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霧城旅行是在宴深拿着房産證回家後的第三天開始的。

三天裏, 阮沅爆更六章,特地和讀者請了假,并表示回來後會積極更新。

讀者以為她是因為前段時間的烏龍而困擾出去散心, 紛紛體貼的表示會等她回來。阮沅挑了幾個回複, 半小時後開始收拾行李。

她要帶的衣服很多, 安排好去玩半個月, 阮沅不想掃興, 把喜歡的衣服都帶上了, 裝了兩個箱子。

出發前幾天,她曾問宴深會不會拍照,宴深思索了幾秒, 說不會。

阮沅有些氣餒,宴深便說可以花錢找人幫忙拍。

“這不一樣。”阮沅很認真的解釋,“拍照的人不能一直跟着我們,如果我這一秒不想拍, 下一秒看到好看的風景, 想和風景合拍呢?”

宴深:“他可以一直跟着我們。”

花錢能解決的事,宴深從不留後手。

阮沅很無奈:“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旅游,加別人我會不自在。”

宴深了然:“我學一下。”

阮沅:“...你別這麽認真。”

宴深:“我很認真麽,就當我是想學習吧。”

“學習?”

“嗯。”宴深說, “這麽多年, 總會學會的,你多教我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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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沅不免觸動, 應道好。

其實她沒有說, 拍不好也沒關系。她剛才只是想和宴深說幾句話而已, 畢竟這麽多年,她一次也沒出去玩過, 也鮮少自拍。那時舉起手機直視攝像頭,只覺得自己枯竭滄桑,怎麽看也不像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現在稍微好了些,不似從前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臉上也長了點肉,白了很多,心态也好了不少。

雖然偶爾會被一些事所困擾,日子也比之前好過很多。

這歸功于宴深。

阮沅心一動,忍不住問:“你為什麽會和我結婚?”

宴深怔愣,“為什麽這麽問?”

阮沅:“有點好奇。”

她話裏帶點兒軟腔,像撒嬌。

宴深哀下眼,笑道:“看對眼了。”

阮沅哪裏信,嘟哝說:“你那時候一眼都沒看我。”

宴深輕揉她的頭發:“哪裏。”

阮沅心說你還裝呢,那時候連頭都不舍得低,專橫的很:“就有。”

宴深沒和她争論,只照現在的話說:“現在入眼了。”

阮沅又問:“怎麽入的眼?”

宴深不太明白現在小女孩為什麽要糾結一點就要問個清楚,但還是順了她的意:“你長得可愛。”

阮沅忍笑,較真道:“網上說,如果一個女生長得不好看又問你喜歡她哪裏的時候,誇她可愛就好了。”

宴深蹙眉:“胡說。”

他頓了頓,又道:“在我眼裏,你不僅漂亮,可愛,還有很多的優點。”

阮沅曲指點了點他的胸脯,揚唇道:“說不出來才省略的。”

宴深捉住她的手,親了親:“只是不善言辭。”

阮沅笑出聲。

話題都被宴深帶跑偏了,他慣有計策,阮沅也沒再跟他争論。

三天後,兩人一道出發去霧城。

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滿心好奇,東張西望的。宴深幫她系上安全帶,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

阮沅“哎呀”一聲,“你別把我發型弄亂了。”

宴深:“還有發型?”

阮沅哼了聲:“這是我特意梳的高顱頂。”

宴深不懂,但還是很給面子地嗯了聲,又說:“現在這樣也好看。”

阮沅哪裏信,用手機照了照自己,最後癟着嘴下了結論:“雞窩頭。”

這個宴深聽明白了,促笑一聲。

阮沅見他笑,也勾了勾唇。

她突然覺得宴深好好看,有點兒想親。安全帶束縛着,阮沅只好克制。

下了飛機,專人接送到酒店,阮沅大張身體舒服地躺在床上,宴深脫去風衣挂在架子上,問她:“中午吃什麽?”

阮沅看了眼時間,将近十一點,雖說上下飛機的行李都有人幫忙提,她只需要走幾步路,坐會兒飛機和車,但還是有些疲累,提議道:“我們在附近随意吃點,吃完飯逛一逛,明天再去景點?”

宴深點頭。

附近的美食不多,阮沅說是随意,還是上網搜了一下攻略,找到一家環境不錯的老字號,決定吃這一家。

她問宴深吃過沙茶面嗎,宴深搖頭。

阮沅興致勃勃,立即道:“那我們一起去試試?”

宴深嗯聲。

兩人又一道出門,街上人來人往,她注意到,許多年輕情侶都牽着手,女生的頭依偎在男生的肩膀上,好不快樂。

她心一動,想:又不是沒牽過手。

但還是矜持地問:“宴總,牽手嗎?”

宴深覺得她在故意挖苦。

他不動聲色地捉住阮沅的手,十指相扣,捏的力道大了些,過了兩秒才松弛:“你不是我員工,不需要這樣稱呼我。”

阮沅正苦惱該這麽稱呼宴深,剛結婚時不熟,叫他宴先生。現在過分的事兒也做了不少,叫先生未免生疏,但叫宴深,又覺得逾矩。

老公是叫不出來的,太膩歪。再配上宴深這張冷淡的臉,更開不了口。

“随你。”宴深淡淡把話又抛了回去。

阮沅:“叫你?”

宴深:“嗯?”

阮沅無辜地眨眨眼:“你。”

宴深才回過味:“不行。”

阮沅:“為什麽?你不是說随我嗎?”

宴深:“生分。”

阮沅:“那你說,叫什麽不生分?”

宴深眼皮都沒擡:“我是你的誰?”

話說到這份上,她也不傻:“老公?”

宴深:“嗯。”

這個嗯,阮沅咂出了點別的意思。

她笑眯眯地:“老公。”

宴深翕動唇:“就這麽叫。”

快到地方了,阮沅故意道:“我要是不呢?”

宴深睨她一眼,懲罰似地親了親她的嘴角:“合法的,叫吧。”

阮沅的心咚咚作響。

她笑着進了店,買了兩份招牌。

上來後,阮沅嘗了一口,有些甜,但味道不錯。

她又問:“老公,好吃麽?”

宴深到底是久經職場的人,很快就适應:“還可以。”

他是個口腹之欲不強的人,但不代表什麽都能吃,這些店換以前,宴深也許看都不會看一眼。

但這是阮沅找的店鋪,無論好吃與否,他都會給點面子。

阮沅也就是問一嘴,聽他答複後,點了下頭,把自己那份吃完了。

這次的錢是阮沅付的,宴深本想拒絕,但阮沅态度強硬,認為自己現在也是個小富婆,還不至于兩碗面錢付不起。

既然如此,宴深便不再說什麽。為了一點小錢傷了二人和氣不好。

快要入春,霧城的天氣要比蕪江暖和,午後太陽冒出尖,暖洋洋的。

酒店靠海,沒走一會兒,阮沅提議去吹吹海風,宴深欣然接受。

天氣好,游客便多。沙灘上賣水,賣氣球,賣花的人也多。

阮沅找了處空地坐下,腳踩沙子蹬了蹬:“我聽別人說,來霧城去海邊玩,如果有阿姨叔叔遞花,千萬不能收。”

宴深問:“為什麽?”

阮沅笑道:“因為她會找你要錢。比如一束花二十塊錢,花拿到手上,要退也退不了,只能付錢。”

宴深:“你們小女生不是最喜歡花嗎?”

阮沅打趣道:“我還小女生啊?”

宴深嗯了聲。

阮沅湊近了些,在他耳邊小聲道:“在你心裏我有多小?”

宴深一時沒回答上,遲鈍了幾秒,阮沅更膽大:“老公...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啊?”

宴深:“什麽?”

“比如...”阮沅說,“喜歡小的。”

宴深:“……”

阮沅憋着氣:“老公,你可不能染上這種不良癖好啊,這是犯法的。”

宴深吸了聲氣,有點兒無奈:“阮沅。”

“哎。”

宴深深深看她一眼,起身往中央走去。阮沅心一跳,即刻明白他是去買花的。

宴深和賣花的阿姨簡單交涉,買下了一籮筐的花。

阮沅看着他提着筐一步步走來,別過臉笑。

宴深站定在她面前,把筐子放下:“怎麽不看我?”

阮沅說:“誰家買花把筐也買下來?”

宴深誠實道:“不知道你喜歡什麽類型。”

阮沅轉過頭看着各種各類的花:“真花?”

宴深:“嗯。”

阮沅望着帶有水珠的玫瑰,向日葵:“挺好看的。”

宴深:“要拍照麽?”

阮沅調侃:“和筐?”

宴深:“...拿幾束。”

阮沅罕見的任性,說自己要拿着筐拍,宴深由着她去。

宴深前幾天買了相機一并帶來,美其名曰給阮沅拍照。原以為只是随意吃頓午飯就回去,便沒帶相機。

只要取舍用手機,阮沅往後退了幾步,抱着筐。

後方人山人海,她倒是一點不在意,笑吟吟地望向攝像頭。

宴深手一抖。

他穩了穩心神,拍下。

陽光正好。

阮沅舉累了,保持笑容擠話:“拍好了嗎?”

宴深走上前拿過筐,把手機遞給她,“你看看。”

阮沅低着頭,看到第一張又開心了,宴深拍照技術不錯,挺會找角度,剛要翻第二張,發現沒有。

“就一張啊?”

宴深:“嗯。”

阮沅:“你的相冊怎麽劃不動?”

宴深一手拿着筐,一只手空出來牽她,又坐回階梯:“我沒有拍照的習慣。”

阮沅聽懂了:“一個相冊就一張照片?”

宴深:“嗯。”

阮沅情不自禁地依在宴深肩上:“那你以後可要習慣了。”

宴深:“好。”

阮沅覺得宴深肯定去哪兒改造了,即使現在話也不多,但字字說在她心坎上。

她甜滋滋地說:“想吃四果湯了。”

宴深順着她:“在哪買?”

阮沅打開手機:“不知道,我搜一下。”

過了幾分鐘,她興致缺缺地關上:“附近沒有賣四果湯的。”

宴深:“哪裏有?”

“算了。”阮沅說,“抱着這麽大的筐打車太麻煩了。”

宴深想也沒想:“帶回酒店,我們打車去。”

阮沅唔了聲:“會不會太麻煩了?”

宴深已經站起來了,主動提起筐:“不麻煩。”

阮沅眨了眨眼睛,晃腿叫他:“老公。”

宴深一滞,垂眸望她。

阮沅羞怯道:“親我一下。”

宴深動了動唇。

阮沅也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下親熱,剛才的牽手已經夠超乎她的心理預測了,現在讨吻的也是她。宴深越不說話,她越緊張。

沒等她胡思亂想,宴深在她唇上碰了碰,很輕地咬她的下唇。

明明不疼,心髒怦怦直跳,阮沅恃寵而驕:“疼。”

宴深安撫地親了親。

阮沅含糊道:“親也沒用,還是疼...”

宴深呼吸重了些,克制地分離:“下次輕點。”

宴深表面沒波瀾,耳朵紅透了,阮沅笑說:“我們是合法夫妻,親一親你就害羞了啊?”

“……”宴深道,“你耳朵紅了。”

話畢,過一秒,補充:“臉也很紅。”

“特別紅,你在害羞嗎?”

阮沅無話可說。

她拍拍屁股起身:“渴了。去買四果湯。”

宴深笑了下。

到酒店,阮沅在樓下等他。宴深把花放好,拿着車鑰匙下樓。

阮沅發現這車是剛才接他們的,好奇道:“你在霧城也有朋友?”

宴深:“一兩個,之前的合作夥伴。”

阮沅:“合作夥伴還借車?關系挺好的。”

宴深瞥她:“車是我的。”

阮沅愣了愣,語出驚人:“你在霧城還有個家?”

宴深說:“前兩天買的。”

阮沅剛想問怎麽做到的,想來這世界上也沒有什麽是錢做不到的事,生生咽下,憋了句:“...就旅個游,還要買車嗎?”

宴深淡道:“出行方便。”

“……”

她真的無法和資本家共情。

阮沅靠在副駕上,蔫了。

宴深準備導航:“地方在哪?”

阮沅找了家離這兒最近的好評店:“陽光街18號好運來店。”

宴深選好,客觀評價:“挺喜慶。”

阮沅:“我也覺得,挺好玩。”

宴深:“除了四果湯,還要什麽?”

剛才那碗沙茶面已經夠飽了,阮沅說想吃四果湯,也只是一時興起,見宴深執拗才不攔着。

她搖搖頭:“買完就回去,洗個澡休息一會兒。”

宴深:“待酒店不無聊?”

阮沅話随口就來:“那就做點不無聊的事呗。”

宴深頓了下。

阮沅後知後覺的不好意思,今兒關系又親近了些,她便口無遮攔。

她和宴深最超過的也只是用個嘴而已。

阮沅羞紅了臉,讪讪地說:“我的意思是...可以畫畫。”

宴深嗯了聲。

阮沅對他的反應不太滿意,宴深其實挺可觀的,但這人...

怎麽這麽。

不懂得放縱啊。

結婚半年,阮沅清心寡欲半年。要是沒感情就算了,現在有了感情,不幹點成年人的事兒,真把她當小孩了?

阮沅沉默幾秒,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倒計時的紅燈:“你們這是正規酒店嗎?為什麽我在床頭櫃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宴深偏頭看了她一眼,定在阮沅泛紅的耳垂上,有些心癢:“情侶套房,有很正常。”

阮沅:“你定的情侶套房?”

她說怎麽一進去還有愛心玫瑰花呢,土不土。

宴深:“現在是旅游旺季,房難訂。”

“哦。”阮沅說,“那情侶房更難訂吧?難為你了,大總裁。”

很幼稚的拌嘴,宴深情不禁捏了下阮沅耳垂。

有點燙手。

綠燈了。

宴深啓動車,緩緩前行,過了好一會兒,才吭聲:“是挺難訂的,有獎勵麽?”

阮沅愕然,随即阖上眼,不說話了,裝睡。

好運來門口有停車區,宴深停在界限內,正要下車:“我去給你買。”

阮沅睜開一只眼偷看他,宴深好笑道:“早就知道你裝睡了。”

阮沅心裏嗐了聲,另只眼也睜開了:“我自己買,你又不知道我吃什麽配料。”

宴深:“還要自己配料?”

“你們有錢人是喝露水長大嗎?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宴深誠實道:“一直都是阿姨做什麽我吃什麽。”

阮沅:“哦,好巧。我是吃路邊攤長大的。”

宴深蹙了蹙眉:“你生氣了?”

阮沅覺得宴深有點笨,連開玩笑都聽不出來。

她懶懶道:“沒生氣,你吃不吃?”

宴深:“不了,我不餓。”

阮沅:“那我下車去買,你在車上等我。”

宴深沒肯,跟她一起下車:“我看着你買,下次我幫你買。”

真體貼啊,阮沅主動牽他手。

好運來的店小,座位也沒幾個,這個點全都坐滿了人,宴深生得高大,不說話給人壓迫感挺強,弄得大家看他一眼就低下頭。

阮沅選好料,打包回車。

小料含在嘴裏,冰冰涼涼:“好吃。”

她舀了一勺:“你試試。”

宴深沒有抗拒,順從地吃了。

吞下,他點評:“還可以。”

阮沅好奇:“有什麽食物在你心裏是好吃的嗎?”

宴深想了想:“都還行。”

說不上好吃,他也忘了味道。

阮沅不想和喝露水的人說話,自己吃了起來。

宴深問:“回去了?”

阮沅:“回去吧。”

宴深開車折返回酒店,到酒店門口,阮沅一份四果湯剛好吃完。

她這回是真的撐着了,把盒子丢進垃圾桶,回到房間就癱沙發不動。剛才坐在地上髒,宴深先去洗了澡,換了睡衣,坐在阮沅旁邊。

過了十分鐘,他道:“消化了嗎?”

阮沅:“一點點。”

宴深:“去洗澡。”

阮沅:“再消化十分鐘。”

宴深:“...好。”

他們坐在沙發上看綜藝,綜藝是阮沅選的,搞笑類型。宴深實在沒覺得好笑,倒是阮沅,笑得趴在他肩上一抖一抖的。

宴深沒忍住,親了下她額頭。

阮沅頓了下,想明白了,頭沒擡:“宴深,你剛才讓我去洗澡是嫌我髒?”

宴深否認。

阮沅一擡下巴,亮着眼神秘兮兮說:“那你是想...”

宴深:“做點不無聊的事。”

阮沅捂着胸,笑得狡黠:“我可不做啊,咱倆沒那麽熟啊。”

宴深揚唇:“想什麽呢,我說的是畫畫。”

阮沅說:“你扪心自問,是想畫畫還是想什麽?”

宴深沒答,再次問她消化好沒。

這回就算沒消化完也得消化透了,阮沅紅着臉去洗澡,在浴室整整待了半個小時。

等的宴深以為她掉裏面了,來敲門。阮沅也膽大,半開門躲在後面,一把将宴深拉進來。

他垂眼,看阮沅的浴巾:“衣服呢?”

阮沅無辜:“忘拿了。”

宴深一下就燥了。

他單手把阮沅抱起,按在洗手臺旁。

“故意的?”

阮沅說:“合法的。”

宴深氣笑了。

阮沅借着機會啄了下宴深的唇,懶懶地俯身,下巴靠在宴深肩膀上,柔聲道:“老公,輕點。晚上還要去吃飯呢。”

“……”

下午三點,從洗手臺到浴缸,又從浴缸轉戰床。

阮沅大汗淋漓,求了不知多少次饒,最後哈着氣昏了過去。

醒來時,身上穿着睡衣,床單也被換了新,宴深躺在她旁邊處理公務。

阮沅氣若游絲:“宴深……”

宴深偏過頭,精氣神很好:“不叫老公了?”

阮沅:“不敢叫。”

宴深勾了勾唇,親了她一下。

阮沅啞聲:“床單你換的?”

宴深:“可能麽?”

阮沅重新閉上眼,雙手捂着臉:“...我不想活了。”

宴深拿開她的手,貪戀地親她的指節:“那我怎麽辦?”

阮沅:“離婚吧。”

宴深黯眸:“這種話以後別再說了。”

阮沅瞥了他一眼:“你把我弄成這樣,我說一句都不行?威風好大。”

經過這一遭,阮沅膽大不少,敢跟他叫板了,宴深也不惱,甚至琢磨出點甜蜜來:“下次輕點。”

阮沅不會再相信宴深了。

她的嘴現在又紅又腫,就是宴深啃出來的傑作。

宴深現在在她這兒的可信度為零。

她獨自緩了一會兒:“幾點了?”

宴深想起她在浴室的那番話,開始不好意思:“八點了。”

“……”

出去吃飯是不可能了,她現在全身像被車壓過一樣酸麻。

阮沅自暴自棄:“點外賣吧。”

宴深認為不健康:“酒店有。我訂。”

阮沅:“你家酒店挺齊全的。”

宴深:“vip服務。”

“...真功利。”

宴深心情好:“給你點個粥?”

“你好意思嗎?”阮沅震驚。

宴深:“你現在不能吃別的。”

阮沅:“馄饨,湯面,湯粉,随便來點有味道的,不想喝粥,沒味兒。”

宴深自知理虧,應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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