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KSK偵探所》作者:蘇長淵

文案:

案子查來查去,最後發現我老婆好像是兇手,尴尬了

溫柔小說家攻X傻逼偵探所所長

章節1

高若拙“碰”的一聲撞開那扇上了鏽的鐵門,發出震天的響聲。

他的鄰居脾氣不怎好,四五十歲的阿姨盯着亂糟糟的頭發,嘴裏含着滿嘴的牙膏泡沫,可這一點兒都沒影響她罵人,她艱難的把頭送到窗戶外邊兒,朝高若拙罵道:“要死啊!一大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當心我到警察局去告你!”

高若拙嘿嘿朝她笑了兩下,不與她糾纏,一轉身就沖進了202。

等進了房間,他才翻了個大白眼,哼哼唧唧道:“警察局警察局,我呸,吓唬誰呢,警察管不管這事兒我能不知道,我可是從那兒出來的……再說了,憑我的關系,哼哼哼,我看誰敢管…”

他嘟嘟囔囔的一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麽,自己就把自己逗樂了,黑暗把整個房間裹得密不透風,前兩天又下過雨,小小的房中好像還有一股黴味。

高若拙皺了皺眉,他倒不是嫌棄這股子黴味,只是房中唯一的沙發上趟着個人,高若拙把窗簾拉開,還沒等他說什麽,沙發上的人立刻就裹着被子跳了起來,一點不像剛睡醒的樣子:“太陽!太陽!你快把簾子給拉上!”

高若拙置若罔聞,他從不知道從哪個抽屜裏泛出一個蛇皮袋,然後把辦公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掃到蛇皮袋裏,拖着陸常和蛇皮袋就往外跑:“老六!有個大案子來了!”

陸常打了個哈欠,他快步跟上高若拙,關了門,順便還把歪掉的門牌擺正,上面寫着:KSK偵探所。

命案發生的地點在中央公園,死者是一個五歲的男童,死相極其凄慘。

男孩兒名字叫秦平,是A市一所上市公司老板的兒子,聽說是兩夫婦帶兒子女兒還公園裏放風筝,沒想到風筝線突然斷了,落在了林子裏,父母想着路也不算太遠,再說了光天化日的,孩子平時也算是聰明聽話,沒想太多就讓他自己去撿風筝了,沒想到風筝沒撿回來,等到了兒子的屍體。

高若拙偷偷摸摸的跟着局裏的王隊到了林子裏,林子四周執勤的警員只當做沒看到,自己該幹什麽幹什麽。

王隊聽着自己後面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忍了又忍,沒忍住,他一回頭把高若拙像拎雞仔似的揪出來:“要看現場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的像什麽樣子!你才出去了幾年?輕松了?沒事兒幹了?沒人逼着你了,學校裏學的東西都被你忘到九霄雲去了!”

高若拙不輕不重的啧了一聲,也不藏着了,幹脆大大方方的跟着去看現場。

男童躺在草地上,一些蚊蟲圍着他嗡嗡的叫,跟在高若拙身後的陸常只看了一眼就跑到一邊吐去了。

死者身上的衣服被撕爛丢在不遠處,衣服上面用水彩筆花了許多歪歪扭扭的畫,五顏六色的十分雜亂,不像是什麽宗教留下的符號。

他的左腳上套着一個銀鈴铛,那個鈴铛似乎是嬰兒用的,很小,鈴铛被緊緊的綁在了受害人的腳腕上,腳腕以下已經發紫,且鈴铛上不知道粘了什麽東西,弄都弄不下來,法醫們也不敢随意亂動,生怕把整塊的皮肉都撕下來。

男童的肚子上被人用圓珠筆畫着一堆亂七八糟的線條,隐約可以看見有X,Y之類的字母,兇手下手很重,那些圓珠筆已經劃破了皮肉,稍稍掀開一些,隐隐約約可以看見裏面的內髒,再往上看,致命傷是死者胸口處的一處刀傷,他的胸口被開了一個口子,上面插着一把塑料的玩具刀,臉上勉強還算白淨,只是眼睛被人從眼眶裏挖出來了。

死者身邊有一個飛龍造型的風筝,男童的眼睛恰好就擺在龍眼處,從高若拙的角度來看,好像男童正睜着眼看他。

最近幾天天氣熱,風又大,四處都是散都散不去的血腥味兒,就算是許多見過世面的老警官們看到受害者都忍不住皺眉,更不用說那些小警察了,凡是進來看過的幾乎都趴在一邊兒吐。

死者的母親已經哭暈了過去,被人扶到椅子上休息,父親緊緊地握着小女兒的手,一臉茫然,好像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女孩回頭看了看在長椅上休息的母親,又看了看牽着自己手的父親,她的視線被父親的身軀擋住了,只能扯了扯父親的手,問道:“爸爸,哥哥在前面嗎?”

父親張了張口,卻沒發出什麽聲音。

高若拙比陸常厲害些,看到死相這樣凄慘的受害人,只是皺了皺眉,沒說什麽,王隊嘆了口氣,和高若拙走遠了些,點了根煙:“你怎麽看?”

高若拙低下頭:“報告都沒出來,再說我都不在隊裏了,我能怎麽看…”

王隊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吐出一口煙:“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這案子就發生在市中心的公園裏,還是白天,你沒看到門口除了局子裏人就是一大堆的記者?呵,他們唯恐天下不亂呢,這麽好的材料他們要高興死了。你看東西比我細,你有沒有看出點兒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高若拙從他那個破蛇皮袋裏翻出一個綠底藍字的書,書封上寫着:

新晉推理小說家方掩瑕成名作《綠幕如蔭》!

高若拙拿着這本書朝王隊的眼前晃了晃:“這本書你看過沒有?”

王隊翻了個白眼,一把奪過那本書然後摔回高若拙的懷裏:“我這一天天的哪有那個閑工夫去看這種書?真有時間多看兩個案子倒是真的,拿走拿走,快拿走。”

高若拙慢悠悠的說道:“這講的是個搞後期的被人在公園裏殺害的事兒,受害人的肚子上同樣被人用圓珠筆畫了什麽東西,眼珠同樣被挖出來粘在了旁邊的龍頭風筝上,而且…這只是第一起案件,後面還會有第二起案件,同樣的作案手法,只不過第二個死者是個女人,王隊,這本書你真的不看看?”

王隊接過那本書,卻沒有馬上翻開,而是在手裏颠了颠:“你的意思是,兇手有可能是這個作家的粉絲,這是一起模仿性犯罪?”

高若拙聳了聳肩膀:“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我也不排除這個方掩瑕是兇手的可能性。”

“所以……這就是你們來找我的原因?”方掩瑕轉過身,把茶放在了兩人面前,然後推了一下眼鏡,掩住自己的笑意:“我認為你們僅僅因為作案手法所以懷疑我的粉絲,或者我換一種通俗一點的說法,你們認為我有可能是兇手,會不會太武斷了一些?兩位沒有想過栽贓嫁禍的可能性嗎?”

高若拙攤在沙發上,一看到桌上的甜點就跟見了肉的瘋狗似的,其他什麽都看不到了,好在王隊本來也沒指望他什麽,自己答道:“栽贓嫁禍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兇手是模仿您書中的作案手法,這個可能性同樣也有,而且可能性很大,如果真的是模仿性犯罪,我想很有可能會有第二個受害人。”

方掩瑕挑了挑眉:“所以?”

王隊掃了一眼幾乎就快要躺在沙發上吃蛋糕的高若拙,他完全沒有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意思,王隊在心中把高若拙罵了個狗血淋頭,好在方掩瑕也不是什麽不識趣的人,沒人回答得了他的問題,他只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換了個話題:“對了,這位高警官也是警局裏的人?我想起來進門的時候好像只看了王隊長您的證件。”

可惜,新換的話題也不是什麽好話題。

高若拙兩年前因為一個車禍的案子從警局辭職了,辭職之後他開了一家偵探所接一些小案子,按理說這種案子是不該讓高若拙參合進來的,可架不住高若拙上頭有人,王隊有些尴尬,他甚至從桌子上端起了那本他根本不想喝的奶茶胡亂的喝下去,緩解尴尬:“這個…高若拙他關系有點特殊,所以…”

方掩瑕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饒有深意的說着:“原來是關系特殊啊。”

高若拙總算是吃完了,他打了個飽嗝,方掩瑕體貼的問道:“還要嗎?喜歡的話再去給你拿一些?”

高若拙笑的眉眼彎彎,他環顧四周,方掩瑕家大概得有140平,對于一個獨居的人來說這房子有些大了,高若拙貌似不經意的問道:“不用了不用了,吃多容易發胖,對了方先生,這麽大房子您一人住啊?我看着怪冷清的。”

方掩瑕搖了搖頭:“我還有一個弟弟和我一起住,他今天剛好出去了。”

高若拙點點頭:“兩個人住還行,至少可以互相做個伴。”

高若拙話鋒一轉:“其實我們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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