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19、

一場傾盆大雨打斷了嚴然的計劃。

她換好了鞋子,站在門口,是準備出門逛手機店的。這一場大雨猛的吓人,外面涼絲絲的雨線砸在地面上,濺到她的腿上,涼絲絲的。

嚴然看着,覺得這場雨可能不會再小下去了,再等似乎也沒什麽用。正好外公在裏面叫她,讓她把門口的盆栽都搬進來些。

她就順便在等待中做了點事情。

嚴然看了眼對街不遠的高樓。

那棟高樓的施工停了有幾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惹人煩的怪天氣。

她搬起最後一株銀皇後。

雨中出現一把格子傘,雨順着傘沿落在她的腿上,冰冷的觸感吓的她回頭去看。

程巍站在雨裏看着嚴然。

嚴然露出厭煩的表情,抱着銀皇後擱在走廊角落裏。

程巍進了走廊,收起傘。

“你拿我的東西,不用打招呼嗎?”嚴然用眼神指了指他手裏的格子傘。

程巍勾了勾唇,拿着傘放進門口的桶裏。

“我随便拿的。”

外面的雨似乎沒有要減弱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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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程巍手裏拿着的公文包,擡了擡眼,打量着他臉上的表情,忍不住問:“事情怎麽樣?”

程巍偏過臉,摘下沾了些雨珠的眼鏡。

“這幾天走不了。”他從口袋裏摸出眼鏡布,一邊擦眼鏡一邊看着嚴然,說:“放心,一個星期後,我搬走。”

嚴然輕輕地唔了聲,側着身子避開他進了屋子,走了幾步她又轉過身來,說:“你最好說話算話。”

程巍轉身。

嚴然走上樓梯,腿每次擡起來,他都感覺到她的臀部線條也随之改變。

他收回荒唐的視線,匆忙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夜裏,程巍滿頭汗的醒過來,窗戶沒關上,風灌了進來,吹的人清醒了不少。他擦了擦汗,平躺在床上,想了許久也沒想清楚剛剛驚醒的原因,思緒裏唯一清楚的是夢裏的人,一個荒唐又無恥的夢。

*** ***

隔日,陰天。

嚴然一大早就出了門,坐公交去了市裏,坐了幾站路,她又下了車,折回路去了別墅那邊。

周盛昨晚一夜沒怎麽睡,剛把床鋪什麽的都鋪好,準備睡的時候,蚊子太多,附近沒小店,買不着蚊香,苦了一晚上。

嚴然過來的時候,周盛正睡回籠覺。

門是從裏面關着的,沒鎖。嚴然就直接進去了,叫了幾聲,沒人應,她看了眼時間,才七點多,那些人往常不是六點多就來了嗎?

周盛聽到動靜,就趴在樓梯口看着底下的人。

她今天穿的牛仔褲,上身是白色短袖襯衫,紮着馬尾,配着那張臉,看上去怪清純的。

他伸出手,懸在樓梯邊,喊:“嚴然。”

聲音慵懶的很。

嚴然擡頭,就看見那粗壯的胳膊挂在樓梯邊晃來晃去的。

她一步跨着兩個階梯的上了二樓。

他睡在木板上,床鋪什麽的都特別簡單,木板上鋪着一層布單就當是床了,上頭再蓋個薄毯子就行了。

嚴然蹲在他面前,看着他。他的黑眼圈很重,連睡相都是疲憊的。她看着有些心疼,問:“你怎麽在這兒睡了?”

周盛閉着眼睛,說:“還不是給你看家啊。”

嚴然笑了一聲,擋住窗外的光線,把陰影留在他的臉上。

片刻後,嚴然蹲的腳麻,動了動,最後在他腿邊的位置坐了下來,人還沒坐穩,一只手從後面繞了過來,扣着她的肩膀......

“周盛......”嚴然動了動,身後的人往下縮了縮,蜷縮着腿躺在她身後,鼻嘴吐出的呼吸正好掃在她後頸的位置上。

“周盛!你把腿拿開!”話一說完,那腿更不正經了,越纏越緊,他放在她身前的手甚至往下。

“嚴小姐。”

說來蠻奇怪的,相比較嚴然,他更喜歡叫她嚴小姐,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叫她嚴小姐,他渾身都舒服。

嚴然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你再動信不信我咬你!”

身後的人睜開眼睛,笑了起來,擡起頭往前,嘴唇貼在她耳邊。

“你咬啊。”

“......”嚴然覺得這人越來越不正經了,一點兒都不像當初剛剛見面時的那樣。

周盛捏着她的小手。

他閉着眼睛,貼在她後背上,手帶着她的手停在她的衣服下。“.......嚴小姐......?”他的聲音沉的像一瓶酒,帶着煙味的酒。

嚴然羞紅了臉,這種事情,她沒做過,但是至少知道的。

她沒說話,也沒反應,臉紅的厲害。

周盛覺得新鮮,以往摸一下她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反應。他拉着她轉過身面對着自己,看着她的臉。

“嗯?”他的手落在她的第一粒扣子上。

嚴然擡了擡眼,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避開。她抓住他的手,卻被反握住,一下子猝不及防地被他拉着手放在他的身上。

“......周......”她驚的連反應都沒了。

周盛笑了笑,壞壞地問:“你怎麽了?”

嚴然抿了抿嘴唇。

身體裏的緊張和有一點點的害怕讓她的手都在發抖。周盛發現到了,笑的更壞。“嚴小姐,我以為你很厲害的。”他捏着她的手指頭把玩着。想到嚴然以前,他覺得真有趣。

嚴然抿住嘴唇,往下看了看,突然用力捏了下。

周盛悶悶地叫了一聲。

他眼神發狠又溫柔的看着她。

“嚴然!”

嚴然扯了扯嘴角,笑起來,“叫我幹嘛?”

周盛拉着她的手撤開,摟住她的腰,緊緊貼近自己。他微微弓着身子,貼向她的胸脯,聲音又緊又沉的:“叫你當然是想你了。”

“......”嚴然還沒想好要說什麽,就感覺到了一陣濕漉漉的麻意。

天知道,這個時候要用什麽話來形容。

他擡起頭,露出無辜的眼神,“怎麽辦?”

嚴然看着自己的衣服,白襯衫被弄的透明了一塊,隐隐約約都能看見裏面衣服的顏色。

怎麽辦?

她也想知道怎麽辦。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不曉得克制是什麽東西了。

他看着她的衣服,“蕾絲的啊?”

嚴然吞了吞一口唾液,伸手打了他一下。

“周盛......你別、你別看了。”對自己穿內衣的風格,她沒多大自信,她怕周盛取笑自己。

周盛的手又摸上扣子了,才解了一粒,他就抱怨:“你咋又不穿裙子了?那件後背破了個口子的裙子好使。”

破了口的裙子......?嚴然一陣沒緩過勁來,問:“你剛剛說什麽?”

“問你咋不穿裙子。”周盛的手正在解第二粒扣子。

嚴然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不是,你剛剛說那裙子怎麽了?”

周盛低下頭,聞着她身上的味道,一邊聞一邊說:“就上次你穿的那個後背有個破了口子的裙子,那件裙子怪好的,手能後面摸進去。”他說的話在嚴然聽來,就跟說了什麽好笑的話一樣。

嚴然抓起他的手就咬了一口。

“那叫镂空設計,不叫什麽破了口子的。”嚴然一本正經的跟他說。

手指被她咬出痕跡來了。他看着手指,又看了看嚴然,“你真咬啊。”

“不然呢?什麽叫破了口子的,你不會說就不要說嘛。”

周盛盯着她的臉,瞧着她生氣又認真的樣子,笑了起來,露出淺淺的梨渦,連那個缺了點牙齒都露出來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鎖骨。

“你感覺到了沒?”

“什麽?”

他動了動,蹭了下她的大腿。“沒感覺到?”

嚴然愣了愣,感覺到了之後,她又動了動腿,那感覺便更清晰了。

“怎麽辦?”周盛的手摸着她的鎖骨,摸來摸去的,一點都不膩,反而覺得嫩的很。

“周盛!”嚴然皺着眉頭,按住他的手,“你別動了!”她不大喜歡這種感覺。

“為什麽?”

“......你、你不覺得這一大清早的弄這個,弄這個不好嗎?”嚴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來堵他。

周盛四下看了眼。

“有什麽不好,我就摸下,不做別的。”

嚴然挑了挑眉。

這種在言情小說言情漫畫裏經常看到的話,可信度不高啊。

“不做別的?”她挑着眼問。

周盛點頭,“嗯。”他說的是實話,真是實話。“我偶爾也想過,不過也忍了。”

嚴然的臉越來越熱。

“周盛!你閉嘴!”

周盛甜了舔牙龈,又舔了舔嘴唇。“想我閉嘴,你親我下。”話音一落,她擡起頭,飛快的親了下他的嘴。

周盛呆住了。

“......嚴小姐,你變甜了。”

嚴然看着周盛,眼前這個男人和先前在別人面前見到的可真是人前人後兩個樣子。她伸手繞在周盛的脖子上,用力往她的方向按了按。

“周盛,你不許在別人面前這麽/騷。”

周盛看着她的眼神深了些許。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他說:“嚴然,我這輩子也就跟你發/騷了。”

他躺回去,抱着嚴然,沒下一步動作了,就是抱着,聞着她的味道。他想,這幾年過得枯燥無味,每天都是工地、睡覺、吃飯、喝酒、抽煙、打牌,一直都那樣過着,他活的邋遢,頭發長的也不肯剪,長的自己受不了他才自己随便剪短,時間越長,他發現自己的頭發已經亂成卷發了。

嚴然的出現,他一開始沒感覺的,頂多是喜歡她那雙勾人的腿。之後,他也不知道怎麽了,似乎越勾越上瘾了。

“嚴然,我三十歲之前過得颠簸,有好有壞,三十歲之後,我會過得好。”他摟緊她,一字一句說:“為了你,我會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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