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是不一樣,我真沒見過比他兩還聽話還懂事兒的小孩兒了,估計也是爸媽在家裏教的好,秦安嘛,小姑娘,長的好看脾氣還好,班裏頭那些小霸王在她面前一個個的乖的跟貓似的,小姑娘認字也多,我聽我辦公室的楊老師說,她才小班就會給同班同學講故事了,帶起來不知道多省心,就連中午吃飯都不要喂的。”

“至于秦平,比秦安是皮一些,不過他是男孩子,年齡也稍微大一點,這個年紀的小男孩最喜歡上蹿下跳的鬧騰了,也可以理解的,但是秦平很聰明也很講禮貌,我從沒見過他和別的小朋友打架,要是真做了什麽讓他受不了的事,最多就嘆口氣然後自己重新做一遍,像個小大人一樣別提多好玩兒了,總之是挺好的兩個小孩兒,對了,警察先生,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兩真的不來上課了?下個月初我們安排了要表演舞臺劇的,他們兩個不來這戲基本就得重排了。”

方掩瑕問道:“他們的戲份很重要嗎?”

老師點點頭:“是呀,我們排睡美人的話劇,七月份要到劇院去表演的,秦平演的是王子,秦安演的是小仙女,衣服都做好了。”

方掩瑕點點頭,還想問什麽。

這時候一個小姑娘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扯着老師的袖子說道:“老師!大二班的吳大頭尿褲子啦!臭臭的,我們都沒哭他就先哭了!”

老師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尴尬,高若拙本來就沒指望能從她這裏問道什麽有效的信息,他把錄音筆放進衣服口袋,說道:“您先忙吧,我們這麽冒昧的就跑過來打擾您也怪不好意思的,我就是來了解了解情況,沒別的意思,至于那舞臺劇您還是盡早換人吧,辛苦您了,後續有什麽新的情況我們會聯系您的。”

老師點點頭,也不和他客套急匆匆的就走了,高若拙揣着錄音筆也打算離開了,案子一點進展沒有,王隊估計得着急了,按照方掩瑕的說法,如果兇手專挑小孩子下手的話,很快就會有第三個受害人出現。

方掩瑕卻拉住我的手:“等等,先別走,我們去看看。”

方掩瑕的力氣大的吓人,大庭廣衆的高若拙被他抓着也不好意思當場給他一個過肩摔,只能被他拉扯着往前走:“等等等等等等,你等等,哎你別這麽急,你喜歡看小孩子尿褲子?看不出來啊方先生,興趣挺獨特的。”

方掩瑕停下腳步,高若拙差點一下撞在他背上,他轉過頭,一臉高深莫測:“高警官,你上幼兒園大班的時候還會尿褲子嗎?”

高警官有些尴尬,幼兒園的事情他哪還記得,只能支支吾吾的試圖将這個話題掩蓋過去。

方掩瑕了然的笑了笑:“那我換個說法,高警官,你覺得一個快要升小學的,六七歲的男孩子還會尿褲子嗎?”

他想都不想,張口就答:“不太可能。”

然而等他說完這句話,高若拙才反應過來方掩瑕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想着,這也許只是一個小說家荒謬的推斷,可我的內心卻告訴我,方掩瑕是對的,他總能看到許多我看不到的東西。

我發自內心的厭惡那種可能,我是一個徹底的悲觀主義者,我總是不由自主的把人朝壞的哪方面去想,可那并不代表,我希望所有人都是壞人。

至少我希望那些尚且懵懂的孩子不是。

章節5

方掩瑕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高若拙看過他從前寫的一些書,他寫過一些總裁蘿莉文,只是和其他動不動就讓王式破産的總裁不一樣,他寫的蘿莉文裏總有大量的數學題,常常寫了一兩萬字就是為了解開一道數學題。

小姑娘們喜歡看驚心動魄的愛情故事,對這種看了就讓人頭暈的數學題自然沒什麽興趣,意料之中的,這些蘿莉文的收益慘淡。

方掩瑕第一篇在網絡上完結的懸疑小說叫做《烈女》。

他描繪了一個極其荒誕的世界,那個世界的姑娘們總會因為各式各樣的事情自殺死亡,然後被追封為烈女。

高若拙只簡單的以各式各樣這個詞作為概括或許有些簡略,但除了這個詞之外,他想不出什麽其他的詞。

那本書裏的第一個故事是這樣講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結婚了,可是在舉行婚禮前的前一天,男人突然決定悔婚,那他理所當然的會受到指責與責備,而在這個是,如果新娘自盡了,并且不是因為屈辱不是因為自尊心,而是為了讓新郎不受到旁人的指責,那麽新娘會被封為烈女。

他覺得方掩瑕筆下的世界,乍一看的确是滑稽并可笑,可高若拙偏偏覺得方掩瑕所說的世界和他在的世界是相同的。

高若拙上學的時候不喜歡念書,因此之前只是草草的浏覽了一遍,不去朝深處想,免得自己回憶起上學時做閱讀理解時的那種痛苦的感覺。

與之相對應,方掩瑕或許也覺得高若拙很有意思。

他看向高若拙的目光總之縱容并帶着笑意,高若拙查了一下方掩瑕的資料,他是A市那個高端學府A大研究生畢業,學霸中的學霸,不知道是什麽緣故,他最終會成為一名作家,而每當高若拙這麽說,他總會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糾正:“不是作家,是小說家。”

事實上高若拙并不清楚這兩者間的區別,也不知道為何他這麽在意。

好在方掩瑕從不因為的高若拙無知和淺薄而笑話他,也許他已經明白了從本質上來說高若拙就是個軟弱的人,于是緩緩說道:“高警官,沒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你或許很善良也很單純,你有疼愛你的父母有不記仇的朋友,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這樣快樂又單純的,會幹壞事的不是只有成年人,那些分不清是非黑白的孩子有的時候更會令你心驚膽戰。”

高若拙張了張口,想說不是的,我不是他想的那樣。

我的母親把我當做攻擊父親的傀儡與武器,而我的父親只把我當做一個丢他臉的陌生人,我并不是一出生就有朋友,我活的一點都不快樂,我也一點都不單純。

可是他沒有辯駁,人往往會用自己單方面的揣測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然後輕易的就相信自己的判斷,他沒有接這個話茬,轉而問道:“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如果僅憑對方尿褲子這一點就抓他,這不可能。”

方掩瑕挑了挑眉,眼神中透露着狡黠:“所以我們只是去觀察一下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抓他們。”

高若拙不禁失笑,看來武斷魯莽的那個從來不是方掩瑕,而是自己。

他們來到之前看那群土豆排練的房間,一個男孩被圍在中央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褲子都濕透了,身下有一攤水跡,他似有所感,轉頭看到高若拙與方掩瑕,然後抖得很厲害了,高若拙一時沒忍住,朝他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噗通一聲,也不管身下有什麽東西了,一下就做了下去。

高若拙心中暢快起來,他轉頭朝方掩瑕得意的揚揚眉,方掩瑕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知道方掩瑕并不是在責怪他,于是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房中大部分的小孩子都聚在男孩身邊看熱鬧,高若拙不禁感嘆,人喜歡看熱鬧真是和年齡無關,要是他,有人尿了褲子他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哪裏還想着圍在那裏看老師怎麽訓別人。

沒有和那群愛看熱鬧的小土豆擠在一起的倒的确有一個,小姑娘穿着粉紅色的裙子,蹲在牆角一個人在地板上寫寫畫畫的,她同樣的擡頭看了高若拙一眼,不過她沒什麽表情的很快就又低下頭去玩兒自己了。

高若拙眯了眯眼,拉了拉方掩瑕的袖子,側頭小聲和他說道:“哎,你看見那小姑娘沒有,蹲在那兒的那個,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方掩瑕悠悠道:“不去看熱鬧就是怪怪的?高警官,你對怪人的诠釋真是…”

他故意沒說完這句話,留下半句讓高若拙猜,其實高若拙不用猜只聽他的語氣也知道,方掩瑕是在諷刺他的膚淺。

他與方掩瑕相處的也算是久了,開始無法無天起來,用手肘撞了一下方掩瑕的肚子,方掩瑕立即誇張的捂住肚子,然後做了個求饒的動作:“不過你這次沒說錯,這個小姑娘的确是怪怪的,你看,她…”

他還想仔細聽聽方掩瑕的高見,但先前的那位老師走過來問道:“兩位這是…?怎麽又過來了,是不是這兒有什麽異常?還是有什麽其他想問的?”

高若拙不擅長應對這種突發狀況,額額額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方掩瑕一直站在旁邊憋笑,直到他看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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