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掐腫
掐腫
祝苘穿得周周正正的，白T灰休閑褲，看着像是要出門。
拿着電腦的餘燼一愣：“你要去工地談？”
這深更半夜的，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我也回去換個衣服？”
祝苘：“……”
omega的唇線繃着，側身讓他進卧室，之前放茶水的小玻璃桌上擺着個iPad，屏幕已經暗下來。
餘燼在椅子上坐下，問：“梁柱銜接哪裏出了問題？”
身邊多了點山茶花香，祝苘在他斜後方的位置立着，沒說話，看他把電腦打開。
alpha的手指輕輕發顫，身側信息素的味道很淡，像是努力在控制，他莫名覺得有些緊張。
兩人一坐一站，椅背上被壓上力道，餘燼沒忍住跟着力道往後靠了一下。
omega一直不說話，信息素如絲般在周圍滑，跟有實物一般壓在他身上，帶上了重量。
餘燼的消息很多，積壓了不少小紅點，他沒點開，聽見身側響起敲擊手機鍵盤的聲音。
沒一會，屏幕上出現祝苘的消息：
- ［圖片］
- 這有點問題。
餘燼點開，把圖紙上的線條，數字，都過了一遍腦子，把問題點标注好，再發給程欣玉。
他仰頭：“怎麽不直接發給程設計師，你有她聯系方式吧？”
祝苘依舊不張嘴，他偏頭看着卧室裏，仿佛在走神，魂不守舍的，但手一直按着椅背，有點用勁，骨節都變了色。
alpha順着他的視線看了一會卧室的燈，看着對話框動手指：
- 不舒服了？
手機震動聲響起，祝苘像驚了一下似的看消息，按着椅背的手更緊了一點。
視線移開，盯上餘燼的眼睛。
omega已經洗完了澡，身上的沐浴露氣息蓋不住信息素的味道，混在一起又生出另一種氣味，餘燼的背貼着椅子，拿出了手機打字：
- 我幫你緩緩，抱一下？
- 其他的什麽都不做。
祝苘看着他的眼神更深，混合着夜的寂靜，漆黑的瞳孔下滿是被強壓的湧動。
他還是擡了腳，從alpha身邊遠離，不過山茶花香濃郁起來。
餘燼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深了一點，利落地合上電腦，擡腳跟着祝苘往屋裏走。
大燈關閉，只留下床頭暖色燈光，omega靠着牆，視線躲避，垂下的眼眸在臉頰上投下一根根睫毛的影子。
alpha走到他身前，手肘抵上牆壁微微彎腰，循着氣息試探着靠近。
祝苘在餘燼釋放出來的信息素裏起了身汗，忍不住攥緊手指，手心潮熱。
他覺得呼出的氣息發燙，潮濕，抱怨身後的牆壁為什麽這麽硬，不能讓他陷進去尋找一份安全感。
契合的酒香信息素蹭上鼻翼，溫暖得炙熱的懷抱包裹着他，這讓祝苘稍微覺得安心一點。
被拽着腰身往上抱，他只有小時候被祝建枝這麽抱過，扭着身體要脫身，卻被拽着手臂，環住alpha的脖子。
衣料碾壓，在寂靜裏發出淺淡的輕響。
他有點站不穩，但再一次得到了安撫，煩躁和惡心下沉，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餘燼的脖子也很熱，準确的說他整個人都熱氣騰騰的，在空調下，這種熱度剛剛好，很舒服。
祝苘的臉頰貼着他的脖子，那裏的腺體發出的信息素味道濃烈，比真的喝酒還要醉人。
他忍不住踮了一下腳，下意識地多聞了一口。
呼吸攪動空氣，餘燼被掃得耳根之下都癢，比體溫冷的溫度一貼，忍不住嘶了口氣。
祝苘意識到這距離太近了，往後退，卻被更緊地摟住。
alpha的手勁很大，突如其來的力道讓omega的呼吸重了許多。
餘燼的氣息更濃郁了些，問：“有沒有覺得好點？”
祝苘勾着脖子，耳根很紅，alpha的聲音拂動耳畔，耳根更紅。
見人不說話，餘燼用食指撩動了一下他的耳垂：“那我再放點信息素？”
祝苘眼眸裏的光動了動，側過臉讓他松開自己的耳朵：“不用了……”
“真的嗎？”alpha笑得有點邪氣，沒管他的忸怩，讓氣味更重了點，眸光很軟，軟出一股深情，“別不好意思了。”
後來兩人抱着坐在床邊，互相依偎互相嗅着對方的信息素，什麽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祝苘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他的手伸進餘燼的睡衣下擺，手掌緊貼着他的後腰。
幾乎是瞬間清醒，他起身下床，上衣皺得不能看，被人又拽又揪過，簡直寬松了一個號，褲腳寬大的休閑褲從大腿滑下。
餘燼适時醒來，頭發快炸了，坐起來看着他還帶着迷糊：“早啊……嘶！”
剛要伸懶腰，alpha就吃痛地躬身，先是一臉迷茫，手伸進睡衣裏摸摸，摸到胸口，痛感更劇，擰眉，又拽起領口往下看，看到兩坨紅。
“小苘苘，”他詫異，“你給我掐腫了！”
不是掐的……是咬的……
當時兩人躺着，餘燼要轉身給他咬後頸，祝苘不，撩開衣服對着那咔咔一頓啃。
omega從頭到腳發燙，腳趾抓地，趕緊往浴室走。
電動牙刷的動靜響起，omega撐着洗手池，煙霧撲了一鏡子。
他把空出來的手放水龍頭下沖，水冷，但完全壓不住熱，沒等吐一口泡沫就往臉上撲水。
alpha的氣息在他身後繞着，毛巾被拽下來按臉上，餘燼“啧”了一聲：“自/虐啊？我也沒怪你。”
祝苘舉着牙刷撇開臉，喝口水漱口，故意把聲音弄得很大聲，跟可以壓下內心的慌張似的。
餘燼安靜的看着他忙叨，肩膀靠着門方，突然輕輕笑了一下。
祝苘立馬扭頭。
alpha卻被這個眼神盯得愣了一下，他沒少被祝苘這麽瞪，或者橫眉冷眼的瞧着，但此時，看得出omega雖然心有不忿，也有惱火的臊，但攻擊氣沒這麽重了。
眼眶也像是大了些，整個眼睛大大的，剛洗過臉還蒙着一層水光。
就……挺招人的。
他沒忍住，擡手摸了摸祝苘的眼睛：“突然發現，你眼睛好大啊，挺亮的。”
祝苘又扭頭看鏡子，想起醫生說的，停了抑制劑，面目會發生改變，但沒想到……
他拽着毛巾，有點不能接受。
餘燼有啥說啥，看着鏡子裏的人笑：“好看也不輸帥氣，我回去啦？”
祝苘把毛巾擰幹，挂上的時候按着杆子，看他轉身叫住了：“你要不要……”
alpha又靠着門方等他說。
不太容易，祝苘還想着昨晚兩人抱着，難耐之下互相按着對方揉，現在要留人在這吃飯，支支吾吾的：“我帶了阿姨過來，做飯挺好吃的。”
餘燼問：“想叫我一起吃飯？”
祝苘撇開視線看着瓷磚縫隙：“反正也住這麽近……”
“那我回去洗漱，換身衣服過來。”alpha喜滋滋地往樓下走了。
再來敲門，常阿姨開的，她昨天沒見過餘燼，表情還有點疑惑，但看見身後的嚴助理，也知道這人是誰了。
祝苘已經收拾規整，今天胃口稍微好些，吃了一大碗醪糟雞蛋。
也好在阿姨是beta，聞不到山茶花香裏的酒香，許助理也聞不到，忙叨着一天的安排，只有嚴助理，嚼着面包把兩位老板看了又看。
從這頓早飯開始，餘燼就在祝苘這搭上了飯，中午一起回，吃完回自己那睡午覺，晚上也一起吃了飯回去處理事情。
大概每隔一天，祝苘就會發一個溝通業務問題的信息。
alpha就會抱着電腦去敲門，除了第一天兩人心不在焉地說話，後幾次都是一進門，餘燼主動把人抱住。
祝苘開始很不習慣，身上掙紮，眼裏也掙紮。後面為了緩一緩，餘燼從進門就散點信息素，到卧室門口，omega就适應得差不多了。
餘燼把人圈住，讓他自在點，靠着床頭回群消息，只讓安撫信息素填滿屋子。
鐘子謙最先發現餘少的反常，問：
- 餘燼在幹嘛啊？怎麽隔一天就來搭話，還都是這個時間點！
蒼植也冒出頭：
- 對！好幾天了！
- @餘燼房子修幾層了啊？祝苘那邊是不是要竣工了？
餘燼沒忍住笑，單手打字：
- 你當搭積木呢？
祝苘被他笑得動了動身子，翻過身仰躺，餘燼輕輕拍了一下omega的後背：“蒼植他們說你得要竣工了？”
“蒼植？”祝苘的聲音帶着一股懶，契合的信息素讓他渾身放松，像是回憶了一下蒼植，想起這人是餘燼的朋友之一，說，“我在你朋友眼裏，是不是很卷啊？”
“嗯，”餘燼點頭，不管群裏的@了，把手機放下，看着天花板勾嘴角，“卷哦，咱倆都卷。”
耳邊傳來輕輕的呼吸，alpha沒聽他再說話，手臂緊了一下人，依舊沒聲音，轉頭一看祝苘已經睡着了，剛才的對話不知道是不是夢裏呓語。
他剛要把手臂擺個合适的位置，祝苘跟被攪和美夢似的，擰起眉頭，擡手按住手邊的人，往溫暖的地方偎了偎，倦懶聲調透着毫無威脅的狠勁：“就是要卷死你……”
說着手又伸進餘燼的衣服裏，指着那點精準一掐。
餘燼：“……”
什麽愛好啊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