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妖豔的一抹紅

妖豔的一抹紅

屋內燭火微動,初星河走起路來腳步虛浮、搖搖晃晃,身上的衣服松松散散,胸前被扯開一片,性感的鎖骨上方一點紅暈,在昏黃的燭光下,魅惑迷人。

他毫無防備地走到顧曙天面前,雙眼迷離地注視着他。

顧曙天的那點心虛被他這樣熱切的目光焚燒燃盡,身體內的那股邪火又被點燃,喉結上下滑動,聲音沙啞低沉。

“星河,你還好嗎?”

初星河像個小孩子一樣癟癟嘴,“不好。”

“難受?”

初星河乖巧地點點頭:“嗯。”

顧曙天關心道:“哪裏難受?”

“這裏。”說着,初星河擡起手放在半敞着的胸口上。

“裏面疼。”尾音帶着委屈的顫抖。

顧曙天吞咽口水的頻率加快。

星河醉酒後這般不設防的樣子,着實是在磨練他的意志。

他試着探出手放在裸露在外的胸口上,“這裏?”

“嗯。”

顧曙天的手放在上面的手一動不敢動,就聽對面人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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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

顧曙天:“我在。”

“你的手好暖,很舒服,可還是疼怎麽辦?”

顧曙天眼角抽動,心道:“再這般下去,他體內那股火怕是徹底壓制不住了!”

見他不說話,初星河突然像是突然恢複了神志,漠然地轉過身體走回榻前直接躺了上去。

顧曙天放下停留在半空的手垂在身側,五指慢慢收攏,感受指尖上殘留的熱度。

很快,榻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顧曙天無奈地笑了笑,走過去替他蓋好被子,最後在額頭上留下一吻,戀戀不舍地離開房間。

臨走時,他囑咐門口的檀月與淩雲:“你家大公子今夜吃醉了酒,多進去查看幾次,以防他半夜難受或口渴。”

檀月、淩雲恭敬道:“是!”

囑咐完他們兩人,顧曙天在踏出宰相府時對躲在暗處的晏泱道:

“今夜就辛苦你,星河他吃醉了酒,現已睡得昏天暗地,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以防給賊人下手的機會。”

晏泱沉聲,“是。”

交代完這些,他這才安心離開宰相府,回到宮宴上。

自從二人走了以後,榮王龍馭也遲遲未回,直至宮宴快結束,才踩在最後一刻回來。

天啓帝念在龍馭一路奔波又立了功,并未怪罪。

宮宴結束後,顧曙天随太子龍宴回到東宮,二人喝到天邊亮起青色,才打道回府。

清晨,陽光透過雕窗照進屋內,榻上的初星河擡手捂住眼睛,慢慢掀開眼皮。

他茫然地掃了眼四周熟悉的環境,腦子裏昏沉一片,記憶的碎片斷斷續續,完全銜接不上。

初星河坐起身子,手輕輕揉着太陽穴,試圖緩解宿醉帶來的頭疼。

雖然記憶不連貫,但他依稀記得自己是被二郎抱回府,後面的事情就記不太清了。

待痛疼得到緩解,初星河大聲喚道:

“淩雲、檀月。”

守在外面檀月推門而入。

“大公子醒了,奴婢這就去為您準備洗漱。”

初星河:“淩雲呢?”

“淩雲在外面守了一夜,天亮才回房休息。”

初星河穿上靴子下榻,“辛苦了。”邊說邊踱步到木施旁,取下上面挂着的衣服穿上。

檀月笑道:“不辛苦,奴婢這就去為大公子打水來!”

初星河穿好繁瑣的衣服,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昨夜令人傷心的事又襲上心頭。

他将杯中的茶水飲盡,凝視留在杯底的一點水珠。

門外想起腳步聲,檀月端着水停在門口。

“大公子,奴婢進來了。”話畢,她端着水盆推開房門。

初星河回神,步履翩翩行至檀月面前。

洗漱一番後,檀月将盆子交給外面的丫鬟,自己回到屋內。

“大公子,奴婢為您束發。”

初星河:“嗯。”

初星河來到銅鏡前坐下,檀月取過桌上的木梳繞到他身後,一絲不茍地将手裏柔順的發絲束了起來,在上面插上那根刻有名字的白色玉簪。

透過銅鏡,初星河盯着這根簪子,想起之前父親講述起它的淵源。

這跟白玉簪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初星河這個名字在他還沒出生時就取好了,上面的字是她親手所雕,飽含了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愛。

他打心底裏羨慕原本的初星河,生在一個将他捧在手心的家庭裏。

束好發,初星河起身,檀月繞到他身前檢查還有無需要整理的地方。

初星河身量雖沒有顧曙天那般高,但在人群中也是出挑的,檀月站在他面前堪堪只到胸口,稍微一擡頭便能看見白皙颀長的脖子上一點妖豔的紅。

她好奇問道:“大公子,你這裏怎麽了?”

初星河垂下頭一臉疑惑,“什麽?”

檀月伸出手指了指,“這裏紅了一小塊。”

初星河聞言,彎腰湊近銅鏡,伸長脖子檢查。

确實如檀月所說,這裏怎麽紅了?

他擡手摸了摸,有點痛,但只是輕微的刺痛。

這時,他腦內飄過記憶的碎片,隐約中憶起昨夜的情景,卻不全面。

這個,似是二郎說的被蚊子咬的包?為什麽不癢呢?

初星河雖疑惑,但對顧曙天的絕對信任告訴他,二郎絕不會坑騙自己。

他直起身道:“這是昨夜被蚊子咬的。”

檀月驚訝,“什麽蚊子能咬這麽一大塊,還是紅色的?”

初星河不确定道:“應是秋天蚊子比較毒吧。”

“秋天的蚊子這麽毒啊!那我趕快為大公子多取些艾草來!”檀月邊說邊跑出房間。

初星河正感嘆這丫頭做起事來這是風風火火,外面就傳來檀月的聲聲道歉。

“對不起老爺,對不起,奴婢失禮了,還請老爺責罰!”

初星河聽見聞是父親來了,理了理清身上的外袍,繞過屏風往門口走。

初傑仁:“何事這般慌張?”

檀月垂着頭,兩只圓滾滾的眼影盯着初傑仁的靴子看,嘴裏答道:

“回老爺,奴婢想去多取些艾草放在大公子房間裏。”

初傑仁挑眉:“為何?”

檀月解釋:“大公子昨夜被蚊子咬的脖子上紅了一塊,他說秋天的蚊子毒,所以奴婢想着多取些艾草為大公子驅蚊。”

初傑仁滿意地點頭,“你也是有心了,方才的事就不責罰你了,快去忙吧!”

檀月感激道:“謝謝老爺!”說完,她又急匆匆地跑走了。

初星河這時也行至門口,邁出左腳踏出房門,笑意直達眼底。

“父親,您來了。”

初傑仁也慈祥地笑道:“星河,昨夜吃了那麽多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初星河走到他身前站定,“稍許頭痛罷了,無礙。”

初傑仁和藹道:“檀月說你被蚊子咬紅了,讓我瞧瞧。”

初星河仰起脖頸,“檀月她大驚小怪,父親不必為了這等小事勞心。”

初繼仁湊近查看,再直起身時,面上的表情嚴肅中又帶着些氣惱。

“星河,這是蚊子咬的?”

初星河道:“嗯,昨夜二郎是這麽說的。”

初傑仁的呼吸變得沉重,像是極力忍耐什麽,初星河一臉困惑道:

“父親,怎麽了?”

初傑仁道:“昨夜大将軍将你送回府我們還沒有表示感謝,明日下了早朝,爹替你走一趟。”

初星河不想麻煩父親,但現在的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在見到二郎後還能保持鎮靜,于是同意地點頭。

“有勞父親大人。”

初傑仁背過身,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樣,字字從牙縫中擠出來:

“星河不用同爹客氣,正巧我有話要與大将軍談。”

初傑仁說完,又恢複成平常的和藹轉過身體。

“不是還頭疼?快回房間再休息一會,爹去命人給你熬一碗醒酒燙。”

初星河:“好。”

第二日一下早朝,初傑仁快步跟上顧曙天的身影,在幾步之遙的距離叫住前方的人。

“大将軍。”

顧曙天聽見有人在背後叫自己,頓住腳步回過頭,發現是星河的父親,感到有些意外。

他笑着立在原地,等着初傑仁走到他面前才開口。

“不知宰相大人有何賜教?”

初傑仁道:“這裏人多眼雜,恐怕隔牆有耳,今日能否去你府上一敘。”

顧曙天欣然道:“當然。”

初傑仁坐上轎辇跟在顧曙天的轎子後來到大将軍府。

二人前後下轎,顧曙天将人帶進自己的書房後屏退了外面的所有人。

“宰相大人,你有重要之事要同我說?”顧曙天道。

初傑仁板着臉,愠怒道:“大将軍,你明年就要與公主成親了,為何要招惹我的愛子星河?”

顧曙天一怔,顯然沒想到初傑仁居然看出了他的心思,面上拘謹道;

“宰相大人,您這話是何意?”

初傑仁沉默幾息,看向顧曙天的眼底顯露出怒意。

“星河的脖子是大将軍的傑作吧?”

顧曙天裝傻道:“宰相大人的話本将不懂。”

“哼!”初傑仁冷哼出聲,“你騙得了星河可騙不了我!星河他未經□□對你又極度信任,從不會懷疑你說的話。但我是過來人,怎會瞧不出他脖子上的痕跡是什麽,你趁他吃醉酒行此事,事後又诓騙他,你把我的兒子當成了什麽!”

這麽長的一串話說完,初傑仁的滿腔怒火已到達了極致,他狠戾地瞪着顧曙天,一副“你今日不給我個說法絕不罷休”的表情。

顧曙天知道錯在自己,沉默片刻後,一臉誠懇地将心裏的話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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