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那天沃洛克接的電話裏說了什麽布魯斯并不知道, 他只看到沃洛克臉色越來越差。
沃洛克挂斷電話後很敷衍的和布魯斯打了聲招呼，然後在布魯斯的注視中上了樓。
距離小醜被蝙蝠俠關進阿卡漢姆精神病院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小醜又一次成功逃出精神病院, 這一次他的目标非常明顯, 就是沖着沃洛克.道林來的。
沃洛克陰沉着臉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桌子上放着戈登隊長交上來的報告。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布洛克副隊長在辦公室裏轉來轉去, 胖胖的臉上寫滿了氣憤。
昨天沃洛克接到企鵝人的電話後就讓戈登去調查小醜是否還在阿卡漢姆, 小醜不僅沒有隐藏自己的行蹤，還在半夜帶着小醜幫的人在警局背後的牆上用油漆寫了封“預告信”。
戈登仔細翻着一沓照片，想從這些照片裏看出小醜的下一步計劃。
“小醜肯定會在市長就任儀式上動手，我們需要重新布置安保，最好能在他作亂之前就将小醜抓起來。”負責市政廳安保工作的泰勒隊長提議。
戈登搖了搖頭：“抓小醜沒那麽簡單，他比我們能想象到的最瘋狂的人都要瘋狂。他說自己給道林市長準備了‘禮物’, 說明他的布局已經開始了。”
“如果我是小醜的話……”
“停下！不要去思考小醜的想法, 你很有可能被他的思想感染。”戈登直接打斷了泰勒隊長的思考, “小醜的危險之處就在于當你按照他的想法走時，你距離瘋也不遠了。”
布洛克動了動嘴沒有反駁戈登的話, 哥譚警局和小醜打過不止一次交道, 有不少警察都在參與進小醜的抓捕活動後瘋狂, 前車之鑒就在那裏，他不想再增加更多的受害者了。
“小醜的行為很難預測，但是他已經将他要做什麽告訴我們了。”沃洛克點了點桌子上的照片, “派人去調查炸彈原材料的廠子看有沒有貨物丢失，這幾天加強市政府大樓附近的警備力量, 有任何行蹤可疑的人就地拿下。就任儀式前派拆彈專家将附近搜查一遍, 我們不能被小醜吓破膽。”
送走幾位警察, 讓泰勒隊長加強安保之後, 沃洛克又一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他從口袋裏掏出惡魔硬幣摩挲着，這是他思考的習慣。
小醜的事情讓他感覺到了棘手，就像該隐說的那樣，他是真的被人類世界的人情法理困住了。
按照黑暗世界的規矩，小醜挑釁了他，他可以直接像摁死螞蟻一樣摁死他。就算是這一過程中造成了其他人受傷甚至是死亡，也不會有人責怪他，适者生存就是黑暗世界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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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沃洛克現在在人間，還是哥譚市的市長，哥譚市的人民和未來發展成為了他的責任，他必須将哥譚人民的安全納入思考範圍。
從小醜以往的行動來看，他根本不在乎無辜民衆的生命，用一火車人的命來考驗蝙蝠俠的底線是他樂此不疲的事情，每一次他的狂歡都帶着血腥和暴力。
就任當天，沃洛克會在市政廳外面發布演講，接受鮮花，會有幾千人在現場參加市長的就任儀式，有企業家有普通人。那個時候人員混亂，是小醜制造混亂的最佳時機。沃洛克明白，戈登也明白，可是他們不能因為害怕混亂就将就任儀式改為線上直播，那對哥譚政府的形象不利。
沃洛克現在都不明白小醜為什麽會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小醜不是只對蝙蝠俠感興趣嗎？
對了，蝙蝠俠……
沃洛克這個時候才想起發布會前自己給蝙蝠俠發了訊息，應聘羅賓是個玩笑，但他想和蝙蝠俠合作是真的，如果他能和蝙蝠俠聯手，小醜的事情會容易解決的多。
蝙蝠俠的回應只有一個單詞：No。
簡簡單單的一個單詞就能看出蝙蝠俠的抗拒，沃洛克看着通訊器上閃爍着的電量即将耗盡的紅光，笑着打了行字：
蝙蝠俠，晚上九點，在蝙蝠燈附近見面，我手裏有你想要的東西。
發完這條訊息，通訊器又閃爍了幾下徹底黑屏。沃洛克把玩了一會兒，将通訊器放在掌心輕輕一握就将通訊器握的粉碎，它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
蝙蝠俠提前三十分鐘到了蝙蝠燈的位置，警察局的樓頂一片黑暗，地面卻異常幹淨。他來之前和阿爾弗雷德讨論了很久，現在看到神秘人對他沒什麽惡意，血奴的解藥一籌莫展，或許神秘人這裏有辦法逆轉他們的轉化。
沃洛克卡着九點整憑空出現在警察局樓頂，他朝着四周看了一圈，開口道：“出來吧，蝙蝠俠，我知道你在這裏。”
老蝙蝠手下的小蝙蝠在四十多分鐘前就飛過來報告生活在蝙蝠洞裏的那個人類離開了，按照蝙蝠俠的性格他必然會提前到達檢查附近是不是有埋伏。
蝙蝠俠從蝙蝠燈後面閃了出來，站到了沃洛克對面。沃洛克眸中閃過一絲啞然，他之前都沒有感應到蝙蝠俠的存在。
“能将你請出來真是件難事。”沃洛克語氣熟稔的抱怨了一句，“我知道你對我沒什麽好印象，但是我對你印象不錯，願意給你售後服務。”
“我對所有非人類都沒有好印象，哥譚不是你們這些非人類應該在的地方。”蝙蝠俠的聲音低啞，好像石子碾壓過他的嗓子，帶着幾分破碎。
沃洛克微微勾起了唇，月光灑在他的面具上，看起來格外可怖：“你不能代表哥譚的意志。”
“哥譚是個好城市，而且她應該更好。”沃洛克的眸子中帶着悲憫，“她生病了，你只能維持她的病不惡化，卻不能讓她好起來。”
蝙蝠俠面甲下的下巴微微收縮，線條看起來無比冷硬：“那也與你們這些非人類無關。你找我來見面到底要說什麽？”
沃洛克有點可惜的嘆了聲氣：“我是真的覺得我們可以聯手，挽救這個城市的頑疾，你太頑固了。既然你不打算合作，那我只能自己做。”
沃洛克向蝙蝠俠攤開手掌，雪白的手套上有五支試管，裏面鮮紅的血液刺痛了蝙蝠俠的眼睛。
“這是……”
“這是血清，能救那些轉化不完全的血奴。”
蝙蝠俠看着沃洛克掌中的試管，沒有上前，只是定定的看着沃洛克：“條件是什麽？”
“讓我想想，真要說條件的話……不要太抗拒我的存在，我要在哥譚呆很久很久。”沃洛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着，蝙蝠俠對非人類有着很深的敵視，讓他改變對非人類的态度可能性不大。可沃洛克對蝙蝠俠是真的有好感，蝙蝠俠敵視并且抗拒的态度讓他不太舒服。
蝙蝠俠從沃洛克手中拿走了試劑，一支支放進了蝙蝠腰帶。沃洛克能看到月光下蝙蝠俠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冰冷的手甲觸碰到他的掌心時讓他感覺莫名的悸動。
“我會一直盯着你，如果你做了壞事，我會親手把你丢進阿卡漢姆。”蝙蝠俠冷淡的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眸中帶着濃重的戒備和警告。
說完這句話，蝙蝠俠向後退了幾步，踩在樓頂邊緣又一次開口：“還有，哥譚不需要非人類插手。”
伴随着這句話消散在空氣中的還有蝙蝠俠，沃洛克加緊朝着蝙蝠俠消失的方向走了幾步，低頭看到蝙蝠俠的披風展開在空中滑進黑暗。
沃洛克腦子裏想着蝙蝠俠最後兩句話，舉起手擋住了面具下方的半張臉，他覺得自己熱的厲害。蝙蝠俠的語氣非常糟糕，可就是這種氣勢和性格讓沃洛克對他充滿好感。
沃洛克和托尼說的“追星”不是開玩笑，不追追看怎麽知道蝙蝠俠是不是他喜歡的星星。
托尼不知道沃洛克在來到哥譚這段時間經歷了多少驚險刺激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哥譚是個多麽危險的地方。他在知道沃洛克要調任哥譚市時對哥譚進行了一個深入的調查，對哥譚的排外和危險心知肚明。
托尼一直将沃洛克當成弟弟，失去霍華德和瑪利亞之後他就将沃洛克當成親弟弟看待，對沃洛克産生了一種謎一樣的直覺。每當沃洛克陷入危險或者獲得成績，他的電話都會響起，要不是再三确認，沃洛克都要懷疑托尼在自己身上放了監控器。
“我的人工智能有了大進展，智能性還有些欠缺，當做工具用沒大問題。我給你寄了一張芯片，你直接裝在電腦上就能用，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人工智能的厲害之處了。”
沃洛克回到公寓就接到了托尼的電話，托尼一張嘴就是他最近的研究進展，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他最近過的不錯。
“我會試試的，托尼.斯塔克出品永遠是最棒的。”
托尼在電話那邊笑了幾聲：“還是你有眼光，斯特蘭奇那個家夥根本不識貨。等我抽出時間就做一臺醫療機器人，我就不信他的手比機器人還穩。”
沃洛克在電話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人的關系總是時好時壞，他也習慣了。
“機器人的手是穩，可他們沒有辦法靈活應對手術過程中的突發情況，這才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就是随口說說，你究竟站在誰那邊啊。”托尼不滿的打斷了沃洛克的解釋，“斯特蘭奇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說，我打電話過來是想說你的就任儀式我可能不能及時過去，斯塔克工業和軍方有一個單子要簽……”
“……我是過不去了，但是達德叔叔和哈莉特阿姨會去現場，哥譚那種地方太危險了，他們只帶了四個保镖，你記得派人接他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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