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春宵二度

春宵二度

顧曙天咧嘴一笑,“哥哥,能的。”

初星河掃了眼兩人的身體,“這麽窄,你确定?”

顧曙天道:“可以,不過哥哥可能要委屈下,你先上榻休息,待我先去洗漱。”

說着,他雙手搭在初星河的肩上,将人按在床上坐下,然後蹲下為初星河褪去鞋襪,做完這一切才離開。

初星河坐在榻上,視線一直追随忙碌的顧曙天,顧曙天也時不時将目光投過來,随之一笑,惹得初星河的臉頰發熱,心底滋生出喜悅。

初星河心裏忍不住地想:此刻他與二郎就像妻子等待夫君同床共枕一般,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

想到此,初星河失落地挪開視線,躺進榻上最裏側,側過身體背對着顧曙天。

是他想要的太多了。

顧曙天洗漱完來到榻前,注視着初星河看起來孤獨的背影,輕輕上去從背後抱住他。

“哥哥,睡着了嗎?”

初星河身形一頓,有些緊張道:“沒有。”

顧曙天摟緊懷裏的人,“哥哥,近日就要委屈些,如若不這樣抱着,二郎就該掉下去了。”

初星河的心“砰砰”亂了節奏,搭在腹部的手好似烙鐵,他不舒服地扭動了下身體,卻遭來身後人的制止。

“哥哥,別動!”

初星河小心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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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曙天的額頭抵在他的後背上,身體稍微向後撤,并未回答他的話。

初星河擔心地追問,“二郎?”

顧曙天聲音輕輕的,充滿了無奈,“哥哥,二郎後悔了。”

“後悔?”初星河重複道,他轉動身體想要看看顧曙天的表情,誰知動作中不小心觸碰到一個硬物,他立刻反應過來是什麽,身體繃得僵直,一動不敢動。

“二郎,你...”初星河小心出聲。

“哥哥,怎麽辦,讓你見到二郎這樣,太丢臉了。”

顧曙天的頭又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就像一只大狗狗在沖他撒嬌。初星河覺得他這樣很是可愛,心裏那點緊張也蕩然無存,反過來安慰他。

“二郎,你我同是男人,我理解你,所以不用覺得丢臉。況且...”他停頓幾息接着道:

“如果這樣你就覺得丢臉,那我上次的境況可能在你面前都擡不起頭了。”

說完,他的耳根又爬上紅暈。

顧曙天擡起頭,目光瞟到紅透的耳朵,重新将身體貼上眼前的人,唇湊近他的脖頸處,将自己的呼吸噴灑在上面。

“哥哥。”

這一聲呼喚叫得初星河麻意席卷全身,忍不住哆嗦了下身體。

顧曙天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哥哥平時都是怎麽解決的?”

頭一次被人問如此私密的問題,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初星河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時哽住沒出聲。

顧曙天一只手支起身體王前湊,“哥哥是害羞了嗎?”

初星河又羞又惱,“二郎!”

顧曙天松開手,下巴放在他的胳膊上,“二郎錯了,不該逾矩。”

初星河嘆了口氣,“我沒有怪你。”

顧曙天:“哥哥真好。”他盯着初星河清冷俊美的眉眼,伸出食指描摹。

初星河覺得今夜的顧曙天很是反常,但也貪戀他的觸碰,并未阻止。

顧曙天的手從他的眉眼滑至筆挺的鼻梁上,最後來到微啓的薄唇,在上面輕輕撫摸。

寂靜的夜裏,兩顆躁動的心不斷在靠近,初星河睫羽微顫,有些受不住如此挑撥的行為,身體某處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腦海裏有個聲音在警告他這樣下去不對,但他又無法拒絕,任由那只手不老實地繼續向下滑,直接握住。

初星河難受到弓起身體,嘴裏溢出一聲shen吟。

顧曙天則趁機湊近他的飽滿的耳垂,沙啞道:“哥哥,讓二郎幫你。”

初星河用剩餘不多的理智拒絕,“不,不用。”

“哥哥,你都這般難受了,不用逞強。你說過的,這事很正常。”

顧曙天的話帶着誘導,初星河現在根本無心去想,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對方的手。

初星河扭動身體想要逃跑,可重要的地方被人握住,所有的反抗都變得綿軟無力,直到身體再次觸碰到,吓得他再次停止了動作。

“哥哥。”

一聲纏綿的呼喚在耳畔響起,初星河眼皮掀開一條縫。

“我絕不會允許其他人見到你這個樣子。”顧曙天宣誓主權,手上的動作加快,初星河受不了再次閉上眼,整個靈魂都輕飄飄的,像是踩在軟軟的雲朵上面。

脖頸上傳來細密的吻,顧曙天啄了幾口,順着脖頸爬到耳垂上含住,牙齒輕輕在上面厮磨,微微的刺痛更加刺激到初星河的感官,小聲喃喃道:

“二郎。”

顧曙天含着耳珠道:“哥哥,我在。你想要什麽?”

初星河整個人像只煮熟的蝦子,全身泛着紅暈,吐出的呼吸也帶着灼熱,喘息道:

“二郎,你,松手!”

顧曙天調笑道:“哥哥,可是二郎覺得你并不想讓我松手呢。”邊說邊用另一只手鉗住他的下巴,迫使初星河的頭轉過來,一吻封住了他的唇。

初星河被身體裏的野獸折磨得眼底漫出水汽,心裏不明白事情怎麽就會發展到如今這種狀況。

顧曙天見初星河分神,加深這個吻,舌頭卷住他的,在裏面肆意翻攪。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初星河覺得胸腔內的空氣幾乎被對方吸空,顧曙天才松開嘴,用帶着汗珠的鼻子蹭着他的鼻子,溫柔道:

“哥哥,可以嗎?”

初星河:“什麽?”

顧曙天向前拱了拱,再次哀求道:“可以嗎?”

初星河想起那夜顧曙天的生猛,心裏有些發怵,但面對他的祈求,他又不忍心拒絕。

猶豫間,顧曙天又可憐道:“哥哥,讨厭二郎嗎?”

初星河搖了搖頭。

他怎麽可能會讨厭,喜歡還來不及!

顧曙天的手摸到他裏衣的帶子上向外一拉,接着不老實地伸了進去。

所有的理智都被身後的人奪走,帶着他翻過一輪又一輪的海浪。

第二日,初星河是被外面的嘈雜吵醒。

他擡手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轉動腦袋掃了眼四周,後知後覺地想起身在何處,又憶起昨夜的瘋狂,擡手重新捂住眼睛。

真希望昨夜是個夢,然而腰部傳來像被車碾過的痛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

初星河想不明白,自己拒絕不了是因為喜歡,那二郎對自己這般又是為何?

還來不及他多想,外面傳來腳步聲,緊接着人就走了進來。

“哥哥,你醒了。”

顧曙天端着熱氣騰騰的飯菜放在桌子上,幾步踱到榻前坐下,扶着初星河的雙臂将他扶起,一臉關心道:

“哥哥,疼嗎?”

初星河臉立刻羞紅,輕咳幾聲。

“二郎,可以不問嗎?”

顧曙天粲然一笑,“好,二郎不問,哥哥快下來吃飯。”

初星河推開想要幫忙的顧曙天,咬着牙穿上靴子下榻,用別扭的姿勢走到椅子前坐下。

顧曙天趕忙坐到他對面,親自為他布菜,嘴裏責怪自己道:

“哥哥對不起,二郎應該輕些的,但哥哥實在太誘人,我...”

“好了!”初星河美目瞪着顧曙天,不想他接着往下說。

“讓我把這頓飯吃完,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顧曙天瞧出初星河是真的生氣了,安靜的坐在一邊不再出聲,但視線卻從未離開。

初星河吃完碗裏最後一口飯,慢慢放下筷子,極其認真地注視着顧曙天。

“二郎,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回答。”

顧曙天乖巧道:“哥哥,你問,二郎定會知無不言。”

初星河在心裏斟酌幾分,道:“二郎,你...”

“大将軍,範将軍求見!”

談話被打斷,顧曙天并未回應外面的士兵,而是繼續看着初星河。

“哥哥,你什麽?”

初星河撫了撫額,頓時像卸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道:“你先讓範大哥進來,興許他有要事要與你說。”

顧曙天妥協,“好。”說完,他轉頭道:“進來!”

範熊掀開簾栊走進來,就撞上顧曙天不悅的神情,心裏腹诽道:

不會這麽巧,又攪了大将軍的好事?

範熊心驚膽戰地靠近二人,道:“大将軍,昨夜的事我已安排妥當。”

顧曙天點點頭,初星河則扯起一抹笑看向範熊。

範熊悄悄觑向初星河,這才發現他只穿着裏衣,脖子上嵌着斑駁的紅痕,心下了然,嘴角微微上揚。

初星河發現範熊在笑,問道:“範大哥,有何趣事可否講講?”

範熊忍着笑,偷偷看了眼顧曙天,急忙擺頭,“沒,沒什麽。那個,我還有事,你們聊。”

範熊趕忙逃出營帳,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吓死他了,大将軍那個吃人的眼神,他若是再多瞧初兄弟幾眼就要當場将他的眼珠子摳下來了!

等範熊離開,顧曙天重新換上笑吟吟的模樣。

“哥哥,你方才要問什麽?”

初星河終是沒了勇氣,怕問出口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搖了搖頭,

“沒什麽,我吃飽了,該回去了。”

說完,他起身取過甲胄套上。

顧曙天跟在他身後,“我送哥哥回去。”

初星河心裏亂得很,于是拒絕道:“不用,讓我靜靜。”

顧曙天想要伸出的手收了回去,垂在身側握成拳。待初星河的身影消失,緊握成拳的手不斷用力,捏得骨頭“咯吱咯吱”發出響聲。

六個時辰後,夜幕降臨,一切按照計劃開始。

天啓營寨內燈火通明,彌漫着陣陣肉香與酒香,在歲朝前夕為期三天的盛宴即将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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