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節目播出
節目播出
雲網上，終于達成氪金成就的大佬們，都在等待崽崽收到禮物的喜悅之情。
沒想到，崽崽竟因為價格而拒收。
[哈斯特鷹：崽崽不用心疼錢，要不是狗比app有限制，也不會只送一小箱鉛筆。]
[停不下來的二哈：？？？]
[皇狨猴：去年給熊貓崽崽氪金也沒那麽難，點煙.jpg]
[金絲猴：熊貓哪有人類崽崽可愛？]
[獅王駕到：我只關心什麽時候開通崽崽溝通系統]
[大橘為重：希望開通崽崽觸摸系統]
就在動物們在雲網上刷屏時，一只小小的龍貓，一句話激起了千層巨浪。
[龍貓：兄弟姐妹們，突然發現我距離崽崽所在的地方很近，我準備替你們近距離地看下崽崽]
[美洲虎：憑什麽？在線暴躁]
[北極熊：啊啊啊，在線暴躁]
[虎鯊：1111111111111111]
[藍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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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藍星上不同地域的動物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異常情緒。
老李是星海動物園的金牌飼養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所有動物在早晨該睡懶覺的時候一起暴躁，就連溫順的草食系動物都跑出來和肉食系動物叫嚣。
——世界末日了？
恐慌的情緒在各地蔓延。
沒人知道一切的源頭只是一只龍貓的無心之言。
崽崽養成app不是第一次開放，卻是第一次差點引發全球性動物大遷徙。所有動物包括小黑在內，都低估了一個人類崽崽的魅力。
【崽崽養成app緊急更新】
1.每天篩選點贊量過萬的評論對崽崽進行集中展示
2.每周綜合排名第一的玩家可獲得近距離接觸崽崽的機會
3.禁止主動前往崽崽所在地，否則剝奪動物雲登錄權限終身
4.禁止主動前往崽崽所在地，否則剝奪動物雲登錄權限終身
5.禁止主動前往崽崽所在地，否則剝奪動物雲登錄權限終身
重要的信息更新三遍。
看到緊急補丁，動物大佬們率先冷靜下來。比起橫跨大半個星球的遷徙活動，每周第一的近距離接觸機會，似乎容易多了。
什麽？你說全球動物億億萬？
那關我什麽事？
第一舍我其誰？
動物大佬們就是這麽自信。
既然大佬們都認同了，慕強的弱小動物自然也就不鬧騰了，反正他們也沒有話語權。
8點20分，蘇翎羽收到了系統提示：
【留言板功能已開啓，可查看信息】
留言板？誰的留言？
蘇翎羽點開了只有自己能看見的量子屏幕，有那麽一瞬間，蘇翎羽感受到了未來款智能機的快樂。
[獅王駕到：崽崽不要有所顧慮，彩鉛随便用，賺錢氪金是我們最大的樂趣]
[大橘為重：貓族頂我上去，崽崽，我們愛你，缺什麽主子給你買]
[金絲猴：給猴族排面，崽崽加油]
[停不下來的二哈：看我看我]
[……]
在蘇翎羽翻看留言時，一旁的黑貓檸檬了。
一群傻裏傻氣的土著而已，有什麽值得關注的？難道我現在的樣子不好看嗎？
……确實不太威武。
黑貓自閉了。
蘇翎羽刷着留言。
茫然中還有些感動。
意思是，網上的愛心人士可以通過系統資助自己是嗎？這些愛心人士的網名還挺萌，和一般成功人士的嚴肅畫風截然不同。
“我需要寫感謝信嗎？”
蘇翎羽向攤在地上的黑色貓餅詢問道。
不等黑貓回答，留言板中的新評論已經被頂了上來。
[獅王駕到：不用感謝，氪金養崽是我們當家長的責任]
[土豪德牧：賺錢就是為了養崽]
[袋鼠媽媽：吸崽使我們快樂]
[皇狨猴：比起以前除了吃就是睡的崽崽，你已經很棒了！]
[熊貓滾滾：感覺有被內涵到]
[……]
蘇翎羽看着不斷刷新的留言，仿佛打開了新世界。
這時，終于撸完妝的唐冉見蘇翎羽正對着虛空發呆，急忙催促道：“蘇蘇，早課要遲到了！”
“好、就來。”
蘇翎羽猶豫了片刻，還是在留言中鄭重地寫下了“謝謝”。
然後和唐冉向教室跑去。
*
教室裏，老師還沒到。
學生正交頭接耳，像極了開學第一天見面的場景。
穿着不同顏色訓練服坐在一起的大多是節目前就認識的舊友，穿着同色訓練服紮堆的大多是昨天才結交的新朋友，看起來特別興奮的，則可能是網絡上神交已久卻初次面基的網友。
蘇翎羽初次測評等級為C，訓練服是藍青色——最常見的休閑款式。
對于很多穿慣了潮牌的設計練習生來說，訓練服的款式簡直土到爆。
所以，很多練習生都在訓練服上remake了一些小心機，來彰顯自己的與衆不同，節目組也樂見其成。
只有蘇翎羽，規規矩矩地穿着寬大、不顯身材的訓練服，皮膚白皙，皎潔如月，深棕色的發梢打着卷，乖巧的模樣像個中學生。
“喂喂，剛才和唐妹子一起進來的小女孩是誰呀？昨天好像沒見過？”
“你小聲點，吓到人家了。”
為了搭配新衣服，蘇翎羽今天特意換了一個淺藍色的醫用口罩。
不算大的口罩遮住了蘇翎羽的大半張臉，只有一雙琥珀色的杏眼露在外面，每次有人靠近時，都像一只受驚的幼鹿，激起少男少女的保護欲。
有點羨慕口罩，是怎麽回事？
沒過多久，導師Brandy進來了。
練習生們很快集中了注意力，卻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天才設計師耶，我超崇拜他的，而且本人長得好帥啊！”
“完犢子了，我聽不懂英文。”
“……”
蘇翎羽從背包中拿出筆記本，準備聽課。
她想象中的課程是——
老師在上面講PPT，學生在下面記筆記。她大一上半學期的所有課程幾乎都是這樣度過的。
只是，Brandy并不講理論。
而是直接帶練習生去了材料庫。
并由助理負責翻譯：
“這節課叫做《立體構成創意》，大家可以在提供的材料裏進行選擇，完成一個城市公共藝術裝置，時間為今天，明天集體講評。”
然後……
Brandy和助理就下課了。
很多練習生露出了然的神色。
少數練習生和蘇翎羽一樣，雙目呆滞，就……沒了？
老師難道就不想多說點什麽？
蘇翎羽觀察了一下可以選擇的材料，有硬紙板、麻繩、竹簽、泡沫、鐵絲等，以及輔助工具剪刀、鉗子、強力膠、噴漆等。
材料很多，但蘇翎羽完全沒有頭緒。
蘇翎羽不知道的是，《立體構成創意》算是設計學專業的必修課程，絕大多數練習生都上過。她不知道從何詢問起，只能默默地觀察，等所有人都搶完材料，才去挑選一些剩下的材料。
城市公共藝術裝置？
八個字，四個詞，蘇翎羽最熟悉的是“城市”一詞，最陌生的也是“城市”一詞。
在她封閉的世界裏，有着自己對城市印象的不同理解。
只是。
該如何用手中的材料去表現呢？
這時，小黑踩着貓步，優雅地偷潛到蘇翎羽的腳邊。
“你怎麽來了？”蘇翎羽驚訝道。
上課不能攜帶寵物的常識，蘇翎羽還是知道的。
黑貓翻了個白眼。
還不是因為放心不下某個社交能力為負的愚蠢人類。
不就是個手作課？
喵喵咪的，幹就完了！
在所有練習生們開始做手工時，節目組也在加班加點地制作節目，并在網絡平臺放出了預告片。
雖然請了流量明星付成宇，但因為節目本身缺少娛樂性，預告片只在設計圈、繪畫圈中小規模傳播，依然未能成功出圈。
評論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檸檬茶：本人設計僧，期待很久了，看樣子今年節目組下血本了，不僅導師是業界大佬，學生也都是名校高材生。]
[小辣姬：首輪就淘汰40人？合理猜測節目組經費不足，住不下那麽多練習生]
[你爸爸：哈哈哈，那個抱着箱子的拾荒少女是怎麽回事？]
[你爸爸：查了一下，居然是野雞江藝大學的新生，難不成是皇族？狗頭保命.jpg]
[多拉C夢：關注一下先。]
晚上八點鐘，《設計練習生202》先導片正式上線。
開篇就是對付成宇的采訪：
“您為什麽要來參加這個節目？”
“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個設計師，我覺得那很酷，可能是因為我太酷了，後來陰差陽錯進了演藝圈。”付成宇無辜地摸了摸鼻子。
之後是剩下三位導師的介紹，滿屏的獎項介紹，讓人不明覺厲。
學員介紹和首輪測評是穿插進行的。
雖然蘇翎羽全程戴着口罩沉默不語，但因為和周圍人對比太鮮明，反倒成為攝影師和後期聚焦的重點學員之一。
別人潮牌加身，她舊衣紙箱。
別人一箱畫具，她2B鉛筆。
別人情緒多變，她靜若處子。
[檸檬茶：突然感覺#拾荒少女#有點勵志是咋回事？]
[你爸爸：貧窮人設博眼球吧，真學藝術的有幾個窮的？]
[……]
節目播完，#拾荒少女#成為了《設計練習生》的第一個評論熱詞。
至于熱搜？
貧窮的節目組還在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