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順利進行
順利進行
初星河一身大紅色的服飾襯得裸露在外的皮膚更加白皙，天禦國的服裝過于露骨，雖有外衫罩着，但是透明輕薄的質感同沒有一樣。盈盈一握的纖腰若隐若現，胸前大片的肌膚已經凍得微微泛紅，更顯妖豔。面紗遮住半張臉，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露在外的美目上，雖看不出任何溫度，但足夠勾魂攝魄。
再看時塵生，侍女的衣服并沒有這般露骨，雖然整個身體被淡綠色的衣物包裹住，但是整體散發出的清冷氣質，更顯得禁欲。
初星河抱住雙臂抖得厲害。
這天禦國的公主都這麽抗凍的嗎？
時塵生側目看向初星河，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有沒有大氅？”他朝旁邊的侍女問道。
侍女回過神連忙點頭：“有的，公主的馬車內有。”
侍女回完話馬上跳上馬車。
天禦國的公主對初星河歉意道：“平日我們出門也是要穿大氅的，是我們疏忽了。”
初星河淡淡道：“無礙。你叫什麽名字？”
天禦國的公主含羞道：“我叫晗月。”
初星河接着問：“你的侍女呢？”
“她叫星竹。”
初星河轉過頭對時塵生說：“時都尉，現在起你就是星竹了，我是晗月公主。到時我們可不能露出一絲馬腳，不然就會前功盡棄。”
時塵生：“我們一開口說話便會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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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無需擔心，我已經想到對策了，到時你配合我就好。”初星河一臉自信道。
時塵生點頭，“你以後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
初星河回眸。
“叫我大哥也行。”
初星河瞠目。
時塵生瞧他這個表情，以為是拒絕。
“剛剛的話你就當我沒說吧。”
初星河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有些突然。”
“嗯。”時塵生落寞地望向一邊。
初星河有些于心不忍。
平日裏，時塵生雖然話不多，但對他的事卻很上心，叫一聲大哥也不吃虧。況且，多一個如家人般存在的人，對以前的他來說就是奢望，為什麽還要猶豫呢？
他目光真誠地仰視時塵生，“大哥。”
時塵生的身形一頓，随即轉過身子朝初星河淺笑。
“嗯。”
此時，侍女星竹從車上跳下來，手裏捧着雪白的大氅交給初星河，退回天禦國公主晗月身側。
初星河趕忙披上，身體逐漸回暖，人也不再發抖。
“我們走吧。”初星河道。
“等一下。”晗月叫住他們二人。
初星河：“何事？”
“你們的頭發...”
初星河這才反應過來。
“啊，你的侍女能幫下忙嗎？”
“星竹，去幫兩位公子梳下發髻。”
星竹作揖，“是。”
為了梳起來方便，兩人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在上面。
梳好發髻後，初星河命士兵拿出準備好的兩套幹淨的天啓的甲胄讓她們換上。
穿上甲胄的公主，眉宇間多了份英氣，她向初星河和時塵生道謝。
“多謝兩位公子，父王的那邊就全仰仗二位了。”
初星河：“公主放心。”
時塵生對身後的士兵道：“你們要保護好晗月公主，将她安全護送進鴻鹄關。”
“是！”
安排好一切，初星河跳上馬車坐了進去，時塵生站在一旁。
“出發！”
寒城-鴻鹄關
顧曙天帶着五萬士兵守在距離鴻鹄關三十裏外的空地上等待敵軍的到來。
來之前，他們将所有的馬匹都已喂飽。
顧曙天騎在馬背上，握住方天戟的手指不斷摩挲着冰涼的柱身。
不知道星河那邊進行的順不順利，如果順利的話，現在應是在援軍後方，往這邊趕來的路上。
遠處一人影跑來，顧曙天從擔憂中抽神，俯視已跑到跟前的斥候。
“報，大将軍，敵軍距離這裏還有不到十裏。”
“再探！”
“是！”
蔣懷志陪在顧曙天身邊多年，從他微小的動作與神情中就能猜到對方的心思。
“大将軍，初校尉那邊有時都尉在，不必憂心。”
顧曙天沉聲答：“嗯”
往後每過一裏，斥候都會來報，直到即使騎在馬身上，也能感受到強烈的震顫時，顧曙天發號施令：
“各位将士做好準備，敵軍馬上就要來了，一會開打時，記得先将豆子撒向地面！”
每個人臉上都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等到敵軍出現在視野裏，顧曙天揮動旌旗。
“沖！”
說時遲，那時快，整個隊伍就像是離弦的箭，迅速沖向敵軍的陣營。
天青似乎也早有準備，派出弓箭手朝天啓的隊伍中射去。
天啓的盾牌兵擋在前方，一路抵擋至敵軍軍隊內，兩軍正式交戰。
顧曙天見時機已經成熟，立刻高喊道：“撒豆！”
一排騎兵的馬背上馱着煮好的豆子從後方突入來到戰場中央，他們将刀刺進袋子裏豁出一個大口迅速拔出來。
密密麻麻的豆子從袋子裏散落到地上，高烈并不知道顧曙天的目的，嘲笑道：
“顧大将軍這是作甚？是知道打不過我們天青，準備在黃泉路上飽餐一頓？”
顧曙天勾唇，玩味一笑，“高将軍，這是我們天啓送給你們的見面禮，不用客氣!”
高烈仰天長笑，“你在和我開什麽玩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抱着什麽心思，不就是想趁援軍還沒來之前将我們斬殺，你太天真了！”
顧曙天緊勒住缰繩，奔向高烈。
“你還不算太傻！”
還沒等靠近高烈，上百名精騎圍了上來。
“想殺我，等下輩子吧！”高烈惡狠狠道。
還沒等他高興太早，士兵身下的馬匹鼻子輕嗅，朝着戰場中央跑去。
高烈大喊：“你們去哪？”
顧曙天聞言，一臉戲谑。
眼看着身邊的精騎全都跑走，高烈的臉上也有了慫意。
遠處正在厮殺的副将見高烈有危險，不顧個人安危沖了過來，并調動幾百精兵随他一起。
顧曙天一步一步靠近高烈，反嘲道：“高将軍，你看那邊，你們的馬兒看來很喜歡我這份見面禮！”
天青這邊的騎兵都集中在戰場中央，無論馬背上的士兵怎樣用力拍打身下的馬匹，馬兒的不為所動地吃着地上的豆子。
高烈見狀表情驟變，充滿怒氣地盯着顧曙天。
“顧曙天，別以為你使點小把戲就能再将我們打敗，先不說你我雙方兵力的懸殊，而且援軍馬上就到，我看你能嚣張到何時？”
顧曙天不以為意，“那要看看高将軍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了！”
“什麽？”高烈驚恐道。
“将軍！”副将已帶人趕了過來，他将高烈護在身後。
“将軍，你先撤到後方，這裏交給我！”
高烈：“好，等回去之後我一定要我父親向皇上禀奏，升你的職！”
副将的情緒起伏并不高，但為了不駁他的面子，奉承道：“那就提前謝謝将軍了！”
高烈駕着馬離開，副将擡手揮動幾下，幾百精兵排好陣将顧曙天圍在中間，手裏的武器也不是普通士兵的刀，而是長槍。
顧曙天饒有興致地掃了一圈，然後将目光挪到高烈的副将身上，上下打量。
看來高烈身邊的這位副将是個不可小觑的人才。
他很少問別人姓名，這次卻主動開了口。
“你叫什麽名字？”
副将嚴肅道：“沈淵。”
“有興趣歸順我天啓嗎？你在高烈的手底下真是屈才了。”
剛趕過來的範熊一臉黑線。
大将軍還真有興致，這時候還不忘了挖牆腳。
範熊一刀接着一刀，刀刃上的血還沒來得及往下落，就進了另一個人的身體裏。
他邊殺邊喊：“大将軍，您能先出來再談嗎？”
“可以！”
沈淵細長的眸子變得幽深。
他知道這個陣攔不住顧曙天，但是能托一時是一時，現在最主要的是保護高連鞍的兒子。
顧曙天睨向沈淵，再次勸道：“沈副将，如果你同意歸順我們天啓，我就給你個将軍當當，怎樣？”
沈淵冷笑，“謝大将軍擡愛，沈淵受不起。”
說完，他眼冒寒光道：“變！”
剛才還未有所行動的方陣，以顧曙天為中心，變成一圈又一圈流動的圓陣。
顧曙天的眸光加深，更堅定了挖走沈淵的想法。
他握緊手中的方天戟，觀察人群跑動的規律，找到突破口殺了過去。
士兵們手中的長槍一齊刺向顧曙天，顧曙天腳下用力從馬背上躍起，轉換成雙手握住方天戟，落下時，用力将一側的利刃砍向下方士兵手持的長槍。
木頭折斷的聲音随着利刃落下響起，顧曙天重新坐回馬背上，一戟掄成一圈，前方的槍尖劃過包圍在最近一圈的敵軍的脖子上。
眨眼間，敵軍仰面重重倒在地面上。
顧曙天收回方天戟，槍尖上的血像雨滴一樣不斷落在地上，彙成一小灘，吓得周圍的敵軍面露怯色，不敢再上前。
沈淵急道：“繼續進攻，違令者斬！”
士兵們聽到沈淵的命令，不得不繼續撲向顧曙天。
片刻，幾百精兵就被顧曙天殺得片甲不留。
顧曙天的目光帶着一抹威嚴，掃視四周。
“沈淵，你現在歸順，還來得及。”
沈淵眼神微微沉。
沒想到他今日就要長眠于此了，要他背叛高連鞍，是絕不可能的事！
沈淵一副死而無憾的表情凝視顧曙天。
“大将軍要殺要剮随意，沈淵不會背叛天青！”
“看來沈副将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這讓我更不想殺你了！”
“廢話少說，能死在顧大将軍的手上，沈淵也是死重泰山了！”
遠處傳來馬蹄聲，地面再一次震動。高烈朝這邊大喊：
“顧曙天，援軍到了，我看你如何能打得贏這場仗！”
顧曙天意味深長地看向沈淵，勒緊缰繩，揮動手中的旌旗。
“撤！”
說罷，他勒緊缰繩轉身就跑。
戰場上鑼聲響起，天啓的士兵按照計劃，立刻收手，紛紛騎馬逃走。
高烈見天啓的軍隊一聽援軍已至就逃走，嘲諷道：“剛剛不還是挺威風的，現在怎麽夾着尾巴就跑了!”
沈淵收刀回鞘，望向顧曙天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