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聽說你的身份不一般
聽說你的身份不一般
轉眼就到了六月,童笙在分部見了個人——陳元齊的心腹張華英。這個人和徐柳青關系不錯。
“童部長來了啊。”
“徐柳青死了,陳尊逼死的。”
“跟我有什麽關系,我跟徐處長性格不和,都不怎麽說話的。”說完喝了一口水杯裏的茶。
“我盯上你了。”童笙扔下一堆相片,“這次的政會會很好玩。”說完還沖他吹了個口哨,“嘭!”
他看着照片上徐柳青的屍丨體,雙唇顫抖,冷汗瞬間占滿額頭。童笙的這一“嘭”吓了他一跳。現在說自己反水還來得及嗎。他一把拉住童笙的衣袖。
“我上有老,下有小。”
“你還是想想自己的死法吧。”童笙攥住了他手裏的刀,“想殺我?”那把刀已經捅進了她的小腹,童笙面無表情,只是死死看着張華英,“你再往裏捅點兒,我的命可就不保了。殺了我,殺了我啊!”
張華英拔出了童笙腰帶裏的槍,快速上膛,閉上了眼。三顆子彈,兩槍射穿了她的腹腔,一槍射空。十六樓的人聞聲趕來。童笙半跪在地上,十六樓的幾個人抓起了張華英。
“先給我打急救電話……我流一地血了。”童笙徹底癱在了地上,這次玩兒過了,沒想到這個孫子真敢開槍。她暈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醒過來之後,童笙還吸着氧。
“疼死我了。”
“醒了?”谷梓從病房外進來。她身後跟着童言。
“還有一周就是政會,多少雙眼睛盯着你你不知道啊,我真想給你拔了這個氧氣管。”他推了推眼鏡,“他怎麽沒一槍崩你腦瓜上呢。”
聽了這話童笙拿下了氧氣罩。她失了不少血,臉色慘白。谷梓立馬給她帶了回去。
“我命硬,死不了。這次的會肯定會很好玩,我一定要參加。”童笙笑着說,沒笑幾聲就咳嗽起來,“疼死我了。”
童言拉住童笙的手,長嘆一口氣,“把傷養好,我陪你一塊兒。沒人能害你。”
“我會自己保護好自己的。”
“還在記恨我?”
“沒有。”
谷梓皺緊了眉頭。
“那我先走了,會場見。”
童笙點了點頭。
等谷梓送走童言回來時,童笙已經睡着了。她輕輕親了親童笙的臉頰。
“接着親。”童笙睜開了眼,再一次摘下了氧氣罩,“親嘴。”童笙把左手伸進了谷梓的上衣裏,并且胡亂摸索着。
“張嘴。”谷梓說。
童笙張開嘴。兩人唇齒相交,誰都不想先分開。
外面的天早黑了,病房裏的燈也沒開,只有儀器上各色的燈給兩人提供光線。這點光就夠了。童笙很喜歡在這種暗光下親吻。
“傷口。”
“我碰到你傷口了嗎?!”谷梓問。
“沒有,繼續。”童笙擡頭吻住了谷梓,“政會不用陪我,去找你義父要的那個人,我已經查到他在哪裏了。部隊給張鶴放了假,他下一周要回□□祭祖。”
“好,那到時候你自己小心。”
谷梓脫下了童笙的病號服。她小心地親着童笙小腹上的圖騰。
“我還是個病號呢。”
“是你先是主動的。”
“快點兒完事兒。”
谷梓啧嘴。她把童笙的腿扳倒了自己肩膀上,手卻一直停在外面不進去。
“挑戰我耐心?”童笙吸了口氣,“扯到傷口了,把我腿放下來。”
谷梓把她衣服又給穿了回去。
“欠我一次,好了補上。”
童笙欲哭無淚,笑着說:“好好好,補上補上,到時候我陪你玩兒個夠。他這兩槍開的可利落,疼死我了。”
“明明是你主動叫人家開槍的,現在還賴他?”
“我怎麽知道他會開槍,開完我就後悔了。反正今年政會我得去。”
“什麽,取消了?今年政會取消!?我白挨了兩槍一刀子?我無語了。”童笙第二天出院的時候接到了童言的電話。
“說是因為今年商界事情太多,政會今年十二月再開。”
童笙順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我最近先收斂一下,等到十二月再發作。”
“你先想想怎麽應付政界那群人吧,你把他心腹抓了,傻子都能看出你什麽心思來。”
她笑了笑,點着根煙在窗臺邊上抽起來。
“我什麽心思啊,無非就是想幫幫陳尊。”
“沒有比你忠心的了!挂了,傻妹妹,等我再去找你。”
“好啊,希望你再來的時候我可以拿槍指着你的腦瓜。”
童言罵了她幾句才挂了電話。
谷梓收拾好了東西,從後面抱住了童笙,親着她的耳朵。童笙吐出一口煙圈,笑着吻住了她。谷梓雙手撫摸着童笙的臉,直到那根煙燃盡兩人才分開。
“你好全了嗎。”
本來昨晚童笙還答應她等自己好全了就把昨晚那一次補回來,現在她想起了谷梓之前是瓦底加德裏夫斯團加米卡亞分隊的隊長,體力不是一般的好以及上一次她把自己幹|暈這件事。
“沒沒沒。”她邊搖頭邊說,“肚子還疼呢。”
“那今晚就吃清淡點吧。”
“好好好。”
“別說,這孫子知道的還真不多,陳元齊把他當心腹了嗎,心腹混成這樣也是真埋汰。”童笙坐在車上,邊看手機邊說着。
“我和你說個事。那天葉辛來的時候我去秦老板店裏去借衣服,我進去一看,他正在熨西裝,那套西裝不便宜。”她停頓了一下,“一個賣小吃的能買得起三十萬一身的西裝?”
“辛溫九給他買的吧。”童笙躺在後座上,她思考了一會兒從後座上支起了身子,“辛溫九不懂這些,我聽我哥說他平常衣服搭配都是他管家給配的。”
谷梓和童笙同時陷入了沉思。
跟她們兩個算是同一階層,又姓秦的人有誰。
“西城秦氏?他家那個大公子叫秦觀雨,之前他幫他爹殺了不少人。最近十好幾年都沒出過面了。”童笙說完就把一張照片擺到了谷梓面前,“是有點兒像。”
“明天我去找他。”谷梓說,“你去找秦樓音,她現在在萬靖。”
“好。”
第二天一早谷梓敲開了辛溫九家裏的門。她等了好一會兒秦辛雨才給她打開了門。谷梓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
“辛溫老師不在家嗎?”
“最近學校裏有事兒,他住學校裏了。怎麽了,谷小姐有事找他嗎?”
“我找你。”
還沒等秦辛雨問她什麽事兒,谷梓就一把把他甩到了牆上,然後又從後腰帶上拔出匕首,向他沖去。秦辛雨很敏捷的躲開,并且一腳踢飛了谷梓手裏的匕首。他皺了皺眉,眼裏沒了之前的無辜感。他現在眼中充滿了殺氣。
“我以為我僞裝的很好,阿九看了五年都沒認出來我是秦觀雨。”
“我打不過你。今天來不是跟你打架的。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家,你家現在亂的很,不怕你妹妹一個人撐不住?”她甩了甩被踢麻的手,笑着說。
“她名字是我起的,我不養沒用的狗。她一個看了我殺人之後還敢直視我眼睛的人能差到哪裏去,你說是吧谷小姐。”
谷梓見過秦樓音。黑長發,眉眼深邃,高鼻梁,紅唇如血,皮膚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近一米八的個子,站在那裏壓迫感就極強,更別說她那雙紅的發紫的眸子盯着你看了,那感覺,渾身發涼出冷汗,汗毛倒立。
“仔細一看,你眼睛裏算不上幹淨。”
秦觀雨側了側頭,一束光照着他的眼睛。谷梓這才看清他的眼睛并不是黑的,而是紫的發黑。這種顏色像是瓦底的紫蛇的毒液一樣,足以瞬間麻痹一個人的心髒。
“我幫秦懸殺了他的父親母親妻子兄弟還有孩子,你猜我獲得什麽了?”
“他的嫉妒和懷疑。所以你離開了秦氏,來到了珅城當了個服務生,然後跟辛溫九在一塊了。”
“這是我離開秦氏十二年的經歷。”
“你今年三十六了,樓音三十二了。你準備困她多久?”谷梓點着一根煙,“我有必要問一下。”
“永遠。”
他話音剛落,門就開了。
“你走吧,谷小姐。本來我想過個幾年再回去的,看來我得提前回去了。”他看向谷梓,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把槍,瞄準了她的眉心,“要變天了不是嗎?”
“還早,別着急回去。”她撇了撇頭,朝他做了個鬼臉。
童笙拿着白祭給的信息,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秦樓音的住處。那地方特別偏不說,環境也不好,挨着一個黑市。
“好好的一個大小姐住這裏,真搞不明白她怎麽想的。”邊說邊敲着她的門。可突然一把刀抵在了她的後腰上,她笑着舉起了手,“我沒有惡意,我是專門來找秦樓音的。”
“別動。”秦樓音把臉湊到了童笙的耳邊,“找我幹什麽。”
秦樓音聲音嘶啞,透着疲憊。童笙用餘光瞥了她一眼,眼神又瞬間回到了門板上。
“我找到你哥了。”
“我知道他在哪,我也知道他這些年怎麽過的。”她把刀收了回去,“來了就進來吧,童小姐。”
她居然認識自己,童笙不禁一驚,她把手放到了兜裏的折疊小刀上,跟她進了門。
“我讓你進來了,就不會動手。”秦樓音看着童笙說,“來找我幹嘛?”
“我想扳倒陳氏兄弟,你幫我一下?”
“不幫。”
“陳氏倒了,嚴氏就也倒了,你确定不幫?”
“好啊,我要怎麽幫你,直接暗殺他們?”
“不用,你在秦氏管好你們家就行,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秦樓音笑了笑,點着頭給童笙打開了門,示意她趕緊走。
“我會的,用不着你來操心。”
童笙心裏很不爽,要不是不想動手,她真想一槍轟死秦樓音。
離開她家後童笙給谷梓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這邊輕輕松松解決了問題。
“這兄妹倆脾氣一樣古怪。你說秦樓音她答應的這麽快不會反水吧。”童笙拆開一包巧克力,嚼了起來,“算了不管她了,她不重要,秦觀雨怎麽說的?”
“他不着急回去,他不急咱就別急。”谷梓伸了個懶腰,“中午吃什麽,我給你做。”
“今中午不吃飯。”
“哦。”谷梓拉長了聲音,似懂非懂。
秦樓音站在黑市門口,點着根煙,朝黑市裏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關門回家。
“政界變天的話,大哥就快回來了。”她吐出一口煙。
突然一聲尖叫吓了秦樓音一跳,手裏的煙掉倒了地上。
“我去……你誰啊。”
一個渾身髒兮兮身上衣服布料少的可憐的女孩倒在了秦樓音面前。她上前看了那個人兩眼。那人肩膀處的紋身讓秦樓音瞪起了眼。
“地下市的。”
“救救我……救救我!”
秦樓音一把抱起她,向自己小屋走去。
等到她再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地下市的白貓。他們看見秦樓音站在黑市門口,低下頭灰溜溜的走了。
看見人走遠了秦樓音才回了家。
“你叫什麽名字?”秦樓音問道,“擡起頭來看着我的眼睛說話。”
“不知道。”
那個女孩眼裏含着淚,巴掌大的臉上全是灰和汗水,身上還有幾處淤青。
秦樓音看着她,心裏一陣翻湧。
“你以後就跟着我姓,叫秦桃寧,是長壽安寧的意思,你還沒我媽養的貓胖呢,別死我這兒了,到時候還得給你收屍。”說完從冰箱裏拿出一塊三明治扔給了秦桃寧。
“謝謝。”她邊吃邊說,“秦小姐可以幫我把這個紋身去了嗎?”
“得把那塊肉剜了,你要試試嗎?”她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刀,朝那片紋身刺下去。
秦桃寧使勁咬着嘴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血順着她後背往下流,秦樓音把那一整塊肉全剜了下來。
“你挺能忍啊。”說完把手放到了秦桃寧的傷口上,“別怕,我的異能是修複。行了,你去洗個澡。”
秦桃寧照着鏡子發現自己肩膀上紋身沒了,皮确實是好的。她沖着澡,努力思考着秦樓音為什麽要救自己回來。
“為什麽救我,不怕引火上身嗎?”秦桃寧問到。
“你再往前跑兩步就是一個黑市,你覺得敢站在黑市門口救人的人是什麽人,我怕那群人?”她點着根煙,笑着對秦桃寧說,“別害怕,跟我說說你還記得什麽。”
“今年二十六,孤兒。”
秦樓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她,後又轉念一想,一個地下市的人能記得這兩點就很不錯了。她點了點頭出了門。
“冰箱裏有東西吃。我過兩天就回來,沒人敢來這裏,別怕。”
童笙剛想休息一會兒,沒想到看見了趙汀。
“趙處長,這麽巧啊,你也飛珅城。”
“嗯,去珅城找個人。”
“找誰啊?”
“朋友。”
童笙點了點頭,閉上眼開始休息。
下了飛機之後童笙沒看見趙汀。她努力尋找着趙汀的背影。
趙汀正在前往墓園的路上,童笙叫司機繞了近路去墓園。趙汀不常來珅城,對這邊也不熟悉,自然不知道還有近路,而且他也沒發現童笙。
趙汀來到一處墓碑前,蹲下了身子。童笙離得很遠,他說什麽都聽不清楚。
“王,您為什麽沒将自己的能力給你您孩子呢。王,我讨厭您。”他邊哭邊說,“為什麽要自殺,是不願看着自己愛人備受煎熬嗎,那您的孩子怎麽辦,我能救她一時我救不了她一世。她最近不老實,我擔心她搭上自己的命。”
童笙以為他不會哭。下邊兒埋的誰啊哭成這樣。
她給谷梓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晚點回去,叫她累了休息。
趙汀半個小時之後才離開墓園。
童笙來到那塊墓碑前,讀着碑上的字,讀者讀着突然就呆在了哪裏,眼裏的淚止不住的流。
“闫薇。”她念着這兩個字,“闫薇。”
她母親叫闫薇。
“我一直以為你葬在玉關。”她看着闫薇的照片,心中五味雜陳,“母親,我現在可開心了,一年學了人家兩年的課程,而且年紀輕輕就是個部長,幹的還不錯,雖然這個位置是父親給的。我有戀人了,你還誇過她聰明呢,母親,您聽見了嗎?”
“你哭了,秦樓音和你動手了?”谷梓看着童笙說,“她打你哪了?”
“我在飛機上遇見趙汀了,我跟着他去了一個墓園,我找到我母親的墓了。我們有空一起去看看她吧,她看見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嗯,我們有空一起去。”她擦了擦手,給童笙擦着眼淚。
谷梓親了親童笙的唇角,伸手解開了她襯衫扣子。童笙被谷梓壓到了牆上,衣服扔到了一邊。谷梓抱着她,邊親邊上樓。童笙被親的渾身發軟,臉上發燙,眼前模模糊糊的。她努力夾緊谷梓的腰,不讓自己掉下去。
“我抱的很緊,別怕。”
“你是覺得我……好全了對嗎?”童笙喘着氣,“這次又得幾個小時?”
“三個。”
“又得暈?”
“你可以突破一下自己的,小隊長。”
聽到谷梓叫自己在玉關隊裏隊員随便給起的名字,她的臉更紅了。
“別瞎叫。”
“竹生,竹生,竹生。我愛你,竹生。”
童笙擡頭回應。她聲音現在軟綿綿的,格外勾人。童笙十五六歲的時候長得很可愛,以至于在暗雲騎所有人都把她當女兒看。
“木辛,你不能離開我,木辛我也愛你。”童笙貼在谷梓耳邊,像是說悄悄話一樣跟她說着這些話,“木辛,我愛你。”
這五個字将谷梓的理智轟炸的一點不剩。她把童笙壓在床上,把她身上的衣服脫得一幹二淨。親着她小腹上的紋身和腿上的那幾道淺淺的疤痕。
“主人,您好美。可以讓我把您吃幹抹淨嗎?”谷梓一臉壞笑。
“那請你一定要溫柔一點的把我吃幹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