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楊花蝴蝶相聯翩

第30章 楊花蝴蝶相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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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羨吻技高超,輕易會讓人疲于招架。但白軒逸注視着他,看他用的仿佛不是雙眸,而只是一對深邃的有色玻璃:“我是你哥。”

“不是吧?”何意羨舌頭輕輕舔他的上颚,絲毫聽不進任何聲音,就只有解開對方皮帶扣的一聲咔響讓他很愉悅,“明明是小叔子。”

何意羨扯開他的上衣,一只手抓上他的胸肌揉弄:“怎麽辦,好大好喜歡。”

“要不要開天窗,可以一邊數着星星一邊進入狀态……”何意羨跨着他的腰坐了上去,眼神露骨地上下刮過幾遭,繼續打如意算盤,“我的車震起來很舒服。”

就着這個姿勢,磨得豔麗的唇又覆了上去,何意羨捧着他的臉深吻,把侵略的風格發揮得淋漓盡致:“小叔子,有沒有試過?”

“試什麽?”白軒逸卻把他的雙手一并捉住。

何意羨臉頰蹭蹭他的胸膛,水線一路從下颌來到硬挺的乳頭。金紅色的檢徽被撇到一邊,徹底淪為一件情色的裝飾品。

在間間續續充滿肉欲的親吻聲裏,有一時間何意羨忽然大發善心,主動降低了話語的髒污程度,只變成:“有沒有親過別人?”

原本是再尋常不過的床笫情趣,白軒逸卻将他的手腕抓疼了:“你呢?”

何意羨挑眉:“你說呢?”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輕車熟路,連駕駛座放下來的角度都仿佛被精心調整過無數次。何意羨甚至拽了張毯子來墊,防止一會拔出來時會甩得到處都是。

白軒逸:“你說說。”

“這還要說?”何意羨都硬得不成樣子了,不耐煩了。

白軒逸居然就這樣理智地在高處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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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立刻付之以行動,要親自把他從身上“摘”下去。

何意羨先是一怔,微眯着眼默默對峙了幾秒鐘,然後虎口夾住他的颌骨端詳:“白軒逸,你的腦子要不要拿去瀝瀝水?”

不過何意羨很快就托着後腦勺,溫柔卷卷他的舌頭,安撫道:“鬧什麽。”

白軒逸看似也回應他,一瞬不瞬地注視着近在咫尺的這副眉眼。忽地大拇指扣住下巴尖的部位,中指按在下颚骨的後方凹陷處,先向右一推,然後快速向左偏後略微彎曲——“咔”一聲,腕力一彈,下颚震顫而脫臼。

這種方法卸掉下巴文雅得很,不會怎樣痛,但在運用時需要相當的手指和手腕功夫,白軒逸擺明着爐火純青,接着将他肩骨向後一扭,雙腕反縛身後。落到這種境地,什麽罪犯都會安然伏法供認不諱。

衣服沒有剝一件,随身攜帶的蝴蝶軍刀卻鋒利地割開西裝褲。白軒逸給他機會,讓他重新回答一次。但何意羨根本無法形成說話的必要口型,只能驚紅了眼睛,眼睜睜地看着白軒逸将他的肩頭猛地下壓,喉頭緊縮嗚咽,卻怎麽都叫不出來。

狹小的空間裏剛插幾十下就大汗淋漓,車身不停搖動,底盤一震震地颠簸。從騎乘換成正面體位的時候,何意羨被仰面壓在厚實的皮椅上,眼神迷滞地看到天窗緩緩打開。今夜有細雪,夜空亮得發白,純白色下他形成一種雅致的淫蕩。

zhangjiebiaoti  第31章 天垂雲重作春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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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過三。但白軒逸讓他穿着開裆褲被幹了第三次,半夜兩點鐘還沒到家。

何意羨不讓他抱,扶一扶也不要,只将外套系在腰上權作粗糙的遮掩,以最快速度完成了停車坪到家門口的這一段漫長路程。

進了三進三出的衣帽間,心如止水地取了睡袍。打開按摩浴缸的漩渦式噴嘴,閉着眼睛深深浸在水中,何意羨意志不清地發現,酒是為他白軒逸喝的,屁股是被他白軒逸操的。腦子有泡的真不是他白軒逸。

差點睡着,但是狗吠聲把他吵醒了。那是何意羨收養的流浪狗,養在副樓,專人伺候。一開始還有名字叫do、re、mi、fa、sol、la、si,後來越來越多,一度擴建成為城郊最大的動物收容所,這些動物便都無名無姓。

第二天一大早,何意羨臉色陰得要滴出水來,但在心裏支起一杆秤,左右還是忍作無事。

發現白軒逸親力親為竟然在喂狗。何意羨倚在門框邊上:“白檢沉迷聲色犬馬班都不上了?”

“調休半天。”白軒逸手套上一層塑料薄膜,分發着凍制好的生骨肉泥,“何律的心地一直很善良,我沒有懷疑過。”

鑒于白軒逸私下從未這樣稱呼他過,總覺得古裏古怪裏帶着重大嘲諷,加上何意羨此時失去了憐香惜玉的情感,十分冷硬道:“因為不要錢,養死了不心疼。”

何意羨穿一套淺杏色的粗梳法蘭絨家居服,像一只薄皮大餡的奶黃包,發型也生活質感非常濃。站在風口鼻子發癢,不禁就要回屋去。

但見白軒逸穿件單衣卷着袖子,體格健壯,且被一群尾巴上翹的土狗圍在中心。何意羨好笑道:“你要不要待會帶他們出去拉雪橇?”暗諷白軒逸是狗隊領頭的。

“嗯。”白軒逸似乎領會他的意思并且接受這個說法,然後道,“弱肉強食,适者生存,人類社會更是這樣,要想吃到一口肉,都要各憑本事。”

何意羨臉色青紅變化,不免想起他昨夜車上又一次的弄巧成拙行為,想起來就肝火旺盛,但仍裝作寵辱不驚:“平時肉吃多了,不稀罕了。”

白軒逸把最後一塊肉喂完,淡定道:“是平常只吃半生不熟的吧。”

何意羨嘴角往上淺淺一扯:“那也比葷腥一口沾不到強。”

适時門鈴響了。這是得知何律師今天居家辦公,黃妙妙帶着工作來找老板了。白軒逸開門,黃妙妙裂開。

“這傻丫頭,叫人啊,愣着幹嘛。”何意羨叉了個草莓走過來,一手接過文件狂草地簽字,一邊眼都不擡地說。

“白副檢察長好,白副檢察長好!”黃妙妙才失張失致連忙說。

她很怕何峙,談及他時音量都盡力往小裏走:“這兩頁都是何先生讓我加急送的……”

何意羨看沒看就簽了,然後才不大認真地找補:“今天白檢來視察民情的。衆所周知,白檢是尤其不喜歡張揚行事,到哪裏都是與民方便,不惹是非,簡裝出行麽,你的明白?”

黃妙妙這點悟性還是有的:“嗯嗯,守口如瓶,絕不聲張。”

何意羨處理了個大概,然後換雙鞋到旁邊副樓去。剛才吃飯有一只西伯利亞犬沒來,高齡老犬了,何意羨很擔心它。這狗陪他二十多年,後來被人拿硫酸灌瞎了眼,剁掉了一只後腿。小時候何意羨叫他小白,現在叫老白。

好在它只是站不起來,就趴在花園的池塘附近。何意羨蹲着喂了一點流食,它無力地舔了舔主人的手心。何意羨想抱抱它,但感覺一折騰搞不好就成最後一面,常常作罷。世界靜得蹊跷,近午的陽光之下,一人一狗留下兩截短短的影子。臨走何意羨摸着它的頭,囑咐不盡,說你哥來了,去不去看你哥,你想他了吧,你一定想他了,他不欺負你了。狗耳朵也還耷着。

回客廳的時候,桌子上有兩杯水喝了一小半,看上去是談了一會了。

白軒逸倒靜得很,舉棋不動,卻聽到黃妙妙背對着他正在說:“邪不壓正,自古皆然!封建社會還有包公這樣的人呢,我就不信咱們共産黨人還不如封建王朝!”

何意羨随手從沙發上抄起一個墊子,拍砸在白軒逸臉上,然後對黃妙妙說:“錘煉黨性你就出去跑兩圈。”

“不是,老師……”黃妙妙回頭花容失色。

“回去坐班。”何意羨下最後通牒。

她走以後,何意羨心煩找煙。低頭一睐,卻發現黃鶴樓硬長典藏1916牌香煙、及何峙放在第二個櫥櫃左邊版解酒藥,都齊齊整整在垃圾桶躺着。

何意羨我行我素慣了的一個人,脫口而出:“白軒逸,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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