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3)
肚子餓。”
“那就是你腦子欠補。”梁溫今天作為新娘又累又餓還有激動,到了晚上好不容易能挨到床,又要為蘇耿買藥,一天下來有些吃不消,靠着黃醒的肩膀往門內走。
“不許歧視我智商,我智商高能看上你?不氣不氣哈,這才證明咱倆絕配。”黃醒抱住香香老婆,終于可以如願以償,梁溫從小受父母影響極大,婚前同居的事情她十分排斥,黃醒每每不得心滿意足,一咬牙就說:結婚吧。結婚那啥就能理所當然,黃醒抱着打算好的小算盤,看着身下的嬌妻。
梁溫挨到床就嚷嚷着累,嫌黃醒的大手煩人,黃醒不理會她,她只用躺着就好,其他的他來。
梁溫怒,拍床而起,“我很累,讓我好好睡覺行不行,你真煩人。”
黃醒一愣,同樣拍床而起,“我不累嗎?就你累?你是我老婆,我想親熱怎麽了。”黃醒也是有脾氣的,以前是讓着梁溫,這下娶回來了,還只能看着不能摸不能随心所欲的,他怎麽能受得了。
梁溫見黃醒臉色都沉下來,知道他真的生氣了,她也就軟下來,扯着黃醒的衣袖,“老公~”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黃醒十分有立場的甩之,不理會她。
男人要哄,沒吃飽的男人更要哄,今天才是他們正式結婚的第一天,梁溫不想讓黃醒不舒服,她放軟身子靠着黃醒,“老公,人家很累,讓我睡覺好不好?”
“不好。”黃醒十分有立場的拒絕。
梁溫怒,這才結婚就黃醒就給她臉色看,這麽想着挺委屈,“我大學還沒畢業就嫁給你,我容易嗎,別的同學還能觊觎帥哥腹肌的時候,我只能看着你,我都不嫌棄你老,你竟然沖我吼,黃醒,你大爺的。”
黃醒嘴角抽了又抽,轟一下倒在床上,一動不動,“我上輩子肯定殺你全家了。”
“米有米有,老公你多純良啊。”梁溫知道他妥協了,得瑟地躺下,甜甜地抱住黃醒的手臂,“老公,抱抱。”
戀愛可能就是這樣,婚姻可能就是這樣,補充,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的晚了點~從今天開始要自力更生了,自己做飯自己吃飯,一個人的寂寞一個人品……嘤嘤這章甜麽甜麽……
57、結婚前,離婚後
Advertisement
齊夏果做了個夢,夢裏面她雙腿不受控制在不停地走,明明已經酸軟無力,卻依舊停不下來。四處白霧茫茫缭繞,她喊着蘇杭的名字,叫着每一個認識的人的名字,依舊只能聽到她自己的聲音,寂寞孤單在回蕩,她是一個人,沒有人回答她。
齊夏果突然驚醒,她手茫然地亂擺,似乎要抓住什麽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而不是一縷青煙。她握住了,抓住了一條手臂,一條粗壯結實的手臂,齊夏果還沒從夢中清醒過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那條手臂,大腦不甚靈光地擡頭,目光循着那條手臂上移,視線定在那人的臉上。
鼻梁高挺,眉毛黑濃入鬓,平時習慣性緊抿着的薄唇微微上揚着,似乎在做着什麽美夢,一貫漫不經心卻洞察一切的眼睛緊閉着,長長的睫毛安靜投下小片陰影,蘇耿的睡顏十分乖巧,是蘇杭的擴大版,看得齊夏果心都要融化,似乎看到了數年後的蘇杭。
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齊夏果這下腦子清醒了,同樣清晰地感覺到被褥下兩個人的現狀,是如何暧,昧地癡,纏着,她吃力地把酸,痛的腿伸直,輕微的動作幹擾到男人,他未睜開眼睛,手熟練地把她攬進懷裏面,比剛才更緊地抱着。熟練的動作,熟悉的擁抱姿勢,好像一直都是這樣,這個位置是為她空缺着,只有她才會這般合适自然。
蘇耿早就醒來卻不忍睜開眼睛,不知道睜開眼睛看到的會是齊夏果怎樣的目光,是吃驚,是後悔,還是懊惱,無論是哪個,蘇耿都不想看到,他自欺欺人地緊緊懷抱裏面的人,不看她的表情,只有抱着她的感覺才是真實的。
齊夏果見男人未曾睜開眼睛,抱着她的手臂卻漸漸用力,她漸漸覺得呼吸不暢,随時會被男人的禁锢而窒息。她伸手掐男人的手臂,也不說話,咬着唇瞪他、
這下蘇耿再也裝睡不下去,幹脆睜開眼睛,對上齊夏果嗔怒的目光,他假裝不知道,埋首在她脖頸處,低聲道,“什麽都別說,讓我抱抱你。”
“不行。”齊夏果義正言辭地拒絕,這男人是和她有仇嗎,這叫只是抱抱嗎,手臂用力也就算了,身體不斷往她身上蹭,這感覺真不怎麽好。
蘇耿的一條手臂穿過齊夏果的頸下,這樣她就算躲避依舊在他懷抱內,他這才正視她的眼睛,“不準說不行。”
“不好。”齊夏果聽話乖巧地改臺詞。
蘇耿惱怒地瞪她,兩個人瞪大眼睛看着對方,突然不約而同噗笑出聲,蘇耿佯作生氣問她,“你笑什麽?”
“你笑什麽?”齊夏果學聰明了,和這個男人說話不能老實回答他的問題,必須學會先發制人。
“我什麽也沒笑。”蘇耿不自然地說,他能說,他為倆人的現狀而笑嗎,如果說了,齊夏果難免會惱羞成怒掀被而去。
齊夏果笑着說,“我也什麽都沒笑。”蘇耿剛才的表情和蘇杭生氣時候一模一樣,齊夏果首先想到兒子,可愛聰明的杭杭。
六人一同返回,對于昨晚上的事情,大家不約而同保持沉默,卻又明了于心。梁溫眼神不住在蘇耿和齊夏果之間打轉,只可惜這倆人裝的太像,竟然連視線都不曾相撞過,惹得梁溫心癢難耐,且遲遲不能滿足她的八卦之心。
因為時間算早,大家商定去附近農家吃飯,趁着等菜上桌的間隙,梁溫終于把齊夏果拉去洗手間,對她目光逼視,齊夏果自若地洗手,反問她,“怎麽了?”
“齊姐,你……這算是和蘇耿和好了?”梁溫欣喜地問,早上黃醒說的時候她還不相信,看齊夏果面若桃花似笑非笑上翹的嘴角,怎麽看都不像是被霸王硬上弓的被欺負樣。
齊夏果不置可否,和好了嗎,他們什麽時候沒有和好,明明這段時間他們從未吵過架,從未為什麽事情争執紅過臉,只是相處的可謂是君子坦蕩蕩。
時殊耷拉着腦袋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齊夏果也愛答不理的,埋頭往前走,精神不振的樣子,梁溫和齊夏果對視一眼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梁溫扯住時殊的衣帽,“哎哎,這态度忒嚣張,見面要打招呼,你家叔叔沒教你啊。”
這句話成功把時殊惹炸毛,她突然轉過身,揮着拳頭嗷嗷叫兩聲,像發怒的小獸,模樣倒不是兇狠,只是更顯得憨态可掬,梁溫和齊夏果一致忍住揉時殊腦袋的手,齊夏果問她,“怎麽了?”
“齊姐,你昨晚上是不是和蘇耿……嗯……共處一室了?”時殊沒有回答問題,倒是問齊夏果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齊夏果不知道她為什麽這樣問,遲疑地點點頭,時殊繼續嗷叫,這次聲音比上次更大,如果撓牆不會指甲痛的話,齊夏果認為時殊更想做的動作應該是面壁抓牆。
“只是同處一室,睡兩張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對吧?”時殊不甘心地繼續詢問,雙手合并,祈求地看着齊夏果。
齊夏果直覺頭大,時殊的表情有些猙獰地可憐兮兮,齊夏果看看梁溫,梁溫對她搖搖頭,“時殊,你抽什麽風,你還有窺探別人隐私的嗜好!”
時殊不理會梁溫,眼睛直直地看着齊夏果,終于看到齊夏果緩緩地點頭,雖慢卻堅定地點頭,且兩次。時殊肩膀松垮下來,低垂着腦袋,“我真笨,怎麽可能有女人不愛好男色,我真蠢,倆人同居一室怎麽可能什麽事情不發生,我真傻,不該上當……”時殊嘴巴喃喃自語,失望地看眼齊夏果慢慢飄走了。
齊夏果和梁溫看着時殊的背影,滿額黑線,這是什麽情況。
不能怪時殊這樣怪異,如果齊夏果能稍微堅定立場,只是純潔的和蘇耿獨處,能心狠地看着蘇耿煎熬崩潰,那麽,今天時殊就能嚣張地把大姨媽紙摔在阮馳森臉上,大吼道:看吧,不是所有女人都會被男□惑的,不是所有男女獨處都會做點不和諧事情,阮馳森,你輸了。
現在,時殊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到底最低處,昨晚上阮馳森威逼利誘軟硬兼施逼她就範,不顧她的掙紮糾結,直接把她推打撕,裙子,時殊最煩阮馳森這樣,就是一發,情的動物,她惱羞成怒踹了阮馳森,并振振有詞:不要每次見到我就那什麽,會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發,洩工具,你能學學蘇耿嗎,君子之交淡如水,淡定淡定,表激動。
阮馳森坐在床邊喘着粗氣,嗤笑她:你還挺有自知之明。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他就是把時殊當洩,欲,工,具,才會每次都這麽急吼吼的推到蹂,躏再蹂,躏。時殊怒:阮馳森,你就是個播,種機。
阮馳森歪着頭看時殊,直到把光,溜,溜的時殊看得後背發冷,他才慢悠悠開口,“想談純情啊,可以,你不是說蘇耿和齊夏果不那什麽,那我們打賭,願賭服輸。”
時殊抱着推一個晚就少被欺負一次的心理,抱着對蘇耿那微弱的信任,抱着對齊夏果性冷淡極大的信任,時殊堅定地點頭,“如果他們什麽都沒發生,你不許再找我,從我面前滾。”這句話十分有氣勢地打在阮馳森臉上,阮馳森咬牙切齒地看着她嚣張的模樣,咬牙道,“如果他們做,了,時殊,這輩子你就把從我身邊逃開的小心思親自掐了。”
倆人幹瞪了一個晚上,時殊擁着被子瞪着阮馳森防備他是不是的撩,撥,心裏面不住祈禱蘇耿自制力能強點,希望齊夏果能立場堅定,過了這晚就好,過了這晚等她光明正大的甩了阮馳森,那倆人怎麽不和諧她都不阻擾了。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時殊只後悔當初站錯隊支持顧歌,所有這次蘇耿才會這樣報複她,讓她輸的連彎腰撿內,褲的心思都沒了。
梁溫和黃醒看看時殊,再看看阮馳森,看看齊夏果,再看看蘇耿,一頓飯吃得心思不寧。齊夏果不知道她昨晚上那一沖動順便把時殊的後半輩子也捎帶上了,如果她有未蔔先知的超能力,她一定咬牙忍住,蘇耿你委屈一晚上吧。
但是,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齊夏果還是關心蘇耿的,時殊依舊是阮馳森的,黃醒和梁溫才是最佳搭檔。
飯後,阮馳森虛抱蘇耿的肩膀之後,用拳頭捶他的胸口,“如願了?”
“彼此彼此。”蘇耿好心情地回擊,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阮馳森打的什麽注意。
“不要這麽看我,咳,你們和好就行了。”阮馳森輕咳一聲,明顯在掩飾什麽。
蘇耿何嘗不知道,他哭笑不得,“昨晚上的事情你也有份吧,黃醒沒那麽大膽子,而且那東西只有你能接觸。”
有些事情,模糊着才會有美感,說清楚就少了那麽點湊巧的驚喜感,阮馳森點點頭,“果然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感謝我的話就省了。”東西的确是阮馳森帶來的,本意不是給蘇耿,而是給時殊,不過結果是一樣的。
“如果時殊知道你才是暗箱操作的人,不知該作何感想。”蘇耿望着遠處還在暗嘆時運不濟的時殊,和阮馳森這樣的老狐貍相比,時殊還是太單純,她怎麽就不懷疑,阮馳森那樣的人怎麽可能輕易出賭注。
阮馳森把看向時殊的視線收回來,知道又如何,時殊,阮馳森要定了,既然她覺得一看望到結局的故事沒意思,那麽他就給她加點情節。只要她願意,阮馳森願意搭上一切陪她玩。其實昨晚上阮馳森也未必有把握,蘇耿這段時間和齊夏果的相處簡單純潔到人神共怒,阮馳森私底下問過蘇耿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蘇耿卻說:她不喜歡,只要她不願意,我就不碰她。
如果昨晚上,齊夏果真的狠心,蘇耿也許會真的什麽都不做,苦等着黃醒買藥回來,一直泡冷水。蘇耿說她不願意的他就不做,不逼她。
蘇杭對蘇耿越來越多的幹涉十分不滿,缺少顧歌之後,蘇耿直接把自己提到家裏面男主人的位置上,對蘇杭也不像以前那般寵溺,有時候會虎着臉教訓他,對于他的錯誤采用面壁罰站和抄三字經來懲罰。
蘇杭前幾次會用顧歌來威脅蘇耿,誰料蘇耿竟然直接揉揉蘇杭的腦袋說:去寫,晚上八點之前上交,半個月不準吃冰淇淋和蛋糕。
蘇杭對蘇耿哭鬧撒潑沒用,蘇耿只是面無表情地把報紙從正面換到反面來回應蘇杭的幼稚舉動。蘇杭怒,蘇杭氣,他還沒同意呢,蘇耿還不是他爸爸。
蘇杭首先想到是裏間,那麽最簡單的就是在齊夏果面前說蘇耿的壞話,比如,“媽媽,爸爸不讓我吃冰淇淋和蛋糕,但是他卻吃。”齊夏果在兒子臉頰上親吻一下說,“你會壞牙的,要少吃甜食。”蘇杭再接再厲,“媽媽,別人訓你的兒子,你不生氣嗎?”這個,齊夏果思考之後回答他,“蘇杭,你怎麽可以扯小女生的辮子。”
實踐表明,蘇杭的地位在家裏發生變化,眼看就要從第二變成第三,這個怎麽能容忍,哼,媽媽是我的,爸爸我不要,壞人。蘇杭小盆友暗暗下定決心,趕走爸爸,媽媽就是我一個人的,握拳!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幾天更新的十分不規律,瓦十分抱歉……現在素一個人獨住,回家要做飯吃飯洗澡洗衣服啥的,一折騰就九點多……嗷嗷嗷嗷嗷時殊就這樣輸掉了一輩子,其實只被一個人欺負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快來個只被我欺負的人蘇杭小盆友對家裏面突然多出來的人十分米好感,接下來基本上就是感化這個小小人了……這是小孩子的一種獨占心理,瓦小時候就有,認為麻麻只能對瓦好,現在想想好汗顏……另:敏敏新換了微薄,請以前關注過的親,想要繼續關注的,戳一下……
58、結婚前,離婚後
和小朋友相處遠比蘇耿想象中的要麻煩,尤其是家裏面的這個。蘇杭對蘇耿的敵意不是一兩點,在蘇耿出現的視線範圍內,蘇杭定對齊夏果寸步不離,更是不遺餘力地在齊夏果面前貶低他。
一次兩次蘇耿覺得這是正常現象,小孩子的獨占心理作用,更何況蘇杭自出生就未曾離開過齊夏果,現在突然多出來爸爸一樣的生物,要和他分享媽媽,這怎麽能行得通,他抱着樂觀的态度看待這件事情,甚至有點得意,看吧我蘇耿的兒子就是這麽可愛。
一個星期之後,蘇耿覺得茲事體大,必須放在心上,原因是蘇杭晚上不肯一個人睡,非要齊夏果睡在旁邊才肯罷休,這也就算了,竟然必須去他的小房間,這明白是要擺脫蘇耿,獨享二人世界要摒棄蘇耿的存在。
蘇耿覺得需要和這個小男人正面嚴肅地交談一次,所以在齊夏果去店裏面的這個下午,蘇耿和蘇杭各據沙發一端,目光對視。
蘇杭眼睛瞪着蘇耿,手上卻忙活着把屬于自己的玩具歸攏到自己身後,并把抱枕堆起來,俨然成了自己的小戰壕。蘇耿哭笑不得地看着兒子的舉動,“杭杭,你不喜歡我?”
蘇杭歪着小腦袋打量蘇耿,似乎在思考如果說出的答案不是蘇耿想要的,蘇耿這個大人會不會對他施暴,猶豫再三,小朋友還是順從心裏面的想法,“不喜歡。”
蘇耿一口老血噴得忒高,他摸着心口讓自己平靜,表激動,蘇杭還小,不知道怎麽察言觀色。“為什麽不喜歡我?”蘇耿好脾氣勉強笑着詢問,但是看在蘇杭眼中蘇耿這模樣分明就是大灰狼吃掉小紅帽之前的僞裝。
“因為你經常兇我,還不讓媽媽抱我,不讓我和其他小盆友玩,你是壞爸爸。”蘇杭一條條指出蘇耿的罪狀,小小孩子不免憤懑,大人怎麽可以和小孩子争。
蘇耿努力回想蘇杭所說的這幾件事情,“我兇你是因為你做了錯事,不讓你媽媽抱你,是不想她累着,但是我抱你了,不是不讓你和其他小盆友玩,是不讓你欺負女生。”
“反正你就是壞爸爸。”蘇杭對蘇耿難得耐心的解釋一點不領情,在他心裏面就是認定,蘇耿不好,無論他做什麽都是錯的。
蘇耿和蘇杭溝通不良,用行動主動示好讨好未果,蘇耿盡量讓自己有耐心足夠細心,希望能夠和這個小孩子更進一步,讓他改觀。沒想到,蘇杭是對蘇耿沒有改觀,齊夏果倒是改了。
在蘇耿再次教育調皮搗蛋的蘇杭的時候,齊夏果不樂意了,把委屈憋着小嘴的蘇杭抱進懷裏面,她不滿地斜睨蘇耿,“他還小,你說的男人的觀點,他聽不懂。”
“他是男孩子就要用男孩子的教育方法,你這樣嬌慣是不行的……”蘇耿煩悶不已,下班時候他買了花,雖然齊夏果未必喜歡這樣的浪漫方式,蘇耿想着從未從過她花,心裏不是不激動期許的,想他蘇耿主動送過誰花,連劉翠新都沒得到過,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回去的時候沒看到蘇杭,蘇耿還挺得意,趁着小的不再能過會二人世界,沒想到他只是去廚房和齊夏果耳鬓厮磨不到半個小時,再出來,竟然看到這樣花瓣紛飛的場面,而始作俑者正沖着他笑,蘇耿那個氣,不斷自我勸慰:蘇杭還小,他只是調皮了點,要用愛的教育。
誰知道蘇耿還沒開口,蘇杭倒是先嚎叫上了,叫的那叫一個慘,蘇耿被他突然的哭聲吓得一愣,似沒想明白怎麽回事,蘇杭再接再厲拔高音量,“媽媽,媽媽,壞人打我,媽媽救我……”
齊夏果手裏面還拿着來不及放下的鍋鏟,看着客廳內站着哭得委屈的兒子,她直覺是蘇耿說什麽話了,“你打他了?”
蘇耿這下腦袋清醒了,蘇杭不是一般的讨厭他,合着是直接拿他當敵人對待,在齊夏果同樣仇視的目光中,蘇耿艱難地解釋,“我沒打他,你別這麽看我,我不會打他的……”
蘇杭看齊夏果來了,就像看到救星,撒丫子跑到齊夏果面前,用力抱住她的腿,把臉埋在齊夏果身上,“媽媽……嗚嗚……”
蘇耿再怎麽解釋,齊夏果始終拿‘你虐待孩子,你不是好人’的眼神看他,蘇耿受不了了,他只是想浪漫一把,沒想到被蘇杭倒打一把,倒成了狼狽。
“你走吧。”在蘇杭終于不那麽賣力痛哭之後,齊夏果對蘇耿說。
蘇耿吃驚地看着齊夏果,“你不會真的相信他的話吧,我真沒打他,連訓他的話都沒說。”蘇耿這次說的是實話,雖然他平時多訓斥蘇杭,卻也是打一巴掌給仨甜棗,外加其他割地賠款條件附贈。如果不是怕齊夏果生氣,蘇耿更想指出齊夏果教育的問題,對孩子要有愛,但是絕不是溺愛,齊夏果對蘇杭就是這樣,恨不得把所有都給他,就是覺得虧欠蘇杭,才會對他百依百順,這樣是對孩子好,卻不是利于孩子成長的環境。
顯然齊夏果不是這樣想,她也察覺到蘇杭對蘇耿的排斥,以前雖沒有過分喜歡蘇耿,倒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像只小刺猬一樣時時防備着。她也知道自己在教育蘇杭的過程中出現嚴重的問題,不是只用愛包圍就可以的,要給他講道理要教他成為小男子漢。但是每次看到蘇杭和蘇耿對視的時候,齊夏果就忍不住妥協,不由得妥協,愛他吧,什麽都給他。
“我不喜歡花,你不要生氣了,你以後也別兇他,他會害怕的。”齊夏果語無倫次地說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說知道蘇耿在努力和蘇杭建立友誼,說知道蘇杭不肯接近蘇耿,說夾在這父子倆之間她很難受。
蘇耿很久沒說話,似乎在想什麽,“蘇杭是我兒子,我同樣疼他,你想給他的,我同樣恨不得都捧到他面前,對于過去我的缺席,我很抱歉,我以為我肯做,就能彌補,現在看來是不行。蘇杭是怕我,他不僅是怕我這個陌生人,更怕的是你離開他,最初我以為這是小孩子的獨占心理,現在想想,是他缺乏安全感,正常父母能給他的安全感。”平時的蘇杭再正常不過,但是在細小事情上還是暴露出他的心性,他害怕他擔憂,所以他愛惹小麻煩,這樣就能一直把大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就不會被遺忘。
“你不能因為他害怕我,就讓我不要出現在他面前,這樣只會讓他更害怕。我不會走,我要看着他一點點接近我,讓他知道,我不是來搶走你的,只是想陪在你們身邊,他可以得到雙份的關愛。”這對蘇耿來說是最難的,蘇杭根本不肯看他,也不肯主動和他說話,好感友誼更是困難。
蘇耿說到做到,在那天之後,他多花雙倍的時間陪着蘇杭,雖然大多數蘇杭對他愛答不理的,自己玩自己的,卻不時拿眼睛瞟着不遠處是蘇耿,卻也沒有再次主動找蘇耿的麻煩。下午時候會在陽臺上往下看,不多時又主動跑開,毫不意外幾分鐘之後就聽到門鈴聲,蘇耿站在門外。
蘇耿依舊不住在這裏,在酒店的那晚什麽也沒改變,齊夏果從未開口說過讓他留下來,再加上蘇杭的敵視态度,蘇耿更不敢提出來,所以他還是保留着客人的身份,出門幫忙關門,進門摁門鈴。
男人與男人的友誼建立在喝酒、人生觀亦或者是惺惺相惜,那麽男人與男孩之間呢,蘇耿愛看球賽,足球籃球都會看,有時候會在齊夏果家看,每逢這時候蘇杭會坐在旁邊靜靜看着,在蘇耿忍不住爆粗口的時候,他會嘿嘿笑也跟着說一句,惹得蘇耿暗暗自我檢讨: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說髒話,要淡定表激動。
後來,蘇杭所在的幼兒園舉辦活動,要求孩子的父母陪同參加,齊夏果去接蘇杭的時候,老師已經再次提醒,齊夏果想忘記都難。她不知道蘇耿是否有時間,再加上蘇杭的态度,齊夏果在猶豫要不要詢問蘇耿。
蘇耿倒是主動開口,“杭杭學校有活動?那天我盡量去。”那天蘇耿有場重要會議主持,但是兒子還是要顧及的。倆大人沒有發現,在蘇耿說這句話的時候,蘇杭小盆友臉上得逞的笑容,桌子上的顯眼位置放着老師提醒家長注意事項的小紙條。
那天蘇耿還是趕去,他跑得滿頭大汗到達的時候,活動已經過半,齊夏果說蘇杭不肯去玩一定要等蘇耿,蘇耿笑着揉揉蘇杭不樂意的腦袋,真是個別扭的小孩子。
關鍵人物出現,蘇杭就踴躍起來,不時和其他小朋友為誰的爸爸媽媽最厲害而争論,蘇杭說,“我爸爸最厲害,他一個手就可以把我舉起來,還有還有,我爸爸會修玩具車,你爸爸就不會。”多少帶着點得瑟炫耀之意。
小朋友的意思很明顯,不能在蘇耿面前表示的他喜歡這個爸爸,不然爸爸會驕傲,就不會對他好,會繼續兇他。被大人賄賂讨好的小盆友才是最幸福的。
蘇耿和蘇耿的父子之情沒有多深刻,蘇杭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喜歡粘着他,蘇耿漸漸接受這樣的現狀,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又驚又恐,他才知道他多在乎這個孩子,而蘇杭又是多麽依賴他。
血濃于水的意義遠不止這四個字,有人說慈母多敗兒,有人說棍棒底下出孝子,有人說,父母就要一個黑臉一個白臉,有人說,蘇耿已經在努力做個好人,就讓他們一家三口和諧地幸福着吧,敏敏說,很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齊夏果對蘇杭的态度,素很多單親媽媽會有的,覺得對孩子虧欠,就對孩子更寬度的縱容……其實,這樣素不對的,會更加讓孩子覺得孤單害怕,當有一天他不能享受這份縱容的愛,會失落會不平衡,會偏激……嗷嗷嗷嗷,做父母素件技術活~想起某小品裏的一句臺詞:夫妻就像打麻将,還是原配搭子好,更何況他們還有一色子,她心裏記着那搭子,腦子裏念着那色子,這牌你還虎得了嗎?……大概素這樣的吧(我想說啥,這人抽風了……)提了十斤油從超市走回來,尊重……
59、結婚前,離婚後
蘇耿正在開車,聽到手機鈴聲,以為是齊夏果詢問他歸期的電話,拿起來顯示竟然是黃醒,不免有些失落,蘇耿這次本要出差一周,加班加點終于趕在三天之內主持大局,他看沒什麽事情,就留助理和幾個同事在那裏收尾,自己開車回來。
不由得回想,在他離開之前,蘇耿對齊夏果和蘇杭不止一次明指暗示他要離開段時間,希望妻兒能表達下對他的依依不舍之情,沒想到,齊夏果被他孜孜不倦的詢問惹得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蘇杭先是手舞足蹈又一臉無辜純潔地提要求,“爸爸,為什麽是一周不是一個月?”
電話剛摁下接聽鍵,黃醒招人不待見的聲音就傳遞過來,“阿耿,你現在在哪裏?”黃醒沒有如以往那般痞痞随意調侃幾句,張口問蘇耿的所在倒是有些意外。黃醒的話讓蘇耿不由得微皺眉頭,似乎在驗證什麽,心突突跳着,蘇耿臉上依舊保持平靜,鎮定地回答黃醒的問題,黃醒說,“齊夏果和蘇杭是和你在一起吧,你們家這塊着火了,沒什麽事兒先別回來了,火勢挺大。”
蘇耿心裏面的那根線吧嗒斷掉,家裏面着火了,哪個家,“你說哪裏?”他寧願相信黃醒說的是他和齊夏果結婚的房子,但是黃醒給出的答案讓蘇耿手腳發涼,黃醒說,“還有哪個家,就是齊夏果帶着蘇杭住的那個房子,他們沒和你在一起?”
黃醒和梁溫婚後倆人如膠似漆一段時間,小吵小鬧不斷,倆人只當是生活調劑,直到梁溫哭着說要離婚黃醒才意識到他神經大條程度,原因是黃醒母親以貴婦身份及交際範圍,對梁溫的小家碧玉做派十分不屑,說話更是暗藏嘲諷指桑罵槐,尤其是看到黃醒進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抱着梁溫一記熱吻,黃母更看不過去,對兒子發洩不得,只好要怒氣使在梁溫身上,梁溫什麽人,家裏面雖不像黃醒家富貴,也從未有人這樣給她氣受,前段時間她忍了,這幾天又因為黃母私自扒拉兒媳隐私,徹底把梁溫惹得炸毛。黃醒頭疼不已,一咬牙說搬出去單過。梁溫這邊氣消了,黃母那邊更是火冒三丈,聲稱梁溫是破壞他們母子關系的狐貍精。黃醒可謂是苦口婆心,兩邊規勸,嘴皮子都磨破了,只可惜這婆媳倆關系仍不見好轉,黃醒一咬牙,換房子,買了離家最遠處,眼不見看你們還怎麽鬧,距離齊夏果小店極遠,只好辭掉工作。這才使得黃醒對蘇耿和齊夏果的近況不了解。今天他開車經過齊夏果住的那條路,堵得厲害,聽說是有個小區着火了,他想着齊夏果住在附近,就打蘇耿電話問下。
那條路被堵死,喇叭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蘇耿把車随意扔在一邊,外套來不及穿,推開車門跳出來,穿過車與車之間的間隙,火燒火燎往齊夏果住的地方跑。一定不會這麽巧的,那個小區那麽多棟樓,一定不是齊夏果住的那棟,現在是白天,就算着火,齊夏果和蘇杭也一定不在家的,他們應該在店鋪內,蘇耿不斷安慰自己,不斷給自己分析着不可能發生的可能性,只有這樣他才能支撐着往前跑,他要親眼去看看。
小區門衛處扯有警戒線,蘇耿彎腰鑽進去,不顧門衛的阻擋推搡着往裏面走,整個小區上空彌漫着嗆鼻的濃煙味道,污濁的空氣難以呼吸,蘇耿終于站在那棟樓下,那處他曾經無數次注視的樓,那棟他曾經住了兩年的樓,從十層往上被火燒烤成黑色,因為不能忍受高溫,窗戶上的玻璃噼噼啪啪往下掉,摔碎在蘇耿腳下,濺起的碎渣紮破他手背,血順着他的手背流下來,竟然這麽巧,這麽多樓,唯獨是這一棟。
不遠處有個女人,頭發淩亂,身體不斷下滑支撐不住,她哭着求別人放她進去,她聲音沙啞哽咽着說話烏拉拉發音不清楚,“裏面很危險,女士,您不能進去,我們會救他出來的,您要冷靜……”攙扶着女人手臂的人機械地撫慰,這樣的場面對他們來說已經習慣,每場火災帶來的不僅是財産損失更嚴重的是生命。
蘇耿擡動沉重的雙腿朝着女人走過去,“齊……夏果?”蘇耿試探着問,他寧願是他出現幻覺,那個人不是齊夏果,只是背影和她相似而已,只是湊巧發型和她一樣而已,只是湊巧的聲音和她雷同而已,這個女人根本不是齊夏果,只是巧合而已。
女人循着聲音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