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死一線

生死一線

還沒過兩招,李煊就被打倒在地,她怎麽也沒想到商箭武功這麽高,要說冷宜葉很能打的話,那麽商箭至少是兩個冷宜葉,不同于黑穴裏的怪物,李煊就是想取巧也沒用,根本近不了他身,李煊甚至都開始懷疑李楓是否對自己傾囊相授了,二人實力怎會如此懸殊。

商箭強大的內力把李煊打成了重傷,并奪走了匕首,看着手裏的匕首,他一副贏者姿态:“終歸還是到我手裏了,小楓啊,早知會冒出這小子,折騰一番,當初就不該把這匕首交給你,白費力氣。小子,你如此不堪一擊,看來小楓還是錯付了,啧啧啧。”

“呸,閉嘴,你不配提我義父,你不配。”李煊十分惱怒。

“你才不配,他收你做義子,對你百般培養照顧,而你,忘恩負義,不僅害死了他,還奪走了他所有的産業勢力來對付我,對付這個他身前的手足兄弟,你才是那個白眼狼。”商箭反咬一口。

李煊打不過,罵不過,被氣的火冒三丈,失了理智:“手足兄弟?你配嗎?義父死後你可曾去看過一眼,不聞不問,有你這樣的兄弟嗎?對,義父是為我而死的,我欠他的,所以我更要揭開你僞善的一面,你騙了他那麽多年,利用他對你的感情,幫你培養勢力,本以為可以水到渠成,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全被我攪和了,恨我嗎?我告訴你,你的計謀絕不會得逞的,有我在,你永遠也別想稱帝。”

李煊的話字字誅心,戳到了商箭的痛處,他上來就是一腳,踢在了李煊的腹部,本就重傷的李煊口吐鮮血,痛苦不已,一旁的末念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爬到李煊身邊,緊接着商箭又是一腳踩在李煊的臉上:“不會的,因為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你就不好奇為什麽能順利的進府,還能找到這裏,真當我商府是客棧嗎?一而再的越牆而入。其實我早就布好了陷阱,就等你來,說到這個,還真多虧了那姓趙的小子,沒有他,你還真不好上當。”

“他又出賣了我?”

“哦不不不,不是他出賣了你,而是我利用了他,好了,不跟你廢話了,可有什麽遺言要交代?”

李煊沒有說話,心裏叨咕:這回是真沒戲了,希望這次是真的解脫了。她掙脫開商箭的腳,痛苦的爬到末念身邊,撫摸着末念的臉龐:“哎,這該死的緣分,到這個世界來,看的第一張臉就是你,現在要走了,看的最後一張臉還是你,果然是我的命中注定。”說完就死死的抱住了末念,同樣,末念也死死的抱住了李煊:“下輩子還會看到我這張臉的。”

“惡心的東西,我現在就送你們一起上西天。”商箭正要手起刀落,千鈞一發之際,通道外冒出一個聲音:“住手。”

商箭、李煊和末念,三人同時看向了門口,伊翊押着商陌卿和趙清之進來了。伊翊左手用劍抵着商陌卿的脖子,右手把趙清之推到在地:“放了我們寨主,不然我殺了你兒子。”

商陌卿一臉哀求:“爹,救救我。”而倒在一旁的趙清之壓根無心理會當下的情形,直勾勾地看着正抱在一起的李煊和末念。商箭與伊翊對峙,一臉怒氣朝他兒子大罵:“沒用的東西,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爹,我···我打不過他。”商陌卿慚愧的低下頭。

伊翊看到重傷倒地的李煊末念二人,十分擔心,朝李煊使了一個堅定的眼神,然後就威脅商箭說道:“商将軍,這可是你唯一的血脈,放了他們,念在相識多年的份上,我絕不會傷貴公子分毫。”

“相識多年?什麽意思?爹,這怎麽回事?”商陌卿一臉疑惑,一旁的趙清之也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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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翊,怎麽說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現在就這麽明目張膽地吃裏扒外,幫外人來對付我嗎?”商箭想打感情牌,可伊翊壓根不吃這一套:“我從記事起,效忠的便是李大人,從未聽命于你,何來的吃裏扒外?我不管你想做什麽,既然李大人遺言讓我輔佐李煊,那我此生效忠的就只能是她。”

“哈哈哈哈,好一條忠心的狗,可惜瞎了眼,認了這斷袖做主子,哼,你不嫌惡心嗎?”商箭一臉嘲諷鄙夷的反問伊翊,而伊翊看着地上的二人卻無話可說。

一旁的趙清之聽了這難聽的話,按捺不住了,氣憤激動的說:“不,她不是,她不是斷袖,從來都不是。”

“清之,你如此激動作甚?這麽明顯你看不出來?我剛剛可是看了一出感人的生死離別表白大戲啊。”商箭似乎來了興趣,感覺趙清之話裏有話。

趙清之繼續低聲反駁道:“總之她不是斷袖。”連伊翊都一臉疑惑的看着李煊,因為在他心裏早就默認了李煊和末念的那層關系,李煊即驚慌又尴尬,回避了所有人的視線,只有末念緊緊抓着她的手,似乎在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商箭慢慢向李煊走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還有什麽秘密。”

此時的李煊如坐針氈,身體不自覺的顫抖,她害怕,害怕自己女人的身份曝光,害怕自己又變回那個一無所能的房意。末念拼死擋在李煊面前,怒斥道:“別碰她。”就連一旁的趙清之都跪擋在商箭面前:“義父,我從未求過您,今天我求你放過她吧。”

商陌卿和伊翊一臉茫然,這兩個男人是怎麽了,會如此護着李煊。

“趙賢侄,我即收你做義子,那你就是我半個兒子,今天怎麽如此護着這個大魔頭?你趙府怎麽說也是書香世家,這麽做就不怕給你爹抹黑丢人?”商箭看着跪在的眼前的趙清之,并沒有把他怎麽樣,因為于他而言,這個人還有利用價值。

“不會的,不會的,她絕不是魔頭,她一個女兒身不會做哪些事的,也不會給您造成威脅的,求您放了她吧。”全麟城最有名的世家公子就這麽狼狽的跪在地上求饒,卑微至極,一點不像以前那個溫文爾雅,清冷自傲的趙清之,商陌卿都看愣了,喃喃自語:“清之,你怎麽···”

趙清之的話驚住了在場所有人,商箭更是瞪大了眼睛:“什麽?女···女兒身?”商陌卿和伊翊也不可思議的看着李煊,片刻後,商箭仰頭大笑對伊翊說:“哈哈哈哈,看到沒,她就是個大騙子,你還這麽護主嗎?”

伊翊看着不言語的李煊,思考後還是堅定的對商箭說:“放人,準備兩匹馬,送我們出城。”

“快,不然我殺了他。”說着便收緊了手裏的劍,把商陌卿的脖子抹出了血。

“你會後悔的,不過也無妨,我倒要看看,你跟着這個女人能掀出什麽大浪來。”商箭繼續放着狠話,伊翊全程要挾着商陌卿,又在趙清之的幫助下,終于駕着馬,把重傷的李煊和末念帶出了城。

折騰一夜,出城後天已經蒙蒙亮,在确認沒有人追蹤後,伊翊才放了商陌卿。

“多謝二位公子的幫助,日後這個情誼,淩峰寨定當歸還。”伊翊攙扶着重傷昏迷的兩人。

“你只身一人怎麽帶他們走?還是我們幫你送到淩峰寨吧。” 看着重傷的李煊,趙清之不願離開,甚至想送她回到淩峰寨才放心。一旁的商陌卿一臉不快,沒有說話。

“多謝好意,不必了,馬上會有人來接應我們,應該就快到了。”伊翊看着快亮的天告訴趙清之,果然,遠處來了一大批人馬,飛馳而來,是李寒帶着人下山了。

“大哥,你怎麽了?還有小念,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李寒快速下馬就奔到李煊面前詢問傷勢,絲毫沒有正眼瞧一旁的趙清之和商陌卿。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解釋。”伊翊告訴李寒。

正準備走的時候,趙清之又攔住了李煊,似乎有很多話想說,憋了一會兒就只說了句:“一定把傷養好,一定。”

“廢話,趕緊讓我們走。”李寒口氣惡劣,商陌卿氣不過:“你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這次是清之救了他們。”伊翊趕忙攔住李寒,然後客氣的對趙清之說:“放心,趙公子,我們真的要離開了,再不走就晚了。”

就這樣,李煊和末念終于平安的被伊翊和李寒帶走了。

趙清之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眼神裏滿是擔憂和不舍,商陌卿看着這樣的趙清之,覺得很陌生,淡淡的問道:“何時知道她是女兒身的?”

“初次見面就懷疑了,遇刺那晚确認的。”趙清之依舊盯着遠方早已消失的身影回答商陌卿。

“你我自幼相識,從未見過你像今天這般失控,有失儀态,你愛她?”

“愛?我何來資格,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有家室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

趙清之眼神堅定的反問商陌卿:“你會讓你最愛的女人做妾?”

商陌卿沒有說話,思考片刻後,淡淡的笑了:“我現在知道,為何你遇刺之後那段時間如此低迷了,就是有點可笑,全麟城最有名的公子哥會愛上一個女土匪,簡直令人瞠舌。”

“有些人初見就命定了,哪有那麽多理由,只怪我沒有抓緊她,錯過了。而且我始終相信,她還有很多無法言說的秘密,總之,我信她。不過,今天多虧了你,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誰讓你是我兄弟呢,而且,我也一直覺得我爹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商陌卿若有所思。

“回去後你打算怎麽辦,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我爹要是不說,我就自己調查,總之我是他兒子,他還能吃了我不成。不過,你一定要幫我保密哦,畢竟這也事關你的心上人呢。”商陌卿故作輕松的說着。

趙清之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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