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師怎麽可以……”他不會告訴她，當泰山和道鎮去到太雄家鬧的時候，他正紅着眼眶抱着昏睡的回音在診療室觀察，一步也不想離開。
“li ye hai，oppa是學校的狀元嘛，學習倒是在行，論打架可是一等一的菜鳥，去了也是添亂……”
“呀，丫頭！”
“哈哈，哈哈……”回音快步向前，轉身望着阿潤， “來追我呀，來追我呀”
阿潤望着陽光中的回音，思緒回到從前，小小的回音背着小書包揮動着小手，轉身，奶聲奶氣的喊“oppa來追我啊……oppa來追我啊……”然後“噗通”，踩在地上的水窪結結實實摔翻了天，泥濘弄髒了潔白的及膝襪、眼淚染花了回音皮猴般的小臉，然後在一片“哇哇”聲中被阿潤擁入懷抱，“丫頭……唉”阿潤笑着望着回音，眼裏漾滿了寵愛。
阿潤走上前去，牽起回音的小手，穿過路邊低矮的花圃，向樹叢走去。
“oppa這是要幹什麽”回音不解的問
阿潤不說話。
“老公，你一定要玩這種風格麽？”回音受不了阿潤一路裝神秘。
“啊……找到了，應該就是這一棵”阿潤望着一顆歪脖子樹左右打量着，用腳掃開樹根部的樹葉，反複的觀察，伸出手，撿起石片，挖了起來。
“哦？難道這是……”回音不可思議的望着阿潤。
只見阿潤從樹洞裏掏出一個鋁盒“哈哈，忽然還在這裏……”
“呀，oppa怎麽知道……”回音吃驚的望着阿潤。
“當然知道啊，你不知道抱着它哭了多少回呢……”
“oppa……”回音接過阿潤手中的鋁盒，望着阿潤。
其實，這個鋁盒是個便當盒，上學的時候回音一有秘密的東西，便放到便當盒裏，以不至于被發現。當然，這個小盒子裏也裝滿了回音依戀阿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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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潤拉着回音坐在樹下，替回音拂去盒子上的泥土，緩緩打開，阿潤給回音買的發卡、玻璃珠、胸針，還有……回音情窦初開時給阿潤寫的情信……
“呀，難道oppa都看過？”回音愁着臉望着阿潤“你怎麽發現的嘛……真是”
“嗯，每一句，每一個字都細細讀過”阿潤點點頭“甚至，給你回了信，只是沒有期待你能夠看見。”阿潤抓抓頭，回憶起那個雨天，回音哭泣着望着阿潤挽着正雅的手，躲在自己家樓下避雨，雖然天空昏暗，躲起了愛情明快豔麗的顏色，但水中的倒影卻映滿了兩人甜蜜羞澀的身影。或是那個時候吧，回音以為他再也不是自己的天空了，哭泣着傷心着的小小回音，拿出心愛的寶物盒，偷偷來到校園的小樹下，埋葬了自己青澀的愛戀。
可她不曾知道，濕潤的雨季像極了有魔力的鏡子，地面上的水窪裏倒映着她的潤膩oppa與正雅甜蜜的擁抱，而對面人家明鏡似的落地窗也映滿了小回音失落的眼神，阿潤穿過正雅耳際的眼，分明盯着對面窗上的倒影，他的小回音在憂傷的哭泣，他明白，他知道。
“oppa……”回音小聲喚着阿潤。
“這裏面，有很多我不曾和你說過的秘密，林回音”阿潤望着遠方，牽起回音的手，淡淡的說“再也不要覺得辛苦、覺得孤單了，你追逐着我的二十幾年裏，其實我一直都在，默默的陪着你，等待着你的等待，孤單的你的孤單，愛戀着你的愛戀，悲傷着你的悲傷……在回音你的生命你，你的潤膩oppa，一步也不曾離開，雖然從不曾表白，但總覺得沒有開始就會結束的，又怎麽能停下老去的腳步，又怎麽能傷害你的人生呢？所以回音啊……”阿潤輕輕握起回音的小手“在oppa的生命裏，一刻也沒停止過對你的愛，無論是對孩子的愛，對妹妹的愛，對女人的愛，對妻子的愛，雖然有時是悄悄的，但一直一直沒有停止過”
“所以回音吶……”阿潤眼裏閃了閃淚光，他仰起頭，不想被回音看見“oppa希望wuli回音幸福，明白嘛丫頭？oppa無論是離開還是呆在你身邊，都是希望wuli回音幸福，所以，把一切交給oppa，oppa來處理，wuli只要這麽開開心心的就好，嗯？”
“……”回音沒有說話，她翻起身，膝蓋跪在草地上，回頭緊擁着阿潤“oppa……嗚嗚嗚”，此時的回音說不出半句話，再或者，想說的太多，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回音并不知道，阿潤為什麽要告訴她這些，只是單純的讓她感動麽？四十代的阿潤早已過了講浪漫故事的年歲了，稚嫩的她是不是能聽懂自己愛的暗語呢？阿潤也不知道，他只是這麽單純直白的表達着，就像他在機場說的那樣，人生已經了無牽挂了，還要放開她的手麽？坦然面對自己的內心，把愛情的天平交給命運吧，命運如果是逃不開，那麽我也願放開你的手，阿潤想。
阿潤頓了頓，環住回音，把臉深深埋在她嬌翹的柔軟裏，熟悉的甜香，纖細的懷抱，阿潤禁不住潸然落淚，不為自己的感動，而為那說不要，但未必不會來的憂傷……
後面的操場遠遠傳來下課的鈴聲，一陣陣孩子們的喧嚣傳來，小路上開始有密集的踱步聲，阿潤放開回音，掰着她的小臉輕輕的一吻，“ai ge a ka jia”說着，便拉起回音，朝小學門外走。
兩人沒有上車，而是去了小學附近的市場，買了些簡單的食材，回音看見阿潤竟挑些生的買，不禁疑惑到“oppa……為什麽買生的？”
“哦，晚上一起做晚餐吧，地方都安排好了”阿潤舉着一個甘薯笑着說
“啊……神秘風格的延續，哈？”回音點點頭說
落日拉長了兩人的斜影，也飛遠了回音的心，她被阿潤牽着，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這分明是兒時放學回家的路。
阿潤把東西放上車，開啓，行駛到街的第二個轉角，便停了下來。
“oppa這是要……”回音有些驚奇的望着阿潤，“哇，完全神奇啊，oppa怎麽還記得這裏？”
阿潤笑着望着回音，腳步停在了一幢白色的小樓前，“怎麽會不記得，這裏可藏着我倆許多秘密的回憶呢……”
“這裏現在是……”
“是民宿，竟然還保留了原貌，走吧，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
“哦……”回音遲疑的答道，兩人消失在玄關深處。
這棟房子原來的主人回來了，承載着兒時的所有記憶，阿潤帶回音回到了林家最早在首爾居住的屋宅，幸運的是房屋被出售後改造成了民宿，竟然保持了林家的原貌，除了窗前的蘭花不在，一切都充滿着舊時的味道。
民宿的看管，是約莫二十來歲的女孩兒，是現在屋主的女兒，女孩兒看見阿潤，簡單的打了招呼，便默契将準備好的鑰匙拿予他，知趣的退下了。
似乎民宿的生意有些冷清，不見多餘的人出入，阿潤牽着回音的手，走到二樓盡頭，最西邊一間，小小的一扇門，随着歲月流逝，淡淡的泛着黃色，銅質的把手依舊活絡，只是色彩暗啞，抹去了光亮。
“哇……”
“完全沒變啊……”回音驚呼，伸手摸上自己曾經睡過的小床，粉色和青灰色的被褥與薄毯，柚木色的書桌，被刻意加高的窗臺圍欄上，阿潤從背後擁着回音“喜歡嗎？我的小新娘……”
這是歲月輪回的饋贈，亦或命運極度巧合的安排，回音不知道阿潤花了多少心思才找到這裏，才找到這個房間，一切都這麽完美，超乎她的想象。
她不會知道這似乎并沒有花阿潤什麽心思，一切都順理成章，那點滴的，難以避諱的羞澀愛戀，是阿潤作為深思熟慮的成年男人，不能面對的自己，即使斯人已去，自己孑然一身，也不可以妄為的将情愫轉移到友人初長成人的家妹身上，于是內心掙紮着在一番高過一番的漣漪中翻湧，怡情于細瑣不肯放過的鳳毛翎星，搜尋着關于他和她的片刻回憶，只是一個電話，一個地方，他都清清楚楚，大腦中的一個扇區，躲避在無數個複雜的回溝裏，隐秘而完整的保存着屬于兩人的全部影像。
“老婆”阿潤的唇柔柔蹭着回音的面頰，柔聲說道“老公餓了，我們開動吧，煮晚餐……”
“呵”回音低頭羞澀的笑，第一次聽見阿潤這麽稱呼自己，喚着自己那一聲“老婆”的人，眼裏不再寵溺無邊，而是當自己是心愛的女人，話裏充滿了暧昧的情愫。
簡單的晚餐，海鮮湯和涼拌鱿魚，簡單的米飯、小菜，食材很新鮮，讓回音仿佛吃出了小時候的味道。
吃完晚飯，阿潤簡單的收拾着行李，便喚回音去洗澡“小家夥……”
“嗯？”
“要去洗澡了”
“嗯”回音，漫不經心的應着。
“丫頭，在看什麽呢”阿潤走過來，攬起回音的腰，拿臉蹭蹭小家夥的頭，拍拍她的小屁股，“撅着小屁股一動不動的呢”
“oppa……”回音甜甜的叫着阿潤“你怎麽不說，林回音你還不快下來！？”
“啊……”阿潤笑了。
“以前潤膩oppa都是這麽說的呢”
“是啊，你天天在窗前伸着腦袋，真怕你有一天一個不小心掉下去”
“所以才做了這個窗臺護欄，一西，真難看，和坐牢似的”
“怎麽就像坐牢了呢，就這樣也沒攔得住你這個小鬼頭啊，每天都看見你的小腦袋伸啊伸的，到底外面有什麽這麽好看？？”
“有oppa……”回音緩緩的說“我都會趴在這裏等你到來，然後再目送你回去……所以，這裏有我對oppa愛戀的記憶，你的面容，你的背影，回音都拿眼睛給你咔嚓了好多張瞬間存在腦海裏，想你的時候拿出來看，傷心的時候拿出來看，被oppa罵了也會拿出來看，因為愛你所以覺得心裏離不開你，不自覺的想要看到你，聽到你，觸摸到你，oppa……”回音轉身鑽進阿潤的懷抱，委屈的撅着嘴。
“……”阿潤似乎無法開口，聽到心愛的小女人的表白，縱使是聽過無數次告白的今天，也抑制不住阿潤澎湃的心潮，本想和回音說的話似乎也無從開口，那些關于四時代紳士本不該有的猜忌和懷疑，阿潤默默的責備自己，擁着回音的手，第一次覺得這麽的無力。
“啊，oppa我們洗澡吧”回音整理好情緒，摸摸眼睛說。
“好，那……你先去……？”
“嗯，oppa不想抱着我一起麽？”回音低着頭，臉上浮起兩朵紅暈。
“啊……好……”阿潤尴尬的回過神來，擡手準備抱回音。
“呀呀，說着玩兒的，這裏可是公共浴室，一起進去給人看見了多臉紅啊……”回音在阿潤的懷抱裏頑皮的跳腳。
“哦……那回音先去吧，累了一天了”阿潤說“oppa幫你拿衣服”
“嗯，嘿嘿”回音背起手，站在阿潤面前可愛的搖一搖。
洗完澡，回音走進房間，蹲在行囊旁邊，打開側面一個隐蔽的內袋，掏出一件漂亮鮮豔的蕾絲內衣換上，自從和阿潤結婚後，就幾乎告別那些漂亮的內衣了，阿潤總說“不要穿那些妨礙身體健康的內衣，丫頭你還在發育，純色的絲質的就挺好”。啊，丫頭你還在發育，我都24歲了，oppa依舊還是覺得我是小孩子，雖然人到了25歲是才漸漸停止生長，可也不至于……哎一西，wuli崔律師真是……回音笑着搖搖頭。鑽回床上，回音把臺燈調暗，手裏握着福滿奶奶送給她的福牌，心裏既興奮又有些膽怯，她把腦袋埋在溫暖的被子裏，憧憬着又害羞着……
阿潤擦着頭發走進來，看見回音已經乖乖躺在被子裏，微笑着說“丫頭，今天怎麽這麽乖？”
“嗯……回音一直都很乖啊，oppa”
“哦？是嗎？我怎麽不知道”阿潤寵溺的說着，便伸手掀開被子，準備上床，卻看見回音穿着鑲嵌水鑽的蕾絲內衣躺在床上，“丫頭，你……”
“啊……”回音把臉埋在枕頭裏“說好不害羞，可還是很害羞啊……”
“小丫頭”阿潤面對回音單純直白的誘惑笑了“不是說了不讓穿這樣的衣服麽？這多棱角，刮破皮膚怎麽辦”阿潤抱起回音，雙手環着小東西光滑的腰。
“那不是，想給oppa，一個，驚喜麽”回音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自己也未必能聽見。
“小丫頭”阿潤伸頭擡起回音的小下巴，“麽啊”吻了下嬌俏的小唇“謝謝我的小新娘，你的心意oppa都明白，只是……”阿潤環着回音的手向上游離，側過來把回音攬入懷中，“下次不用再穿這些了” 輕巧的打開背後的卡扣，褪去，“在我眼裏，沒有這些你更好看”說着，柔潤輕覆柔唇與回音的眉宇間，溫暖、深厚……
阿潤獨有的溫暖鼻息噴灑在回音臉上，薄薄的唇輕巧的包裹着回音的小嘴，阿潤高挺的鼻翼摩挲着回音的面頰，一切都美得不可思議，阿潤清涼的上身，有被沐浴露熏蒸過的淡淡木香，溫婉內斂，卻讓回音迷醉其中，她的小手攀上阿潤的肩，彼此緊貼着胸膛，交換着心跳。
“潤膩oppa……”回音游絲般呻吟着。
“嗯……”阿潤沒有停下，嘴唇在回音面頰上摩挲。
“……”
回音想說話，卻被阿潤的柔唇重新堵住，阿潤的雙臂加大了力道，深擁回音入懷，收緊，貼近，阿潤聽到了回音小鹿似的心跳，他明白回音心中所想，便不再給她機會說話，報以濃烈的熱吻，想徹底将回音融化。
回音身子驚了驚，便放松下來，柔軟如無骨，被阿潤環抱其中，她側過臉，偏過頭，輕擡下颚，讓阿潤摩挲她的每一寸肌膚，心中無數道電流湧過，讓她心中有說不出的愛戀。
阿潤側過身，将回音放置在床中平躺，額頭抵上她的額頭，鼻尖觸碰她的鼻尖，笑着，輕輕的喘息。溫暖的大手撫過回音嬌俏的小臉，轉而頸窩，繼而胸線，再而小腹，彼此下體緊貼，騰出雙手，想褪去回音最後的遮擋。
“哦”阿潤皺了一下眉“丫頭，知道為什麽不讓你穿這有棱有角的東西了麽？”
“你這樣，oppa可是要豁上‘男人’的人生才能和你親熱的，差點卡到要緊的地方了”。
“oppa”回音偏過頭，但卻被阿潤壓着，只能害羞的蹬着腿。
“丫頭”阿潤打趣的調侃着滿臉紅暈的回音“就結果來說，可能wuli回音會比較吃虧啊……”
“一西”回音環着阿潤的手不停的拍打着“oppa……難道是和道鎮oppa住一起的緣故麽，怎麽也傳染上了他怪病”
“哈哈”阿潤将胴體幼滑的回音掰過來，側過身，再次環臂摟入懷中，“所以丫頭，在我眼裏你是最美的，你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oppa都要用眼睛給你記錄下照片，直到oppa老了，什麽都記不得了，至少還有我的回音，住在oppa心裏，印在oppa腦海裏……”
“oppa……”回音憂傷的扁起小嘴“為什麽要說這個，不會的，不會的，回音要天天陪着oppa，不讓你忘記我……”
“哈哈，傻丫頭”阿潤寵溺的吻着回音的額頭，撫摸着她的面頰“怎麽說着說着又傷心了？”
“嗯……”回音貓兒般的鑽進阿潤的懷裏，小臉埋在阿潤的頸窩，不讓阿潤掰開。
阿潤不急，輕輕的拍，柔聲的哄，在這樣并不寬敞甚至有些狹窄的小床上，哄着孩子般的回音，讓她定心，再拿鼻子碰碰她，牙齒咬咬她的小翹唇，摸摸小耳朵“回音……”
“嗯”回音終于收了扁起的小嘴，理阿潤了
“寶貝，我……”阿潤邊說，靜靜的靠近回音的唇，強吻上去，帶着那麽點倔強和霸道，手臂環緊了懷中的小嬌妻，胸口劇烈起伏，回音的雙手向下摩挲，褪去了阿潤腰間的纏繞。
河蟹。。。。。。。。。。。。。。。。。。。。。。。。。。。。。。。。。。。。。。。。。。。。。。。。。。。。。。。。。。。。。。。。。。。。。。。。。。。。。。。。。。。。。。。。。。。。。。。。。。。。。。。。。。。。。。。。。。。。。。。。。。。。。。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