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兩件禮物
兩件禮物
星期三很快到來,洛柯也接受了邀請,下午放學後,被邀請的人也都如約而至都來到了覃晴家。
覃歲和覃年看見來了四個覃晴的朋友,笑得合不攏嘴,他們的女兒性格不太會主動,也顯得有些呆,這些年過生日也基本上都是他們在家裏面過一過就完了。
今年,一群人圍坐在沙發上,覃歲和覃年在廚房忙活不停,炒了一道又一道菜,甚至怕他們不夠吃,又出去買了一趟菜。
哪怕其他人極力阻止,也擋不住他們的熱情。
過生日的人是覃晴,所有人都很開心,但最開心的人不是壽星,反而是壽星的父母。
洛柯拿出準備好的禮物,率先遞給了覃晴,“給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但我覺得挺适合你的。”
是個系着藍色蝴蝶結的粉色盒子,盒子并不大,覃晴接過禮物,試探地問:“可以現在就打開嗎?”
桌子上還有提前炸好的薯條和炸塊,洛柯拿起一根薯條塞進嘴裏,點點頭,邊嚼邊說:“當然,送你的禮物,你想什麽時候打開就什麽時候打開。”
聞言,覃晴解開了上面的蝴蝶結,盒子被打開,裏面靜靜躺着一條精致的手鏈,是好幾顆镂空的星星連接成的一條手鏈。
舒眠看着洛柯準備的禮物,有些驚訝,開口道:“咱倆準備的差不多诶。”說完,也把自己的禮物拿了出來。
銀白色的盒子,帶子的顏色要比盒子的底色淺些,盒子看起來比洛柯送的大一些。
聽舒眠這樣說,洛柯也有些好奇她準備的禮物是什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盒子看。
覃晴接過盒子,沒有再客氣,也是當着衆人的面打開了,是一條項鏈。
舒眠說的沒錯,兩件禮物确實很像,項鏈也是星星系列的,鏈條下面帶着一顆不小的星星吊墜,镂空的星星裏面挂着半彎的月亮。
“你們倆個的禮物我都好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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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晴平時就喜歡一系列屬于天空的東西,星星更是她最喜歡的。
天空無限大,天空是唯一一個每個地方都有,但是每個地方都不一樣的。
就連同樣一個地方,每時每分每秒天空都在發生着變化,都是不同的。
禮物沒有再被覃晴再放回盒子裏面,而是直接在洛柯和舒眠的幫助下,戴了上去。
她今天過生日,回家後就換下了校服,穿上了一件棉白色的冬季連衣裙,腿上套上了光腿神器,裙子的領口是方形領口,胸前也沒又過多的點綴。
項鏈被她戴在頸上,星星挂墜剛好墜在兩邊鎖骨中間,銀色的鏈條的鎖骨上微微貼近,她皮膚本就白,冬季的衣服厚重,捂了一個冬天,皮膚更白,有些誇張的吊墜項鏈配在她的身上絲毫不顯得突兀,反而很合适。
手鏈在手上,随着手臂動作的幅度,竟能發出些像鈴铛般空洞有靈的聲響,覃晴本想吃塊炸塊,結果被聲音吸引,視線挂在手鏈上,猛地晃了兩下胳膊,聲音就如淩晨被風吹響的風鈴般透徹。
兩個女生的禮物都被送出,陸澗猶猶豫豫地,半響後,也拿出了自己的禮物。
他沒有那樣好看的裝飾盒,只是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海綿寶寶的玩偶鑰匙扣,方形的海綿寶寶,不算上它的腿,就已經有陸澗的手大小了,像個小孩的玩具一般。
覃晴看着玩偶鑰匙扣,她很喜歡,海綿寶寶是她現在都依舊在看的動畫片,也可以說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動畫人物。
接過鑰匙扣後,覃晴直接就把它挂到了書包拉鏈上。
只剩時硯一個人的禮物沒有送給她了。
覃晴沒有催促,有沒有準備禮物她都不在乎,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讓他們準備禮物,現在收到的禮物,都算是驚喜了。
她已經有了三份驚喜了。
倒是洛柯先開口提了這件事情,“時硯,你不會沒給人家準備禮物吧?”
聽到這話,時硯終于掀了掀眼皮,視線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到覃晴身上,淡淡道:“以後随時都可以給你補習理科所有課程,算我送給你的禮物,行不?”
覃晴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直到,時硯從口袋裏面拿出一個淺綠的盒子,半笑着遞給了覃晴,“既然那個不行,那就送你這個吧。”
覃晴接過盒子,握在手裏,卻沒急着打開,“那我要是收了這個禮物,你還能給我補習嗎?”
“你想嗎?”時硯沒直接回答。
覃晴思考了一會兒,又把還沒來得及打開的盒子遞了回去,“那我還是選補習吧。”
時硯噗嗤笑出聲,沒接那盒子,對她說:“補習算給你的禮物。”說着,下巴對着覃晴手中的盒子擡了擡,“這個,也是送你的禮物。”
盒子沒有收回去,始終舉着,“我覺得收一個人兩件禮物不太好,而且我本來也沒想你們來還給我帶禮物,我只是想讓你們來陪我過生日而已,那樣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如果你只能收一個人一件禮物的話,那給你補習就當我這個同學看不下去你理科那麽爛的成績,自願幫你補習的吧。”時硯。
覃晴看他,看了許久,始終沒做出什麽反應。
倒是時硯等不下去,從她手中取過盒子,掀開蓋子,拿出裏面的一個白色透色的玉镯。
覃晴不認玉,但是這個手镯,光是看起來,就能看出是值錢的東西。
就連洛柯在看見手镯的那一瞬間,都直起了腰背。
手镯被時硯牽着覃晴的手套了上去,手镯和手鏈觸碰在一起,竟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
覃晴在剛剛看見手镯的那一瞬間就懵了,這會兒反應過來,就要把手镯從手上摘下去。
費勁取下後,遞給時硯,可任由覃晴怎麽說,他卻怎麽也不肯把手镯收回去。
手镯在拿出來的時候,繞是洛柯都被震驚到了,不是手镯價值有多高,而是那個手镯——
是時硯奶奶的。
現在手镯被時硯送給覃晴,這不也意味着,時硯對覃晴的心意。
做為現場唯一知道這個手镯究竟代表着什麽的人,洛柯真的呆了很久。
不是不可思議,而是切切實實的震驚,是完全不敢相信的事情,她甚至一度在懷疑是自己現在是在課堂上睡覺還沒睡醒。
可事實就擺在她的眼前,她又不得不相信。
看着兩人對于手镯的推脫,洛柯開口:“時硯,你确定嗎?”
時硯視線落到她的身上,微微颔首。
洛柯了然,替時硯說道:“覃晴,你收下吧,對于時硯來說這一個手镯算不上什麽的,他家什麽條件你們不了解,比這手镯還要上等的他家有一堆。”
聞言,倒是陸澗有了不一樣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只是視線在洛柯和手镯兩者之間,久未離開。
但覃晴還是搖搖頭,始終不敢收下。
她不知道時硯的家境是什麽樣的,但是她知道,她的家境,不允許她收下這樣貴重的禮物。
“如果你不收下這個镯子的話,我就不給你補習了,不收我的禮物,我就當你沒把我當朋友,我不給我朋友以外的人補習。”時硯緩緩道。
覃晴瞪大了眼睛,“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時硯不解,他只是送個對于他來說有着特別意義的東西,給那個同樣對他有着特別意義的人。
“這個禮物或許對于你來說沒什麽,但是對于我來說,我沒辦法收下。”手镯透得像水,摸起來又冰又涼,裏面還均勻有着不易察覺的淡紫色。
時硯鎖眉,擺擺手,“那就當你幫我收着吧,我家放不下了。”
覃晴張口,剛想問一個镯子而已,怎麽還能放不下呢,就被時硯打斷,“不幫我收着的話,我就真的不幫你補習了。”說着,還伸手指向她的嘴唇。
覃晴只好應下,乖乖閉嘴,那就當是幫他保管着吧。
手镯被她放回盒子裏面,随後,覃晴起身,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她就兩手空空地走了出來,重新坐回位子上。
剛坐下,就看見對面舒眠露出一直驚訝的神情,她剛剛好像聽見他們在外面聊什麽了,但是具體說了些什麽,她沒聽清。
覃晴便詢問:“眠眠,你怎麽了?”
舒眠眼睛在時硯身上掃視了一眼,朝覃晴搖搖頭,“沒事,被薯條燙到了。”
對于這個理由,覃晴顯然不相信,薯條在他們回來之前就已經炸好了,這會兒雖不能說已經涼了吧,但溫度也絕不會達到燙到人的程度。
只是她既然不想說,覃晴也沒糾結着再去問。
飯菜做好後,就被覃歲和覃年端上了桌。
滿滿一大桌子的菜肴,散出誘人的香味,光是看起來,就有讓人忍不住拿筷子去夾的沖動。
楚歲在孤兒院的時候,當時他們孤兒院的食堂阿姨炒的一手好菜,楚歲跟着學了不少。
這些年,也都是楚年跟在她旁邊,給她打下手的。
“快吃快吃。”
聞言,其他人也都餓了,沒有推辭,直接就動了筷子,小孩子邊吃邊聊着校中的趣事。
楚歲看着這樣的場面,越看越開心,也想加入他們之間的話題,就問了一句:“晴晴,你們班的班主任怎麽換了啊?”
覃晴夾菜的手一頓,筷子上的咕咾肉掉回了盤子裏,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被校長開除了。”時硯回答。
“怎麽會呢?”楚歲疑惑,“之前晴晴在學校暈倒的時候,那老師還一直在旁邊呢,挺好的老師,怎麽就被開除了呢。”
知道事情究竟是什麽樣的幾人,都沒再說話。
楚歲轉念一想,也是,開除老師這樣的大事,他們學生怎麽會知道是因為什麽呢,就沒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