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為了以防萬一,邢予深給石蘊請了好幾天的假。
其實兩人心裏都清楚,有些東西根本是避無可避的。
她的檢查再一次現實正常。
邢予深的擔心并未浮現在臉上,上班前他抱了她好久,“不想上班,只想這麽陪着你。”
笑着将他推開。
“快走,我也是需要個人空間的。”
石蘊墊腳問了他一下,“今日充電已完成,邢先生要好好賺錢養家喔。”
門被關上,石蘊喚了好幾聲0418,可似乎并未得到它的反應。
直接作罷。
比賽越來越近了,班裏的同學也越發認真,學習的熱火朝天。
石蘊回到班上,錢白花不掩擔憂。
“蘊蘊,你好些了嗎?”
說實話,那天真的吓到她了,她頭一次見到她這般虛弱的模樣,往常她都是嬌豔明媚。像是冬季的陽光,溫暖卻又不灼人。
“沒事兒,就是有些中暑了罷了。”
帖子的事情,班裏不少女同學也知道了,畢竟這件事情鬧得不算小。
那些口吐蛇蠍的人,幾乎都被發了律師函,這一次幾乎沒留半點的餘地,最開始還有人覺得石蘊太過很狠心。
可班上不少人還是對石蘊表示支持。
當今社會太過浮躁,尤其是隔着網絡,人心的險惡被放大無數倍。
就連藝術系的系草,竟然也在網上污言穢語,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蘊蘊,你做得對。”
“是給給他們些懲罰,咱們女孩子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網絡并非法外之地,蘊蘊其實很勇敢了。”
這些年因為網暴而受傷的人,不計其數。
往往你的懦弱,也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既然改變不了人心,那就徹底讓他們說不了話。
離比賽還有三日的時候,于教授便帶着他們好好熟悉了流程。
分為理論題和操作題
因為操作材料有限,只有在理論考試的前二十名才可以進入決賽。
正式比賽的時候,石蘊答得很快,這些題雖然刁鑽,但大部分都是由基礎題演變而來的,主要基礎打的牢靠,基本上就不用膽心。
答完題,石蘊細心的檢查了一遍,便直接交卷走人。
此刻整棟樓十分寂靜。
全國上下的參賽者有一萬人左右,要考到前二十名确實不容易。
石蘊的交卷走人也并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這麽快交卷走人,無非有兩種原因,一是她很聰明所有的題都會做,二是她直接放棄了這次比賽。
一實在是太過稀缺了,并不是人人都是學霸,所有大部分人都覺得是第二點,并沒有過多的關注。
剛到校門口,石蘊看着熟悉的人影,她直接朝他跑了過去。
撲進他的懷中,石蘊如同一只喵咪般眷念的蹭了蹭他。
“你怎麽來了?”
“接你回家啊!”
石蘊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坐到車上,邢予深幫她把安全帶系好。
“邢先生最近有些黏人啊!”
邢予深彈了彈她的腦袋。
“你個小沒良心的。”
石蘊笑着撇過頭去,“我說的可是實話。”
這些天,他實在太過于緊張她了,晚上也時刻驚醒,會悄悄的摸摸她的呼吸脈搏,生怕她有什麽意外。
石蘊裝作若無其事,只能不動聲色的安撫。
車并沒有停在小區門口。
邢予深打開車門時,石蘊問道:“幹什麽?”
“買東西。”
邢予深推着購物車,石蘊跟在他身後。
到了零食貨架,石蘊挑了很多自己愛吃的東西,剛放下,卻又被他一個個放回去。
她惱怒,“你幹什麽!”
“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我們少吃些。乖哈。”
說着邢予深還摸了摸她的腦袋。
雖然是溫柔的話,可是他卻十分的堅決,無論她怎麽撒嬌,邢予深也絕不同意。
石蘊抿了抿嘴唇态度也很堅決,今天她就是要吃。
臉頰氣鼓鼓的猶如河豚般,雙手換在胸前,大有和邢予深一直僵持下去。
“媽媽,我想吃薯條。”
胖嘟嘟的小女孩拿了很多零食往車裏扔。
“不行!”
這位母親的态度也同樣很堅決,讓小女孩兒将零食放回去。
小女孩兒抱着零食不撒手。
最後氣鼓鼓的坐在地上,将頭瞥向一側。
正好與石蘊來了個對視。
兩人大差不差的表情,猶如ctrl+c 和ctrl+a。
大眼瞪小眼良久,此刻兩人臉頰都有些微紅。
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不大好看。
小女孩也老實的起來了,還在和媽媽打着商量。
石蘊抱着零食不撒手,邢予深還是心軟了。
“只能吃一袋。”
一袋已經不錯了,都是她争取而來的!
“媽媽,那個姐姐都能吃,為什麽我不能!嗚嗚。”
忽然被點到,石蘊尴尬的對着那位母親笑了笑。
“那是姐姐老公給她買的,你想吃讓你老公買去。”
那母親難得跟她說話,以前對女兒還過于溺愛導致她吃的這麽胖,若是再不克制些,對身體不大好。
小女孩屁颠兒屁颠兒松開媽媽的手,拉着邢予深的衣袖,一雙眼睛軟萌極了,她小心翼翼的詢問,“叔叔,您能當我老公嗎?”
噗嗤!
石蘊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女孩兒媽媽一臉丢人的模樣,将小女孩兒拉走了。
“邢先生可真受歡迎啊!”
她一臉的打趣,走在前面。
男人迅速的抓住她,将她箍在懷中。
“夫人吃醋了?”
白了他一眼。
跟個幾歲稚童吃醋,她有這麽沒品嗎?
“放心,我心中只有夫人一人,無論什麽時候。”
石蘊不自然的移了移,“嘴巴上說的好聽,要是那天我不在了,估計。”
她身體忽然被推到牆上,很巧的勁兒,并沒有傷到她,這裏十分隐蔽,左右都是架子,來往沒有多少人。
擡眸間,看見他眼眸的沉痛,石蘊這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
“蘊蘊,不要亂說,我的蘊蘊會長命百歲。”
他怕,心底沒有由來的怕,前幾日的痛徹心扉好似在身體留下了印記,只要一想起,便會牽動傷口,讓人痛不欲生。
而這樣的痛,像是刻在他靈魂上。
石蘊墊腳摸着他的腦袋。
“我不過随便說說。”
“那也不可以。”
邢予深死死的将她抱在懷中,石蘊也伸手回抱着他。
良久,一位保潔阿姨提着掃把和石蘊對視了一眼。
她羞的拉着邢予深直接跑了。
結賬的時候,邢予深視線一直盯着櫃臺的那幾個盒子,石蘊有些好奇也看了一眼。
流氓!
她紅着臉,移開了視線,而那流氓看的十分仔細,甚至選了幾盒放在推車裏。
她小聲道:“我不要!放回去。”
“夫人當人不用,這是我用的。”
後面的人在催促了,石蘊沒臉和他扯皮,眼不見未盡,直接到前面去等他。
買好東西回到公寓,石蘊發現阿姨卻不在。
邢予深挽着袖子,走進廚房。
“你做飯?”
石蘊驚奇的看着他。
“嗯。幫我系一系。”
邢予深長得高,此刻配合低下了頭。
圍裙系在他身上又是不一樣的風格,變身家庭煮夫的邢予深讓她很新奇,跟進廚房裏,石蘊發現他的廚藝看起來還行。
有條不紊的炒着菜,放着調料。
不一會兒時間,簡單的三菜一湯做了出來。
客廳裏,石蘊幾分好奇盯着桌上的東西。
她還真的沒怎麽看過,就稍稍長長見識,也是為了多些嘗試嘛!
那雙手終于将袋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0.01超薄,透氣。
螺旋紋……
草莓味……
越看,石蘊的臉,越紅,最後落在了‘超大號’幾個字。
邢予深資本雄厚,一開始她便清楚的知道了。
那個火熱的夜,給她留了很深的影響,現在只要一想起,身體的感受似乎還在。
“吃飯了!”
邢予深的聲音,吓的她趕緊将東西扔了過去。
坐到桌子上,幾乎都是她喜歡的東西。
“臉這麽紅,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他的手掌輕觸她的額頭。
“我餓了,趕緊吃飯吧!”
石蘊趕緊嘗了一口番茄牛腩。
番茄味道濃郁,牛腩也十分軟爛。
“你廚藝什麽這麽好?”
“我成年後便搬了出來,國外學習,那裏的飯菜吃不慣,就自己做,多練幾次自然就會做了。”
石蘊點頭。
兩人吃飯的時候都很安靜。
用晚餐,将碗筷端進廚房。
“你做的飯,那就我來洗碗吧,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邢予深笑着看她将髒碗放進洗碗機裏。
邢予深抱着她,頭在她後頸處,笑聲陣陣從她頸處往下滑,有些酥麻。
“有什麽好笑的!”
“我沒笑,我的意思是夫人辛苦了。”
又沒有掩着耳朵,怎會聽不清楚。
“膽子大了!”
石蘊直接反過身來,還沾着水的手,往他臉上抹。
邢予深眸光一暗,雙手掐住石蘊的腰,讓她坐上去。
“我看夫人才是個膽子大的。”
一只手強勢的攔住她的腰肢,讓石蘊不得不向他靠近,夏季兩人穿的都不多。貼在一起,有些東西感受十分的清楚。
“你說我要怎麽算賬呢?”
雙眸對視,邢予深臉頰上的水漬還未幹,他長得十分的帥氣,是一張很容易吸引到女人的臉,不過渾身的冰冷,卻讓人不敢靠近。
但在她面前,冰冷消失殆盡,只剩下和煦的春風。
“算賬?邢先生找錯人呢?我可不會呢!”
石蘊起了心要打馬虎眼兒,那雙禁锢在她腰間的手細細的摩挲着,讓她有些發麻,想要逃,偏生他卻讓她無處可逃。
漸漸的那雙手似乎不滿足于現狀,隔着衣服的柔軟,怎麽也比不上肌膚相貼。
從下而進。
他眸光明顯有些發深,跳躍的小火苗讓石蘊不由自主想起今天在超市買的東西。
她身體一軟,手掌摩擦的肌膚,酥麻的感覺傳來。
“你在耍流氓!”
邢予深身體往下低了些,兩人鼻尖相抵,要吻不吻,讓石蘊呼吸極其不順暢,變得急促起來,她看着面前被放大的帥臉,和起伏的喉結,咽了咽口氣。
“合法的。”
石蘊一張臉極紅,幾乎被他引誘了。
喉結随着起伏滑動,似乎像是有靈魂的模樣。
她的目光一直盯在上面。
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
似乎聽見他咽口水的聲音,性感的讓人口幹舌燥。
“我确定是夫人先動的手。”
聲音沙啞,飽含着的欲望沖擊的石蘊,只想要逃。
可一切似乎晚了。
他的吻從脖頸處落下,像是狗似的四處的拱着。
石蘊笑出了聲,便将話直接說了出來。
哪知道邢予深不還嘴,直接用行動表示。
手也極其的不滿足,慢慢的往上移。
嬌滴滴的chuan息,幾乎讓他克制不住自己的靈魂。
吻代替了手的動作。
這個人,真的讓她招架不住。
想起這些天邢予深對她的患得患失,緊張到異常的模樣。
她不好過,他又何嘗好過呢?
接下來石蘊腦子裏幾乎沒有什麽能夠想的了,一片空白。
捧住他的腦袋,一股股電流從身體劃過,要不是因為他掌握住腰肢,早就滑下去了。
‘滴’的一聲。
洗碗機運作好的聲音,喚醒了幾乎已經迷糊的石蘊。
她連忙推開邢予深。
這裏可是廚房!
兩人對視一眼,邢予深眸子裏的猩紅,吓了她一跳,濃厚的欲,讓她幾乎避無可避。
當她被攬腰抱起,便再也沒有抗拒。
她知道,他一直都是她的。
床榻的松軟,讓石蘊陷入其中,她的手忍不住抓住他的發絲,腦子裏絢爛的煙花瞬間炸開。
他起來想要吻她,石蘊偏頭。
邢予深笑了笑,強勢的板正她的臉。
溫柔的吻整個的包裹住她。
她像是飄在空中,無處可依。
突然石蘊雙眸不由得瞪大,強烈的讓她劇烈的抖動。(接吻感受,很正常)
靈魂似乎找到了歸栖,在命運的長河中,兩抹分別依舊的靈魂似乎又重新結合在一起。
纏綿悱恻,欲望的纾解能帶來片刻的歡愉,只有靈魂的相依才會帶來永久的極樂。
***
考試的結果很快便出來了,不像以往要等個個把月。
不出所料的此次進入決賽的頤江大學占了五個名額,作為國內頂尖的大學,能占五個名額已經夠多了。
其實盡管石蘊這段時間都表現的不錯,但是她原先确實沒怎麽将心思放在學習上,她能夠進入決賽這是絕大部分人都未想到的。
随之而來的第二場比賽也開始了。
操作題共有四個。
石蘊看着自己手裏的試題,也不知是不是要感嘆她自己的好運。
得咧。
她嘎蛋聖手又得再次出手了。
第一道操作題便是這個。
到了決賽當天,主辦方選定的都并非實驗室的小白鼠,而是從網上征集,不少鏟屎官看到能免費為自家主子嘎蛋都紛紛開始報名。
比賽開始的時候,尚在貓包裏的貓貓還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麽,只是開心的吃着自家鏟屎官上貢的貓條。
鏟屎的有眼色。
林韻韻摸了摸自己主子的頭。
可不要怪她,要怪只能怪自己沾花惹草,不少的受害喵主已經找上門了。
你終将為自己的風流付出代價。
石蘊朝着林韻韻偷偷說了些什麽,林韻韻眼眸一亮,比了個大拇指。
表演即将開始。
壞人石蘊突然從林韻韻手裏搶奪走貓咪,林韻韻用盡所有力氣都沒有将貓咪搶回來。
“棉花,棉花,媽媽一定保護你,嗚嗚嗚,棉花”
“是媽媽對不起你。”
躺在手術臺上,棉花生無可戀,它雖然不知道自己即将失去生命,但它有些強烈的預感,它的潇灑日子要結束了。
林韻韻啜泣的聲音傳來。
主人,我不怪你,是這女人太惡毒了!
棉花兇狠的眼神被定格,一針麻藥下去,不一會兒便暈了。
666!
看着好兇殘!
哈哈哈,世界上又少了一對蛋蛋。
只有我注意到小姐姐好漂亮的嗎?
為了提升熱度,主辦方特意開了直播,也順便為大家科普一些小知識。
石蘊這一幕恰好被拍了進去,眼看着觀看人數的增加,主辦方特意将攝像頭,移向石蘊的位置。
媽耶,美女殺手。
□□一涼,小姐姐的手太幹脆利索了。
古有豆腐西施,今有嘎蛋西施!!
熱度還在不停的上升,尤其是被放在盤子裏的那兩個蛋蛋。
不一會兒的功夫四個操作題都被石蘊做完了。
最終的結果顯而易見,石蘊得到了第一名。
随之而來,石蘊那超強的嘎蛋技術被放在了網上。
血腥畫面均被打了馬賽克,可還是能從這僅剩的一些畫面感受到壓迫感。
随之而來的話題爆表。
#驚,某高校驚現嘎蛋高手!#
#人性扭曲,還是道德淪喪,妙齡女子竟然對蛋蛋做出這樣的事兒!#
标題怎麽吸引人就怎麽來,好在這次評論都是好的,基本上是對她高超技術的認可。
Charm capital
頤江市最大的酒吧,施行會員制,基本上來的都是非富即貴。
前不久石蘊才知道這間酒吧是她老公邢予深開的。
夜幕漸漸降下,原本是寂靜的開始,這座城市卻比起白日還要熱鬧幾分,獨屬與夜的熱鬧才真正開啓。
五光十色的燈光下,扭動着人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帶來無盡的釋放。
石蘊剛到包間,裏面已經來了不少的人,基本上都是他不認識的,好在趙明溪一一介紹,十分的殷勤。
畢竟他現在可是戴罪之身。
這些都是邢予深的好友,看起來應該玩兒的不錯的樣子。
石蘊也曾經有過一屏幕之緣,這幾人都是那天在老宅看見發消息的幾個人。
邢予深帶着石蘊往最裏面走,落坐後,不少人的視線不經意的掠過石蘊,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
邢予深的圈子不算大,他為人比較冷清,成年後便在國外讀書,這些都是高中的同學,雖然平常不怎麽交流,但好在趙明溪極力維持。
當初那個小群也是他建的。
也是因此他們的關系才維持了這麽多年。
“也就嫂子這樣的天仙兒才能征服邢哥。”
王家老二一向愛拍馬匹,但這次說的可都是真心實意的話。
石蘊本就長得極好,兩人站在一起十分登對。
可以說是誰也未曾便宜誰。
今天的場子并沒有那天視頻裏看見的那麽烏七八糟,厚重的門将外面嘈雜的聲音擋了大半。
石蘊看着桌子上五顏六色的酒。
看來今天這局是有得趴了。
衆人對石蘊的印象大都來自各處傳來的消息,基本上也都是不怎麽好聽的。還有便是上次趙明溪在群裏發的圖片。
誰也沒料到像邢予深這樣冷清的人竟然會聯姻,甚至是和傳言并不怎麽好的石蘊。
面兒上所有人都給了石蘊面子,不為其他的,主要是因為她是邢予深的妻子。
“嫂子,我敬你!”
王家老二舉起酒杯,石蘊剛要入口卻被邢予深拿走了。
“我代她喝!”
仰頭,酒杯裏的紅酒被一飲而盡。
石蘊也不阻止,說實話,她的酒量十分的差勁兒。
幾乎一杯倒的樣子,她也不想丢人。
“一杯酒而已,這麽護着嫂子。”
旁邊有無數的人起哄。
“她身體不舒服,少喝酒。”
起哄聲音更大。
“嫂子不會有了吧!”
有小孩兒嗝屁帶兒在,她應該很難懷孕。
趙明溪直接推了王知軒一把,“人兩夫妻這叫恩愛,你才有了呢!也不看看自己這啤酒肚,走出門去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的好朋友。五個月不止了吧!”
包廂裏的人年紀相差不大,但幾乎都保持着良好的身材,沒有一人像王知軒這樣,年紀輕輕就大腹便便。
“我這是幸福肥,你懂什麽!”
王知軒摟住懷裏的美人,笑呵呵的。
這是他的未婚妻,兩人青梅竹馬,感情十分要好。
說是幸福肥也确實是這樣,畢竟王知軒以前也算得上風流倜傥,也就這幾年的樣子,将自己吃成這麽個樣子。
周雨薇推了他一把。
“你也确實該減減了!”
每次和她走在一起,兩人總是惹人遐想的。
比如富商和他的小情人。
“這個月不下140,別想上床!”
話落王知軒一臉的頹色,摸了摸圓溜溜的肚子,這可是他自己好不容易養的。
門再次被打開,一道熟悉的人影,讓石蘊的視線一直追随着。
“來晚了,自罰一杯。”
秦傾端起桌上的酒,幹脆利索一杯端。
此時周圍已經坐了不少人,但間秦傾來了,趙明溪身邊的位置被立刻騰了出來。她像是沒看見,反而直接坐到了石蘊的對面。
“蘊蘊,好久不見,改明兒我再帶你去看美男。”
這話那句不該提那句。
燈光被調的暗,她并沒有注意到一直圈在石蘊腰肢前的手。
這局是趙明溪組的,她自然以為石蘊會被邀請是和趙明溪認識,畢竟頤江市的富人圈也就這麽小。
“好啊。”
石蘊一口答應下來了,看看帥哥又不犯法。
環抱着她的手縮了緊了些,石蘊擡頭。
怎麽不可以嗎?
邢予深沒回答,只待回家才收拾她。
秦傾這才看見兩人之間的貓膩。
她和邢予深其實并不是很熟,跟她熟的是此刻正在暗處默默瞪着她的趙明溪。
秦傾直接無視那個目光,将自己疑問問出了口。
“喲,老趙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麽沒給秦大小姐介紹呢。”
王知軒自然也是看見那個朋友圈的人,現在拱火的機會沒把握住,等下可就找不到了。
秦傾根本沒往趙明溪那裏看,只打一進來就當完全沒這麽個人,兩人基本上就是這個狀态,自高中以來便是水活不相容,即便是後續兩家有聯姻的打算,秦傾依舊我行我素,基本上沒将趙明溪放在眼裏過,或者說就算有放在眼裏過,也覺得他這麽個人不值得。
趙明溪浪蕩慣了,即便有婚約的束縛,外面的緋聞依舊滿天飛。
折了她這個未婚妻的面子。
秦傾也不是個好惹的,那天晚上很好的回應回去了。
整整二十多個。
一下子趙明溪頭上多了二十多頂帽子。
邢予深低調,知道他身份的人很少,知道他和石蘊結婚的人那更是少之又少。
趙明溪淪為飯後茶餘的閑談。
一時間嘲諷聲不絕于耳。
自秦傾來了趙明溪便在一旁喝着悶酒,誰來了也不理。
經過周致遠的介紹。
秦傾才知道兩人是夫妻,石蘊竟然已經結婚了。
邢予深她不大熟,也是和趙明溪聯姻後才知道這個個人。
分明也是個大集團的幕後老板,誰知道竟然這麽低調。
那日将石蘊叫出來,也只是不想看見她頭上的戀愛腦,想讓她長長見識,說不定對上官霸就不敢興趣了。
“我不知道。”
石蘊知道秦傾想說什麽,“我也就是去見個世面,誰說女人結了婚就必須相夫教子。再說我又沒有做什麽,就看看罷了。”
秦傾贊同的碰了碰她的果汁杯。
确實,結婚并不是女人的全部。
不能因為男人,就徹底的約束自己。她們心中有尺,盡管要自由也明白哪些該幹,哪些不該幹,不像有的人,一自由就徹底的自由了。
心中無道德。
“窩草。”
一聲激烈的外加不文明的聲音,吸引了衆多的目光。
陳家二公子也就是陳既,看了眼石蘊,又看了眼手機裏的視頻。
“我說這上面的人那麽的熟悉,原來是嫂子,失敬失敬。”
原本陳既一直坐在角落裏,只在石蘊進來時打了下招呼,其餘時間和王知林喝着酒。
對于邢予深的妻子,他們其實基本上都不在意,就算趙明溪在群裏繪聲繪色的描述兩人是如何的親密。他們卻有着自己的判斷。
邢予深多麽冷情的人,怎會對一女人動心,況且還是在頤江市十分聞名的女人。
陳既原本不在意的目光,一下就變了。
視頻中,女人拿着刀目光冷冽,像是沒有感情的殺手,手起刀落間做着讓人膽寒的事情,一會兒的功夫,世界上就多了一只沒有蛋蛋的貓。
這女人是個狠人!
這是陳既看到視頻的第一眼。
第二眼,這女人有些熟悉啊!
直到現在看着石蘊。
這女人不就在身邊嗎?
嘎蛋西施!!
石蘊什麽時候變成這麽兇殘了。
經陳既的提醒,不少人去看那視頻。
看完後,紛紛對邢予深豎起了大拇指。
有種!!
真有膽子!!
甚至有不少的視線望向了邢予深的下半身。
那裏應該是完好的吧!雖然知道石蘊不會真的做什麽,可是萬一呢就為了這萬一的可能,包廂裏的眼睛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一處。
一時間房間裏氣氛有些詭異,這次搞氣氛小能手趙明溪一直不上線。
周雨薇推了推王知軒,看他半天都沒有反應,周雨薇又推了把,結果肉太厚了,直接讓她往回反彈了下。
減肥!!這次說的是真的,在讓他胖下去就是她的錯。
平常在床上幾乎要将她壓死。
再不減,幸福生活都要沒了。
她使勁揪了他一下,他這才回過頭,一臉的委屈屈。
媳婦兒,你幹嘛呢!
“一直喝酒也沒意思,我們來玩游戲。”
周雨薇說完,作為青梅竹馬的王知軒立刻就明白了。
“那就真心話大冒險。”
包廂裏幾乎什麽都要,王知軒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副撲克牌,将牌徹底的打亂,還念念有詞的的念了幾句咒語。
這個顯眼包,将包廂裏的氣氛一下子都提起來了。
“來來來,亮牌。”
“誰是最小牌!”
掃了一眼,王知軒看向秦傾和趙明溪,兩人果然是冤家。牌數字最大的人可以指派兩人做事。
秦傾饒有興致的把玩着手裏的牌,“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老子不怕,來吧,大冒險。”
趙明溪撸着袖子,滿臉無懼的看着她。
“既然如此,兩百個俯卧撐。”
好像也不是很難的樣子,趙明溪剛要做,秦傾又加了一句,“負重的那種,王二公子你來。”
他這體型,怕是上去了,他人就沒了吧。
最毒婦人心。
趙明溪剛撐在地上,背上的重量一上來,他差點兒沒支撐住。
“胖子,減得肥了!”
他幾乎咬牙切齒,做到一百個左右的時候,汗水已經将衣服給打濕了,背上的王知軒也不大好意思,往外挪了挪,腳也沾在地上,企圖給他減輕些力量。
“輕輕松松,不過如此。”
做完後,趙明溪故作輕松的站了起來,不過剛走了一步,人差點兒就摔倒了,趙明溪趕緊将他扶住。
路過秦傾身邊時,清楚的聽見了三個字。
軟腳蝦。
氣的他咬牙切齒,用衆人都未聽清楚的聲音說道,“我軟不軟,秦大小姐不知道嗎?”
牌被重新洗了一次,包廂裏變得越發的火熱,未婚夫婦之間的愛恨情仇他們可愛看了。
“讓我看看是那個倒黴鬼啊!”
王知軒看着自己手裏的老王,最後落在了邢予深身上。
他雙手抱拳,大哥不敢得罪,可這畢竟是在玩游戲嘛!
“哥,多多包含了!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
王知軒思索了片刻,“選一個熱吻,三分鐘的!”
真夫妻下手就是快,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兩人已經抱着啃上了,邢予深身體将石蘊大部分擋了,只能看見一個腦袋。
同時,不少的手機被拿了出來,對着兩人猛拍,有的甚至還錄起了相。邢予深一向清心寡欲,別說是女人,連根兒頭發絲都沒有被人瞧見過。但今天這般火熱的場景确實難得一見。
王知軒在一旁記着時,三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但眼見着兩人似乎還沒有分開。
他不自然的咳了咳,看向一側的周雨薇也跟着口幹舌燥起來。
趙明溪不自覺的将頭偏向秦傾的方向,卻被她瞪了一眼。
石蘊被邢予深這麽一手直接整蒙了,他吻的十分的認真,在她錯愕之際,舌頭靈巧的鑽了進去。
這麽多人,石蘊根本無法全身心投入,一直注意着周圍的反應,意識到時間差不多到了的時候,她才将邢予深推開。
原本殷紅的嘴唇,水光漣漪,煞是好看。
等兩人分開,所有人都整齊劃一的将手機藏了起來。
大庭廣下,石蘊有些害羞,好在燈光比較暗不大容易看清楚。
她的手被他緊緊的抓住,石蘊看了一眼,幾乎從那雙微微的火光看出了些什麽。方才她隐約的感覺到他的手往裏伸。
果然還是真夫妻好磕!
又是下一輪,王知軒将牌發到了大家手裏,牌被攤開的時候,沒想到又是邢予深。
王知林拿了大王。
這一次邢予深選擇了真心話。
“第一次接吻是什麽時間?”
包廂內都是看好戲的樣子。
邢予深說了個日期,石蘊想了想,記起那是她剛穿來的晚上。
石蘊臉上并沒有露出什麽怪異的神情,大家就知道沒什麽瓜可吃。确實按照邢予深那個性子,基本就能料到了。
所以他們剛才在期待什麽。
王知軒更是瞪了他大哥一眼。會不會提問!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
又是一輪,這次倒是問出了許多好玩兒的,不過卻是他們的,邢予深拿了幾次大王,問的他們幾乎底褲都要不剩。
有些實在不好答,直接灌了酒。
這局在準備之前,便弄了不少的酒,其中大都是深水炸彈,而且量還管夠,一杯下肚,便能讓人暈乎乎的。
好幾人直接就面紅耳赤。
這次輪到趙明溪挨刀,他直接選擇了真心話。
“第一次什麽時候?”
王知軒可沒有半分手軟。
趙明溪看了秦傾一眼,也不知是酒上了臉,還是別的什麽臉非常的紅。
他沉默沒有回答,直接喝酒。
趙明溪一向坦蕩,這麽秘而不談,像是有大瓜的樣子。
大家都醉的差不多了,王知軒還在繼續發着牌,嘴裏還念叨着,“最後一輪,最後一輪”熟不知三輪前他也是這麽說的。
這游戲是會上瘾的。
這次是秦傾拿了小。
大牌被陳既拿到了。
“秦小姐我可是不會手軟的。”
“随意。”
秦傾十分無所謂,她可沒有什麽怕的。
選了真心話,陳既想了老半天才想好。
“在場的異性選一個,法式熱吻,拉絲的那種!”
看好戲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在秦傾與趙明溪身上,想看看這對未婚夫妻會如何應對。
秦傾站了起來走向趙明溪的方向,原本趙明溪還在想若是她求自己,自己可得好好的拿個喬,已報剛才的仇,結果眼睜睜的看着趙明溪從自己身旁經過。
“周先生幫個忙!”
周致遠沒想到她會選自己,畢竟自己可沒什麽存在感。
他看了氣的發青的趙明溪,他其實不至于填個賭,這兩人雖有婚約在身,可在他們看來這事兒成不了。趙明溪多愛玩兒的人,怎麽可能甘願被人綁起來。
“樂意之至。”
在周致遠快要吻下來的時候,趙明溪拉着秦傾直接走了出去。
包廂門摔的劇烈的一聲。
看來萬事兒都沒有定數!包廂裏的人面面相觑,皆聞到了大瓜的味道。
趙明溪拉着秦傾走了老遠,他臉上的憤怒絲毫未加掩飾,找了一處無人之地,他抓住她的手腕。
“放開。”
即便這樣,秦傾依舊鎮定自若,言語甚至有淡淡的厭惡。
“秦傾你知不知道你是有未婚夫的!你怎麽可以吻別人!”
這麽一副妒夫模樣,讓她詫異,好似在那些花邊新聞發生的時候,面前的人也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吧!
“與你何幹。”
她甩開他的手。
“你,你始亂終棄!”
趙明溪耳垂泛紅,這女人分明才對他做了那樣的事兒,結果第二天就翻臉不認人。現在竟然還想和別人眉來眼去。
“醉了酒的事兒,當不得真。”
秦傾想走,但趙明溪根本不放開她。
“你不負責任。”
秦傾眉宇的不耐讓她只想離開這個地方,腦子思緒的翻轉卻讓她仔細的将趙明溪打量,“負責?你是第一次?”
“不…不是”趙明溪有些結巴,“小爺怎麽可能。”
想來也不是,花叢亂飛的趙家浪蕩子怎麽可能呢!
回到包廂時,秦傾的嘴唇好似破了些皮,但大家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唯獨秦傾一臉的郁色,酒到嘴邊刺痛的她又放了下去。
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