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沃洛克.道林自薦當羅賓？

布魯斯只覺得荒謬, 他覺得自己已經将蝙蝠俠對沃洛克的不歡迎直接擺在明面上，沃洛克很明顯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哥譚，那他應該遠離蝙蝠俠, 而不是湊上來。

就在布魯斯想沃洛克這麽做的深層含義上, 外面喧鬧聲大了起來。時間差不多了，市政廳的警衛撤開了警戒線, 讓記者們有序進場。

拿到邀請函的媒體很快就進到了市政廳裏等待授勳儀式開始, 還有一部分沒有拿到邀請函但是也想報道大新聞的小報社小媒體留在市政廳外面。

消息靈通的記者們早就知道這次授勳儀式的主人公之一就是布魯斯.韋恩的養子，凡是和布魯斯.韋恩相關的報道總是能賣的很好。

布魯斯在阿爾弗雷德的提醒下下了車，沃洛克.道林發過來的訊息之後再考慮，現在最要緊的是參與授勳儀式。

沃洛克将勳章戴到理查德.格雷森的前胸，然後和他并排站着接受記者們的拍照。整個流程乏味極了，沃洛克和迪克都帶着公式化的微笑面對着記者, 他兩知道這張合照将成為明天各大報紙的首版頭條。

沃洛克在閃光燈的刺激下微微眯了眯眼睛, 看向觀衆席時第一眼就看到了正高興的鼓着掌的布魯斯.韋恩。他就像是個發光體, 哪怕燈光不照在他身上也能在第一時間吸引人的目光。沃洛克敢确定有不少記者在拍完自己和理查德.格雷森的合照後将照相機轉向了布魯斯.韋恩。

之後是警察局局長上臺介紹他們破獲的又一次大案，沃洛克回到了休息室, 之後就沒他什麽事了。他将之後的市長講話推給了市政廳的對外發言人, 他不想在就任儀式之前上太多報道。

沃洛克松松領帶舒了口氣, 以前他都是在幕後跑來跑去為紐約市市長服務，核對發言稿，溝通人員到訪時間, 整整一天都松懈不下來。

現在他只需要出現在鏡頭前，念念發言稿, 其他事情一概不需要他管, 疲憊更多的來自心理, 而不是身體。幕後忙碌後好好睡一覺, 就可以開始新的工作，可是心理上的壓力是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的。

休息室裏也有電視機，他聽警察局局苡橋長說的花團錦簇，心中越發煩悶。那些被德古拉控制的人都救了出來，可他們經受的磨難不會輕易抹去，那些被轉化的血奴就算逆轉化也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問題沒有完全解決，沃洛克卻不得不和哥譚警局的人一起粉飾太平，人前裝作萬事大吉背後憂心忡忡，這是所有知道真實情況的人現在的狀況。沃洛克帶上亞茨拉斐爾送給他的可以凝神靜氣的眼鏡，突然明白了什麽是責任。

聽着記者們對警察局局長的提問，沃洛克閉着眼睛都知道警察局局長會用怎樣的官話回應。幹脆起身拿起手杖打算回自己辦公室去，哪怕查閱前一任市長留下的遺留問題都比在這裏聽無意義的官方回應有意思。

守在門口的秘書見沃洛克打算回辦公室，就要通知警衛過來護送，市政廳裏人太多，需要保證沃洛克的安全。以前發布會有人冒充記者木倉擊政府官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沃洛克沒有對秘書的行為提出異議，哥譚的治安只能用爛透了形容，他沒必要推拒別人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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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沃洛克太融入哥譚的後果是，他出了休息室就看到了和布魯斯.韋恩糾纏不清的警衛。

布魯斯.韋恩只覺得腦仁疼，全哥譚沒有人不知道布魯斯.韋恩的名號，難道是他花花公子的名聲不夠深入人心，這幾個警衛一直試圖将他“請離”這條路，眼神和行為都明晃晃的顯示他們的戒備。

布魯斯在看到警察局局長上臺發言就知道之後沒有沃洛克和迪克的事情了，和周圍的人告了聲歉就離開了發布廳。周圍的人也都直接讓開了一條通道，布魯斯.韋恩可不是個能安安穩穩聽完正常發布會的人，只是出去休息一會兒而不是直接走人就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沃洛克在休息室的消息沒有一點遮掩，只要是在市政廳裏的人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沃洛克在什麽地方，可知道是一回事，能見面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布魯斯早就研究過舊市政大樓的整體布局，從休息室出來無論是去發布廳還是回辦公室，就只有一條路，布魯斯在這條路上守着就一定能見到沃洛克。

可誰能想到市政廳招攬了一批不會動腦子的警衛，說是要确保代理市長的安全，那他出行前就一定要檢查附近有沒有可疑人員。

“主管命令，一切可疑人員都要确認身份，市長出行前清場。”

“嘿！我是布魯斯.韋恩，哥譚富豪，你們難道沒有看過關于我的報紙嗎？我只是出來透透氣，沒必要将我打成可疑人員吧。”

布魯斯.韋恩那雙漂亮的藍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像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揣在西褲兜子裏的手卻不自覺捏緊。布魯斯.韋恩無能的花花公子名聲傳遍了整個哥譚，現在面前這個沒什麽特色的警衛竟然認為他是可疑人員。

“好了，韋恩先生是哥譚的好朋友，還是格雷森探員的養父，不會是壞人的，你們下去吧。”

沃洛克看了一會兒才出聲讓警衛下去，那兩個警衛手快要摸向配木倉了。要是讓媒體拍到哥譚市政府警衛用木倉指着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明天最火爆的新聞是哪條就說不好了。

布魯斯.韋恩氣哼哼的看着兩個警衛在沃洛克的命令下離開，三步兩步走到沃洛克面前：“你的警衛實在太不懂變通了，難道我會突然襲擊你嗎？”

“他們只是盡職盡責完成自己的工作，哪怕和我擦肩而過的一百個人裏有一個人不懷好意我都會死的很慘。”沃洛克輕輕笑了笑，“不過韋恩先生是值得信任的，我會讓我的秘書安吉麗娜小姐告訴他們這件事的。”

沃洛克的步子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不疾不徐頗有一番風度，布魯斯不得不調整自己的步子才能和沃洛克合上頻率。

“好吧好吧，所有認真工作的人都是值得尊重的。”布魯斯不太想繼續讨論這個話題，“那些記者問的問題太沒有水平，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間，我聽他們那些老掉牙的問題都困了。”

“其實我根本沒想到你會給迪克授勳，他還是個孩子呢。”

“迪克？”沃洛克困惑的挑了挑眉，根據語境布魯斯.韋恩口中的迪克應該就是理查德.格雷森，問題是哪家家長會叫自己的孩子“迪克”？

布魯斯眨了眨眼眼睛，解釋道：“迪克就是理查德.格雷森，他是我的養子。他以前是馬戲團的孩子，那裏的人給孩子起名不是很講究。”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聽迪克說了些他工作上的事情。昨天半夜他突然接到電話出緊急任務，回來就告訴我他有可能被授予哥譚好市民勳章，還是唯一的，可他只是和隊友一起将受困的人接了出來。這讓他很惶恐，這就是我擔憂的。”

沃洛克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現在的布魯斯.韋恩表現出來的就是家長因為孩子接受了過高榮譽而産生的焦慮，而他的擔憂是正确的，因為這個勳章的授予本身就不公正。

解決德古拉的人是沃洛克、蝙蝠俠、羅賓和蝙蝠俠帶過來的姑娘，警局的人只起到了收尾的作用。但是政府和警局不可能給他們四個人頒發勳章，只能将功勞歸功給了警局的人。理查德.格雷森就是他們選出來接受勳章的人，沃洛克覺得他們推舉格雷森探員肯定和韋恩有關系，只是不能将這件事直接說出來。

布魯斯.韋恩看着沃洛克的表情嘆了口氣，布魯斯.韋恩只是有些任性，不是傻子，能看的出這後面的彎彎繞。

他發自內心認為迪克值得這枚勳章，畢竟不是所有孩子能堅持好幾年夜裏不睡覺懲治壞人的，但是其他人不知道迪克就是活力雙雄裏的羅賓，不知道他付出了什麽，很可能因為這件事改變對迪克的态度。

沃洛克停下腳步看着布魯斯.韋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個好父親。格雷森探員……他的确做過不少事情，履歷很漂亮，值得一枚勳章。”

“其實我覺得這枚勳章真正主人應該屬于你，你和你的祖祖輩輩為哥譚付出了許多。”沃洛克由衷的說，他粗淺的計算過布魯斯.韋恩成年以來給市政府的捐贈，光資金就已經超過了八位數，更不要說提供的不動産和設備。哥譚的歷史上每一頁都有韋恩家族的姓氏，他們對哥譚的貢獻難以估計。

“哥譚好市民的勳章看起來設計感不夠獨特，不過道林市長願意授予我一枚的話，我很樂意為勳章配一身衣服，順便定制一款和勳章同款顏色的跑車。”

沃洛克被布魯斯誇張的說法逗笑了，露出了尖尖的犬齒，剛想說什麽就聽到電話鈴聲，說了聲抱歉走到窗口接起電話。

布魯斯臉上還帶着輕浮的笑，藍色的眸子裏卻湧動着波瀾，沃洛克的犬齒乍一看和普通人的虎牙差不多，可仔細看就能發覺他的牙齒更鋒利，只是縮小了形态，如果再長長一些，和德古拉的牙齒就沒什麽區別了。

沃洛克不知道布魯斯從他的牙齒上看出了端倪，聽着電話那邊企鵝人傳來的消息皺緊了眉頭。

“沃洛克，道上都在傳小醜在買炸彈原材料，說要給新上任的代理市長一份禮物，你一定要小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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