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蘇墨染說出那番話後,靜靜等着清渠回應,她也說不清楚在期待什麽,或許清渠一句“你想多了”倒是能将她心底裏所有慌亂疑慮給打消幹淨。可清渠就這麽站在自己跟前沉默着。蘇墨染自我尋臺階下啊,于是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擡起頭,看向不見喜怒的清渠:“啊,其實,我沒關系的。”

清渠只淡淡看向她,忽伸手捏住她的下颚,高高擡起:“沒人能夠逼我。”清渠那神情是蘇墨染從沒見過的高高在上。蘇墨染剛想說清渠,你的樣子有點吓人,唇舌被清渠快速的搶占掠奪。睜着眼睛,見清渠俯身咬住她的绛唇,微微用力,她吃疼輕呼,清渠的舌尖靈巧滑入趁機掠城。這麽一來,哪裏還有反抗的餘地,蘇墨染雙手抵住清渠胸前,腦子已經亂哄哄的沒有任何思索的餘地,口舌糾纏間,只覺得心髒被大手狠狠捏了一下,又快速放開,震蕩的都沒了思考的力氣。

正當蘇墨染覺得自己酥軟軟幾乎要昏厥過去的時候,清渠總算是放過了她的唇,克制着沙啞的嗓音:“嗯,我還要去和外頭客人喝酒。”蘇墨染甩甩神志不清的頭,連連道:“快去快去吧。”清渠低頭又是重重掐住她的下颚,笑眯眯的說道:“就算我去喝酒了,過會兒我就回來。”得意什麽呀,蘇墨染雙手握住清渠掐住自己下巴的手,勉強扯出一個笑臉:“知道了。您快去吧,別讓客人等着了。”清渠似乎很不滿意蘇墨染的回應,皺皺眉頭:“我讓他們都不要鬧洞房了。你這身大衣服重不重,去了吧。咱們也不用講究這些。要是我回來晚了,你也先睡吧。”

蘇墨染唯唯諾諾“哦”了好幾聲,眼神卻不由自主瞥向那對龍鳳燭,卻聽清渠低低笑道:“要是我回來瞧見你把蠟燭吹滅了,你就等着瞧吧。”蘇墨染不知為何聽到清渠這麽一說,心裏委實就松快起來,不由自主冒出一股,自己也說不出的感覺,或許是溫暖感又或許是安全感,輕輕柔柔,溫溫暖暖快速籠罩在蘇墨染全身,讓她情不自禁的放松心情,語氣也變得格外柔軟:“知道了。你快去吧。快些回來,我,我等你。”

哎呀呀,這句我等你,就好比蘇墨染翹着蘭花指,含羞帶俏的喂着清渠吃了甜心湯圓。清先生面上雖還是淡淡得,但從心底就開始茲茲的冒甜蜜蜜的湯水,甜甜膩膩的從心尖緩緩升起,又順着血液緩緩淌到了四肢百骸。不過他偶爾出現得回憶場景,卻讓他還有種不甘心,他覺得蘇墨染應該嬌羞的拉着他的袖子說:“你別走。”清渠拍拍頭,他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想到這個場景,可不管場景

裏的人是誰,此時,他和蘇墨染才是真實的。何況,他已經決意放棄過往的生活。

“嗯。”清渠刻意淡然一笑,才緩步走了出去。等清渠一踏出房門,白芍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手裏端着甜湯,笑眯眯的低聲道:“小姐,姑爺對你真體貼。”蘇墨染接過甜湯,還沒說話。就見白芍歪頭想了想,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張騰龍的刺激,将龍鳳燭給搬了起來,左右看看,小心翼翼給放到外室軟榻的案幾上。也不管蘇墨染此時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只顧用力挪了屏風,将案幾給牢牢擋住。做完一系列事情後,才拍拍手,舒了口氣:“好了。這次不會吹滅了。”

蘇墨染一陣感動,這個白芍真是對自己貼心貼肺。忙笑着招手:“別忙了。快來歇一會兒。”白芍點頭走近,見蘇墨染正在奮力脫下喜服,忙想阻止,可被蘇墨染一瞪眼說了句:“清渠說讓我脫了喜服等他。”白芍臉蹭的就紅透了,蘇墨染一怔,呀,自己說錯話了,也不解釋,嘿嘿幹笑兩聲,讓白芍幫忙褪下了衣服頭飾,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素着臉,瞧着整個人素淨的很,非但不顯疲憊憔悴,反倒有了股平日裏梳妝打扮時,被掩蓋住的靈氣。

白芍陪蘇墨染說了一會兒話,便被蘇墨染趕去睡覺。蘇墨染此時心情忐忑,唯一想的,就是自己一個人待着冷靜冷靜。仔細想想,這麽一步一步,誰也不明白為什麽就變成了如今和清渠成親的局面。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倒是睡着了過去。只是睡到一半,就覺得身上涼飕飕的,又聽到有人在低低喚她:“染兒,染兒。”

蘇墨染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見清渠臉色微紅,帶着酒意看着自己。見他雙手撐在自己身子兩邊,眼神深邃,似乎藏着讓蘇墨染隐隐有些驚慌的情緒。再看自己,中衣已經敞開,而那紅色繡了鴛鴦戲水的肚兜,正讓清渠一覽無遺。蘇墨染忙想伸手去掩衣服,條件反射般的罵了句:“色狼。”清渠嘿嘿笑了兩聲,嘴湊到蘇墨染唇邊:“是,娘子罵的對。”啊,成親了啊,是洞房呢,蘇墨染怔怔看向清渠,可是,忍不住又問道:“你就不怕和我成親,成錯了嗎?”

清渠嘴唇輕輕蹭了蘇墨染的,低低回應:“既然和你成親,就是認定了你。就算錯我也願意将錯就錯。”

自古以來甜言蜜語是最好的調情劑,對此時的蘇墨染和清渠也是如此。清渠那句将錯就錯後,蘇墨染緊接的“我也是。”讓清渠無法自控的将蘇墨染緊緊摟緊懷裏,低低在她耳邊:“染兒染兒”叫了數聲,舌尖已經湊近蘇墨

染的耳垂,輕輕舔了一圈,又将那耳垂吸入嘴裏,輕咬慢吮,讓蘇墨染忍不住低低叫道:“好癢。”

那句“好癢”出口,已經沒了平日的聲調,如今兜兜轉轉百轉千回,卻無一不透着絲妩媚和誘惑。

清渠雙手撐在蘇墨染兩側,歪頭笑眯眯的看着身下的蘇墨染,俗稱美人如玉,見眼前的美人比那玉還要美上幾分。雙手沿着蘇墨染的脖頸慢慢滑下,輕輕摩挲,卻意外的發現蘇墨染卻似處子般渾身僵硬躺在床上。那引得他一步步靠近的黑眸,此時也緊緊閉着,似乎害怕的瑟瑟發抖。

歪頭想了想,蘇墨染也是經過人事的,怎麽會怕成這樣,心裏雖疑惑着,手已急急忙忙去褪蘇墨染衣褲,又急急忙忙将自己一身行頭給去的幹淨。兩人如今坦誠相見,更是讓清渠血脈噴張。

清渠重重壓了上去,在蘇墨染耳邊輕輕說了句:“染兒。”那聲音如同帶着羽毛的小扇子,在蘇墨染心中這麽一扇,讓蘇墨染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清渠微微擡起身子,笑道:“對了,咱們還沒喝交杯酒呢。”什麽?蘇墨染微微睜開眼看着清渠和自己不着寸縷的身子,顫顫巍巍懇求道:“明天再補喝好了。”

清渠搖搖頭,光着身子跳下床,害的蘇墨染慌慌忙忙将頭扭了過去,又伸出手,抖抖索索去摸被子将自己給蓋住。不過片刻,清渠拿着兩個小酒杯上來:“來,喝。”蘇墨染一怔,倒也沒有反對意思,一口悶了下去。說起來,蘇墨染倒真是自小滴酒不沾,而此時心裏慌慌亂亂的,喝酒什麽的,根本就沒過她腦子。于是,清渠帶着點得逞的笑意,一杯一杯的灌着她。等蘇墨染覺得頭暈暈乎乎的有些難受,那酒早就喝下了好幾杯。清渠見蘇墨染雙眼忽閃忽閃,總算沒有因害怕活害羞而故意緊緊閉着,才收了杯子,說了句:“繼續。”一口悶下手中的酒,就咬上蘇墨染的雙唇。

蘇墨染在瞬間雙唇再次被清渠所奪。如今這吻,更是霸道強硬,清渠口中含着的酒混不顧的過到蘇墨染口中,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這舌齒攻城,讓蘇墨染節節敗退,蘇墨染只覺得自己如同缺了水在砧板上的魚,缺水缺氧,唯一能做的只是等着清渠宰割。而清渠此時倒不急迫了,滾燙的鼻息,如同點燃着火球,一股腦兒竄入蘇墨染心底,把她從頭到尾給點燃起來,熊熊燃燒。蘇墨染只覺得她身上這兒也燙,那兒也燙,可這燙,只要清渠大手到處,似乎就能舒坦許多。

“唔唔,”蘇墨染支吾吾想發出聲音,清渠好笑放開蘇墨

染的唇,挑眉看向她,蘇墨染大口喘氣,“清渠,我,我,”可話音未落,就覺得脖頸一疼,清渠居然惡趣味的用力咬了她一口,擡起頭笑問:“你叫我什麽?”蘇墨染雙手撐床,人往後仰了點,避開清渠狼吻,才道:“清渠啊,怎麽了?”清渠嘿嘿一笑:“再想想。”他放過了蘇墨染的脖子,可蘇墨染胸前柔軟卻難逃狼嘴。清渠輕輕咬了口眼前“嗯?”蘇墨染“啊”了一聲,一股奇怪的感覺卻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酥酥麻麻癢癢從胸前竄了出來,本能想抵觸這種感覺,連連求饒道:“是是,相公。”

清渠覺得這相公兩字實在太美妙了,如果變成名正言順的相公,那豈不是更妙。他覺得自己忍的都有些漲的生疼,又想着蘇墨染也不是第一次,便不管不顧,一把推倒蘇墨染,架起她的雙腿,火燙的硬物就活生生的橫沖直撞的沖了進去。只是到了一半受到了阻礙,又見蘇墨染疼的咬牙,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的問:“染兒,你,你是?”蘇墨染正疼的厲害,聽清渠問,忙忙點頭。清渠心裏嘆了口氣,将那東西慢慢退了出來。人伏在蘇墨染身上,低低問道:“抱歉,我不知道。弄疼你了吧。”

蘇墨染搖搖頭,這初夜的疼,總是要經歷的,此時清渠已經算是溫柔了吧。伸手抱住清渠的腰際:“沒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結婚這種事情,往往就是不知不覺就突然結了

☆、洞房洞房

俗話說的好,吃虧就是占便宜。這點清渠深深體會到了,因為當他伏在蘇墨染身上,低低道歉時,就聽蘇墨染說了句,沒事。清渠覺得那句“沒事”,應該可以和“繼續”劃上等號。而且,蘇墨染為了讓他相信确實沒事,居然,居然主動的抱着他,趁着酒意上頭,也不管那些禮教束縛,顫抖着唇,抖抖索索就去尋清渠的。

清渠倒是沒有浪費這好福利,耐心的等蘇墨染湊近自己,見蘇墨染只是像小狗般東嗅嗅西嗅嗅,卻就是不願意再湊近一點點。清渠等得不耐煩起來,這蘇墨染不動也就罷了,偏偏還滑膩膩的在身下扭來扭去,手還不安分的在他背上胡亂摩挲,攪得他又疼又癢又漲又忍的難受,偏偏還要顧忌眼下的人是初次,不再敢橫沖直撞一氣。清渠深深吸了口氣,緩了緩僵硬的臉色,也不知為何腦子中突然冒出一句話,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清渠被自己竄出的念頭一驚,忍不住笑出了聲,倒是讓本打算放棄什麽禮教束縛的蘇墨染吓了一跳,清渠就聽蘇墨染嘟囔幾句:“笑什麽笑。”

清渠見蘇墨染終于睜開雙眸,見她眸中星星點點,那引他至深的光,如今正引着他一步步踏入溫柔鄉。清渠低下頭輕點蘇墨染的雙眸,笑眯眯的說道:“我就教你一次,你要學着點。”蘇墨染混混沌沌中,聽清渠來了這麽一句,倒是半眯着眼,挑眉看着清渠。卻見他雙眸深沉,隐隐欲色在眸中忽閃,卻被他強壓着。心裏隐隐覺得清渠是憐惜她第一次,有意溫存,才故意說些混話來讓她放松,不想掃興,只咬了咬唇,別扭的轉過頭,卻似有若無的點點頭。

清渠見蘇墨染點頭,當然,就算蘇墨染沒有點頭,清先生對眼前蘇墨染含羞帶怯的樣子也再也克制不住。就差一聲狼嚎,清渠已輕輕含住蘇墨染胸前柔軟,舌尖微微打轉,聽蘇墨染急急喘息,複又張嘴輕咬。蘇墨染人往上一弓,低低呼了聲疼。清渠低低笑了聲:“看着我。”蘇墨染不由自主奉命行事,媚眼如絲,斜斜看着身上清渠口舌到處,無不勾起自己身上烈火。

“相,相,相公,別,別,”蘇墨染仰起頭看着那繡着滿池紅蓮的床幔,片片紅蓮均化為旖旎風光。漸漸就覺得清渠那手,緩緩滑了下去,順着肚臍畫了個圈,又輕點隐秘處,不過片刻,蘇墨染只覺渾身酥軟的就像化成了一灘春水。從那處傳來更為奇特的感覺,而那從未有過的感覺讓蘇墨染忍不住既渴望,又有些抵觸。她用力繃緊雙腿,手試圖去抓清渠不安分的手“別弄了,相公,我,我實在

,實在是受不住了。”

“嗯?”清渠嘶啞的嗓音忽的在蘇墨染耳邊響起,又帶着點強忍着的不滿,輕輕嘆了口氣。熱氣從蘇墨染耳垂沖出,又順着脖頸快速一路點燃着沖了下去。

“會了嗎?”清渠低低喘着氣,手指點點濕漉漉的滑過蘇墨染每寸肌膚,引起她不禁戰栗。蘇墨染喃喃兩句,覺得清渠實在是強人所難,何況她如今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就怕發出那種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可是她又是适才點了頭應下要學的,抿抿嘴,倒也不是一味的僵硬不對,藕臂就纏繞了上去,恩,只是纏繞了上去,一動不動。

清渠嘆了口氣,覺得身下越發漲疼得厲害,咬着蘇墨染耳垂,啞聲問了句:“今天就饒了你。”人擠進她雙腿之間,火燙的東西碰觸幾下,又擡頭看着蘇墨染微微仰頭,眯眼看着他,雙唇緊閉,而身上布滿剛才糾纏間留下的痕跡。□上湧,擡起蘇墨染雙腳,克制自己恨不得一擁而入的情緒,輕柔的試探性的緩緩而入。可剛一入內,溫暖的包容,讓清渠腦子轟的失去理智,俯□子,咬着蘇墨染的鎖骨,低低喚道:“染兒,染兒。”不過片刻,那物,沖破障礙,一入到底。

蘇墨染低低呼了聲“啊”,卻立即咬緊了雙唇,就算那刺破瞬間的疼痛為過,也讓她只顧着咬牙忍疼。何況耳邊還傳來肌膚碰撞的羞恥聲,更是讓蘇墨染恨不得雙手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什麽都不看,什麽都不聽。可是卻不知為何,此時她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反而讓在她身上逞兇的清渠給指揮着,不由自主略略擡起小腹,試圖貼近清渠。腦中更有個聲音不斷叫嚣着,抱緊他,抱緊他。

蘇墨染這麽做了,而這麽做的後果是,清渠像是被蘇墨染的舉動所鼓舞,歡欣鼓舞中,揮舞着大旗,一路前進,前進再前進,那初夜落下的血,反倒成了給清渠鋪平前進道路的潤滑劑。而蘇墨染颠颠簸簸,仿若海中孤舟,只能随波逐流找不到任何支撐點。也不知道清渠幹了什麽,蘇墨染覺得那初夜疼痛已經逐漸淡去,而另一個酥麻感快速的取而代之。那種酥麻感,就仿佛是只小手,在輕輕柔柔的摩挲她肌膚,癢又不癢,疼又不疼,抓耳撓腮的難受,卻根本就不想停下這種難受。

清渠那厮對咬她起了無限興趣,蘇墨染覺得鎖骨一疼,逼得她張嘴呼疼,那疼聲,悠悠轉轉從香唇間冒出。又晃晃蕩蕩從鼻間“嗯”了一聲,兜兜轉轉,九曲十八彎,卻猛的化作一道勾魂的嬌喘,刺入清渠心尖上。

清渠低

低悶哼一聲,恨不得都想要将蘇墨染牢牢嵌入懷中,又恨不得兩人合在一起密不透風。原始的欲望催促着,蘇墨染指甲情不自禁扣入清渠肌膚,雙腳纏繞了上去,抿着嘴卻不再克制她低低的喘息,和似有若無的□,似催情的藥,迫得兩人在已不受理智趨勢的律動中,漸漸融合在一起。

“娘子,該起了。” 蘇墨染聽耳邊有人叫醒,随意擺擺手,眯着眼睛抱着被子恨不得睡她個天荒地老。可耳邊鼻息聲漸重,還有個人不規矩的上下其手,嘴裏居然還無恥的念叨:“恩,既然娘子還要繼續睡,那我作為夫君,自然要陪着一起。”

“啊,我醒了。”蘇墨染慌慌忙忙抓住不規矩的手,羞澀的看了眼無所謂對她坦誠相對的清渠,默默感慨一句,昨晚昏暗中倒也沒瞧出來,清渠看上去文質彬彬的,身材倒是不錯。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仁兄為什麽露出一臉正人君子的模樣,卻只随意裹了件衣服。衣領到腰際大大的敞開着,蘇墨染随意一瞥就見着清渠腰上,被她指甲掐出的血痕。清渠随着蘇墨染的眼神看了下去,故意皺眉嘆氣道:“娘子,你昨晚可弄疼我了。”

哎?蘇墨染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靈感,睜着美目,疑惑問道:“相公,昨晚你也是初次嗎?”

白芍是羞紅着臉,藏着笑,小步小步猶猶豫豫走了進來。見清渠如此坦坦然然的斜靠在床上,臉紅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不敢再瞧,欠身福了福:“小姐大喜,姑爺大喜。”清渠放開蘇墨染的手,淡淡說道:“嗯,給本,嗯?”清渠微微眯眼,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給你們小姐更衣。”白芍低眉順從應了,上前幾步來扶蘇墨染。如今可是夏天啊,那穿的衣服領子都是松松垮快的,所以,白芍自然就瞧見了蘇墨染脖頸,鎖骨這裏點點吻痕。

蘇墨染一怔,哈哈幹笑兩聲,瞪了白芍一眼,正在此時就見門被人推開,卿卿從門外走了進來,恭敬低頭問道:“老爺夫人請主子們去前廳。”

卿卿說完,眼神偷偷擡起,在清渠臉上繞了一圈,又草草掃過蘇墨染,掩飾住自己略有些失望的神情,笑道:“主子大喜。”蘇墨染瞥了清渠一眼,見清渠自卿卿進來後,神情就淡淡得,卿卿這麽一說,更是引得他嘴角挂起嘲諷笑意,只是這笑意閃現,都似錯覺般,就隐了下去。只在嘴角冷冷“嗯”了聲。

卿卿上前伺候清渠更衣,蘇墨染坐在一邊冷眼瞧着,那卿卿更衣的熟練程度,簡直就像是專業做這個的。而清渠伸開雙手,也是自

然而然的享受卿卿服務,兩個人似乎有種蘇墨染之前不曾發覺的默契。

白芍手快,将蘇墨染打扮齊整。蘇墨染歪頭看向鏡中,就見鏡子裏出現的人物,身着一襲胭脂色掐腰襦裙,水袖用雪紡制成,藕臂忽隐忽現。又見曳地長裙上繡着淡淡的粉色無名小花,零零灑灑,倒不像刻意而為,反倒有點逛完花園,那些花瓣落到裙子上的錯覺。再見她雙眸格外明亮,顧盼間眼波靈動,偏偏嗔怯間還帶着一絲為人婦的風韻。

再回頭見清渠,自然也穿戴整齊,鵝卵青素色底的長袍,在衣襟和袖口處,用玄色為邊勾。雖是瞧着極素,但穿在清渠身上,就覺得恰到好處,更襯得他器宇軒昂。

清渠走上幾步,牽住蘇墨染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娘子果然絕色。”蘇墨染臉一紅,耳邊又聽白芍吃吃的笑了幾聲,想甩開清渠的手,卻不得逞。又聽他說道:“咱們先去看看那龍鳳燭是不是燃到底了。”

那被白芍牢牢保護着的龍鳳燭,在沒人幹擾的情況下,自然一燃到底。清渠滿意的點點頭:“恩,可見咱們的婚事,是天定的。”蘇墨染心裏越發甜滋滋的。只是卿卿在旁卻瞧着眼眶酸楚,想起之前,看看現在,心中像是被人用小刀一塊塊割着淩遲一般。不由自主上前催促:“主子還要快一些。”清渠不理卿卿,只低頭溫柔詢問道:“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去給爹娘請安?”

卿卿似乎對清渠的冷淡絲毫不以意,低頭跟在他們的身後,亦步亦趨,倒真有點小丫頭的樣子。蘇墨染是本能對卿卿這個名字有抵觸,再加上卿卿看向清渠的眼神就極有企圖,唯一讓蘇墨染安心的是清渠對卿卿的态度,不過人總是會變得不是嗎,比如張騰龍,比如青青。

作者有話要說:好歹說點什麽呗,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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