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和我, 都會一直注視着你……
沃洛克從來沒想過布魯斯.韋恩的一句話會給他帶來如此大的影響，回到辦公室後他腦子裏還都是布魯斯那雙難得認真的眼睛。
書記官将一杯咖啡放到沃洛克手邊，小聲彙報：“道林市長, 丹特檢察官求見。”
“讓他進來吧。”沃洛克輕輕晃了晃腦袋将布魯斯.韋恩的眼睛從腦子裏趕出去。
哈維.丹特是哥譚的明星人物, 年輕帥氣正義感十足，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哥譚的檢察官, 還和哥譚老牌家族韋恩家的家主布魯斯.韋恩是朋友, 一看就知道前途遠大。他訂婚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傷透了心。
沃洛克打量了下哈維.丹特，主動站起來隔着辦公桌和丹特握了握手：“很榮幸認識你丹特檢察官，希望我們之後兩年合作愉快。”
丹特禮貌的笑了笑，很快又收起了笑容：“我也很高興認識您道林市長，不過我這次來是有情況要彙報。”
“前任市長曾經簽署過一份秘密文件，要求釋放克林特.索恩。之前克林特.索恩因為炸毀哥譚中心銀行未遂、綁架和殺人幾項罪名被捕, 根據調查, 前任市長收下了□□二十萬美元的‘贖金’, 檢察院本來打算在一周前以‘索賄’的罪名起訴前市長，沒想到前市長在檢察院起訴他之前犧牲了。”
“哇哦, 這真是太糟糕了。”沃洛克聳了聳肩, 似乎在表達自己的遺憾, “所以，按照規定，這種情況檢察院會怎麽辦？”
“檢察院将不對前任市長的違法行為進行追究。”丹特緊緊的握着拳頭, 看起來對檢察院的決定并不滿意。
沃洛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雙手交疊搭在胸前：“丹特檢察官, 我很遺憾前任市長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是既然檢察院決定不追究, 您今天到這裏來還有什麽事情嗎？”
丹特微微低下了頭, 陽光透過窗子打在他半邊臉上，另外半邊隐于陰影中：“我是來向您彙報檢察院的決定的。”
沃洛克輕輕笑了笑：“好吧，丹特檢察官，我知道了，之後我還有一個會議。”
在丹特關上門之後，沃洛克從桌子上的文件裏找出幾家大企業的投标書，裏面都夾着一張薄薄的支票。
老蝙蝠恹恹的落到沃洛克的肩膀上，它是真的讨厭陽光，陽光讓它萎靡不振許久了。
“始祖之子，我們查到了血奴的消息。全哥譚只有一個地方沒有怪物出現，或者說，怪物在出現之前就被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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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洛克本來正漫不經心的翻看着标書，聽着老蝙蝠的彙報一下子來了興趣：“什麽地方？”
“哥譚的中國街。”
……
結束一天的工作後，沃洛克一出市政大樓就看到了街對面熟悉的老爺車，吩咐書記官自己不需要專車接送後就直接上了車。
“亞茨拉斐爾老師，克羅利老師不和我們一起去嗎？”沃洛克有點驚訝開車的人是亞茨拉斐爾。
亞茨拉菲爾熟練的啓動車子，轉頭對上了沃洛克疑惑的眼神，笑道：“克羅利要準備他的演唱會，沒時間和我們去吃飯，為了他的演唱會他都不出演唱廳了。”
“我在中國街訂好了位置，直接過去就可以。”
亞茨拉菲爾游歷人間時最讓他感興趣的除了文學就是各式各樣的美食，每到一個新地方他都要花很長時間品味當地的美食。
收到沃洛克給他發消息後，他當機立斷決定和沃洛克一起去中國街，畢竟中國菜的美味和種類豐富是出了名的。
哥譚的底色是冷冰冰的繁華、陰森和黑暗，而中國街則是哥譚的異類，火紅色似乎可以燃燒黑暗和冷漠。
踏過中國街的拱門時，沃洛克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從自己身上掃過，以拱門為界限，有一道屏障将中國街和哥譚分了開來。沃洛克輕輕握了握手掌，他的力量似乎被壓制了幾分。
亞茨拉菲爾恍若未覺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立刻找到了自己預定的餐廳。他拉着沃洛克進入中餐館，被穿着旗袍的服務員迎到了預訂的位置上，一道道菜很快上了桌。
飯店的氛圍也和沃洛克習慣的酒店不同，他在酒店用餐時周圍的人都很安靜，不會打擾到別人，每桌客人都獨立成空間。而在這裏，喧鬧聲不絕于耳，奇異的不讓人覺得厭煩。
亞茨拉菲爾很規矩的拿了餐巾系好，用叉子叉了一片水煮魚放到碟子裏。雪白的魚肉配上火紅色的辣椒看上去就很有食欲，亞茨拉菲爾朝着沃洛克點點頭就将切開的半片水煮魚送進了嘴裏。
紅色一下子從脖頸竄到了耳尖，亞茨拉菲爾開始拼命的咳嗽。天使很少會食用人間的食物，而天堂的吃食大都味道清淡，亞茨拉菲爾很難接受這麽猛烈的味覺刺激。
沃洛克趕緊送上了一杯冰水，亞茨拉菲爾才将辣味壓下來。沃洛克以為亞茨拉斐爾會對這道菜敬而遠之，沒想到好不容易緩解了辣味的亞茨拉菲爾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水煮魚，似乎迷上了這種刺激的味道。
意猶未盡的亞茨拉菲爾這次學乖了，将水煮魚放進水中消解了些辣味才心滿意足的将魚肉塞進嘴裏。
沃洛克看着這一桌子菜沒什麽食欲，他一直在想着剛才那股陌生的力量是什麽。
“不同的傳承有不同的力量體系，無論哪裏的中國街都是特殊的。那個紅色的國家有着與我們完全不兼容的力量體系，那種力量潛藏在每一個流淌着那個國家血脈并認同她的人身體裏。當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他們血脈中的力量會形成特殊的結界保護他們。”
“可能他們一生都不會知道他們自己有着特殊的能力，但他們最後都會明白是什麽在保護着他們，他們的團結和意志超乎我們的想象。”
“他們的力量有個很特殊的屬性就是包容，只要你不試圖傷害被結界保護的人，你就可以在結界裏生存。這個紅薯味道不錯，甜甜的你可以嘗嘗。”
亞茨拉菲爾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解答了沃洛克的疑惑，他總覺得享用美食的時候就要專心，不能辜負了美食的味道。
解開疑慮的沃洛克陪着亞茨拉菲爾品嘗下一道菜，一開始他只是想陪着老師好好用一頓晚餐，沒想到被名叫毛血旺和鴨血粉絲湯的兩道菜征服了味蕾。
就在兩個人大快朵頤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巨大的撞擊聲和追逐的聲音。
沃洛克挑眉看向亞茨拉菲爾，亞茨拉菲爾很淡定的喝了一口湯回應道：“我剛才說的只針對有特殊能力的群體，普通人的争執守護力量是不會介入的。”
只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一道黑影撞進了中餐館。用餐的人們不是匆忙的跑出了餐館就是尖叫着蹲到了地上，服務員和老板很有經驗的蹲到了收銀臺後面。
沃洛克看到了黑影的樣子，在黑影滑到自己桌前的時候用權杖将人扒拉進了桌子下面。
幾個彪形大漢頗有氣勢的闖了進來，環視一圈來到收銀臺前拽起了收銀員的領子用木倉指着她：“剛才沖進來那個人呢？快說，不說我崩了你。”
沃洛克能感受到桌子下的人動了動，好像要沖出去，給了那個人一腳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餐館老板閉着眼睛捂着耳朵大叫：“你放開她！我說，我說！那個人從後門跑了！”
幾個大漢對視一眼，丢下服務員朝着後門追了出去。
等幾個人跑了之後，沃洛克才拉開桌布讓桌子下的人出來，那是一個穿着黑藍色緊身衣的青年，身材很好，可惜面罩下的臉青青紫紫一片。
夜翼舔了舔受傷的唇：“抱歉，我會賠償這裏的損失的。”
說完夜翼就就翻出了中餐廳，轉身時沃洛克清清楚楚的看見他屁股上有一個鞋印。
看着中餐廳一地狼藉，亞茨拉菲爾和沃洛克都沒了心情繼續吃下去。
中餐館的老板嘆着氣和服務員将受到驚吓的食客們扶起來，一邊扶還一邊給食客們免單。
來到亞茨拉菲爾和沃洛克面前的時候，老板臉上的笑都快僵硬了：“兩位客人，很抱歉讓您受驚了，餐費給您免了壓壓驚。”
“這本來也不是你的錯。”沃洛克能感覺到亞茨拉菲爾對這位老板很有好感，爽快的拿出錢包支付餐費。
老板拒絕了沃洛克的錢：“哎，這錢我不能收，您還是收起來吧。要是別的人鬧事這錢我就收下了，那兩個人，我不能收。”
老板沒有說那兩個人是誰，可在場的人都明白，不少客人又掏出了錢包。
沃洛克沒有強硬的要求老板收下錢，只是趁老板去下一桌的時候将錢壓在碟子下悄悄離開了餐廳。
亞茨拉菲爾笑着和沃洛克說：“看來你的偶像在這個城市聲望很高啊。”
沃洛克擡頭看着天上，從餐廳門口仰望剛好能看到巨大的蝙蝠投影在上空俯瞰哥譚。
“晚飯用過了，我就不打擾你做正事了。”亞茨拉菲爾拍了拍沃洛克的肩膀，沒有一點留念的開車走人。
老蝙蝠從一個燈籠裏飛出來落在沃洛克肩膀上：“解決中國街怪物的那個男人住在中國街21號公寓，人們都叫他查理.陳，是個偵探，在哥譚偵探界小有名氣，兩個小時前他回家後再沒出來。”
沃洛克輕輕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一股散不掉的油煙味：“你讓手下盯着那個偵探，我換身衣服再去找他。”
作者有話說：
★無獎競猜：沃洛克踢到的是胡安還是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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