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2章

烏丸和光很确定琴酒的脈搏在加速跳動着。

脈搏加速,瞳孔放大,呼吸加重。

除了生理反應之外,琴酒的心聲也把他的心思暴露得徹徹底底。

但就在烏丸和光以為琴酒會無法抗拒地答應的時候,琴酒卻是猛地後退了一步,倉促地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的聲音低啞,卻無比堅定,他說:“不。”

他也發現了自己聲音的不對勁,說出一個拒絕的音節以後立刻就把嘴閉上了,咽了口唾沫潤了潤喉嚨,琴酒深呼吸一口氣,偏頭不去看烏丸和光,他又說了一遍:“不了,我回自己的房間。”

烏丸和光沒有想到琴酒會拒絕自己。

完全沒有設想過的情況出現了。而烏丸和光沒有對這種情況做出任何下一步的計劃。

怒氣像火一樣被速度點燃,怎麽也止不住,烏丸和光眯起了眼,一字一頓地說:“你再說一遍?”

你完蛋了,黑澤陣。

不需要聽烏丸和光的語氣,琴酒也知道他會生氣。

琴酒壓下心底被勾起的燥熱,視線回到烏丸和光身上,他不知道烏丸和光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邀請他,但他早在剛才在房間自己解決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刻。

他會拒絕烏丸和光,而烏丸和光會生氣,甚至是大發雷霆。

他預料到了,但還是堅定地拒絕了。

不,其實也并沒有那麽堅定。琴酒眼神閃爍,他在張嘴回答的那一瞬,幾乎就要這麽答應了。

大腦的理智在遇到烏丸和光的時候永遠都會崩盤,腦海的聲音大聲地撺掇他撲上去。說他都勾引你了,都邀請你了,你就應該讓他知道勾引你的後果。

慶幸的是,他剛才在房間裏已經解決過一次,因此勉強保留了一絲理智,微弱的另一道聲音說不能在這個時候答應烏丸和光,不然之前他所有的克制都會變得是白費力氣。

最後是微弱的聲音勝利了,或者說是更大的渴望勝過了這一刻烏丸和光的引誘。

他和烏丸和光對視,很想諷刺一句說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讓兩人做普通的上下級,把他的特殊全部抹去。既然如此,為什麽又要在頻繁

但他明智地沒有選擇再一次激怒烏丸和光。琴酒試着為自己的拒絕找到更合理的借口,他說:“天氣太熱了,你怕熱。”

烏丸和光看了眼正在運轉的空調,和琴酒沉默地對視。

琴酒意識到了這個借口的蹩腳。房間裏的空調溫度很低,根本就和熱扯不上關系,甚至可以說偏冷。

烏丸和光冷笑一聲,他大步上前,揪住了琴酒的領子,大力地把他推到了床邊。

琴酒一個踉跄,被他按在了床上。

他原本是有機會也是有能力反抗的,但在烏丸和光面前,再快的反應好像都變得遲鈍。

琴酒僅僅是猶豫了不到一秒,烏丸和光就擡腳踩在了他的身上。

琴酒瞳孔收縮,要害被人踩住,不管是誰都會因此想要反抗。

但烏丸和光的話語就像咒語一樣,一開口就把他定住了,讓他一動都不敢動。

“別動。”烏丸和光說。他彎腰從床頭櫃裏抽了把槍出來,對準了琴酒。

他的腳依舊踩在琴酒身上,稍稍用力琴酒就會露出半是痛苦半是歡愉的表情。

琴酒努力在克制,但很顯然,就算神情可以控制,他的內心所想,身體上給出的反應也都會把一切暴露。

更何況他此時是躺着的,而烏丸和光高高在上地俯視他,把他所有的反應都收入眼中。

烏丸和光的語氣微妙,略帶嘲諷:“我還以為你不行了呢。現在看來還是很精神的。”

琴酒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了脖子上,他深深呼吸着,感覺自己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如果不是時間不對,我會讓他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把他按在床上,地板上,讓他知道不要随便撩撥人。]

[用力地、惡狠狠地,把他折騰哭,讓他哭得眼淚都掉不出來,讓他求我放開……]

無數雜念在琴酒腦海裏閃過,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下流淌。

烏丸和光聽見了他過分的那些假設,卻再一次知道琴酒今天是不會對他做任何事的了。

這一次他沒有因為琴酒的心聲而臉紅,相反的,他的神色因為怒氣升高而越來越冷。

計劃出現差錯帶來的自我懷疑讓他幾乎控制不住想要開槍。

開槍懲罰面前這個讓計劃出現偏差的家夥。

這麽想着,烏丸和光的槍微微偏轉,“咻——”,裝有消音/器的槍裏射出子彈,近距離之下瞬間就射穿了琴酒身邊的床。

琴酒卻絲毫沒有因此受到影響,他緊緊地盯着烏丸和光,呼吸愈發急促,烏丸和光甚至感覺腳底下的溫度更加滾燙。

他不動神色地把腳放下了,手裏的槍依舊對準着琴酒。

“我什麽時候允許你拒絕我了?”烏丸和光微笑着問,手裏的槍不客氣地在琴酒身上點了點。

他沒有去問琴酒為什麽要拒絕自己,這種問題就好像在直白地問琴酒為什麽不上他一樣,他難以開口,于是幹脆直接宣洩怒氣。

也不需要問,不過是面前這個詭計多端的家夥又在打着什麽主意,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刺激自己罷了。

烏丸和光承認他成功了,但他也完蛋了。

從此他再也不會給琴酒任何機會。

烏丸和光把槍丢在了琴酒身上,琴酒半坐了起來,呼吸還是沉重的,眼睛沒有和烏丸和光對視,卻是落在烏丸和光的大腿上。

烏丸和光被他氣笑了,怒火不減反增,他抓起琴酒的右手,一口咬了上去。

牙齒深深地刺進手腕,哪怕嘗到鮮血的味道他也沒松口。

琴酒一聲都沒有吭,只是手輕微地抖了抖。

[牙齒比我的還尖。]

烏丸和光因為他這句話分神了一秒,腦海裏似乎有什麽畫面浮現,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琴酒在自己大腿側留下的牙印,猛地就松了口。

不過這段記憶很快就被壓了下去,烏丸和光依舊怒火中燒,只比剛才好了那麽一點,他後退了一步,輕蔑地掃了一眼琴酒的左手:“留了左手給你。”

琴酒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但烏丸和光并不想聽。

于是在琴酒開口前,烏丸和光開口了:“今晚,你睡在這。”

他知道這對琴酒來說會是一個很大的懲罰,只需要再加上一句話。

“如果被我發現你弄髒了什麽東西,讓房間裏多了什麽味道,或者是多用了我一張紙……”烏丸和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的下`身一眼,輕描淡寫地說,“它就完蛋了。”

琴酒沉沉地看着他,不知道有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烏丸和光輕笑一聲,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你也不想帶上一把鎖吧。”

他轉身大步地離開,卻不知道琴酒在他身後緊緊盯着他的背影,眼睛裏的色彩亮得驚人。

房門被關上,琴酒緩緩吐出一口氣,他坐在烏丸和光的床上,周身所有的氣味和東西都是屬于烏丸和光。

他知道這是一個極為艱難的懲罰,但還是忍不住重新躺了下去,然後翻了個身,把鼻子埋在床單裏,喘着氣。

他想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變态,如果被烏丸和光看到的話,估計又會給他記一筆,罵他有病。

但是烏丸和光把他關在這裏,不正是想看到這個嗎?

身體的部位漲得發疼,他一點都不敢碰,用了極大的意志力去壓制,卻感覺根本無法控制。

只要他還在想烏丸和光,只要他躺在這張床上。

于是他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站到了牆邊,冰冷的牆面讓他清醒了幾分,他拿出手機,想着分散注意力,于是給烏丸和光發了短信。

這個時候只有說正事才能讓他維持理智,于是他在

手機上面敲:【最近小心,組織裏的一些老家夥可能會進行一些報複。】

烏丸和光已經開始對組織裏的老成員動手了,先是對他們手底下的人動手,然後逐步剝削他們的權利。

那些人不會坐以待斃,琴酒這段時間隐隐嗅到了危險要來臨的氣息。

他知道烏丸和光應該比自己更清楚,但還是選擇了在這個時候提醒他。

烏丸和光此時在琴酒的房間裏躺着,大概是因為琴酒開了窗透氣,他過去的時候只有一定空氣清新劑的氣味,他皺了皺鼻子,不想為難自己在沙發上睡,于是想了想,還是躺了下來。

翻了個身正準備睡的時候,就聽見了短信聲。

不出意外是琴酒。烏丸和光打開前以為他會為自己狡辯幾句,沒想到說的卻是正經事。

烏丸和光看了兩秒,嘴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他沒有回短信,反而是撥了電話回去。

“阿陣。”他慢條斯理地說,但很顯然并不是打算說什麽正事。

琴酒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把手機移開了一點。

“你剛才在自己房間做了什麽壞事?”烏丸和光問他,語氣帶着引誘,“說給我聽。”

琴酒突然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心跳如雨點密集,琴酒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他對烏丸和光如實告知。

烏丸和光的笑聲從手機另一頭傳來,像是貓爪子撓在了琴酒的心上。

“我想聽聲音。”烏丸和光輕飄飄地說。

空氣寂靜,琴酒很久沒有說話,只有猛烈的呼吸聲告訴着烏丸和光他沒有挂。

不知過了多久,琴酒才開口:“你不是說,不要弄髒你的房間嗎?”

烏丸和光悅耳的笑聲在琴酒耳邊響起,他說:“是啊,步驟來一次。但是——

不許s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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