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梅子留酸軟齒牙

第11章 梅子留酸軟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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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監守最新情況,何意羨在車裏過了一夜。但是直到東曦既駕,警方仍沒有突破進展。跳江的兇徒,水消失在了水裏。

何意羨是被鑽心的胃痛鬧醒的。

他不是一出道就是究極形态。刑辯律師本就游走在法律的高壓線,何況他接觸的都是國本震動的大案要案,其中利益網絡錯綜複雜,賺的是刀頭舐血的錢,很可能下一次開庭就有去無回。

當年接手第一個案子時候,死亡威脅便已如雪片般飛來。他以前養過三條狗,阿拉斯加和兩條德牧,許多年了家人一般,卻被人光天化日底下一發連珠弩箭,當場貫穿屍曝于市。這僅僅是枚小小的警告。

後來叱嗟風雲的何律師,也曾吓得聲帶直抖過,但沒說過他放棄,他認輸。只是後來無論如何不承毒辯,有人說是何律最後一絲良知未泯。非也,他只是想活着。

可是,他這人不緬懷也不自憐。唯一能記住的兩次遇險,都是因為客觀對他的餘生造成了深遠影響。一是一次走夜路後腦勺吃了一記悶棍,五年了,暴徒至今沒逮到。何意羨從前幾百本的案卷過目成誦,現在有時甚至健忘,八成和那次顱腦損傷有關聯。但他不願意往深裏想,他說沒有的事。二是曾經被人拖入小巷,斷兩根肋骨,認定七級傷殘,這都是小事,可以慢慢恢複的。但那次是他陪省廳領導喝麻了舌頭,胃袋鼓脹得像個紅氣球,腹部卻被發了瘋地踹,如此暗無天日挨足了将近一個小時。自那以後,胃病的根便紮下了。

去翻車上的急救箱,藥上次就吃完了,也沒食物可以墊墊脾胃。

這時,有人叩了他的車窗。

搖下一點車窗,白軒逸扔個早餐袋子進來,轉身便走。

何意羨沒好氣地叫住他:“我是你養的猴子?”

其實他本意想說小貓小狗,但覺矯情,無法啓齒。加上白軒逸機械化的動作,無情的态度,只能讓人聯想到動物園飼養員在搞批量投喂,着急下班着。

白軒逸道:“猴子很聰明,不會把自己餓出病。”

“我病是餓的?”何意羨實話實說,但沒展開,袋子是透明的他不低頭看,還要多此一舉地問,“這都什麽?”

白軒逸說:“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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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羨道:“乳糖不耐。”

白軒逸說:“豆漿。”

何意羨道:“大豆過敏。”

白軒逸說:“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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