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篡位的反派Alpha9

第034章 篡位的反派Alpha9

在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司望身形瞬間一閃,下一秒就出現在了簡子晏的床前。

“發生什麽事了!”

他剛問出口,就看到簡子晏的狀态,立刻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簡子晏的身體緊縮了又舒展,脊骨柔韌,纖長的雙臂緊緊抱住自己,就像一只柔弱無骨的貓,眉頭卻緊緊地皺在一起。

最初的驚慌過後,白明兮猛地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麽情況,他馬上轉身,用自己擋在簡子晏的身前瞪着兩個Alpha,想把他們趕出去,但是已經晚了。

簡子晏發出一聲細弱的聲音,他遽然張開眼,狹長的眼尾泛着驚人的潮紅,流露出一股勾人的魅惑,瞳光渙散而濕潤,任何人都承受不住他的輕輕一瞥。

這下即使連對Omega再不了解的Alpha,也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麽。

簡子晏的法清期到了。

濃郁的花香充斥着整間室內,不止是司望這個曾經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連蘇随安都被這過于濃烈法清氣息勾動得難以自制,他害怕冒犯到簡子晏,立刻背過身去。

作為标記過簡子晏的Alpha,此刻的情況對司望來說無異于酷刑,但他以驚人的意志控制住了自己,語氣焦急地問:“他怎麽樣?能壓下去嗎?”

眼見簡子晏越來越難受,白明兮顧不得和他們啰嗦,雙手釋放出白光,想要穩住簡子晏。

然而這毫無作用,簡子晏不但沒有緩和的跡象,反而愈加厲害,連白皙的脖頸都開始泛起潮紅,全身上下無一不在散發着致命的誘惑,但他神色卻難受起來,甚至開始抓撓自己,這不但沒有緩解他的難過,反而讓他冷白的皮膚上泛起斑斑紅痕,襯得格外觸目驚心。

“子晏!你別這樣……”白明兮顧不得施展療愈術,整個人都趴到簡子晏的身上壓制住他的四肢,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你別傷害自己,讓我治療你,你堅持住。”

“沒用的。”蘇随安微微側過臉,語氣格外沉重,“根據郝會長說的,他為了僞裝成Alpha,強行壓抑自己的發q期那麽多年,現在突然爆發出來,想要緩解只有一個辦法。”

空氣倏然安靜下來,蘇随安和正在抽泣的白明兮,目光都落在了司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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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望仿佛傻了,他竭力想要将視線從簡子晏身上挪開,但單單控制住自己不去做什麽已經用光了他的自制力,他遲鈍半晌,才看向其他人:“你們說什麽?”

他不是白明兮,雖然成長于貧民窟,但自身是個Omega,十分清楚Omega的情況,也不像蘇随安,貴族出身,從小對這方面有所接觸。

在碰到簡子晏之前,他只是一個不解風情的直男Alpha,到現在都在和自己的本能對抗,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

白明兮眼中流露出強烈的不甘,他充斥着淚水的雙眼望着司望,聲音顫唞:“只能讓他了嗎?”

蘇随安握了下拳,壓下心中的複雜和晦澀,低聲回答:“只能如此,現在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另一個Alpha的标記了,那會徹底殺了他。”

如果一個Omega在被一

個Alpha标記過之後再被迫接受另一個Alpha,那兩個Alpha的信息素就會發生領地的争奪,更強悍的那個Alpha為了抹去另一個Alpha的記號,會用精神力徹底覆蓋住Omega,無論是哪方獲勝,Omega都是受到傷害最大的那個。

白明兮都有不甘,他蘇随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何嘗不是在從自己的心口剜肉。

明明他才是最先知道簡子晏真實一面的那個,明明他比司望還先一步得到過簡子晏的肯定……

但到了這一步,他只能絕望地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另一個Alpha身上,而他連搶奪都沒有立場。

“不……”白明兮哭着将臉埋在簡子晏的身上,“為什麽一定要是他,為什麽一定要是Alpha……”

“嗯……”

簡子晏已經難受到了極致,他神智全無,身上泛起濕潤的色澤,臉上已經轉為痛苦,如果再不馬上結核,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快會被折磨而死。

司望此時終于了解了狀況,他看着備受折磨的簡子晏,心中湧出的不是欣喜,而是深深的後悔和悲傷。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地“懲罰”簡子晏,他怎麽會被迫和綁在一起,如果不是他自以為是地折磨他,他怎麽會連法清都無法抑制……

“噗。”

在他們糾結猶豫的時候,簡子晏驀地吐出一口血來,鮮血點綴在他的唇畔,極紅稱着極白,驚人的豔麗。

司望絕望地發現,哪怕他再用理智控制住自己的行為,他的信息素還是無法避免地被簡子晏吸引和勾動着,房間裏鋪天蓋地全是花香酒的味道。

“不能再堅持了!”

蘇随安強行忍住心中疼痛,一把拽起白明兮的胳膊,強迫自己不去看簡子晏,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盯着司望。

“司望,現在只有你能救他,無論有什麽原因,你都得先讓他活下去!”

這句話如一口警鐘,敲得司望靈魂震顫。

“不……司望你別碰他,你別再傷害他了我求求你……”

白明兮絕望的哭聲被隔絕在門後,房間裏只剩下司望和簡子晏兩個人。

司望看着無人壓制之後又開始抓撓自己的簡子晏,用力地閉上了眼睛,壓下蔓延的心疼,自嘲與苦澀,也咽下即将湧出的淚水。

蘇随安說得對,無論怎麽樣,都得先讓簡子晏活下去。

哪怕等他清醒過來之後,會更加憎恨和厭惡他。

一想到簡子晏臉上可能出現的神情,司望仿佛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一雙手生生地撕裂,流淌出冰冷的血來。

“對不起。”

他握住簡子晏傷害自己的手,以極盡輕柔的力道控制住他的動作。

……

以前司望滿心只是想羞辱和懲罰簡子晏,從來不顧忌到簡子晏的感受。

而現在他極力壓抑着自己,只顧解決簡子晏的事,心中湧動的只有疼惜和無可避免的心動。

……

司望滿心悲涼,如果之前他所有心理不是只有折磨,他是不是能早一點發現這個秘密,早一點不讓他受這麽多苦。

“對不起……”

在這無人發現的時刻,司望的眼淚肆意地流下,他小心而珍惜地抱住簡子晏,吻上他冰涼的額頭。

簡子晏的身體已經要不行了,所以即使在這種時候,也仍然無法提升他的體溫。

司望的心顫唞着,從喉口瀉出一絲壓抑的哽咽。

簡子晏對這一切全然無覺,他依賴着司望,仿佛他是汪洋大海中唯一的浮木,而他越依賴,司望心中就愈發悲傷,因為他知道,這只是本能的驅使,一旦簡子晏清醒過來,就會發現他又做了這麽下劣卑鄙的事。

……

司望打開房門,那兩個人果然還沒有離開,一聽見他出來,一坐一站的人馬上都直了起來。

看到司望沉默的表情,白明兮用哭成核桃的眼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沖進了房間。

雖然司望已經做過了清理,但無法安撫簡子晏暴動的精神力,還是要他來。

司望知道白明兮對他厭惡,什麽也沒說,他對上蘇随安的視線,啞聲說:“這樣就可以了嗎?”

蘇随安輕輕點頭,他溫潤的眉宇間有不忍的神色,在作為Alpha的嫉妒和作為司望臣民的本分中,還是後者占了上風。

“目前沒有能在不損害Omega身體情況下壓制住他們發q期的方法,他之前自己用精神力強行壓制已經是前所未聞,但他身體虧空,應該未必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所以最保險的方法,就是到他發q期的時候,由你來為他纾解。”

司望張張口,從心底湧上的無力卻讓他什麽都說不出來。

這是他心之所向的渴望嗎?

同樣也是把簡子晏更加推向遠離他的懲罰。

他幾乎不敢去面對簡子晏醒來之後的反應。

蘇随安知道他心中的糾結,只是告訴他這些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再讓他壓下嫉妒去安慰司望,實在是強人所難,于是他移開目光,只顧着看緊閉的房門。

“本來不用必須是你的。”他壓抑地說,“是你強迫了他,強行給他打上你的烙印,是你造成了他現在的痛苦。”

司望沉默得如同一尊雕像,蘇随安也不再說話,兩人都靜靜地等着。

半晌之後,白明兮板着臉出來,不給他們任何窺探裏面的機會,直接把門關上。

“他醒了,但不想見你們任何人,你們走吧。”

司望眼中微弱的希冀黯淡下去。

“好好照顧他,需要任何東西,直接去帝宮儲存艙取。”

白明兮連眼神都不給他:“這不用你說。”

司望喉結滾動,沉默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輕輕點了下頭,轉身正要離開,卻看到簡陽澤正探頭探腦地往這邊走來,一看到司望,眼睛霎時一亮,往這邊快步過來。

司望眼神一沉,他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麽一個人沒有處理。

在剛得知真相之後,他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思考怎麽救簡子晏上,根本沒有時間去處理簡家剩下的人,現在乍然看到簡陽澤出現在這裏,他潛意識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小望,原來你在這裏!”簡陽澤完全不知道司望知道了什麽,一邊向這邊走一邊說,“我到處找你好幾天了,還在想你是不是傷還沒好……白大人也在,還有這位……什麽?”

他一看清蘇随安的臉,震驚地停在原地,猶如見了鬼一般:“這……這不是……”

蘇随安神色冷漠,完全沒有接話的意思。

簡陽澤自然知道蘇随安本該被簡子晏扔進了蟲堆裏,他呆滞地望着蘇随安,直到被司望冰冷的聲音驚醒。

“簡陽澤,我有沒有說過,如果你再不經過通報私自闖進來,将按照擅闖帝宮處理?”

簡陽澤打了個冷顫,顧不得糾結蘇随安的事,連忙堆起笑臉,熟稔地說:“小望,你看我這不是急着找你,是太擔心你了。”

他壓根就沒把司望的威脅當回事,擺出長輩關切的姿态。

本來就是,一個從小沒感受過家人關愛年輕人,怎麽會拒絕來自親人的關懷呢?只要他牢牢把握住這點,一定能把這位新陛下拿捏得死死的,到時候帝國的一切,還不是他來做主……簡陽澤得意地想。

他本來就就是簡家最不成器的老末,之前都有簡遂和簡桦林撐着簡家,壓根不用他去做什麽,導致他現在成為簡家的掌權人之後,無論察言觀色還是政治手段,全都遠遠不行。

因此,他也沒有察覺到面前三人冷漠中夾雜着厭惡的神色,以及司望眼底開始醞釀的濃烈殺意。⊿

司望心中已經見了血,面上卻一派沉靜,他甚至還笑了一下:“你找我幹什麽?”

“咳,是這樣。”簡陽澤輕咳一聲,做出一副關切憂慮的樣子來,“我聽說你已經把簡子晏抓回來了,既然這樣,之前的聯名願書的事你趕緊考慮一下,簡子晏不死可不行啊,畢竟他殺了……”他看了眼蘇随安,把他的名字咽了回去,“殺了你父親和二叔,還有白大人的事也十分可惜……”

司望語氣不明:“你特意擅闖帝宮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殺了簡子晏?”

“這也是為了你好,殺死簡子晏是多人請願,看看星網上,有多少人都在求趕快殺死他,你如果遲遲不殺,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威名啊!”簡陽澤苦口婆心,“只要殺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就能得到更多的的支持,何樂而不為呢?”

“你這個……”

白明兮實在無法忍受他如此诋毀簡子晏還叫嚣着要殺了他,霎時忘記了自己是個身嬌體弱的Omega,撸起袖子就要想往前沖,然後被蘇随安一把抓住。

蘇随安對白明兮搖搖頭,即使再嫉妒司望,他也相信司望會處理好這件事,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司望的語氣仍然很平靜:“哦?你是為了我好?”

“那是當然。”簡陽澤說得大義凜然,“你想想簡子晏連養他二十年的父親和叔叔都能殺了,是個多危險的人物,如果不快點殺了他,帝國一定會有人不滿……”

就在他還在列舉簡子晏的多重罪狀的時候,在誰也沒想到的情況下,緊閉的房門被一股大力轟然推開。

哐當。

司望三人頓時一驚,臉色煞白地望向門內。

簡子晏站都站不太住,他扶着門框,指骨捏得發白。

他定定地望着簡陽澤驟變的臉色,臉上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聽說你想殺我?”

“子晏!你怎麽起來了?快跟我回去躺下。”

白明兮馬上去扶簡子晏,卻被他一把揮開。

他緩緩站直身體,傲慢而睥睨地望着比他要矮的簡陽澤:“說啊,剛才不是說得吐沫橫飛的嗎,怎麽現在不繼續了?”

除了簡陽澤之外,其他人都無比緊張地看着他,生怕他會被刺激得出什麽問題。

同時心中也無比後悔,他們是知道簡子晏對精神力的掌控和運用非同小可,卻沒想過隔着這麽有隔音效果的一扇門,他居然也會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簡陽澤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眯起眼看向簡子晏,這麽一看,就讓他發現了問題。

簡子晏一看就剛洗過澡,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清豔的氣息,只是連香氛都無法遮掩的,是他身上那無比明顯地昭告着存在感的味道,那股醇香中透着辛辣的烈酒氣息,是……

簡陽澤目光一震,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司望,霎時間無數腦補湧入他的腦中,他臉上驚愕與了然并存。

怪不得無論其他人說什麽,司望都舍不得殺死簡子晏,怪不得即使簡子晏逃走了,司望也不惜花費巨大的代價親自前去把他給抓回來,原來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

簡子晏非常好看,甚至已經超過了人類的範疇,這點他相當清楚,畢竟曾經他們三兄弟打的不也把他占為己有的主意麽?只是沒想到,他們都沒有成功的想法,居然讓司望給達成了。

沒想到啊,司望看起來一本正經,不假辭色,原來竟也是有這種癖好……

這麽一想,簡陽澤的眼神立刻變得淫/邪起來。

雖然簡子晏是個Alpha,但是那又怎麽樣?那張臉足以彌補性別的缺陷,也難怪司望會忍不住下手了。

這樣一來的話,他一直擔心的事就

完全沒有必要了,既然司望是他們的“同道中人”,那也一定會理解他們三兄弟為什麽相對簡子晏出手的。

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啊。

簡陽澤自以為洞知了真相,看着簡子晏的目光裏,幾乎摻入了明晃晃的待價而沽。

司望對簡子晏有興趣,比恨他還要更好,畢竟簡子晏是他們花了二十年養出來的,現在大哥和二哥都不在了,他擔下這個名頭沒毛病吧?

“你可以不用出來,我來解決這裏。”司望連忙上前,語氣裏帶着小心翼翼的哄勸,“不要擔心,快回去躺下,好不好?”

看到司望的舉動,簡陽澤更加确定心中的推測,他的态度都變得随意起來。

“簡子晏,沒想到你還能有這種用處,也好,以後你就好好伺候小望,這也算将功折罪了。”

“你閉嘴!”蘇随安實在忍不了,低聲呵斥他。

簡陽澤意外地望了他一眼,露出幾分不可思議:“怎麽,連你也……?我的天,簡子晏,沒想到你居然能狐媚下賤到這個地步,為了活命,連小望的兄弟也一起讨好了……嗎……”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簡陽澤,或者說他胸`前直直穿透的那只手上。

“小望,你……”簡陽澤死死地瞪大眼睛,徹底軟倒下去。

到死他都沒想到,他居然會死在自己指望下半輩子的司望手上。

司望收回沾滿血的手臂,還特意向身後藏了藏,随即他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溫柔而低微地哄簡子晏:“很抱歉,讓不應該出現的垃圾出現了,現在沒事了,我們回去休息好不好?”

蘇随安和白明兮都被司望的行為震撼到了,他們怔怔地望着這個冷血和溫存同時出現的男人,一時無言。

簡子晏終于轉動眼珠,看向卑微殷切的司望,秾豔的眉眼間沒有了那份傲慢,顯得幽寂而冷漠。

他說:“看來這件事你也知道了。”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

司望心中忐忑,語氣低軟:“對不起,這是個意外,我沒想到他會不聽我的警告随便闖進來。”

“你在試圖向我解釋什麽?”簡子晏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你是想說在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之後,就和簡家割席了?”

“子晏……”白明兮害怕他情緒激烈又傷到自己,然而剛一開口,就被簡子晏堵了回來。

“閉嘴。”簡子晏說,“我沒和你說話。”

白明兮閉上嘴,眸中流露出不安和傷心的神色。

“簡元帥,這件事的确是個意外……”蘇随安也試圖安撫,卻迎來簡子晏平淡的一瞥。

“這裏又有你這個沒死的人說話的地方了,是吧。”

至此,蘇随安也不敢再出聲。

司望握了下發麻的手,竭力維持住外表的鎮定,他回視簡子晏的目光,懇求地望着他的眼睛:“對不起,我只是想彌補我的錯誤,我曾經說的那些……我只是想……對不起。”

他竭盡全力想要說些什麽,表達出他這滔天的悔意,但他這時發現,在受害者面前,無論他說什麽,都會顯得輕飄飄的殘忍。

傷害已經造成了,他再道歉,再想彌補,那些傷害難道就能消失了嗎?無非是更像狡辯罷了。

至于殺死簡陽澤,這不是贖罪,而是簡陽澤本來就該死。

是他的倏忽,讓簡陽澤再次出現在簡子晏面前,還對他百般侮辱,他又犯錯了。

司望的聲音裏摻入幾分顫唞:“你別生氣,我不會再讓簡家的人出現在你的面前……”

“簡家的人?你是在說,你自己麽?”

司望猛地怔住了,他瞳孔輕顫,以近乎恐懼的心情聽到簡子晏的聲音。

“你想和他們割席,但你做的那些事,和他們又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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