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姬士博禮貌的握了握，“趙哥，打擾了。”
“他明天就要出差坐診，從明天開始，你就在這裏工作。”汪院長說道。
姬士博點點頭。
“委屈你了，”趙哥說道。
姬士博淡淡一笑，簡潔回複道：“不會。”
汪院長離開後。
就只剩下姬士博和趙哥了。
“你之前在那邊是教學嗎？”
姬士博笑了笑，“精神科教授的跟班助理。”
“你也太謙虛了，聽說你也被授予副教授。”
“趙哥，麻煩你先教一下我基本工作流程。”
“好。”
弄好後，挂號通道被打開。
第一個進來的，居然就是之前在外面無理取鬧的小女孩。
一男一女跟着進來，遞交了病歷。
趙哥看完之後，“有沒有覺得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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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就是這效果實在是太不明顯了，這都三年了，”男人抹了一把尚未落下的淚，“這要是以後就這樣了，我們走了之後可怎麽辦。”
“叔叔您先不要着急，”趙哥說完看着女孩。
女孩雙腳踩在桌側，用力往後一蹬。
“她平時就是這種狀态嗎？”趙哥問。
“是的，我們哄着她還能聽兩句，別人看都不能看她……”
“你看我做什麽？”男人還未說完，女孩突然說話了。
趙哥輕輕一笑。
“我問你看我做什麽？”女孩怒氣沖沖站起來拍着桌子大叫道。
“囡囡，”男人拍了拍女孩的背，“這是醫生，我們要聽話，知道嗎？”
女孩乖乖坐下，但是眼神中全是挑釁，她盯着醫生。
“先吃藥吧。”趙哥看了之前的病歷作出了總結。
“她不吃藥，怎麽都不聽，藥基本都被浪費了。”
“那沒辦法啊，不吃藥怎麽行。”
男人一臉的頹廢，醫生這麽說，他也沒轍，自己不是醫生，什麽都不懂，這已經是換的第三家醫院了，手頭也沒多餘的積蓄再去折騰。
姬士博坐在邊上，流程他大概已經懂了一些。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五角的硬幣。
看到女孩的注意力到了自己身上，姬士博裝作沒有看見，五毛的硬幣在手心颠了颠，然後雙手合十，再打開時，硬幣不見了。
女孩眼睛頓時睜大了。
她伸長身子，五根手指在姬士博的掌心扒拉了幾下，她擡起頭一臉不開心的問道：“東西呢？”
“你猜在哪裏？”
“在哪裏啊？”女孩不答反問，臉都憋紅了。
“想不想看我把它變回來？”姬士博輕聲問道：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女孩快速的點點頭。
姬士博雙手合十，在女孩面前晃了晃。
女孩迫不及待的掰開了姬士博的雙手，看到手心裏的硬幣，喜笑顏開的攥在手裏。
女孩也雙手合十，然後打開，硬幣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的手裏，她不甘心，又試了一遍，依舊如此。
“讓我來好不好？”姬士博說道。
女孩又試了幾遍，這才乖乖遞給了他。
姬士博反複演示了幾遍，女孩非常的生氣，因為她不能把硬幣變走。
趁女孩不注意，姬士博悄悄将硬幣放進了口袋中？
女孩的媽媽已經拿着單子去結款領藥了。
女孩自己獨自玩耍了一陣，突然擡起頭，仿佛是想起了剛剛的硬幣，她探出雙手扒開姬士博的手。
“在哪裏？”她激動的問。
“不見了，”姬士博攤手。
女孩朝着他的手心就是一巴掌。
姬士博雙手合十。
“想不想再看到剛剛那個硬幣？”
女孩期待的點點頭。
“你看那是什麽？”姬士博指着一個方向，另一只手已經伸進了口袋中，然後他将硬幣放在掌心給女孩看。
女孩驚喜的拍了拍掌。
姬士博将硬幣放在女孩手裏。
“我還能再變出一個。”姬士博說道。
女孩看着姬士博，眼睛睜的溜圓。
“只要你乖乖喝藥，我下次再給你變出一個。”
“我要喝，”過了一會兒，女孩突然叫道。
女孩爸爸一聽，驚喜的手都在顫抖，趕緊從袋子裏面掏出之前的藥，讨了一杯開水，他小心翼翼的遞到女孩面前。
女孩皺起眉頭，正要擡手去擋。
“你乖乖喝藥，我就給你變出硬幣來。”姬士博在一旁催促道。
女孩好像在沉思着什麽，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手心裏包裹的東西。
“啊……”她張開嘴。
“我還要，”女孩伸出空白的手。
“你要每天喝藥，把藥喝完我就給你。”
女孩瞪着姬士博。
“說話算話，你乖乖的，我也乖乖的，怎麽樣？”
女孩嘟起嘴，在思考着這個交易是否合理。
“我還要。”女孩突然大聲吼了起來。
“她聽不進去的，”趙哥在一邊見怪不怪的說道。
女孩的爸媽也是一臉的無奈。
“還想要嗎？”姬士博依舊冷靜的問道。
女孩點點頭。
“那你會乖乖喝藥嗎？”
女孩依舊點點頭。
“那你不許吼我。”
女孩飛快的點點頭。
“我再給你一個，下次還想要你就得回去乖乖喝藥。”
“嗯。”
姬士博直接伸手到口袋裏掏出一枚硬幣遞到女孩手裏。
女孩一愣，整個人就撲了上來。
其他三人均是驚住了，女孩的爸爸正要将女孩拉開。
姬士博伸手阻止了。
女孩在口袋裏掏了半天都沒掏出來什麽，臉上開始聚集一團團陰雲。
“我還有，不過要下次給你，你回家如果乖乖喝藥，下次我就再變給你。”
女孩不說話，只是龇着牙。
藥已經拿到，女孩父母扶着女孩離開。
女孩不動。
被她爸爸強制性半拖着離開。
“我要。”走到門邊的時候，女孩大聲吼叫道。
有等候的人隔着房門中間的透明玻璃看裏面的情況。
姬士博站起身，“只要你聽話，我就給你。”
女孩沒有回答，已經被她父母連拖帶拽弄了出去。
“跟這樣的人講不了道理的，而且耽誤很多時間，”趙哥搖了搖頭，顯然是不大認同姬士博的做法。
姬士博覺得趙哥說的也沒錯，趙哥比他經驗豐富，接觸這類患者比他要多，也更有資格評價。
外面走進來一位女士。
她挎着包，妝容精致，看起來倒不像一個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