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九死不悔

九死不悔

新年的第一天早上，仙道帶流川來到了東大的駒場校區，等他上了大學以後，前兩年都要在教養學部學通識教育，而教養學部不在本鄉校區，就在離他的公寓很近的駒場。

仙道帶着流川認真地溜了一圈，還把附近的交通設施統統說了一遍。

“流川，你努力記一下路，明年等我來這裏讀書之後，你周末如果有時間，是要來看男朋友的。”

于是流川聽了之後立馬瞪大眼睛開始往腦子裏記。

“你在這裏，也會是打籃球最厲害的人吧？”流川摸着下巴問道。

仙道就笑：“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但我會努力的。”

他們就并肩在校園裏走着，雖然是新年，但人也不少，附近很多人家會在這裏遛狗，校園裏也有很多貓咪出沒。

“夏天會更熱鬧，駒場祭很有意思，等我入學後就可以帶你來看了。”

仙道陪着流川蹲在路邊看貓，他看得出來流川很喜歡貓，便也不吵他，側身看着流川朝貓咪們勾手指，覺得很有意思，因為這讓流川多了幾分孩子氣。

有一只黃色的橘貓接受了他的召喚，走過來蹭了蹭，又搖搖擺擺地離開。仙道聽到流川說：“我想給它起名叫仙道。”

仙道便笑着指着另一只小黑貓：“那只就叫流川吧。”

他擡起手撫着流川柔軟的頭發：“怎麽辦，還想抱你。”

随即，仙道就看到流川的側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也算是驚喜的風景了。

他聽到流川小聲地問他：“為什麽不做到最後？”

昨天晚上他執意沒有做到最後一步，自己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又覺得流川的年齡還是太小，他不想傷着他。

他把流川從地上拉起來，用手指輕輕給他整理一下被風吹起來的劉海：“再等你長大一點吧，我研究過，這種方式……最開始你的身體會不舒服，一不小心還可能受傷，我怕影響你打籃球，所以我想再學習學習，攢點理論經驗，以後再說。”

他又摸了摸流川的耳垂：“即使沒有做到最後，我們也都很舒服了呀，不是嗎？你覺得我怎麽樣？”

流川的臉又紅了一下，在新年的日光下，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昨天晚上，那是令他一生難忘的人生初次體驗。

他被仙道（……），（………………删了，自己體會吧）

自己會是一種什麽表情，他只記得仙道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對他說：“流川，我何德何能，讓你這麽愛我。”

他想，他的愛人在這一刻，一定也享受到了與自己一樣的極致快樂吧。

他很開心，他覺得很有成就感。

仙道能給予自己的，自己也要給予他。

他突然拉起仙道的手，示意他，自己現在想要回家去。

仙道先是一愣，接着明白了過來，但卻不知怎麽的就想逗他：“（……），還不夠嗎？”

于是流川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還是選擇誠實：“嗯。”

仙道一下子被打動了，他再也沒有時間和心情逗弄流川，拉着流川就往公寓跑去。到最後兩個人就像比賽一樣，你追我趕地跑回了家裏。

關門的一瞬間，世界都消失，天地間只餘你和我。

他們就這樣，沒有吃午飯，甚至沒有時間休息，在新年的下午，（删了，自己體會吧）

他撩起流川汗濕的頭發，重重地親吻那雙眼睛。

“真的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流川。”他像嘆息一般，喃喃地說道。

他一下一下地吻他，額頭，耳朵，鼻尖，最後狠狠地咬住了流川的喉結，直到咬出了血痕。

而他的愛人只是閉着眼睛悉數承受，沒有絲毫拒絕。

然後他聽到流川說：“我不要什麽回頭路。

“仙道，”流川緊緊地抱住他，像要把愛人融進自己的身體和靈魂裏，“我永遠，永遠，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