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煞費苦心找對策
第十九章煞費苦心找對策
“可是......\"
“別着急，雖然了解不多，但其實這件事也很明了了，當年你爹被流放應該是衆所周知，從狐帝的反應可以看出來，從那時起，在外界你爹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但這時間與你所說的有些出入。”
“在那段時間內，你爹不但沒有死，還和你娘生下了你，這就說明當時你爹被流放是個幌子，并且瞞過了所有人，有這個本事的人可不多。”
“現任狐帝上任的時間，算來與那時相差無幾，同時老狐帝也不知所蹤，這其中關聯引人遐想，至于你娘，還有待考證，不過我聽說青丘狐族是一夫一妻制，一生摯愛一人，你爹能瞞天界兩百年，你娘也可能詐死，天界追殺你，大約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新羅和黔今未必不是一個人......”那小白便未必不是那傳說中的神魔一體。
沉言停了下來，細想起來，在小白的記憶中，魔族也曾想蠱惑他入魔，而且幾百年的時間，天門衛足以對一件事情做出七成以上的結論。
可問題是連涼仙都沒有發現小白有什麽異常，正常來說，神魔一體的力量是混沌的，與世人不同，不可模仿複制，若存在于世，必然能發現，這......就無解。
小白看沉言想的入神，便喊了她一聲：“宗主，你在想什麽？”
沉言看向小白，不知該說什麽：“沒事，走吧。”說着還放了一只火蝶，一直往天上飛去。
“你們......什麽時候進來的，怎麽進來的？”一聲驚呼打斷兩人的思緒。
又是那個小樹精，沉言走過去，拿骨扇頂着他的額頭，道：“小樹精，你這守門人不稱職啊，怎麽看好青丘大門。”
“你說誰小，我比你大不知幾千歲呢，你才是個小屁......孩......”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在看見沉言指尖那一簇跳動着的小火苗時，瞬間消了氣勢。“你......你想幹嘛，這裏可是青丘，你不得亂來。”
“是嗎？”沉言吧手中的火苗慢慢靠近，想吓唬一下這個小樹精，但是最後，還是在小白的眼神下撤退了。
兩人在下山的時候還撿了一些玉石，青丘多玉，凡人有專門采玉的商隊，但只能在青丘山腳，山上凡人是看不到也上不去的，沉言不懂玉，想着好歹在山上撿的，就算不是極品，怎麽也得是凡間罕見的。
在山下的城鎮裏找了個當鋪，當鋪老板應該是見多了玉，看着沉言拿出來的玉，氣定神閑的品鑒，眼光也很嚴苛，一共六塊玉，兩塊上品，四塊中品，沉言拿着一袋子錢，不是很滿意，但畢竟是白嫖的，不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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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找了個客棧，沉言手裏有錢了，也大方了，包了兩件上房，還要了些吃食，小白問她：“我們不回去嗎？”
“暫時不回，等一個人，小二，飯菜兩個時辰後再送上來。”
“好嘞，客官。”
“你先來我房間”
“哦。”
進門後，沉言鎖了房門，讓小白坐好，打算好好給他來個檢查，兩人相對而坐，靈力相融，這次沉言探的極深。
第一遍的時候，還無所發現，第二遍的時候就發現端倪了，在心髒處似乎有什麽一閃而逝，沉言沒有放過這個異常，靈力停留下來去試探，試了幾遍，還是一閃而逝，來不及看清，只能加大力度再試，幾次之後，勉強能看到一絲裂痕一樣的紋路，但不等細看，就又沒了。
只能先暫時放棄，醒來時間正好過了兩個時辰，天都有些灰了，小二送上來飯菜，這一頓很是豐盛，小白還有一只雞。
夜半時分，火蝶回來了，在沉言床頭盤旋兩圈後消失，沉言起身，從窗戶飛上了樓頂，天機正後仰着看天空。
“找我來幹什麽？”
“小白是不是神魔一體？”沉言直奔主題。
天機有些詫異的轉頭看她：“你知道了？”
沉言看着天機停頓了剎那，說道：“剛從你的反應裏确定。”
天機瞬間表情凝固，換上一副“你這人咋這樣”的表情。
“可他身上沒有那種力量的痕跡，我探查他靈力的時候，感覺到在他心髒處有一道縫隙，轉瞬即逝，我探不真切，這種感覺像是......”
“封印。”天機接上話。“其實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風微，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換來沉言一個白眼，便接着說道：“不過呢，這個事情是個機密，千萬不能讓天帝知道了，不然指定會給風微找麻煩。”
“我與白非然不熟，風微與他關系甚好，黔今被發現之前，他經常出入紫薇府，有時候我碰巧也在，那時起他就已經三不五時的跟我們請教一些關于神魔一體的問題。”
“他們出事以後，風微像變了個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自己屋裏翻書看，就是關于法陣，封印，血脈一類的書，我還給他解過一些疑惑，所以大體能猜到一些。”
“如今照你所說，那封印應該是遭到了破壞，才出現了靈力縫隙，順天而為，該來的躲不掉，只是還沒到出場時間而已。”
沉言沉默了良久，問道：“還能修複嗎？”
“修複不是根本，神妖的生命有千千萬萬年，途中的意外更有千千萬萬種，天機給你安排了這一場劫難，便是無論如何都躲不掉的，何不置之死地而後生，方得逍遙自在。”
“你都說了意外有千萬，怎麽保證能生？”
“此生不得，來世必報，放心好了。”
“我只管此生，他是我的弟子我的人。”
天機像是嗅到腥的貓，賊兮兮的一笑，道：“大不了我去求月老給你們拉條線嘛，來世......不，想要幾世要幾世，肯定讓你倆在一塊，怎麽樣。”
沉言白他一眼，起身就要走，天機趕忙拉住她：“好好好，不開玩笑，封印之事大抵都是風微一手操辦的，你真要問還是得找他。”
“我找了，沒有回信。”
天機摸了摸下巴，眉頭微皺：“說起來，好像确實好一陣子沒見他了，改日我上紫薇府去看看。”
“神魔一體的混沌之力極其霸道，稍不留心就可能引發封印全面潰散，你可得小心了，千萬不要讓他受什麽刺激。”
若是別人，沉言或許還能保證一下，可對方換成小白，沉言還真沒法保證，小白的記憶中幾乎沒有什麽好的畫面，幾百年的颠沛流離，估計都快走遍大江南北了，誰知道還會不會和上次一樣。
“你不能先想辦法給修補一下嗎？”
天機反問道：“我都沒見過那孩子，更沒插手封印之事，怎會修補？”
“你活了這麽多年，也經歷過上一位的神魔之戰，總該比我們多些見識吧。”
這話說的天機都慚愧了，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給自己辟謠：“不不不，你想多了，我頂多就是活得久一點而已。”
看他這反應，沉言有些不悅了，冷冷的問道：“那你不建議修複，說什麽置之死地而後生，難道就是任其自生自滅。”
天機戰術性後挪了一下，看沉言是認真了，怕是要挨打的前奏：“我的意思是天機自有緣法，你就算修複了，也只是延時之法，你想過你離開以後嗎，還會不會有第二個人如你這般對他，随着他的成長，混沌之力也會越來越強，拖得越久，若失控，危險越大。”
沉言沉默了，天機說的對，她還有不到一年時間便卸任宗主之位，之後呢，再以一個路人的身份繼續護着他嗎，這有違她的初衷。
作為宗主，她護着玄意宗上下，是因為對玄陽的承諾，承諾完成之後，她還是那個冷血無情的戰争機器，組織培養她的準則便是，任務之外，無利不出。
可是她把小白救回來，費盡心思的護他，一年到期就撒手不管了嗎，有點不甘心啊。
天機看沉言出神的專注，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用想的這麽專注吧。”
“上一位神魔一體是怎麽平息的？”
天機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你問這幹嘛？”
“天地之初本是混沌，後期分化才有人鬼神魔之分，神魔一體也是混沌，按理也能分化，然後剔除。”
天機像是聽了個天方夜譚，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嘆道：“你這想法還真是......別具一格，嗯，大膽。”
“那些與之交戰過的人必然知道一些神魔一體的靈力運轉方式，知道他們最終取勝的方式很重要。”
天機點頭稱是：“雖然我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不過我有一個合适人選推薦給你，此處徑直往南走，找最大的美人莊，水榭樓臺，裏面的頭牌美人就是。”
又是青樓，沉言不喜：“那是什麽人？”
“你的問題，自然是找本人更能問的清楚。”
“本人？”
天機只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在雞鳴前趕回了天界，随後沉言也回了房間休息，另一邊房間裏，小白的兩只白色狐耳動了動，鼻子嗅了嗅，然後藏進了被窩裏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