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祟起
第十四話 祟起
陰雲籠罩,街道的燈絲一閃一閃的,四處都是人們絕望的求助聲。空氣中散碎的祟靈彙集成花盆般大小的祟團,他們像孩子一樣穿梭在房舍內,像是在嬉戲,實則卻是在尋找“食物”。火焰在街上燃燒着,每當祟靈穿過,它便會愈加旺盛。被祟靈控制的人四處破壞,他們面色慘白瘦骨嶙峋,宛若吸食毒品的人,伴随一個人全身發黑到下,一團祟靈從他發體內鑽出,變作了人形,擁有和那個人一樣的樣貌和更強的力量,這便是他們的修煉方式,通過控制人,吸食人的壽元(壽命)來增強自己。壽元往往很難提取,對于它們來說壽元是最好的補品,源力其次,最差的便是肉身。
火海中,被控制的人的叫聲此起彼伏讓人膽寒。火焰越來越旺,當日繁華的街道一片火海,火光映紅了半邊天,逐漸朝樹林漫延。長流揮動手中的筆猛劃,靈力的鋒芒斬斷了漫延的火舌,他望着前方,眉頭緊鎖。
“真熱鬧哎。”
“靈師,這種事不容玩笑,應即刻除祟。”
身旁的人輕挑葉眉,嘴角上揚。
“別總是這麽古板,怪無趣的,你什麽星座的這麽古板,水逆還是別的,我幫你算一卦。”
這個人名叫呂戚,身高約有180,看着有19歲的樣子,棕色的頭發微微翹起,左鬓有一處比較長的頭發,顯然是特意留的,挑染成了綠色,兩根呆毛立在頭頂,斜劉海擋住了左眼。略黃的皮膚右臉頰處有一塊約四厘米的紅色刺青。
紅色的瞳像兩顆龍眼核般嵌入了杏核眼中,無時不帶着挑釁的意味,雙唇很薄,抹了點唇彩,耳垂上戴着三顆不同彩色的耳釘,耳廓上有兩個銀白色的小指粗細的環,白色短袖襯衫配上黑色夾克上面挂了一些銀色的鏈子,脖子上戴着一根十字架項鏈襯托得鎖骨凹凸有致,黑色的長褲上有許多破洞,很是新潮,也顯得腿又長又細,這副樣子簡直就是逼瘋強迫症的存在。
長流嘆了一口氣,沒有管他,只是孤生向前,一邊走一邊用靈力滅火除祟,看着長流向前的身影,呂戚聳了一下肩,雙手跟着攤了一下。
“這個老鋼板,這腦筋,鋼筋捏的吧。”
呂戚突然意識到看什麽,呆毛動了一下,健步沖向長流。
“我勒個去,你就這麽把我扔下了嗎,我好歹還是你的靈師,月靈神的職責不就是保護靈師嗎,你把我扔下了算哪門子的事,你這就是不負責任,你說話啊,你說話啊,你怎麽還不說話啊,喂喂喂,說話,說話,說話,說話,說話……”
呂戚的嘴就像上了發條一樣嘚吧嘚嘚吧嘚的,不愧是一個說唱歌手,嘴炮工夫一等一,長流受不了停了下來,出于君子禮節他沒有回話,臉色低沉,像煤炭一樣。
“我說,你跑那麽快幹嘛,想跑馬拉松還是怎麽滴,我勒個去。”
長流什麽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剛才被擊散的祟靈落入火焰中。祟靈消散,但卻像涅槃了一樣,火焰越來越大,周圍的火焰也相互照應,在一瞬間湧起,巨大的火浪像一只兇猛饑餓的野獸,朝長流沖過來,長流潇灑地轉了一下筆,筆尖的的墨痕消失了,一股清亮似水流的靈力纏繞在筆尖周圍。長流靈活轉身,筆尖的靈力帶起了他周身的靈力,澎湃清冷,洶湧純粹,呂戚突然出現,淩空虛步直朝那火浪而去,他嘴角上揚,十分自信,眼裏透出了兩個字,興奮。一滴冷汗滑過了長流的額頭,眼裏滿是驚訝。
Advertisement
“靈師!”
“嘔吼,刺激,刺激,刺激,刺激!看我給你來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喲哈。”
這波嘴炮連祟靈也看不下去了,完全堪稱新時代鍵盤俠的楷模。
“嘿嘿,我還沒沖過火浪,這溫度,火焰山吧這是,你還挺嚣張啊,看我撓你一臉血,呸,把你撓滅。”
呂戚興奮得像聞到Omega發情期的Alpha,手指輕劃了一下契,那股靈力水流便加持着靈力,這他手上變作了一雙鋒利的長爪。看見長爪,呂戚的興奮值再一次增加了,火浪的熱氣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火浪壓下,像包湯圓一樣包住了呂戚,長流瞪大了眼,額頭的冷汗滴落在了他的衣襟上。
“靈師。”
長流的眉頭迅速皺了起來,靈力從他的身體裏湧出,無論頭發還是長衫都受到了這洶湧靈力的影響飄動起來,連面具下仿佛都有靈力風光芒閃爍,在他身邊出現了許多字符,長流大筆一揮,一道靈鋒(不修劍着用靈力打出的利劍效果)劃過,劍光劃過的地上出現了一道溝,原本燥熱的環境也被這靈光散發的力量緩解。
火焰像被磕到的瓷器一樣龜裂了,熟悉的靈力從空隙中流出,就這麽破碎開熱浪湧出,緩緩撩了一下額發,開口道了一聲。
“辣雞。”
修長的腿半掩的臉,瞬間高貴清冷的氣質就上來了,長流看着這個身影,不禁懷疑這是不是自家的二貨靈師,正在裝逼的呂戚感到了背後的涼意,緩緩回頭,靈鋒離他已不足50CM,他的呆毛被吓得立了起來,也顧不得裝逼了,一秒破功,像是被狗攆了似的,一蹿三米高。靈鋒飛向前方,撲滅了來勢洶洶的火焰。
“卧槽卧槽,卧槽,你要謀殺靈師啊長流,你這屬于蓄意謀殺啊,這是要坐牢的,知不知道,真不知道,真不知道,蓄意謀殺是要判刑的,不過,看你這文質彬彬的樣子真沒想到有這麽大殺傷力的一招,你是只會這一招還是什麽,你還會很多嗎,你瞞了我多少實力,有沒有更帥的,有嗎,有嗎,有嗎,能教教我嗎,能嗎能嗎能嗎,說話說話說話,聽到沒,喂喂喂,說話啊,說話啊,說話啊,嗚……”
呂戚的嘴被封住了,長流終是忍不住了,這六倍數的讓人厭煩的聲音消失了,感覺世界寧靜了,這是他第一次對別人使用禁言術,這是他第一次行為有失,他暗下決心,不會再有下一次,殊不知這才剛剛開始。
繁華的街道已成廢墟,這裏的溫度不知道為什麽比外圍稍低一些,祟靈還是一如既往地撲過來,呂戚笑笑,雖然說不了話但由皮到骨都透着開心,在他看來這就像真人網游一般,有了靈力的加成他直接可以亂殺,然而他剛滅完了一波又來了一波。呂戚興致起來了暗暗吐槽,心想,我勒個去,什麽玩意兒,又來又來,giao。呂戚的移動速度加快,攻擊速度也随之加快,手上的利爪泛着冷冷的銀光,銀光落下便散去了一大片祟靈。
“讓開。”
呂戚跳到長流身後,長流的腳下出現了一道法陣,他揮動筆,靈力像蠶絲一樣裹住了筆,靈力構成靈鋒整整三尺,陣中水流凝作水珠,陣邊緣由長流強大的靈力和地下水交織構成的靈泉洶湧澎湃,靈泉從四個方向沖過去,長流舞了一段劍,雙指劃過劍身抛向空中,水珠化作水鏈連接劍的兩端。
“水起·淨祟印。”
一條水龍自天際而下,威嚴至極,鱗光閃閃,水汽彌漫,所行之處祟火悉數消失,溫度降低,水龍盤桓在空中,發出一陣龍吟,便朝長流沖去,它的形體漸漸消失,以劍的形态落在長流手上,劍身散去變回筆。
“我去,我去,我去太帥了吧,沒想到你還能這麽帥,這波操作太秀了吧,教我教我教我教我教我,哎?我能說話了。”
長流咳了幾聲,嘴角流出了血。看見滴落的血長流震驚了,他的靈力不知道什麽時候弱成這樣了,只用了一次水起便消耗成了這樣,呂戚慌忙走進,一臉擔心的樣子。
“喂喂喂,鋼板鋼板,你不會要死了吧,鋼板鋼板,要不要我給你打120啊,說話說話說話說話說話啊鋼板,你不沒有力氣說話了吧,鋼板,鋼板,你有遺願嗎,額一定幫你轉達,鋼板,鋼板你不能死啊,我和你相依為命這麽多年……”
畫風漸漸詭異,長流默默看着作秀看呂戚。
“只是小傷,靈師不必擔憂。”
陰沉的天空再次落下了雨珠,黑色的雨帶着祟靈他們迅速躲到了一片屋檐下,雨水落在地上,黑色的祟靈在空氣中游蕩,世界的顏色仿佛都淡了,像是被潑了層墨水。
“該死,寸步難行了。”
“那就別行了呗,鋼板 ,你也該好好休息了,順便我給你買個保險,受益人是我。”
呂戚猥瑣地笑了笑,不懷好意地盯着長流,不争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下。長流搖搖頭不禁思考,有這樣一個靈師會不會是契出了問題,然而契的連接,卻是真真實實的。空中飄下雪花,雨滴凝成了冰晶,冰晶被雪掩埋,雪微冷被風吹偏,偏風雪中走來了兩個人像是童話裏的雪地神靈,俊冷的容顏與環境結合,每行一步所踩的地方都會結上一層晶亮的霜。
“長流,沒事吧。”
夜寒川的眼神中流露出關心的味道,這溫柔的問候讓長流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來自兄長的溫暖。
“小傷,無礙。”
呂戚目不轉睛地盯着白異銘,揣摩着他精致的五官,白異銘完全不在意,飄灑發白色雪花落在白異銘細長的睫毛上,仿佛是為了親吻他一般,黑色的睫毛與白色的雪花形成對比,更襯他冰冷的臉龐,紅色的雙瞳像火焰一樣炙烤着雪花,呂戚不禁感嘆。
“我勒個去,兄弟,長得很洋氣啊,也太帥了,祖上在國外混過?靓仔啊,你什麽星座的,有沒有考慮出道,你是只會用過雪嗎,能不能用別的,可不可以……”
這六倍速的叨叨叨神似問戶口,白異銘只是單純覺得煩人,面前的這個極品白異銘完全完全不理睬,直接開啓了屏蔽模式,現如今讓他擔心的只有那個小東西,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小東西。突然,一陣氣浪沖了過來,半空中升起了一道靈力光柱,僅僅一瞬便消失了,這氣浪很明顯是打鬥形成的,那一瞬的靈光讓白異銘意識到了什麽,那是時淩的靈力,他朝氣浪湧來的地方跑去,其他人也追了過去。
他不停奔跑,衣袖被樹枝劃破,雪白的皮膚露出,他也顧不了那麽多,速度越來越快,他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希望他心尖上的小東西安然無事。
樹枝搖曳,樹葉不斷落下,在祟靈的作用下,又一群人朝顏停撲了過來,在顏停時淩周圍倒伏着,各種各樣姿勢的人,他們身上都有靈力構成的箭矢和符印(靈力形成的符印,可以去除祟靈阻止祟靈進入一般人體內)
“我去,又來,這是要累死我們的節奏,二貨你還撐得住嗎。”
時淩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閃躲着,被祟靈浸染的源力從他身邊劃過,頭發被劃落了幾根,這驚險的一瞬讓他喘了喘粗氣,差一點,沙漏就翻了。原本該透明的沙漏現在變得像墨水浸染的水瓶一樣,平時一動不動的沙在裏面飛速旋轉,像是要形成沙塵暴的架勢。金屬落地的聲音傳來,時淩回頭,顏停的弓落在地上消失,祟靈圍在他的周圍形成囚籠,顏停跪坐在地上捂着頭,豆大的汗珠落下,祟靈不斷穿過他的身體,雖然傷害不大,但痛苦卻像刨心一樣。眼鏡掉落在地上 他透過眼鏡的鏡片,隐約看見了一個人影,精神瞬間被拉入了淺景(潛意識精神世界)而□□倒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顏停漫步在潛景中,踩在地上感覺軟綿綿的,每踏一步都會泛起漣漪周圍一片漆黑,沉重壓抑,他擡頭看了看天空,稀疏的星辰光芒微渺,偶爾一顆流星劃過。周圍吹起了涼嗖嗖的風,隐隐有鐵鏈是聲響,顏停知道這是自己的潛景,這是他第一次進入,是祟靈推動的作用,他曾經聽時淩說過,每個人都有潛景,潛景內的一切由本人操作,同時潛景也反映着本人的一些情況。潛景第一次開啓除了強烈的外部刺激外很難離開就像被盤古劈開的劈開之前的天地。
顏停向前走,有什麽在吸引他一樣,雖然這裏能見度極低,他走到一個角落時看見了一個被鐵鏈貫穿了巨大咒印四條鎖鏈交錯連接到天空,鎖鏈交織的地方形成了一個空間,其間懸浮着一塊白色的玉,隐隐發光約有25CM,品質晶瑩細膩,形狀像是半截龍角,雖然隔了一些距離,但卻也給他親切的感覺,滲出的靈力幹淨純粹。顏停被這靈力吸引,慢慢靠近無意間觸碰到了鎖鏈白玉的光芒增強黑色的鎖鏈倍其影響變為白色,顏停瞪大了眼,後退了兩步,從腳下傳來了一陣寒意,他低頭看了看,見到的東西讓他張大了嘴,這白玉光的映照蹿,漆黑的地面其實和水一樣,他一直踩踏的都是水面,一雙黑色的手抓住了他的雙腿,在水面下,一雙眼睛正注視着他,僅僅是一眼,顏停便渾身起雞皮疙瘩,冷汗劃過他俊俏的臉龐,水下的人手腳被鎖鏈束縛,披頭散發,頭上的镂空護額引人注目,米黃色發絲下的一雙眼,腥紅恐怖,讓人膽寒,身着的黑衣早已破損不堪,周身圍繞着黑色的物質。
“你,終于來了。”
尖銳刺耳的聲音透着期待的味道,顏停迅速用靈力掙紮開那雙手然後快速逃離,直至看不清那白色的光,水裏的人微微揚起嘴角,好像都在他的算計內似的。
“周身溫度下降了,也影響了這嗎,感謝你的靈息,今後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外界)
煙塵散盡,一個中年男人被嵌在牆上,眼裏流露出的源力被祟靈浸染,很明顯是被控制的。這個男人原本是陰陽祠的高階員工,原本強壯的身體已瘦骨嶙峋,皮膚下的青筋血管清晰可見,男人想爬出來,雙手和臉部的青筋暴起,眼見就要掙紮出了,突然一人飛起一腳直接踹中了他的喉部,伴随着清爽的耳飾碰撞聲他被按了回去。
“呦呵還能動啊,宿體。”
一只手穿過了男人的胸膛從他體內抓出了一個靈魂,這靈魂是一個狼的樣子被抓出來的時候便慫了,像二哈一樣,說話吞吞吐吐。
“大……大……大……大……大……”
“你變金箍棒玩呢你。”
“大,大,大,大,大,大人,一看這靈氣,就就就就就……知道是,妖……妖……妖……妖……妖……”
“你報警呢。”
“沒,沒,沒,沒有,妖仙大人(妖的等級分為,妖怪,妖精,妖靈,妖王,妖皇,妖仙,妖神,妖神妖仙地位尊貴,很少有能修到妖靈以上境界)”
“既知道還敢和老子作對,差仨境界還敢上來作死,崽子你想挺開啊。”
“我……我……我……”
這靈魂嘶溜一下就跑了,比兔子還快,很有馬拉松的潛質,一看就不是似二哈,完全就是二哈。
“你也該出來了吧。”
大量祟靈從他身體裏噴出,漸漸男人變成了骨架,地上只留了一灘血跡。噴出的祟靈變作了一個女生的樣子,除了臉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五官精致,淺粉色的眼睛水靈靈的,嬌嫩的臉十三四歲的樣子,身高約有150,簪着一朵珠花的長發随風飄動全黑的襦裙襯得她有一絲可愛。
“妖仙祁宸宿大人臨世,真讓小女受寵若驚啊。”
“呦,又是你啊,你們一天天怎麽這麽能找事,三百六十五天不休息啊。”
她輕掩笑顏,眼睛像月牙一樣。
“這一年十二月,主人都需要力量,身為最忠誠的部下,我們自然要滿足主人的一切需求,畢竟主人是我們的一切。”
祁宸宿轉身與那人面對面,滿眼都是瞧不起。
“離友,你們四兇将還真夠惡心的。”
“妖仙大人這麽久都不動手,只是磨嘴皮子,那不成是怕了小女。”
祁宸宿冷笑了一下打了一個響指周身出現了祟靈織出的絲,并不斷在收緊。
“ 還巴不得多磨點時間吧,這樣這些有毒的祟絲就會束縛住我,雖然這種雕蟲小技對我來說沒什麽用,但也足夠你跑了吧。”
祁宸宿輕撚了一下祟絲,它便燃起了火焰燃燒殆盡。
“妖仙大人果然就是妖仙大人啊,不過,來的可不止小女一個哦。”
一個披着鬥篷的人出現在祁宸宿的身後,動作迅速,劍光被黑色的劍氣包裹,弱小的怨靈包裹在劍上,陰氣瘆人,直朝祁宸宿刺過來,祁宸宿自信地笑了笑,寒氣漫延,一個白影閃過,穿着鬥篷的人被冰封在原地。
“大尾巴,來的有點慢啊。”
“你一個人也能解決的,不是嗎,你的修煉餮元可比我的泠鋒決強多了。”
蕭韶臨溫柔的語氣裏含着冷淡的殺氣,手中的浮萍拐也由白色變得透明,其間充斥着的靈力明顯可見,祁宸宿能明顯感受到他,動真格了。祁宸宿不禁思考,性格溫和的蕭韶臨為什麽會突然生氣。
很少見大尾巴生氣啊,這次怎麽生氣了,遇到不順心的事了?不能啊,他哪還有不順心的事 難道是……紅鸾星動了,難道是……應該不會吧,這可什麽預兆都沒有,雖然他長得很好看,都說,日久見人心,等等,我在想啥,日……如果我倆在一起,師父是不是就有的玩了,但我倆這年齡差是不是有點……
祁宸宿正思考着,撲面而來的冰雹直接打斷了他的思路,湯鍋大小的冰雹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碎開的冰擋住了他的視線,潔白的冰在一瞬間被他周身的火勁蒸發,看見眼前凍成冰球的離友亡禍,他冷冷地笑着,背後傳來了更冷的感覺,祁宸宿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緩緩回頭,蕭韶臨危險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