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冬
冬
2024年春,離開醫院出國養病,謝清挨過了醫生判下的最後時間,他變得開朗,變得愛笑,不再消極悲觀,渾身充滿了生機。
一切似乎都在往美好的方向發展。
狂風将大雪吹散,紛飛着灑遍了整座山脈。
謝清坐在搖椅上晃着身子,将厚厚的毛巾纏緊,朝身後支使:“薄荷糖吃完了,你去山下買點。”
鐘相青在他額上落下一吻,拍拍他的肩:“等我回來。”
這一趟鐘相青去了很久,久到謝清睡着了。
姿勢難受而別扭,但他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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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
沒有盡頭的走廊。
刺眼的白織燈不停地閃,一條條黑線勾畫出數不清的白色格子。
不知源頭的水漫進來、漫到小腿、漫到膝蓋、漫到胸口,淹沒了他的呼吸。
耳邊沒有聲音,眼前沒有氣泡。
清澈的水底同他一般靜默。
他伸出手,抓不住一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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