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審訊
審訊
見童笙來了，田以夏跟着她去了辦公室，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有人造謠，說你要反。準是那幫人幹的。”
“不止，你以為下面就沒有？馬上就政會了，到時候我說說，拉幾個親莽派下去，你就裝沒事兒人，不用擔心我。”
“行，還有一個事兒，喬戚那個事兒打點好了，政會那幾天我給你辦了。”田以夏小聲說，“裏面我安排的亭雙，他臉生，除了我們幾個沒人認識。”
“好，我知道了。”童笙說。
她開始盤算。七月就開政會，自己還有将近一個月的時間查人，但陳元辛那邊就不好辦了，他現在對自己肯定起了疑心，想要博得信任就得費功夫了，說不定還得賠上點兒東西。
無所謂，賠就賠吧。
在分部能幫自己的只有田以夏了，但他不是萬能的。除了他還有誰能幫自己。白祭？他不光是G.T.F的人，更是個外籍人，總幫自己也不合規矩。
“童部長。”有人推門進來了。
童笙擡頭。是監督處處長明黎安。
“我來交報告了。”明黎安黑着眼圈，陰氣極重。看來昨晚一宿沒睡。
“随口一說，明處長還當真了。”童笙放下手裏的文件，笑着對他說。
“上司說的話哪能不聽啊。”
“說笑了，我哪算什麽上司。”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童笙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與葉辛和陳元齊他們給的不一樣，這種感覺叫她窒息。
“看來童部長很害怕我。”
“沒有啊，屋子裏有點悶，你不覺得嗎？”
“地下市的黑貓最後一只你知道是誰了嗎？”
童笙眼裏瞬間充滿了殺氣。他明明每天都待在自己辦公室，除了下班和開會根本見不到他，平常其他處長問他事，他的回答也是含含糊糊，那他怎麽能知道自己的查的事兒，更何況這件事還是自己偷偷摸摸查的。
“我認識孟洲清，算是老相識了。相信我，有了監督處，其他三處沒人不把你放在眼裏。”他把打印出來的文件扔到了童笙桌子上，“監督處的人聽我的，我聽你的。”他轉身說道。
童笙拿過文件，翻看着。裏面全是另外三處處長的黑料。敵人得一個一個扳倒。現在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信息處，姓謝的不僅得走人，還得受點兒苦。翻到文件最後一頁，童笙笑出了聲。明黎安手寫了一行字——評價：有待評價。
明黎安走了沒一會兒，其他人也來了。
“童部長，來交作業了。”謝道推開了門，一臉笑。他後面跟着徐柳青和陳華楠。
童笙把謝道那份照片扔到了他們三個人的面前。
“解釋一下吧。”童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假的，一定是有人誣陷！有人看謝處長最近要升遷，心裏嫉妒！”陳華楠哭喪着臉說。
“是嗎。那我以後就得叫謝部長了？”
“什麽升遷，都是無稽之談。童部長覺得叫我謝處長不好聽，就叫我老謝吧，啊，您說是不是啊。”謝道快哭出來了，他現在想給童笙磕一個。
“徐處長，這件事兒就交給你辦了。”
徐柳青看了眼謝道，點了點頭。畢竟還是自己的命比較重要。
送走這三個人之後，童笙給谷梓打了電話。
“來一趟分部。”
“好。出什麽事了。”谷梓問。
“沒事兒，過來幫我盯個人。”
“我馬上來。”
“童部長，來個外人，這不合适吧。”陳華楠說。
童笙脫下了身上的制服，披在了谷梓身上。
“不算外人，你們沒見過我。”谷梓穿上了童笙的衣服，笑了笑。她坐在審訊位上，旁邊坐的就是徐柳青，“聽說徐處長審訊能力很厲害，我想看看。”
“開始吧。”童笙說。
審訊室旁邊的隔間裏人不少，童笙把陳元辛和陳元齊的人都拉過來了。
“謝處長之前在瓦底待過吧，還喜歡三山區那片的風景嗎？”沒等徐柳青開口，谷梓就開始問了，“我倒是能叫你看看那一片現在的景色。”
瓦底的三山區之前是有名的旅游勝地，不過在六年前成了墓地，之前的珅城分部信息處處長現在就埋在那兒。知道這件事的不多啊。
“我說。”謝道擡起了頭，“我全都說。”
徐柳青從懷裏掏出了槍，快速上膛，瞄準了謝道。谷梓先他一步，槍口瞬間瞄準了徐柳青的下巴。
“想死？”谷梓問，“謝處長，您說。”
童笙看着身後的人，笑了笑。
“劉科長，別抖啊，又不審你。”童笙死死扣住他的肩膀。她的眼睛在黑暗裏冒着綠光，“又不是沒見過槍，都怕什麽啊。”
有幾個膽小的癱在了地下，眼裏滿是恐懼。
徐柳青扣動了扳機，血噴了一地。
谷梓擦了擦臉上的血，拿起了槍，遞給了謝道。
“去殺了徐柳青的人，你就沒事兒了。”
審判處的那幾個人尖叫起來，邊叫邊踹門。
“你們以為謝道敢開槍嗎。”童笙吼到，她身後出現了幾只狼的影子，還發着藍光。
“我敢！”他舉起了槍，谷梓搶過了謝道手裏的槍，頂到了他後腦勺上。
“你不敢。”谷梓小聲說，“劉略不是你殺的，他想嫁禍給你，你還護着他。”
謝道跪到地上哭了起來。
“我也不想啊，我全家的命還在他手上！”
童笙看着身後那群人。有幾個已經掏槍了，自己槍在制服裏。這可就難辦了，最近都沒鍛煉，近身肉搏打一群練過的男人，貌似不太現實。
“那幾個掏槍的，是想殺誰啊。”童笙從身後掏出了一把匕首。
“這裏是珅城分部審判處，不是刑場，更不是你們過家家的地方。”明黎安說，“謝處長，說話，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除了童笙那幾個人，其他人全被明黎安壓制，連動都動不了。
“劉略無意間發現了陳元辛和葉贊的秘密交易。當時，我正與明處長争信息處處長的職位，劉略說，他可以讓位給我，但是一定不能叫陳元辛知道他看到了交易現場，我當時太看重名利，一口答應了，結果我招來了殺身之禍，我把劉略跟我說的話和陳元辛重複了一遍。陳元辛把劉略殺了，還說他和莫斯黨的人說好了，以後把雙方的敵人都埋在三山區。”謝道哭着說。
“你被騙了，三山區不歸莫斯黨的人管，那是烏斯陀派的地方。”谷梓說。
“後來，我知道了三山區不歸莫斯黨管，陳氏也不和瓦底親近，他以此要挾我，叫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不然我那個在瓦底上大學的女兒的命就不好說了。我一直替他瞞着此事。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我不殺你，對外我就說你不堪工作重壓，辭職了，你出去之後，帶着一家老小逃命吧。”
谷梓把槍放了下來。
“多謝……多謝。”謝道小聲說。
童笙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喘着氣。明黎安壓制能力太強了，她有點喘不上氣來。這個人，有點兒意思，他居然是喬戚的學長。
“借此機會，你能審陳元辛了，為什麽不動手？”田以夏問。
明黎安喝着茶，聽着田以夏的無腦發言。
“她手上有這麽多東西随便扯出一件來都能把他倆扳倒，部長有能力，卻一直不用這是為什麽，你想過沒有，田處長，不要一直長年歲不長腦子。”明黎安說，“抓了陳氏兄弟二人，整個福國就會變天，北莽趁虛而入，到時候該怎麽辦，你想過沒有。”
田以夏看向童笙，童笙點點頭。
“為什麽？”
“我要童郁殺，我當時是因為他才會被陳元辛盯上，所以，陳元辛得他來審，他來殺。”
“行，我算是明白了。謝道走了，你怎麽和姓陳的交代吧！”田以夏離開了童笙辦公室。
明黎安端起茶杯，伸了個懶腰。
“我先走了，今天累了，我回辦公室睡一會兒。”
辦公室裏就剩下了谷梓和童笙兩個人。谷梓坐到了童笙腿上。
“別亂來。”
“我知道，就是想和你貼一會兒。”
谷梓親了童笙嘴角一下。童笙別過頭去，方便她親吻自己的脖頸。可谷梓沒打算繼續，把手放在了童笙胸口前就沒再動。
“你繼續啊。”童笙說。
“回家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