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出入君懷袖

出入君懷袖

只見侍婢委委屈屈,穿了衣裙跪在榻上,低頭娓娓道來:“奴婢昨日為世子準備沐浴的水,正要出門時屋內刮了一陣風将燭火吹滅了,奴婢正要轉身回去點燈,不想世子就推門而入絆倒了奴婢,奴婢起身後世子就奴婢抱回榻上了。世子要的急迫又熱烈,不容奴婢說話,奴婢只能從了世子。”

侍婢答的很從容,也是一個野心大的女人,她抓住了這個機會硬要博一把,至于九王爺的什麽事,她很識趣的不去多管閑事。

聽完侍婢說的話,世子當即又發了愣,一想:阿芷昨日明顯自己很難自控,她怎麽可能順利的離開。

思及此處,他二話不說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便跑了出去,不知是何心思,他一路跑向劉飓的屋子。

劉飓的屋門大敞,他剛整裝束發完畢。

世子闖進屋子赤着眼怔怔地看着劉飓,看到世子異常的面容,劉飓整着衣襟眉頭一豎:“子吉你這是……”

世子沒說話又往裏屋沖了過去,放眼榻上整整齊齊。

他眨着雙眼,一頭霧水,又沒說話徑直沖了出去。

劉飓看着他如風一樣飛去的背影一聲低嗤。

世子從劉飓屋內“飛”出來,又徑直奔去了顧簡的屋子,這時春杏正端着一盆水出來,看到世子便是一潑。

幸好離的遠沒潑到身上,世子剎住腳步,見春杏一臉惱意他也心虛了,赧色問春杏:“阿芷呢?”

春杏恨恨地瞪他一眼,“堂堂世子殿下,竟也學那不入流之輩,用那些肮髒的手段害人。女郎君這次要是有什麽好歹,世子将如何自處?”

世子被春杏訓得更心虛了,雙手緊張的不知道該放到哪裏,又讨好地向春杏問:“阿芷她現在怎麽樣了?我進去看看她。”

春杏翻了個白眼,又道:“……昨日我去尋女郎君,她卻在你房門外就地而躺,若不是我将她扶回來,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然後呢?”世子心思,若不陰陽結合解了藥性,她定會傷了身子,他此時到底是怎麽樣了?甚是心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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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君在涼水裏泡了幾個時辰,後半夜才睡了過去,現在還沒醒呢!”

阿芷昨晚泡在涼水裏?這麽說是自己想多了?那人說必須陰陽相合才能解藥性,若不然會傷人體根本,這麽說來阿芷豈不是……

思至此,世子眼神一驚,“我進去看看阿芷。”說完往屋裏沖去。

春杏忙喚一聲,攔了一下,而此番只是個假動作,好歹讓他進去看看,應證一下裏邊的人确實身體不适正在卧榻修養,他才能徹底打消疑慮。

世子沖進屋內看到榻上穿着中衣阖目而眠的人,心中生出千般懊悔。

他緩緩走到榻邊,輕輕坐下來,伸手觸碰顧簡的臉,剛挨上,顧簡便緩緩睜開了眼,世子心虛地一震。

随即顧簡一記冷眼,生氣的別開他的手,冷聲斥道:“請你出去!”

世子一下慌了手腳,計劃不但沒成功,反而讓心愛的人更反感了。

他忙拾起顧簡的手,緊緊握在自己胸前,“阿芷,我錯了,我一時糊塗,你原諒我吧!都是我因為我太怕失去你了,所以才做了那蠢事!”

顧簡不想與他拉扯,淡淡地道:“世子請出去吧,我需要睡覺。”

“……阿芷,你可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請一位醫官來?”

“不必了,請你出去!”

“阿芷……”他依舊不甘心,此時眼裏已經滲出了一絲瑩光,不知道原由的人看到他的樣子定會心生一絲憐憫。

顧簡用了一點力将手從世子手裏抽出來,翻了個身子背對着他。

這時春杏道:“世子還是先出去吧,讓女郎君好好睡一會兒,不然身子太虛弱了,有什麽事以後再說吧。”

只能這樣了,雖說自己想留下來守着她,可這樣只能讓她很反感,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

随後他緩緩站起了身子,慢慢挪了出去。

此刻的世子猶如一縷魂,他深知道如果她以這個理由要求退親,那……誰能怎麽樣呢?

步履沉重,目光無神,出了屋子他又怔了許久。後,不舍而去。

顧簡翻過身子向外望,春杏道:“女郎君,世子走了。”

她松了一口氣,“給我拿水來。”

太渴了,昨晚燙的那麽厲害,又出了那麽多汗,雖說完事後他喂自己喝了不少水,可現在依然感覺自己體內幹涸。

春杏端着茶壺茶盞過來,“女郎君,不然我幫女郎君擦些藥吧。”

剛才換衣裳時,春杏被顧簡身上一處一處的紅痕吓了一跳,其實只是視覺上的沖擊力,并沒什麽實質性的損傷。

春杏的話讓顧簡回想起昨晚,他如那覺醒的獸一般啃噬着自己,瞬間雙頰泛起一陣熱意。

“不用了,就當拔了個罐兒。”

“嗯?”

顧簡不再解釋,春杏能看到的痕跡現在不疼不癢,至于真需要上藥的部位,還是自己晚上悄悄來就好。第一次就那麽久,又那麽激烈……現在是真的疼。

“春杏你幫我拿點吃的來,吃完我還需要睡覺。”

*

世子回到屋內,那個侍婢還沒走,他冷冷看了她一眼徑直平躺在了榻上,不言不語。

侍婢挪到榻邊,跪到邊上開始給他捏胳膊揉腿,“世子殿下,如今奴婢已經是世子的人了……奴婢想随世子回城裏去。”

世子正跟自己生氣,一肚子火,聽到耳邊聒噪更覺得心煩意亂,一甩胳膊将侍婢甩下了榻。

侍婢性子硬,并不委屈,拾起身子又跪在地上道:“世子若是做不得主的話,奴婢自己與世子妃去說,聽說世子妃很是個大度賢良的女君……”

奴婢話未落,世子騰地坐起身,怔怔地看了侍婢半晌後自己冷冷地笑了,嗫嚅道:“說與不說有什麽關系,多你一個也不多,反正也留不住她了!”說完自己又直直地躺下了。

侍婢聽出了世子地意思,當即高興地又爬到床上繼續給他按摩。

陳如饴飯後出來,只看見在亭子裏負手而立的劉飓,她走上亭子坐在桌案邊上,看着桌案上昨夜留下的安神茶,拿起來聞了聞,“這茶聞起來有種果香味。”

劉飓回頭看了一眼,拿起那剩下的茶都潑到了地上,“昨夜的茶,該倒了。”

陳如饴不以為意,“昨晚下了大雨,今日空氣這般好,都這個時辰了怎麽子吉和阿芷都不見出來?”

劉飓劍眉微挑,“因是昨晚被雷聲吵到了,沒睡好,此時還在睡。”

“嗯?我怎麽沒被吵到!”

“……”

“九恒,他們兩在屋子裏睡覺,若不然我們兩……去外邊走走吧?”

陳如饴邊說邊露出一臉嬌羞之色,說完便垂了眸。

她知道他待人向來冷淡,她想趁着這次機會與他多親近,也許自己主動一點他便會對自己熱情一些。

劉飓知道她的心思,不想給她什麽錯覺,很直接地拒絕了她,“不了,我還有事。”說完他走了。

陳如饴看着他徑直離開的身影嘴巴撅的可以當挂鈎。

自己了無意趣的在亭子裏坐了一會兒便也意興闌珊地回去了。

一整個下午幾人都各自在自己的屋內,夜幕時,世子又去看過顧簡,白日裏補了幾個時辰的覺,面色看起來紅潤中帶一絲慵懶。

世子一直怕她被那藥性傷了身子,這樣看起來好像并無大礙,又小心翼翼地自我忏悔了一回。

顧簡現在也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糾纏,随意應付了幾聲便送了客。

夜深時,春杏剛為顧簡熄了燈,劉飓來了。

春杏低聲道:“王爺!女郎君……她歇下了。”

“你去吧。”

“啊?哦……”

春杏能說什麽,這是自家女郎君認定的人啊,何況現在……

春杏慢慢挪了出去,自覺地站在門外,暫時沒有離開。

屋內沒有燭光,只有紗窗上映射着窗外淡淡的月色。顧簡聽到他的聲音便将一個小藥瓶塞到了軟枕下。

幽暗中,他走了過來,雙眸漸漸明朗,像是帶着星光。

看到他此刻波瀾不驚的樣子,顧簡真懷疑昨晚的那個人是不是他,一個勁兒讓自己重複着叫他“九郎”,一臉的春色。

“這麽晚了過來做什麽?”

他坐了下來,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彎了嘴角:“給你上藥。”

顧簡當即臉一熱,将臉別了過去,“你在說什麽?”

劉飓笑了,又道:“躺好。”

“……”顧簡堅決不肯,依然直直地坐着,“我自己可以。”

劉飓看她不動,随即傾身壓了過去,越來越近,顧簡雙手托着兩側,被他壓逼迫着向後仰。

他低聲戲谑道:“我做的事,我得負責。”

突然他雙手拖住她的腿往下一拉顧簡便被迫躺平了。

顧簡伸手按他的手,卻不抵他的力,就被他褪去了亵褲。

腿失去了控制,“唔……”顧簡咬住嘴唇,他,哪裏是在上藥!

好一會兒,他才停下,把一旁的薄紗被蓋在了她的身上。

昨日屬于特殊情況,那安神茶的作用讓自己情緒達到了頂點也不覺得難為情,今日頭腦清醒突然被他這樣,顧簡臉紅耳熱,羞的直閉着眼将臉側在自己頸窩裏。

沒想到他又傾過身來親了親自己側頸,只淺淺的一下便又離開了。

“睡吧。”

“……那你,回去吧。”顧簡還是側着臉沒看他。

她這樣嬌羞無措的表情讓劉飓又血液翻湧,他恨不得再次傾身而上,可為了她的傷還是克制了。

劉飓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定定地看了顧簡片刻後轉身走了。

顧簡也深呼了一口氣,将自己的亵褲穿好。

想着他剛才對自己做的事又一陣臉紅,随即一個翻身将臉整個埋在了軟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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