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太陽帝國的文明,延續了整整一百年。百年間,跟随一代女帝的意願,從都城到民間,随處可見神女雕像。是的,那位曾經帶來火種和太陽希望的女人,她自稱為神之女兒。後來,天神成為了太陽帝國所有民衆的信仰,而神女,便是天神的使者和傳道化身。
變故起于一場災難,百年間,文明高速發展,誕生了技術。人們在礦石中發現藍晶,而珍貴的藍色晶石,是支撐技術發展的能源。為了開采藍晶,許多沙漠淪陷成灘塗,綠洲再次消失不見。後來,太陽帝國各處城邦開始讨伐帝國的不作為,表達了對帝國的不滿。
那一夜,藍色的血籠罩整個太陽帝國。第二天清晨,太陽帝國的都城太/陽/城被燒毀,所有的神女雕像一夜之間詭異地消失不見,仿佛神遺忘了這裏。
再後來,卡洛的漫長的歷史中再也沒有重現帝國的輝煌,後來卡洛每一個居民,都想念傳說中那個衣食無憂的美好世界。每一位城邦主的心中,都暗藏着一顆複辟太陽帝國的野心。
老者修複遺跡時,曾從一塊神女雕像腳下站立的石碑底部發現這樣一句話:神女降臨,太陽重現。
因為這句秘密,他被關了四十餘年。
前些日子老者已經有生命盡頭即将來臨的預感,傳說只要對神女真心許願,神女就會化身成任何人的形象救助世人。老者近來每日所思所想,無不是在他沉入泥土中前,最後一次能夠仰望地面上的陽光。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用自己的鮮血寫成禱文,日日跪于地上祈禱。
此時此刻一個如天外仙子的女人,憑空出現在看管森嚴,鮮有人知的地下密牢裏。老者只願相信是自己的鮮血感動了天神,才讓神女下凡救助自己。
漆黑的人群跪倒一地,人人淚流滿面,虔誠而悲傷。風零耳邊細碎的聲音越來越響,她閉上了眼睛,聽到了聲音最大最迫切的話語:“吾神在上,我願獻上我的鮮血靈魂,讓我在生命餘留之際重見天日。”
風零很快分辨出這是來自那位老者的聲音。一種奇怪的感覺充斥着她的心神,她站在這裏望着跪拜的人們,情緒無悲無喜,甚至只要她願意,便能感知其心底最真實的聲音。
風零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她還有一種想法,如果她願意,完成每一個人的願望,她輕而易舉。此時,腳下的人是螞蟻,是人,是命運裏一根根纏繞好的線條。
心有所念,她感覺到體內的玄鏡已經有一種迫不及待飛出去的欲望。她跟随這欲望打開了囚牢的大門,點了點指尖,衆目睽睽下,囚牢中老者出現在身側。
他依舊保留着跪拜的姿勢,絲毫沒有發現自己逃出生天。
風零勾了一下手指,老者睜開了眼睛,不受控制揚起頭顱。
那雙金黃的眼睛裏,倒影着風零的人影。風零的手掌隔空撫上老者的眼睛,一瞬間,雲上城的貧民窟巷道裏,穿着囚服的老者和風零一同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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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的地下生活,讓老者一下難以适應光亮,忽然而來的光明讓他的眼角流出了淚水。很多人下意識都會閉上雙眼緩解眼睛的幹澀,但是老者努力睜着眼睛,渴望而熱情地看着地面世界。他的淚水很快布滿面龐,沒過一會兒,老者跪在地上抑制不住地捶地痛哭起來。
周圍的貧民窟裏走出來許多好奇的人群,老者視若不見,一直哭到爽快,方才收場。等他想起感謝神女,才發現找了一圈,神女早就不知何時消失了。
離開貧民窟的風零,看着街上的人群,心随所想換了一套當地的服裝。從第一次穿越她就發現,如鴉棠所說那樣,在她穿越的世界中,擁有玄鏡擁有一切。
比如跟随想念就可以随時變換的衣服。
帶老者出了牢獄之後,風零就發現在卡洛位面中獨有的現象,在她的眼睛視野中,一根金線形狀的東西從老者的身體剝離落入她的手中。金線剛一到手,關于老者的所有信息就刻入腦海中,包括了從他出生到現在,人生的所有經歷信息。
通過老者一生的信息,風零對卡洛位面有了詳細的了解。她還發現另外一件事,當她完全消化完老者的信息,屬于老者的那根金線消失不見,但是她對玄鏡的掌控更心有靈犀了。
風零一連又解決了耳邊的許多祈禱,每一次的解決完事情,她耳邊的嘈雜聲音就減輕了許多。而通過數十個不同人掌握的信息,風零對雲上城有了一個完整全面的了解。
雲上城宮殿外的一間旅店大廳,帶着紗帽的風零望着高聳入雲的樓頂,她敲了敲桌面,而後走進了一間客房。客房裏的床褥被套整潔幹淨,只有地面上不合時宜放了一盆水,仔細觀看,還能看到水盆裏琉璃瓦屋頂的倒影。而原本進了屋裏的客人,哪還有什麽蹤影呢?
——
今天是第八日的清晨,鴉棠從鹿房中醒來的時候,懷雲已經去會見城邦中的官員了。
早起睡意朦胧的時候,鴉棠好像有聽到懷雲冷漠的聲音,她命令所有的城邦部落中都要派出三千人的軍隊。懷雲的目的很明顯,她已經忍不住自己想要統一卡洛的野心了。
尤其在昨天晚上和鴉棠詳談一晚的情況後。
昨晚,女官給鴉棠沐浴更衣又送到懷雲的床上時,鴉棠有過一瞬間的慌張,她害怕自己真的被懷雲給“享用”了。
但是,懷雲曾在那間滿是美人畫像和雕像的房間裏跟她說過一句話,她對娈/童不感興趣,她只對成熟的花朵才有興致。過去這些天,所有人都在傳懷雲對鴉棠有多寵愛,寵愛到流連忘返,夜夜笙歌。
只有鴉棠知道,懷雲起初是對她的《一千零一夜》感興趣,相同的殘暴國王,激發了懷雲的聯想。再後來,懷雲發現了她身上流動着紅色血液的秘密。那之後,懷雲就制造了所有獻上的貢女都死亡的假象,只為對外掩蓋鴉棠的特殊。
盡管如此,懷雲還是每天以折磨鴉棠為樂。她似乎發現這個小人兒的身上永遠藏着無窮無盡的求生欲,每一次在死亡關頭的掙紮,都似一場饒有興趣的行為藝術。
而鴉棠覺得,懷雲本身的存在才更像行為藝術。
昨天晚上,懷雲當着鴉棠的面将衣服脫得一幹二淨,着實吓到了鴉棠。就在她以為懷雲有什麽變态愛好的時候,懷雲竟然懶懶往床上一躺,從側面,鴉棠看到了起伏的美好曲線。
“用你的血滴上這玫瑰。”脫去了所有衣服,鴉棠才發現懷雲身上的玫瑰竟然是一整幅完整的畫像,和地下那間美人像房頂上的沙漠玫瑰壁畫一模一樣。
鴉棠猶豫不決看着懷雲:“可是它們已經被上色過了。”她的聲音很顫抖。
這麽一幅大面積的紋身,不知道要塗滿多少鮮血才能染紅,鴉棠望着自己的小身板,她自覺并不能勝任。
懷雲沒有說話,她從床上起身,挪到了鴉棠身邊,在鴉棠顫抖着四肢的情況下,脫下了她腳上的赤金蛇腳環。
懷雲從頭發上取下一根平平無奇的發簪,但等她把發簪中部擰開後,竟然是一把彎刀。她平淡地用彎刀劃開了自己的指尖,冰藍近似透明的血液一下滲透在腳環的蛇頭上面。
慢慢的,那蛇頭動了起來,鴉棠輕呼出聲,她慢慢往後挪,又抗拒,又生怕那條蛇爬到自己身邊。
一想到她帶了很多天的腳環竟然可以複活成一條真蛇,鴉棠心裏就一陣惡寒。這讓她不得不又想到了剛來卡洛世界裏經歷的殘酷畫面。
金蛇的尾巴順着懷雲蜜色的手臂攀爬,懷雲将手臂靠近鴉棠,蛇頭猛然一竄,狠狠咬在了鴉棠被碧蛇咬過的,已經結痂的傷口上。
鴉棠不禁懷疑懷雲的真實目的,她該不會想要自己當場去世吧。
金色的蛇頭咬了一口後又很快收回蛇頭,鴉棠的傷口不治而愈。金蛇又将塗滿紅色鮮血的牙齒順着懷雲身上的紋身,一點點滲入其中。鴉棠見狀閉上了眼睛,這一幕實在血腥可怖。金色蟒紋和完美的軀體交相輝映挺美,也不是她能欣賞的範疇。
金蛇塗着血液的過程中,看鴉棠抗拒的眼神,懷雲輕笑出聲:“金蛇不是真蛇,乃是太陽帝國遺留下來的一種機關巧數,它能幫你吸去碧蛇留在體內的毒。”
鴉棠聞言聯想到修的那把劍,也是同樣同鮮血抹在劍上,那劍上的蛇就複活一般,難道也是太陽帝國的東西嗎?
光是這兩件物品,就讓鴉棠足夠震撼,那原先的太陽帝國,該是怎樣的繁盛?
說也奇怪,鴉棠在地球時從未聽過人血可以給紋身上色。但她的鮮血此時滴在懷雲的紋身上,真的鮮豔又奪目,有了鮮血澆灌的沙漠玫瑰,仿佛更加嬌豔欲滴了。
從這紋身伊始,懷雲的笑就止不住。鴉棠還從來沒有看過懷雲對別人這麽笑,又邪氣又耀眼,她看癡了眼。
而鹿房的屋頂上,有一扇被移開的琉璃瓦,在收集了許多宮內消息趕到了鹿房的風零,剛好看到此幕。
作者有話要說:
通告:下一次更新周二,屆時同樣掉落三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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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子慣例宣傳預收(感興趣的寶寶們一定要收藏,因為預收決定着作者下一次開坑能不能有好滴寫作動力)
會是一篇帶沙雕氣息的歡樂百合穿書文,女主之一吳知非因看古早霸總百合文穿書成為女配前妻,各種掰正總裁三觀教做人的爽文。(不帶腦子那種爽文)吳知非會有一個特異功能:能聽懂各種動物的話語。
一個騷浪賤的女人征服真霸道總裁的文,各種互相突破底線,彼此覺得對方都是狗女人的故事。
文案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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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中的霸道總裁雲谏絕了,不僅出軌前妻還嫌棄其太過木頭,如此冠冕堂皇的狗女人,吳知非第一次見。
後來,心梗早世的吳知非從床上醒來,面對“總裁前妻”雲谏破口大罵:“jojo是不是畜生我不知道,你雲谏是真的狗!”
剛結婚半個月的雲谏目瞪口呆瑟瑟發抖,氣勢竟隐隐被傳說中的木頭美人壓制,她自己狗不狗不知道,結婚前後兩幅面孔的吳知非女士才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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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谏:我不過合約結個婚,本以為找了個乖巧的木頭,哪成想是根攪屎棍。
吳知非:我不過看了本小說,本以為看了個操/蛋,哪成想變身成為炮灰下堂妻。
雲谏吳知非:我招誰惹誰了?!
真酷炫霸道直女癌悶騷攻 X 作天作地狗遍宇宙的騷浪賤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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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預收文文案啦,感興趣收藏收藏,不過,玄鏡才是現在最主要的故事。不能撿芝麻丢西瓜。嘿嘿嘿,也可以等玄鏡結束,有緣再慢慢收藏狗女人。
(為什麽我總喜歡給自己的小說起奇奇怪怪的昵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