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計謀
計謀
或許本人因為以前的遭遇下可以忍受，但他确是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的。
“之前兩次将你封印的蕭氏姚司羽的蹤跡，再次出現了”。
“這一次一定要慎之又慎,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擅自解除封印”。
或許是年代太過久遠，華澤僅依稀記得他初次見面就講述對自己的軀殼，以及怨氣垂涎的語氣。
華澤瞬間就明白了，昨晚的出現的黑團子或許就是模仿他造出來的實驗品。
這副軀殼是人為的操作也是偶然的發生，看來他至今依舊不肯放棄。
“明白了”。
沒有命令，他樂得個清閑自在。
華澤是抱着一副無所謂的态度。
要不是穆黎每次都把他撿走，或許他早就達成長眠的夙願了。
只是他不懂，看那姚司羽的神色早就對他虎視眈眈。
那為何千年來都僅僅只是封印，而不是利用這副軀體做些什麽。
這一點穆黎同樣想不明白，但他要做的就是做好萬全的防備。
他聽過“狼來了”這個兒童故事，萬一厭倦了前幾次的游戲，等來個真正的狼來了可就真的打個措不及防了。
本來今天目的定制的滿滿的計劃，準備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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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後還是決定華澤走哪算哪，太過死板的活動反而會失去樂趣。
而他只需要老實當個背景板。
但是對華澤而言，由他做主決定去哪這一決定可能是個錯誤的選擇。
這段時間如果不是有人帶着他，他甚至可以在一個地方窩上一輩子。
穆黎就在身後跟着，他也不好真就這麽做。
蜿蜒曲折的樓梯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麽。
他專循着那些陰影覆蓋的小巷子裏走，烈日的灼熱着實讓人吃不消。
青山和大江相倚，高樓和提坎相鄰，上個班都要翻山越嶺。
或許真的是這段時間的為所欲為，讓華澤的膽子都變大了。
莫名篤定穆黎并不會因為他的中途放棄置喙什麽。
這意味着華澤已經有了小小的變化，不再拘泥于主從之間的關系。
華澤的心思三天都持續不了，還不到午後呢，就實在沒了興趣，轉頭就回了酒店。
确實如他所料，雖然是小事，但穆黎對他能夠自己做出決定，而且不再聽從他的命令感到欣慰。
華澤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本來想着說一個人自由自在的也不是不行。
但是現在穆黎每天都讓他做些意義不明的事，看起來輕松自在，但說到底還不是要聽從他的安排。
當初封印怨氣的主要原因，确實是想恢複自己的味蕾吃些好吃的。
但是現在是美食這一選擇已經是次要的。
他想要自由，可以是自己一個人暢游天地，也可以是一個人獨自長眠。
穆黎日日夜夜、時時刻刻的守着，甚至連獨自出門都做不到。
得想一個辦法，想一個能夠趁機逃離這裏的辦法。
突然想起昨天剛對他下的命令，那如果怨氣足夠強大，他又不能懂事，那能夠動手驅逐的，就只剩下穆黎自己了。
為此，他必須離開這裏。
他的怨氣和穆黎的靈氣本就同根同源，相對卻也相輔相成，因此小小的解除一下封印也不會被察覺。
他的怨氣就算只有一點也是足夠強大的。
在丢到夜裏的山城放上一晚，混雜到其他氣息的怨氣就更加駁雜而不可辨。
找個小店用過飯，午後華澤并不打算出門，今夜是很好的時機，他不打算錯過。
今天他打算來個午休，先養足精神，才方便行動。
以前沒有任務的華澤，總會找一個地方貓着。
因此，他如此行動也并不會引起穆黎的特別關注。
穆黎和往常一樣，在确定華澤的安全後便轉道去了書房。
今晚他打算再探探了幾只黑團子身上有沒有沒被發現的秘密。
華澤确認他不會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後，就開始自己的行動。
隐藏在身體深處，靜谧深邃的怨氣之海開始出現漩渦。
滔天巨浪開始拍打在圍困住怨氣的封印結界上，一浪高過一浪。
強大的怨氣很快就使封印出現了裂痕，不需要太多，這一點點也恰好是華澤所需要的。
僅僅只是裂縫所洩露出來的怨氣，疼痛感就已經開始在華澤的身體裏蔓延開。
是還可以忍受的程度，還遠遠達不到像之前被封印時那麽劇烈。
撕扯出身體的怨氣很快成型，操縱着它飄向群山之中，怨氣最強的地方。
隐藏其中，擁有靈智的存在，想必很快就會将這絲絲怨氣煉化，成為更強大的存在。
華澤很期待，很快他就能擁有自由。
不被驅動的怨氣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縫隙也不在繼續往外碎裂。
只要保持住怨氣的穩定，瞞過穆黎應該不成問題。
華澤天亮後重複和以往一樣的行動軌跡，穆黎既然不強求他外出。
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也為了怨氣的穩定性，表現出一副不願外出的樣子。
整整一天華澤的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屋子裏，除了吃飯，連房門都不曾踏出過一步。
穆黎多少還是從華澤對美食的興趣，看出了些端倪。
向來對美食來者不拒的華澤，雖然依舊是一副喜愛的姿态，但今天的午餐卻沒有吃完。
他不懂為什麽在一夜之間，多年的喜好都會改變。
看看華澤一副拒絕交談的模樣，他也不想用命令的口氣去與他說。
穆黎開始變得有些焦慮，如果華澤恢複成一副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樣子，那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就功虧一篑了。
更何況如果連美食都誘惑不了的話，他也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才能繼續下去了。
食指微曲想輕扣房門，卻怎麽也敲不下去。
他心裏卻清楚，勸說這種方式從來都不起作用，唯一有用的方法，只有命令。
但這是下下策，除非萬不得已，這一切都是為了培養出華澤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的有用，這個做法也是不可取的。
目前能讓他控制住自己坐在客廳，時刻關注着華澤的動靜，是因為承諾。
他答應了自己不會擅自作主動用怨氣。
在自己的印象裏，他還從未違背過自己的答應的事。
穆黎忽略了作為唯一個殺手，正确的方式就是被使用。
在這個和平安穩的年代，他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或許短時間可以激起一時的興趣。
雖然醒的時間不多，但看過滄海變遷，他覺得已經活得夠久了。
因此，華澤萌生的第一想法不是如何活下去，而是自由。
沒有辦法陷入長眠，他也不想活在他人的監視之下。
把走擡頭看向窗外逐漸飄走的雲，波瀾不驚的眼裏閃過一絲羨慕。
伴随着時間的流逝，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分離出去的那絲怨氣逐漸消融。
轉而傳來的氣息變得更加陰暗邪惡。
随着黑夜的降臨，那股氣息開始逐漸增強，并速度極快的移動着。
還要再等等。
又過了不久，他只能聽到客廳裏不斷響起的手機鈴聲。
來了！
穆黎對接連響起的電話根本不為所動，都沒看是誰的來電就直接挂掉了。
在被連續挂了電話之後那邊總算是消停了。
但是又沒過多久，換成門鈴叮咚叮咚的響個不停。
穆黎只好不耐煩地去開門放人進來。
在經過電話打不通，事情又無法解決的情況下，協會為了民衆的安全只好派了個代表過來。
他三五下這就将現在的緊急情況講完了，希望穆黎能夠跟他趕緊去救人。
現在那只怨靈的強大，明顯已經不是他們這種等級對付得了的。
穆黎稱不上一個好人，把他現在心裏在意的只有華澤，其他人的存活與否又和他沒有關系。
那驅靈者眼看着目的無動于衷，只能幹着急迫于無奈，只好給協會聯系一下看怎麽辦。
果不其然，協會的那些老頭們也只能在一旁幹着急，一點忙都幫不上。
這樣下去不行啊，如果穆黎繼續守在這裏，那他的計劃不就沒有辦法實施了嘛。
“你不過去幫忙嗎？”
“不需要，只要使出全力，我相信他們應付的來”。
華澤外頭看了看站在穆黎身後，緊握住手機，眼淚記得都要掉出來了的協會小哥。
看這個架式也不像是會使出全力的樣子。
“如果實在不行，我去幫忙也可以”。
穆黎原本不耐煩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了。
讓華澤陷入危險是萬萬不行的，還不如留在來得這裏安全。
“你留在這裏，我去”。
他擡手布下結界，看這類型，既無法侵入更無法踏出。
想得還真是周到。
他還是不放心，回頭叮囑道“老實呆着，別亂跑”。
“知道”。
臨走前，華澤還收到了來自協會小哥一道充滿着感激的目光。
別用這種眼神看他，他更不是一個好人啊！
怨靈出現的地方距離說近也近，說遠倒也不遠，穆黎全力趕路也需要個10分鐘。
這十分鐘足夠的做完所有事了。
在确保穆黎的靈力遠離，已經如實到達目的地。
不必再小心翼翼地維持怨氣的穩定，全力撕扯致使封印以極快的速度就破裂。
封印術所留下的紅色印痕很快便消退了。
和被封印時逐漸加深的痛苦不一樣，伴随着怨氣的恢複，極致的痛苦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感覺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