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可這樣也受不住的

“夫君,你竟然,竟然是個貴人!”青梧捧着夫君的臉龐使勁兒瞧。

至于在瞧什麽,青梧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看不夠。

“嗯?”薛鶴初放下手中的書卷,挑眉。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看見女人亮晶晶的杏眼,他就覺得心情開闊。

山泉般幹淨清澈,仿佛能洗刷一切疲倦與煩憂。

“乖乖說的什麽?”

“貴人吶,夫君,你是貴人。”青梧又重複了一遍,将“貴人”二字咬得極重。

她其實是太震驚了,一時不知道要怎麽形容自己的感受。其實就是想說夫君你竟然是來自帝都的勳貴之家!

“剛剛知冬說,你們是帝都的薛氏,是這樣嗎夫君?夫君的薛姓,就是帝都的那個薛氏嗎?”青梧盯着夫君,緊緊的,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的表情。

原來是這事。

二人現在極近,香甜的氣息萦繞,薛鶴初沒立馬回答,而是伸出手捉住了臉上的小嫩手,薄唇貼了貼。

而後摟過女人的細腰,稍微一用力便将她帶進了自己懷裏。

溫香軟玉的貼着。

青梧沒反應過來時就直接坐在了夫君的腿上,大白天的貼這麽近她還是有點害羞的,但又實在太想知道了,于是也就沒有掙紮。

“夫君還沒有說是不是呢。”

“嗯。”薛鶴初稍稍颔首,伸手扯了扯她的小臉,“在意這個?”

夫君承認了,也就是說,這是事實。

青梧呆愣了一瞬,以此來消化這樣的事實。

見女人微微張着小嘴兒,一副震驚的小模樣,薛鶴初忍不住拇指輕擦過她的唇瓣兒,“這麽震驚?薛岩之前沒跟你說?”

薛鶴初其實一直以為女人是知道這個的,所以也就沒有單獨跟她說。現在看來,原來不知道。

不過知道不知道,也沒什麽關系。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她男人就夠了。

青梧直搖頭,“沒有,薛岩沒說,他一直說是從郡裏拿東西上來呀,然後我就以為夫君是郡裏的官員呢。但沒想到不是郡裏,是帝都的!夫君,沒想到你身份這麽尊貴哦。”

說到這裏,青梧不知想到了什麽,小腦袋瞬間耷拉了起來,“夫君這麽尊貴,我覺得我有點配不上你怎麽辦?我,我這麽蠢,雖然我覺得自己不蠢的,但她們都說我蠢,夫君也覺得我很蠢嗎?”

因為是夫君,所以青梧說話很随意,跳躍也有點大。其實對她而言,夫君是郡裏的還是帝都的,也沒有那麽重要。以前郡裏的是她夫君,而現在是帝都的也還是她夫君,也沒什麽實質性變化的。

頂多就是身份高了點。

但想到這裏,她又覺得分明是有影響的,因為她又想到了一個更加重要的事情,小腦袋更耷拉了,無精打采的像只垂耳的小白兔。

“夫君,帝都好遠哦,我以後去了那裏,想家了怎麽辦?”在青梧的心裏,自己是夫君的小媳婦兒,後半輩子是當然要跟着他的,以前她認為夫君家在郡裏,從青山縣到郡裏,坐馬車幾個時辰就可以到了,以後若是想娘親他們了,就回去看看。可是現在,夫君卻是帝都的,那,這要怎麽辦呀?

秀眉微蹙,她發現這還是個挺嚴重的問題。

薛鶴初一直在聽她說話。軟軟糯糯,帶着股吳侬軟語的江南腔調,即使叭叭叭的說個不停,卻絲毫不顯得聒噪,很好聽。

見她皺眉,伸手輕輕抹平,“這麽舍不得家裏?”

聽說只有在家裏嬌寵長大的,才會舍不得,看來女人在家裏,着實是受寵的。

“當然了。”青梧覺得這是個什麽問題,這不是明擺着的嘛。

“這幾年我應該都會在南方,很少會回帝都。”前幾年一直在北方,最近才漸漸來了南方,他發現南北的差異比較大,而且南方洪澇幹旱災害較多,水利設施也不是很好,所以以後幾年,他打算把工部的重心放在南方。

“你到時候跟着我,若是想家了,就回去看看。”

他自然是會帶着女人的,舍不得留她一人在帝都。以前習慣了一個人,覺得獨自一人也沒什麽,如今,這麽個嬌軟的女人在身邊,他才覺得以前的日子是多麽單調枯燥。

聽得夫君這麽說,青梧想了想,杏眼頓時亮晶晶,眉眼彎彎的,“嗯!南方的話,會比北方近好多的。”

青梧很高興,至少這幾年不會因為遠嫁發愁啦,至于以後的,那就等以後再想辦法解決叭。

一高興,于是撅着紅潤潤的小嘴兒,吧唧一口親了親夫君的側臉。

臉上突然傳來溫熱的濕潤,一觸即離,混着香甜的氣息,薛鶴初嘴角微微勾起,眼底起了笑意,他偏過頭就噙住了女人的小嘴兒,細細品嘗。

軟嫩細膩,每次都誘得他魂神颠倒。

一手霸道的箍住小細腰,大掌從頸側撫過,微微擡高了女人的下巴,更加方便自己。

女人很乖,顫着身子由着他。

令他很是滿意。

“少爺,不好了,村民們打起來了少爺——”

這時候屋外突然響起了薛岩的聲音。

被親得腦袋一片空白的青梧此時回過神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與夫君做什麽,紅着臉小手推攘着,“夫君,有人找你。”

“不用管。”薛鶴初氣息灼熱,滑過小下巴,形狀優美的頸側嫩滑,他不想停下來。

“不要。”青梧閃躲,直接藏進夫君的懷抱,不給親,“外面有人找你,夫君你去看看嘛。”

這時薛岩的聲音又響起了。“少爺,少爺在嗎?山民們捉到了幾個土匪!打起來了,他們打起來了,少爺在不在哦?”

聲音似乎有些着急,一直在外面喊,大有一副一定要把少爺喊出來的架勢。

屋子外面的薛岩确實挺着急的,田裏那邊打得很兇,拉都拉不住。在他跑來找少爺的時候,他們已經打到見血了。

而且薛岩是知道少爺在裏面的,他之前看見少爺在屋子裏。門沒有關,要不是少爺有吩咐過不準随便進屋子,他都要沖進去當面請了。

見少爺還不出來,薛岩正要扯着嗓子再喊一聲的,不過這時候門邊突然一暗,緊接着,少爺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門邊。

“嘿嘿,少爺!小的就知道您在裏面。”薛岩話還沒說完呢,就對上了少爺冷冰冰的視線,像寒冰,讓他後背有點涼。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貌似,可能,莫不是惹到了少爺?

“少,少爺。”

“去,那邊站着,”薛鶴初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抿着薄唇,顯然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啊?”薛岩愣了一下,随即便苦了臉,“少爺,這,這麽大太陽啊,小的這是又做錯了什麽嗎?”

“滾過去!”薛鶴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再不理他,直接走了。

留下薛岩看着當空毒辣辣的日頭,欲哭無淚。

嘤嘤嘤,造孽哦,這麽大的太陽啊。

薛鶴初剛出了院子,便遇到了趕回來的大柱。

“老大,那邊出事了。”

大柱上前來将事情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

原來,吃過午飯後,楊春生沒睡午覺,就獨自去了稻田裏。他也只是習慣的去瞧一瞧,畢竟過段時間才打谷子,田裏現在也沒有什麽事。不知怎麽回事,一看到田裏水稻尖上沉甸甸的稻子,他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但沒想到他一到山腳,便發現山腰上有幾個人也在稻田裏,剛開始他以為是村子裏的人,畢竟大夥兒和他一樣都喜歡在田裏轉悠。

剛要過去打招呼,楊春生就發現不對勁,他不認識那幾個人!村裏的人他都認識,那幾個絕不是村裏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幾個生人竟然在鬼鬼祟祟的割稻子!

那還了得?

楊春生突然就反應過來可能是有人在偷稻子,暗道不好,于是大喝一聲就沖了過去。

與他們扭打在了一起。

楊春生力氣很大,若一對一他們不是對手,但對方卻有五六個,一起他當然打不過,沒幾下就被打趴下了。

那些人打完人想跑,卻被随後趕來的村民圍堵住了,是住得近的村民,剛剛聽到了春生的呼喊聲。

而後越來越多的村民抄着家夥趕來,扁擔竹竿什麽的的,終于将那幾個偷稻子的生人給打趴了。

薛鶴初邊走邊聽,劍眉微皺。

黑山上的土匪當時都清理幹淨了的,所以應該不是土匪才是。

來到稻田山腳,那幾個生人已經鼻青臉腫,被五花大綁。旁邊楊春生被人扶着,嘴角有些血絲。

“薛大人!快給俺們主持公道!這幾個瓜娃子,不是俺們村子的,不僅割了俺們的稻子,還打了春生!可惡!那稻子眼見着就可以收了的,現在就楞個割了,完全沒得用了!”王二虎這個時候特別活躍,他覺得在外敵面前,可以暫時忘了他跟楊春生之間的恩怨。

不等薛大人發話,王二虎拉出其中一個,一腳踩在地上。“說!到底是誰?莫不是之前的山賊?!”

一身肥肉直甩。

痛得他腳下的人嗷嗷大叫。

大夥兒一聽“山賊”二字都有些怕,但想到有薛大人在,所以又都不怕了。

紛紛要求嚴懲。必須抓起來關大牢!

旁邊他的同夥見狀,忍着痛極力反駁,“不是,俺們不是,不是山賊,俺們是隔壁青山縣的,不是山賊……俺們就是來看哈你們的稻子。”

“胡說!看稻子為啥子要割?還打人?”

“是真的,俺們只是想割些稻子回去研究一哈。因為被撞見了有點害怕所以才打了那位小兄弟。俺們不是壞人的。”

“青山縣水稻大縣,你們跑到這裏來割水稻?”薛鶴初一聽就聽出了點漏洞。

“是真的,俺們村子叫青山村,因為俺們村子跟青山縣其他地區不一樣。不是平地是山地,所以一直沒有種上水稻。但是幾個月前,俺們聽說這個地方也在種水稻,都是山裏這裏可以種,所以俺們就跟着種了。但是,現在都是收成的季節了,而俺們那稻子連穗都沒有抽,全是青幽幽的草,而你們勒個卻滿是沉甸甸的谷子,所以就想割點回去比多比對。”

人群中有人哼了一聲,“俺們的稻子,你割了還有理?那些還沒到割的時候,割了不就浪費了唛?”

“俺們也是太着急了。俺們花費了人力物力那麽久,本以為會豐收的,但沒想到卻什麽也沒有。”那人說着,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大人,你是朝廷的大人嗎?你能不能去俺們那兒去看看,到底是為啥子,同樣是按照種水稻的經驗方法啊,可就是沒結谷子。俺們連種子都是買的一樣的。”

衆人聽了,都有些感概。種水稻确實很累,豐收了就很開心,但聽他們說好像沒出谷子?

旁邊王二虎不信,“你說啥子就是啥子?你說是青山縣的就是青山縣的?莫不是編這些來騙人的吧。”

“就是。要真是這樣,大大方方說出來噻,幹啥子偷偷摸摸的?”

“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啊!”

薛鶴初打量了他們幾眼,發現他們的長相跟黑山這些山民差不離,而且衣着也差不多。

想了想,讓人将他們帶回去,先暫時關着。

王二虎一馬當先,壓着人就走,“老實點!”

薛鶴初轉身對大柱說道:“先關半個月,在挨個兒審問一遍,若還是相同的回答,就放一個人回去,告訴他讓他們知縣過來領人。”

若他們說的是真的,那麽青山知縣來将人領回去便是。可若是假的,到時候就将人處理了。

“是。”

見山腰上幾塊田的水稻東倒西歪,估計是剛剛他們打鬥的時候不管不顧壓住了。

薛鶴初伸手刷了一把稻谷下來,用手剝了一粒,發現谷子已經爆滿,但一掐就斷明顯還沒完全成熟。

于是讓人将那些倒了的水稻一捆一捆扶起來,綁上木樁子固定好。

大柱跟在旁邊,“老大,看樣子,再過半個月就可以打谷子了。”

薛鶴初點點頭。

“你帶着人去準備一應用具,最好是先讓那幾個老手講一講,做好準備工作,到時候能收的時候盡量快點,山裏天氣變幻不定,若是下雨畢竟麻煩。”

“是。”

薛鶴初其實也很期待豐收,不僅是這近半年來的勞累有了成果,而且,等收了稻子,他就可以帶着女人下山了。

女人跟了自己這麽久,是時候給她一個名分了。

是夜,屋子裏間。

質地柔軟的羅裙散在地上,紫檀木拔步大床時不時搖晃一下。

輕紗床幔薄如蟬翼,即使層層疊疊,裏面依舊透着潤潤的光。

此時被褥淩亂的蓋着,裸露的堅硬背脊上,白嫩小手無力的搭着,想要抓住什麽,但指頭圓潤,滑過沒有任何痕跡。

身下,青梧釵橫鬓斜,香汗沁染了青絲。酡紅的小臉上,杏眼迷離。

顯然之前已經被狠狠疼愛了很久。

“嗯……”微微紅腫的唇瓣兒溢出一聲破碎,軟軟糯糯含着媚,好半天才聽清說的是什麽,

“夫君……唔唔,唔唔想要快一點……”嬌媚的呓語,又随着身上人的動作,低低的喘,

趴在她身上的人氣息明顯有些亂,聲音十分低啞,似乎在極力壓制,“乖乖剛剛不是說太快了受不住。”

說着又是……

“……可,可這樣,也受不住嗚……”杏眼濕漉漉的,仿佛一眨眼水就要溢出來。

俯身輕咬,這是他最喜歡的,引得嬌嫩的身子微微顫栗。薛鶴初大掌強勢而霸道的将小手按在床榻上,

“那乖乖待會兒不許嗚嗚的拒絕。”

“……嗚嗚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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