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意互通
心意互通
初星河先是愣住，呆呆地盯着顧曙天手裏的那對玉镯，腦子裏思緒亂成一團。
“什麽意思？”初星河問道。
顧曙天深情道：“哥哥，我心悅你，你呢？”
初星河的心一震，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
“你心悅我？”
顧曙天将镯子放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先是觸碰初星河的雙手，見他面上沒有厭惡的神情，直接緊緊包住，深情款款地注視着他。
“哥哥，二郎這輩子從未喜歡過他人。我之前還天真的想要等到你心甘情願與我在一起，卻疏忽了自己還從未向你表達過心意，昨夜還利用了你的心軟。可是我沒辦法控制自己，一見到哥哥，我就想要靠近你，抱你，吻你，愛你，卻從來沒有詢問過你願不願意。”
越往下說，顧曙天的聲音越小，愧疚地垂下頭。
這些話鑽進初星河的耳朵裏，像是海嘯刮過，将他的一切思考能力掀翻。
他看着顧曙天的頭頂，擡起手放在上面。
顧曙天擡頭，聲音微微抖動，“哥哥。”
初星河在他漆黑的瞳孔裏看見了自己，眼眶內升騰起霧氣。
顧曙天見狀，慌張道：“哥哥，你別哭，如若你不願意可以既拒絕，二郎不會再強迫你做任何事。”
初星河聽後，卻笑了，這一笑比那燭火的燈芯還明亮。
他的手從顧曙天的頭挪到臉上，拇指在上面細細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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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曙天晃動腦袋在初星河的掌心磨蹭。
“哥哥，樹林的初見，我就被你利落的身影所吸引，直至今日都記憶猶新。”
聽着顧曙天如表白的話語，初星河眼眶內的淚珠滾落下來。
顧曙天雙手捧住他的臉，替他擦掉臉上的淚，額頭抵了過去。
“哥哥，我想與你看盡這山川日暮，踏遍萬千江河。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初星河笑着閉上雙眼，額頭稍稍用力與顧曙天相抵。
“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
顧曙天激動地看着初星河：“哥哥，你答應了！”
初星河睜開眸子，眼裏含着淚笑看着他。
這如夢境的現實讓顧曙天有些恍惚，不止是他，初星河也覺得自己是在夢裏。
為了确定不是在做夢，顧曙天輕輕吻上初星河的眉眼，舌尖舔過眼角的淚，而後傻呵呵笑着道：
“鹹的。”
初星河笑意加深，顧曙天兩條手臂環住他的身體，下巴放在肩膀上，在他耳邊喃喃道：
“這不是在做夢，哥哥真的答應了。”
越說越興奮，他直接抱起初星河，走到桌子前，輕輕将人放在上面。
借着桌上的燭火，顧曙天能更真切地看到初星河俊美的臉。
“二郎，你是後悔了嗎？”
顧曙天被問得一愣，“哥哥何意？”
初星河擡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玉镯是不打算給我了嗎？”
顧曙天轉身取來镯子，為初星河戴上。他定定地盯着晧腕上紅色的玉镯幾息，擡起頭對上初星河的眼睛。
“哥哥，戴上了就不能取下來了。二郎此生會纏着你一輩子，就算到了下面，我也會追在你身後，下輩子，還要與你共度一生。”
初星河打趣道：“下輩子還是換個人吧，看了一輩子不膩嗎？”
顧曙天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口上，溫柔且真誠道：
“不膩，不僅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以後的每一生，無論你到哪裏，二郎都要找到你。這裏，永遠為哥哥跳動。”
這一串海誓山盟的話，聽得初星河心髒瘋狂跳動，想要抽回被拉住的手。
顧曙天卻不想放開，一條腿擠進初星河的雙腿之間，大手攬住他的腰，柔聲道：
“哥哥，我可以親親你嗎？”
初星河的臉開始發燙，眼神飄忽不與顧曙天對視。
“親，親哪裏？”
顧曙天：“這裏。”
說着，他低下頭在初星河的唇上輕輕啄了下。
“可以嗎？”
初星河：“你這不是已經親了。”
顧曙天聲音沙啞道：“還不夠，可以嗎，哥哥？”
初星河心一橫；反正他與二郎什麽都做過了，事到如今還扭捏個什麽勁兒。
他閉上眼，道：“那你親吧。”
顧曙天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我來了。”
初星河緊閉着眼，先是一股帶着熱度的呼吸靠近，然後是一片柔軟貼在唇上。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身後的手漸漸收緊，嘴上的力道也逐漸加重，不知何時，顧曙天的舌撬開他的牙關鑽了進來。
纏綿悱恻的吻讓室內的溫度升高，顧曙天退出初星河的嘴，輾轉到飽滿的耳垂上，又順着來到脖頸處咬了下初星河凸起的鎖骨，擡起頭用充滿欲望的眼神注視着他的眼睛。
“哥哥，可以嗎？”
初星河喘着粗氣，紅着臉道：“什麽？”
顧曙天動了動大腿，磨蹭着。
“哥哥，我想要你。”
初星河皺了下眉，捂住嘴不讓聲音跑出來，嬌嗔地瞪着顧曙天。
顧曙天又向前動了動。
“哥哥，可以嗎？”
身體裏的yu望被勾起，初星河瞥過頭，輕微點了點頭。
得到允許，顧曙天脫掉身上的甲胄，又為初星河脫掉，二人的衣服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他一把握住初星河的兩只手腕舉過頭頂，玉镯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顧曙天一個聽聲将人壓倒在桌子上，他用鼻尖蹭着初星河的脖子，另一回手伸進裏衣。
“哥哥，今晚的你真美。”
初星河難受得扭動身體，感官跟着那只亂動的手游弋。
顧曙天伸出舌尖在初星河凸起的喉結上輕輕舔舐。
“哥哥，我要開始品嘗了。”
牆上的人影晃動，桌上的燭火顫顫巍巍，好似随時要掉出來，淡淡的藥香揮發在空氣中，與暧昧的汗腥味兒混在一起，滿室旖旎。
等到一輪結束，顧曙天抱着初星河回到榻上，小心替他清理幹淨身體。
初星河半靠在顧曙天的肩膀上，剛剛發了些汗，身體也輕松了許多。
顧曙天把玩着他的手指，愧疚道：“對不起，我忘了哥哥還發着熱。”
初星河臉一紅，“不怪你，我也有責任。”
顧曙天側過頭，附在他耳邊，“哥哥的身體裏比平日熱上許多。”
初星河一拳錘向他的胸口，顧曙天吃痛地叫了一聲。
“哥哥，你這是謀殺親夫！”
初星河忽而正經道：“二郎，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顧曙天也收起方才的嬉笑，沉穩道：“哥哥，你說。”
初星河：“你與公主的婚約打算怎麽辦？”
顧曙天的手與他交錯，“哥哥，等我們這次打了勝仗，我便有了與皇上談收回聖言的條件。就是苦了哥哥，還需再等些時日，才能将哥哥正大光明的娶回大将軍府。”
“那我等着那一日的到來。不過你我的關系現在還不能讓軍中其他人知曉，萬一傳到計都，恐對你不利。”
顧曙天笑笑，“已經有人知道了。”
初星河：“你是說大哥嗎？”
顧曙天道：“不止他。”
初星河問：“還有誰？”
“範熊。”
初星河恍然大悟。
範熊早上見到他的反常，還有那句“你們繼續”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們二人知曉沒關系，在外人面前你我還需保持些距離，免得惹人生疑。”初星河道。
“都聽哥哥的。”
新年的第一夜，二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晚上，按照計劃，宴請了軍中的校尉和都尉，但顧曙天身為一軍統帥，自然也要到場，作為軍師，初星河也随他一同前往。
第二夜相安無事，很快來到最後一天。
今夜宴請的是軍中的普通士兵，顧曙天吃酒到子時，故意裝醉離開，初星河攙扶着他回到營帳，傳召蕭鴻客來這裏假裝為他開了醒酒湯，留他在營帳中，假意照顧顧曙天。
初星河離開營帳前，顧曙天抱住他。
“哥哥，今夜就勞你掩人耳目，我與範熊和大哥會盡快回來。”
初星河擔心道：“你們三人一切小心，這三日敵軍雖已對我軍放松警惕，但若有突發狀況速派人回來通知我。”
顧曙天：“放心吧哥哥。”
蕭鴻客道：“一會我會叫人進來送藥，到時你扮成他的模樣離開。”
顧曙天松開抱住初星河的手，回頭道：“好。”
初星河離開營帳回到場地，笑着說：“大将軍吃多了酒，今夜就由我陪着各位。”
話落，他端起碗一口喝光。
衆人見他這般豪爽，紛紛敬起酒來。
為了應付今晚，初星河特意向時塵生讨了解酒藥事先喝掉，這才沒有被灌醉到不省人事。
但為了不被懷疑，他還是吃了不少酒，頭也昏昏沉沉。
初星河努力集中視線望向遠方露出一角的曙光。
算算時辰，應該快回來了吧。
正這麽想着，一聲捷報響徹營寨。
“大将軍回來了，還帶着敵軍的守城将軍回來了！”
在場的士兵雖然喝得醉醺醺，聽到這個消息酒醒了大半，一臉迷茫互相看着對方，都好奇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時，顧曙天和範熊騎着馬奔來，身後跟着五百名精騎，在距離場地數十米處停下。
初星河小跑過去，掃了眼隊伍，發現少了一人，皺着眉問：
“大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