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來乍到19
第19章 初來乍到19
楚舸步步逼近。
“別騙你自己,你也想要我,就像我一直想得到你。我知道吻代表的含義,你主動吻了我,我也從你的血液裏嘗到了——”
兩人腳下是及腰的青草,窸窣一陣後,楚舸站在草叢裏,擡手捏住了陸雲柯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順着陸雲柯流暢的下颌線滑到他的喉結,
輕摁一下後,指尖挑開陸雲柯的領口。
“欲望的味道。”
陸雲柯按住那只就要滑進胸膛的手掌。
神色糾結了一瞬,陸雲柯在繼續讓楚舸發瘋和堅守底線之間搖擺一陣,最終選擇趁楚舸發病幹點有趣的事情。
心念一起,陸雲柯用指腹在楚舸的手心一勾,而後對着他微微一笑。
如楚舸所願,那笑容帶着欲望的氣息,宛若流火乍現,異色的眸子也化成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潭。
楚舸下颌繃緊,聲音逐漸扭曲變調:“我真想吃了你,吞噬了你的靈魂,占據了你的軀殼,讓你的這雙眼睛只能看着我,永遠地看着我。”
“我也想吃了你,但不是你說的那種吃法。”
“我知道,只要是人類貪婪的欲望,我都知曉。”楚舸傲倨道。
陸雲柯笑了:“我想也是。”
楚舸擁有那樣的天賦,扮演渣攻也靠天賦作弊,想來,這小子一定是個風月場上的慣犯。
生得又這般絕豔,不吃白不吃。
陸雲柯牽着楚舸的手,和他一起朝視線盡頭山坳裏獵戶臨時搭建的茅草屋走去。
路上,陸雲柯道:“楚舸,我們打個賭吧,猜猜看,暗算我們的究竟是誰。”
楚舸眸光一閃:“打賭?好,贏了你就嫁給我,再不準看謝景明,不準看周宛娘,也不準看什麽謝蘭芝和胥仲吉。”
陸雲柯擡手摩挲着楚舸腰帶勾勒出的流暢腰線:“也不是不行,那我們一起說。”
“雪衣樓主。”
“胥仲吉。”
兩人齊聲說出人選,陸雲柯挑眉,原來楚舸也察覺到了三皇子的不對勁。
“是老三。你猜錯了,我贏,你得乖乖嫁給我。”楚舸猜測靳随風才是雪衣樓樓主,因而并不贊同陸雲柯的說法。
陸雲柯聞言沒有反駁,他和楚舸自始至終都不是同一個陣營,雙方都想幹掉對方,但被世界線束縛無能為力,要是楚舸的技能失效,這小子說不定就會拿刀捅死自己,既然都有目的地隐瞞了一部分重要信息,自己也沒必要将底牌掀開。
等他們進了茅草屋,楚舸便迫不及待地扯開衣襟陸雲柯的衣襟,還理所當然道:“我要在上面。”
陸雲柯圈住他的腰:“既然我們想法一致,這樣吧,咱倆打一架,誰贏了誰在上面。”
楚舸眸光一動,抽出鞭子就朝陸雲柯襲去。
陸雲柯反手回招,暗道即使是被迷了心竅,楚舸一有機會還是想幹掉自己,幸好,他一直都沒有放下防備。
片刻後,陸雲柯頂着挂彩的臉,将腰上被紮了個蝴蝶結的楚舸丢到木板床上。
楚舸的雙手被他随身攜帶的那根紅色馬鞭紮在腰上,衣襟散亂頭發披散開,他掙紮一陣無果,直接躺在床上揚起修長的脖頸:“願賭服輸,來吧。”
陸雲柯活動一下關節,身形恢複成原本的男子形貌,身上粉色的女式騎裝此時有些窄小,他便扯開衣襟,将額發捋到腦後,低頭貼近了楚舸。
他本就出身于最混亂的街區,因為長得秀美,從小沒少被人觊觎過,陸雲柯拼着一股子狠勁才有了立足之地,論打架,他還真沒輸過。
像是拆封禮物一樣,陸雲柯吹着口哨慢慢解開了楚舸身上的鞭子。
茅草屋外,獵鷹從天空俯沖而下,抓住只蟄伏在草叢裏的野兔後,發出一聲刺破天穹的尖嘯後騰空飛去。
遠處依稀傳陣陣喧鬧的人聲。
“他們究竟在哪裏?”
“辛姑娘!”
“楚公子!”
謝景明郁卒地環顧四周,他本想追上楚舸和陸雲柯,但胥仲吉騎着一匹慢吞吞的小馬駒,兩人晃悠了半天還沒找到人,等陽光漸盛時,胥仲吉就撐不住了,謝景明只能打道回府。
又等了許久,幾人還沒等到楚舸兩人回來。
到了用午膳的時間,馬燕婷和謝岚閣遣人去草場四處搜尋,過了半晌,終于找到了折返回來的兩匹馬,騎着馬的人卻不見蹤影。
衆人并不知道兩匹馬發狂疾馳了好一陣,又被胥仲吉三言兩語誤導,并沒想到陸雲柯和楚舸已經走到了山中,馬燕婷夫婦帶着随侍只在草場各處查找,直到得了暗衛消息的楚行舟前來拜訪,才帶着一行人找到了山腹中的茅草屋。
此時已經是兩個時辰後。
唯恐楚舸遇到危險,楚行舟持劍直接砍斷了茅草屋本就不堅固的木門,着急呼喚道:“公子,我們來遲了!”
“出去!”
被折騰了許久,剛昏沉睡去的楚舸瞬間驚醒,他慌亂地撈過散落在床下的衣物遮住自己和身邊人影。
擔憂他們的衆人已經走了進來。
只見茅草屋內的木板床上,楚舸和辛蓮兒只穿着裏衣相擁睡在一起,一貫衣冠楚楚的楚舸衣衫散亂,白衣被墊在身下,內側躺着的辛蓮兒被他圈在懷裏,看不清楚神色,長手長腳蜷縮在一起,看起來分外的可憐。
謝岚閣和馬燕婷見狀一驚,馬燕婷趕緊扯着懵懂的謝蘭芝和周宛娘離開,謝岚閣則拎着謝景明欲退出門外。
然他的手很快被謝景明推開,謝二郎渾身顫唞,壓抑道:“大哥,你們先出去,我要留下。”
謝岚閣皺了一下眉,又看了楚行舟一眼,見楚行舟點點頭,他便嘆口氣,拉着一臉好奇的三皇子退出了茅屋。
等閑雜人等都離開後,謝景明看着相擁在一起的兩人,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世家公子的教養讓他沒貿然沖上去撕打,只震怒地質問楚舸:“楚兄,你和辛姑娘,并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對不對?”
楚舸不閃不避,在謝景明的注視下,他捏了捏眉心,滿臉疲憊地對楚行舟道:“小舅舅,是我情難自禁犯了錯,我要娶他,你準備我們兩個的婚事吧。”
而後,楚舸在對謝景明幽幽道:“沒什麽誤會,就是你看到的,他已經答應嫁與我為妻,他是我的。”
謝景明再也忍不住,揮拳搗向楚舸俊美無俦的面孔。
楚舸此時身軀酸軟無力,謝景明又像是一頭被激怒的豹子,楚舸毫無招架之力,硬生生挨了謝景明一拳,等謝景明下一拳将落下時,陸雲柯終于運轉完了縮骨功,他擡手捏住謝景明的拳頭,一扭就讓謝景明吃痛住手。
“蓮妹,為什麽你也……”
謝景明搖搖欲墜道,卻見他戀慕的人擡手撥開黑發,露出一張褪去妝容後冷若冰霜的臉:“二公子,我和楚郎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你不問青紅皂白就對我未來的夫君動手,這又是何道理?”
“好,好好,你們情投意合!”
謝景明聲音澀啞,他怔怔看着全然陌生的辛蓮兒一陣,狼狽的維持着自己的風度:“是我愚鈍,竟沒發現你的心意,還妄圖替你做主。”
說完,謝景明俯身一拜,蝶翼般的長睫遮住了浮動着細碎光芒的雙眸:“謝某今日便祝楚兄和辛姑娘和和美美,琴瑟和鳴。謝某還有要事,兩位的喜酒,我怕是喝不得了。”
說完,謝景明腳下微微踉跄,但還是竭力挺直腰板轉身離去。
少年心思還未述說便凋零成泥,謝景明心中暗恨叢生,他本就早熟且心思缜密,而今卻只能将萬般苦痛咽回腹中,甚至離去前,還克制地對皺眉的楚行舟也行了一禮。
此番情景他依舊保持風度,當真不負謝家公子的美名。
等謝景明的身影消失後,楚舸舔去唇邊的血漬,對陸雲柯冷聲道:“好蓮兒,你在南陵過得可真是神仙日子。”▼
連謝二都對他情根深種,這人可是好大的能耐。
說完,楚舸嘶了一聲,趕忙向楚行舟要了傷藥,又讓楚行舟離開一陣,說是要整理一下衣服再出去。
等楚行舟神色複雜地離開,楚舸才僵着臉沾了藥膏塗抹在飽受□□的內處。
陸雲柯一手支頭側躺在旁邊看他如此隐忍的動作,甚至額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水,因沒有外人,陸雲柯也不裝樣了,裏衣随意的敞開,露出一片玉璧般潤澤堅實的胸膛,上面滿是牙印和青紫瘀斑,透着和他那端莊的外表截然不同的靡豔氣息。
楚舸只看了一眼,就覺火星子又從靈魂深處燃起,他閉了閉眼,啞聲道:“快點收拾,別忘了,你是個剛破瓜的‘女子’。”
陸雲柯輕撫楚舸的腰窩:“冤家,破瓜的滋味可不好受,偏選了這麽個簡陋地兒,可不得吃些苦頭。”
吃足了苦頭的楚舸身軀一顫,眼看陸雲柯一臉興味,他忍無可忍地低頭扯住了陸雲柯的衣襟:“閉嘴。”
說着,他蠻橫地吻住陸雲柯,直吻得翻滾的心潮微微平複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