬,蘇耿當然拒絕,奈何蘇杭下一句話準确踩到他的死穴,“顧歌哥哥就讓杭杭騎大馬,你是壞爸爸。”好吧,蘇耿為了證明他也可以就蹲□子。齊夏果每每看得搖頭嘆息哭笑不得,蘇耿和顧歌就像是在暗中較勁,各自加倍對蘇杭好,蘇杭倒是欣然接受,兩邊都嘴巴抹蜜。

顧歌還是經常去小店面幫忙,就算知道齊夏果不在也不離開,一定要看到齊夏果回來才放心。蘇杭現在不再叫他哥哥,改叫他叔叔,顧歌對蘇杭的主動疑惑不解問他為什麽,蘇杭說,“因為你要當我爸爸呀。”蘇杭的這票最終還是投給顧歌,小孩子的顧慮沒有那麽多,他們只是聽從心裏面最想的那個念頭,雖然他也喜歡蘇耿。

蘇耿聽着黃醒添油加醋的描述,氣得怒火中燒,他還以為蘇杭那個小家夥對他親近了,沒想到早就暗度陳倉對他這邊假意讨好。

“要我說,阿耿,你要是想接近齊夏果,還是要先收買蘇杭,有那個小家夥在中間搞破壞,齊夏果的注意力永遠轉移不了。”黃醒說,阮馳森竟然難得同意地點點頭,黃醒大呼意外,阮馳森這才不慌不慢地補充,“我只是認為連小的都投敵為父,這仗敗得着實沒面子。”

一句話說的蘇耿和黃醒雙雙吐血。

蘇耿追女人經驗幾乎為零,但是黃醒和阮馳森卻是身經百戰,黃醒難得得瑟一次,勁頭擺得十足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的模樣,實在可恨。阮馳森在黃醒大肆傳播經驗的時候偶爾反對幾次。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着,卻不防門口一道嫩黃色的身影,探着腦袋用力偷聽,聽到裏面三個男人的對話,她捂嘴偷笑,轉身離開。

螳螂捕蟬,不到食物下肚,黃雀是誰永遠沒有定論。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的好早有米有……哈哈,我越來越勤勞了蘇耿、蘇杭及顧歌的暗鬥才剛開始,其實無論結果是什麽,聰明可愛的蘇杭都是最後的贏家……嘿嘿

42結婚前,離婚後

所以在齊夏果的小店內就發生這樣怪異一幕,當蘇耿從車內拿出相當于他半個身子的史努比,有些尴尬地走進小店的時候,驚訝地看到店內已經有個和他所拿相似的史努比,而蘇杭正玩的不亦樂乎。

齊夏果看看蘇耿再看看他抱着的玩具,有些難以想象這樣的物件會和蘇耿同時出現在視野內,“你買的?”

“路上撿的。”蘇耿惡聲惡氣地說,把玩具丢到一邊,叫蘇杭,奈何蘇杭一點面子不給他,絲毫不理會。蘇耿有點讪讪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齊夏果竟然沒有請他進來,不知是否故意。

蹲在地板上陪蘇杭玩的是時殊,看到站在門口的蘇耿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甜蜜得意。梁溫站在架子邊,身上還穿着圍裙,莫名其妙地看着這群巧合出現在同一鏡頭下的人。而蘇耿正對面,齊夏果和顧歌親昵地并肩而立,雙雙望向這裏,只是兩個人的眼中情緒各異。

丢下幾句話蘇耿就匆匆離開了,出師未捷身先死,蘇耿捂着心髒回去總結經驗。

黃醒聽到蘇耿的敘述笑得直捶桌子,他只是想要為難下蘇耿,“你還真去送。”看蘇耿臉已經暗沉下來他立馬止住笑聲,再接再厲地建議,“小孩子都喜歡動物園海洋館之類的,要不你就帶他去人多的地方淨挑驚險刺激的玩,不信那小子還能不崇拜地棄暗投明,小孩子和女人雖是不同物種,哄騙方式大同小異。”

阮馳森對黃醒的話不置可否,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內輕搖頭自言自語,“這事不對。”蘇耿和黃醒齊齊看過來,阮馳森說出心中的疑惑,“阿耿拿史努比,顧歌怎麽會這麽巧合送史努比。”阮馳森覺得沒那麽巧合,怎麽可能同一天同時送同一款玩具。

“因為蘇杭只喜歡那款。”黃醒不假思索地為他解疑。

阮馳森揉着眉頭十分勞累的樣子,他說不出來那裏不對,卻總覺得背後被人盯着的發毛。黃醒看他的愁容打趣道,“怎麽?你那個小侄女又給你出難題了?”

阮馳森擡腿一腳踹在黃醒還來不及閃開的臀部上,“你丫欠踹。”

黃醒揉着屁股坐得距離阮馳森更遠些,“別在女人那裏失利,在兄弟這裏出氣。”意識到跑題,黃醒趕緊拉回正題,“現在不是說你的事情的時候,先解決阿耿的,我侄子都叫別人爸爸了,這還怎麽忍。”

“等你兒子叫別人爸爸你再不能忍。”阮馳森禮貌地回應黃醒,只是幾個人都沒想到,昔日的一句玩笑話,卻在多年後靈驗,以至于,某日黃醒在街頭嚎叫:阮馳森你丫是不是算命的。

按照計劃,還是去動物園,只是蘇耿沒有邀請蘇杭,而是找齊夏果,齊夏果聽到蘇耿的來意疑惑地看他幾眼,“去動物園?杭杭今天去畫室了,改天吧。”

“你想去嗎?”蘇耿恬着臉繼續問,天煞的,哪兒個活到三十二歲的男人喜歡去動物園看瘦巴巴的困獸。

齊夏果更疑惑了,她深皺眉頭,提防地看着蘇耿,“你到底什麽事兒?”

“沒事,我這裏有兩張票,不去浪費。”蘇耿把票放在桌面上,手插在口袋內,偏頭望着遠處,始終不看齊夏果的眼睛,怎麽看整個人都十分奇怪,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動機。

齊夏果和他相處兩年,怎不知蘇耿這只是借口,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有動物園的門票,“杭杭下周沒有興趣班要上,你下周帶他去吧。”齊夏果想蘇耿也許是想和蘇杭搞好關系,他們畢竟是父子,多些相處也是好的,只是齊夏果不知道,蘇耿的野心不只是這點,不僅要籠絡兒子,還有兒子他娘。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而蘇耿的探索路顯得更加艱難,因為他毫無經驗做指引,更無兒子做向導,可謂是毫無出路。

蘇耿見齊夏果把蘇杭始終挂在嘴邊,心裏有些怪異抽動,繼續問她,“你真不去動物園?”

“我去動物園幹什麽?”齊夏果氣極反笑,今天的蘇耿意外的難纏,竟然為了兩張票反複游說,就算他有票,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風格之後把票扔在桌面上就再無下文,怎會這般多次詢問。

是啊,兩個成年人去動物園看什麽,蘇耿臉不紅氣不喘地胡扯,“交,配。”齊夏果手裏面還拿着剪刀,聽到他的話轉過來怒目瞪他,“你說什麽?”

“觀察動物生息。”蘇耿反應極快地改口,齊夏果深深剜他一眼才重新轉過頭去,只是無論蘇耿再說什麽,齊夏果都不再搭理他。

好吧,第二次再次失敗,實踐表明,無論是從孩子還是從孩子他娘這裏,蘇耿始終讨不了好處,數據顯示,他反敗為勝的幾率為百分之十。

蘇杭手裏面拿着顧歌新給他買的遙控車,樂滋滋地問,“顧歌叔叔,你今天為什麽要送我去畫室呀?”平時都是齊夏果送他去的。

顧歌大手拿過蘇杭的遙控車放進自己的斜跨包裏面,把蘇杭抱上車,“因為杭杭說喜歡坐我的車。”顧歌還是那輛單車,只是在後面多了個不倫不類的後座,是蘇杭的專屬位置。顧歌對蘇杭可以說是百依百順,在蘇杭想要坐他單車,而齊夏果以安全問題反對之後,顧歌推着這輛不倫不類的車子出現,“這樣就安全多了。”

顧歌是不會告訴蘇杭,他得到情報才把蘇杭帶出來的,為的就是不讓蘇杭遇到蘇耿。只是血濃于水,真的是他這個外人能替代得了嗎。顧歌無數次問自己,他可以像父親一樣對待蘇杭,雖然蘇杭也十分粘他,但是這都是建立在顧歌做了無數的好事基礎上,一旦他做了傷害蘇杭感情的事情,哪怕是微乎其微,都可能抹殺過去的一切美好。

而親情不會,血濃于水的父子不會,血緣這個東西真的很神奇,哪怕齊夏果再恨齊聲正,還是在他住牢期間給他送過一次棉被,雖然沒留下自己的名字,但那依舊是解不開的羁絆。

顧歌帶着蘇杭有意無意在外停留過長時間,直到蘇杭捂着小肚子說要尿尿,顧歌這才騎車送他回去,看到小店內的人,顧歌自覺決策失誤,蘇耿竟然還在,甚至身上圍着和他形象氣質都極為不搭邊的碎花圍裙。

齊夏果聽到動靜從裏面走出來,她頭上帶着方巾應該是剛打掃過,蘇杭不理會這三個大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各自撓心,他大叫着,“媽媽,我要尿尿,快抱我下來。”齊夏果忙把蘇杭抱下來,跟在蘇杭身後進洗手間。

空蕩的店內安靜下來,只剩下兩個男人面對面尴尬地站着,蘇耿伸出手,“顧總。”顧歌也禮貌地伸出手,兩個男人的手短暫相握就分開,“蘇總。”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他們的照顧。”蘇耿說。

顧歌把包拿下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動作極為熟悉自然地拿水杯接水,因為他經常來的緣故,店內有他獨有的口杯,顧歌卻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水遞給蘇耿,誰主誰客顯而易見,“我的榮幸。”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不用言語較量各自打定主意。

晚飯時間,齊夏果開始糾結該怎麽做飯,兩個大男人占據小店內的沙發表情愉悅話題輕松地暢談商業經,蘇杭在他們腳上跳來跳去一個人玩得惬意,這幅畫面落在齊夏果眼中,怎麽看都是和諧溫馨的一幕。

不能直接問兩個男人,齊夏果把目标定為未經人事相對簡單的蘇杭,她溫柔輕聲問兒子,“杭杭,晚上想吃什麽?”齊夏果的意思表明的很明确,吃飯時間了我們要吃飯了,閑雜人等退散。只是她高估了另外三個人,蘇杭坐在蘇耿的腳上,揪着蘇耿的西裝褲玩搖擺。蘇耿和顧歌一致表示不挑食。

齊夏果怒睜着眼睛瞪着三個男人,最後只好轉身去廚房,怎麽想都覺得莫名其妙,這兩個男人怎麽碰到一起,他們不是競争對手嗎。

簡單的家常菜上桌,蘇耿帶蘇杭去洗手,顧歌幫齊夏果端飯菜,随後四人落座,蘇杭本要挨着齊夏果坐,大眼睛骨碌骨碌在其他三張臉上轉動,最後在蘇耿旁邊坐下來,小小人不知道盤算些什麽。飯桌上的格局顯得更加怪異,蘇耿和蘇杭坐在一側,齊夏果和顧歌坐在另一側。

蘇杭小手拿着調羹挑出來姜絲和蔥花,蘇耿同樣用右手挑出,父子倆對視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蘇杭把五花肉放進蘇耿的碗裏面,“你幫我吃。”蘇耿把五花肉撥到碗邊,“你自己吃,不要給我。”

齊夏果用力敲着盤子邊緣,“安靜吃飯。”蘇耿和蘇杭不再說話各自喝粥。顧歌倒是出奇的安靜,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貼心地為齊夏果夾菜,為蘇杭夾菜。這頓飯吃得齊夏果郁悶壓抑十分,幾乎處于崩潰邊緣。

在其他人放下筷子,齊夏果就端着碗盤去洗刷,恨不得馬上離開這低壓區。齊夏果向來怕麻煩,害怕有期望之後的失望,她不想推究蘇耿為什麽呆在這裏,也不想知道蘇耿到底想怎麽樣,她好不容易才有現在的平靜,沒有愛沒有恨,她十分珍惜,不容許別人的游蕩影響自己的情緒,對着窗口深呼吸,齊夏果搖搖頭把腦海中亂撞紛飛的思緒揮走。

蘇耿站在門口,斜靠着門框看着齊夏果,齊夏果比前段時間更瘦,從後面看她的背影單薄到孱弱,随着她小幅度搖頭,發絲舞動滑過她的臉頰,蘇耿竟然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癢,他輕咳一聲想着應該說點什麽。

“你走吧。”齊夏果沒有轉身,卻知道站在身後的是蘇耿,因為他的氣息,因為他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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