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目标24

因為過于豐厚的酬金, 沢田綱吉對調查米花町是否有特級咒靈存在的這個任務格外上心。

雖說當時夜蛾正道是指派五條悟做任務執行人,但對方以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為由交接給了沢田綱吉。

當然明白五條悟将任務交接給自己的意圖,對此沢田綱吉滿含感激, 為了答謝五條悟的好意,那天從米花町離開後他特地去了對方種草了很久的那家甜品店,請他吃了店裏剛上的限定新品。

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答謝,但那天五條悟渾身洋溢着幸福滿足氣息, 更是憑一己之力掃空了店裏剩下的所有新品。

饒是嗜甜的沢田綱吉看到這個架勢也不禁開始擔心起五條悟今後會不會因為血糖過高引起各種并發症, 結果對方卻滿不在乎地告訴他自己有反轉術式所以吃再多也不怕。

真是個令人羨慕的能力啊......

沢田綱吉坐在高專操場旁的休息長椅上, 翻閱着手裏厚厚一沓的資料, 思緒游移着考慮起之後若是任務順利完成的話要怎麽再次鄭重感謝下五條悟。

完成今日份的訓練課程, 乙骨憂太提着太刀劇烈喘息着下場準備休息。

看到坐在長椅上的沢田綱吉, 乙骨憂太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一沓資料, 不由好奇地問那是什麽。

“是關于這次任務的調查報告。”沢田綱吉解釋,“因為事件比較複雜蹊跷,所以要花很長時間去整理調查,我現在才看完一半。”

雖然過去自己經歷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生死戰鬥, 但刑事案件還是第一次接觸,像殺人投毒或是炸/彈襲擊這種事件他也只在電視上見過,話說為什麽一個小小的米花町會發生如此多的可怕事件,簡直就像是電影裏的“犯罪之都”。

“光是調查報告就有這麽厚?看來難度很高啊......”乙骨憂太感嘆。

“還好吧,就是案件數量太多要一個個過, 比較麻煩......啊!裏香小姐你好。”

沢田綱吉看見從乙骨憂太背後突然出現的白色咒靈, 友好地向她打了個招呼。

這麽久了沢田綱吉也習慣了祈本裏香現在這個樣子,雖然化身成了外表可怖的咒靈, 但祈本裏香對乙骨憂太具有強烈的保護欲, 對外人也有攻擊性, 這是乙骨憂太戰鬥的一種方式,但不知為何沢田綱吉在與他對練時祈本裏香很少會出來,但若是外出執行任務與其他咒靈戰鬥時,祈本裏香展現出的力量是幾乎是毀滅性的。

沢田綱吉見過的所有咒靈中祈本裏香無疑是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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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本裏香縮在乙骨憂太身後,碩大的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伸出白骨般尖銳細長的手輕輕向沢田綱吉搖了搖。

“憂太......憂太和.......綱吉......”

祈本裏香發出的聲音尖細且帶着模糊的嘈雜,沢田綱吉辨認了半天才聽清對方在叫他和乙骨憂太的名字。

“裏香大概是想讓我們兩個好好休息吧。”乙骨憂太撫摸着祈本裏香的腦袋,聲音不由自主地輕柔了許多,“裏香她......好像很喜歡和綱吉同學相處,你是第一個不會讓她感到排斥的人類。”

像是回應在乙骨憂太的話,祈本裏香擡手拍了拍沢田綱吉的腦袋,接着像是害羞了又縮回乙骨憂太的身後。

雖然外表上相差甚遠,但沢田綱吉感覺現在的祈本裏香更像是一個小女生了。

多少了解了一些乙骨憂太和祈本裏香的過往,沢田綱吉不由對他認真道:“加油,裏香一定可以解咒的。”

手上的動作一頓,乙骨憂太沉默了片刻,最終在祈本裏香和沢田綱吉的注視下堅定地點了點頭。

“啊,一定會的。”

***

沢田綱吉帶着那份報告自己乘車再次來到了米花町。

經過幾天的時間他終于看完了所有報告,并找出了幾個疑點。

首先發生在米花町的282起命案裏,每起案件的死者遇害都是人為原因造成的,其中用銳器作為兇器造成死因的次數最多,其次便是繩線、鈍器、槍擊、縱火或是投毒之類的手法,可以說是五花八門。

這幾天翻看這些命案的詳細報告時沢田綱吉有種在看荒誕推理的感覺,除了對一些兇手高明的作案手法覺得驚嘆外,更多的是對一些過于荒唐的作案動機感到費解。

比如寫出來的書因為不符合心中的那個人設就把人給殺了,因為二十年間朋友沒做出夢想中的游戲就把朋友給殺了,更令人無法理解的是一個理發師執着前男友的頭發只能自己來剪,因為她不想幫前男友剪那頭另她讨厭的金發于是就把人給殺了。

生活在米花町真的好危險啊......

除此之外沢田綱吉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那就是發生的大部分命案都不是由警方人員偵破的,而是另一個人——

私家偵探,毛利小五郎。

沢田綱吉詳細查過毛利小五郎的資料,發現他是乃至日本都極有名氣的一位偵探,破獲的案件不計其數,因為推理時時常擺出一副睡着的姿态所以又被稱為沉睡的小五郎,目前就在米花町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

因為發生的命案多數都是由這位毛利小五郎推理偵破的,沢田綱吉覺得有些不尋常,有些奇怪為什麽那天相原太郎沒有把這個情報告訴自己。

不過他已經來到米花町了,這次就專門去拜訪一下。

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地址非常好找,跟着地圖标記的位置沢田綱吉來到五丁目39番地,老遠就看到了事務所的招牌。

這是一座三層樓房,一樓是家叫“波洛”的咖啡店,二樓就是毛利偵探事務所。

順着樓梯來到二樓,沢田綱吉站在門前按下了門鈴,而在等了将近三分鐘卻一直沒有人開門。

“咦?沒有人在嗎......”沢田綱吉躊躇着,耐心等了幾分鐘後還是下了樓。

在樓下犯起愁,沢田綱吉也不知道毛利小五郎什麽時候會回來,他應該打個電話提前聯系的。

在他猶豫着要不要先回去時,一樓的波洛咖啡店前的一個金發男人開口叫住了他。

“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金發男人友好地詢問,“我看您站在這裏很久了,是要找毛利老師嗎?”

“欸?您認識毛利偵探?”沢田綱吉被吸引了注意,“您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嗎?”

“毛利老師的話一大早就和家人去隔壁杯戶町參加一場酒會了,大概很晚才會回來。”

聽此沢田綱吉不由露出失望的神情,看來今天他是白跑一趟了。

一直暗自觀察沢田綱吉的金發男人見狀試探性地問:“您應該是附近學校的國中生?找毛利老師是有什麽重要委托嗎?”

“呃,算、算是吧。”沢田綱吉尴尬地摸着頭,“不過我來的真是不湊巧,果然還是下次——”

“如果不嫌棄的話能否和我說說呢?”金發男人笑了笑,“雖然不及毛利老師,但我也是個偵探哦,說不定可以幫到你呢。”

不由打量起面前這個膚色略黑的金發男人,對方看着很年輕,俊秀的臉上滿是和善的笑容,他的身上還系着印有“波洛”字樣的圍裙,看起來應該是這家咖啡店的員工。

雖然對方很是熱心,但沢田綱吉還是禮貌回絕了他的好意。

“抱歉,但是這件事必須要拜托毛利偵探才行。”沢田綱吉歉意道。

“這樣啊......”

聞言金發男人摩挲着下巴更是覺得好奇,他轉而道:“看來你是真的有非常要緊的事呢,你看這樣如何,我現在就帶你去找毛利老師?我知道他們在哪個酒店哦。”

金發男人的提議讓沢田綱吉眼睛一亮,剛剛他都打算先回去了,對方的話成功讓他改變想法。

“真的可以嗎?”沢田綱吉有些猶豫,“可是這樣不會耽誤您的工作吧?”

“沒關系,正好已經換班了。”金發男人笑了笑,将圍裙解下,“那麽在這稍微等我一下吧,我先把車子開過來。”

十分鐘後沢田綱吉坐上了金發男人的白色跑車。

經過短暫地交談,沢田綱吉得知對方叫安室透,目前在波洛咖啡店打工,同時又在兼職做偵探,毛利小五郎正是他前不久剛拜的師父,二人的關系還算不錯。

“不過你還是我見過的年齡最小的委托人呢。”安室透感慨,“看來毛利老師的名氣已經大到連國中生都要來找他偵破案件了。”

不,我只是單純來調查毛利小五郎是否和米花町半年來的命案高發率有關聯。

沢田綱吉當然不會說出實情,恰好趁着這個時機開始思考待會見到毛利小五郎該怎麽向他開口詢問情況。

杯戶町離米花町并不遠,大概二十分鐘就到達了杯戶大酒店。

将安全帶解開,沢田綱吉對安室透認真道謝:“非常感謝您把我送過來,之後等我完成這邊的事一定會好好答謝您的。”

“不用那麽麻煩,只是順便的事。”安室透不在意的笑笑,也解開了安全帶,“走吧,他們現在應該在十八樓。”

二人一起下了車,等進入酒店大門時卻猛然響起劇烈地爆/炸聲。

安室透和沢田綱吉下意識緊繃起身體,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緊接着就看到從裏面湧出了一大波人,大家争先恐後地向外逃脫,不少人還撞到了安室透和沢田綱吉。

立即拉住一個向外逃的中年男子,安室透面色肅然地問:“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爆、爆/炸啊!有人在酒店裏安裝了好幾個炸/彈!!!”中年男子語無倫次地喊出來,“這裏估計馬上就要坍塌了,你們也快逃吧!”

說完男人掙開安室透迅速随着人流向外逃去。

聽到這裏有炸/彈時安室透地瞳孔緊縮了一瞬,接着他立刻反應過來扭頭對沢田綱吉急促道:“我先上去看看情況,沢田君你暫時先去外面避難吧。”

話音剛落安室透不顧向外逃竄地恐慌人群,逆着人流朝裏面沖去。

沢田綱吉來不及叫住安室透,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沖了進去。

被不受控制的人流沖到了酒店外面,已經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沢田綱吉擡頭看着上面樓層不斷冒出的濃密黑煙,還能隐約聽到裏面模糊的尖叫聲。

判斷應該還有不少人被困在裏面,沢田綱吉冷靜下來數着樓層,發現發生爆炸的地方正是舉辦酒會的十八層。

安室透已經沖進去了,但這個時候電梯一定是不能使用了,稍有不慎連他可能也會被困在裏面。

想到這沢田綱吉立刻繞到了酒店後方,這裏是酒店工作人員的出入點但現在并沒有人在。

警惕地觀察了四周,确定周圍沒有人後沢田綱吉進入超死氣模式,雙手噴發出的死氣火焰帶動身體迅速向上飛去。

十八層宴會廳的窗戶被人從裏面鎖住無法打開,沢田綱吉直接沖破玻璃飛了進去,裏面四處彌漫的黑煙和過高的溫度讓他皺起眉。

到達裏面才發現十八樓已經被大火籠罩,宴會廳裏的消防裝置一直在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卻沒有從天花板的噴頭灑出可以滅火的水。

沢田綱吉不确定被黑煙和大火侵蝕的宴會廳裏還有多少被困人群,只能聽到斷斷續續地呼救聲,他沒有時間思考,立刻加大了炎壓輸出使死氣火焰覆蓋全身,接着不假思索地沖進火光裏。

因為被灼燒四處飛濺的碎屑不斷落下,卻被死氣火焰形成的屏障盡數隔開,沢田綱吉順着聲音找到了被困的人。

而當他準備沖過去時,幾個被困人身後的巨大石柱在這時轟然倒塌,碩大的石屑傾數砸下,直聳的石柱眼看就要倒在那些根本來不及逃脫的人身上。

沒有任何遲疑,沢田綱吉右手的死氣火焰瞬間成形,如離弦之箭般猛然朝倒塌的方向掠去。

與此同時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顆足球急速拐了個彎追上死氣火焰的軌跡,帶着不斷閃爍的電光像一顆炮彈般和沢田綱吉的死氣火焰同時擊中那根即将倒塌的石柱。

轟——

再次發出劇烈的聲響,倒下的石柱直接被沖擊到改變了方向,帶着巨大的沖擊力掀翻宴會廳十幾個長餐桌,最終倒在另一邊的角落裏。

危險解除,幸免于難的被困人緊緊抱在一起痛哭着。

沢田綱吉這才回過神,順着足球飛來的方向看到了另一邊還沒來得及放下腳的一個小孩子。

而那個戴眼鏡的小男孩,也看到了另一邊渾身被火焰包裹的沢田綱吉。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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