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簡要分析

簡要分析

“請開始你的演講,陽哥!”

我雙腳發力,将辦公椅滑到門邊,用手關上并鎖好門以後才開口道:

“很明顯就是他殺,對吧?你知道我是怎麽猜出來的嗎?”

“怎麽猜出來的?”

他接着我的話茬,想用這樣的方式拖着我一股腦的講完,不過這種小弟般的捧着倒也挺好玩的。

“書接上回,我之前不是跟你講過,他是不可能自殺的嘛,而且不是也跟你講過,他死亡時間大概在5月18號晚上11點56分,你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嗎?”

“怎麽知道的?”

他一捧,我又繼續說下去。

“首先是打字習慣,你和他一樣,語句末尾都不喜歡加标點符號,除非是問號或者感嘆號。所以在11點56分之前的所有消息都是他曾經的習慣,但在11點56分所發來的消息卻與他以往的語句都不同,就因為一個句號呀!”

我将之前的推斷說了出來,這些話他也是知道,畢竟都說了,書接上回。

“嗯,是的,而且法醫推斷了他的死亡,确實是在5月18號晚上11點至淩晨三點之間的,光看外面确實看不出來是他殺,而且死者胳膊上的傷口也能證明他有自殘傾向。”

他不在同之前那般捧着我說的話,自己也開始分析起來。

“我知道,但是他沒有特別嚴重。”

我開口解釋着,程雨的确有自殘傾向,但程度不嚴重,只是有輕微的自殘傾向,至于自殺傾向,倒是沒有。真要這麽說的話,其實我倒是比他更加容易自殺。

“他不會随意自殺的,因為他手機裏有太多黑料了,再說了,他其實很愛自己的媽媽,只是比較厭煩她的一些行為而已,是不會做出讓她太悲傷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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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釋着他的漏洞。

但我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似的,擡起頭看着他。

“屍檢結果是什麽樣的可以跟我說一下嗎?我碰上他的時候,已經有巨人觀了。我對他身上的傷并不知情,如果知道傷情的話,應該能做更好的分析。”

在聽我說話的江長歌本打算點根煙,因為在聽我聲音分析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把我認為是他的同事,在意識到自己對面坐着的還是個未成年小孩的時候,把打火機和煙放下,回答着。

“嗯,好!反正你也不屬于死者家屬,只能算作是相關人士,再說屍檢報告破案以後也是要公之于衆的,先給你看一下,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說着,他就起身伸手将屍檢報告遞交到我這。

我翻看着報告,看着報告上對傷情的描述,死亡時間與我猜測的一模一樣。

“鈍器…後腦…右眼球?!”

我快速看着,嘴裏不自覺的小聲念着內容,在念到丢失的組織部分時,我下意識想到了上小學一年級下半個學期時的一場驚動全五藍縣的案件。

聽說死了十多個人,而且無一例外,屍體都缺少右眼球,更重要的是,犯人至今還未逮捕。案件的嚴重程度甚至是在那半個月內,靠近江邊的所有學校幾乎都放了假,哪怕是江邊那些臨近高考的高三生也都被校方送回家複習去了。

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死者全部年齡最大的也不過才20歲,而最小的甚至只有四歲;而這個年齡段,恐怕就是幼兒園到大學階段了。

“這和七年前的某個事情好像啊…”

我不自覺的講着,而正是因為這句話,将長歌也開始注視着我。

“七年前的右眼屠人案,這個案件我也算了解,因為那時候我剛進來,還是個新人,但也是了解的。”

“主要就是七年前差不多是梅雨季剛結束的時候,一個晨跑的人突然報警,在江邊的橋底發現了第一具屍體。而在當天下午又接到報警,一個釣魚佬在江邊的小樹林裏發現了第二具屍體。在随後的一周內,我們陸續接到報警,且都是在江邊,一共發現了15具屍體,幾乎是一天兩具屍體。”

他将桌上的煙和打火機再次拿起,叼着煙手圍在煙頭前,随即按下打火機,點燃了煙頭。

“這個案子我們查了三年,那三年裏,除了最初的15具屍體,幾乎是每個雨季結束都能發現兩具,但在第四年,一切都戛然而止,所有線索中斷,再加上其他因素,這個案子算是停了。”

說着他深吸口煙,白色的煙霧飄散在房間裏,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戴眼鏡也看不清,是一片霧蒙蒙的。

“我當時也算是跟着這個案子的,而且是剛上崗一年都不到。但,我,包括所有跟着這個案子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有些人都可能忘的差不多了。”

他訴說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我則在椅子上盡可能的想要透過那層帶着尼古丁的煙霧,去看清此時他的面龐。

“對了,你有什麽看法嗎?”

他将煙灰從煙頭彈落,灰白的煙灰夾雜着燃盡的微紅落進煙灰缸,随後被煙灰缸內的水固定住,不動。

“我智商沒那麽高,思考需要時間,但如果要和七年前的案子挂鈎的話,那人起碼也快30了吧?”

我看着他,腦海裏正飛快地運行着所有的文字內容,并組織。猛然間,我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整個身子從椅子上彈起,随後站直了看向正在抽煙的江長歌。

“是雨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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