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 鳳凰社

Chapter 31 鳳凰社

即使對于久經風雨的哈利和羅恩來說，三強争霸賽結束後的這一天也是相當混亂的一天。

在小天狼星講述完不久。在衆人的見證下，福吉不情不願的通知了傲羅和魔法部執行司到場，在他們正式開始對蟲尾巴進行吐真劑詢問前，哈利和羅恩，作為在場的唯二兩位未成年人，被客氣的請離了辦公室。

據晚上來醫療翼探望他們的赫敏和海格說，魔法部的官員在校長辦公室進進出出一整天。他們中似乎有人試圖帶走小天狼星，被鄧布利多強硬的阻止了。芙蓉、塞德裏克和克魯姆都被先後傳喚到了校長辦公室，并錄下了口供供詞。

一些慣性的事件還是發生了。卡卡洛夫連夜出逃，馬克西姆和海格從歸于好。不過因為哈利完整獲得了三強争霸賽的勝利，盧多成功翻本，從妖精手中贏回來金幣，所以這一次，他并沒有連夜逃走。

就像克勞奇先生僥幸逃生一樣。和前一世相比，哈利和羅恩的努力，終究讓事态有了些向好的變化。黑湖上的公開的轉播和克勞奇先生的證詞，提前1年擊碎了福吉營造的幻夢。當天夜裏，耗子精小矮星·彼得在經受過吐真劑審訊後，被威森加摩的法官帶回了魔法部。小天狼星則繼續留在了霍格沃茨。

“據說，部裏很快就要召開發布會了。”海格推測道。“他們需要給所有人一個說法，也要還小天狼星一個清白。”海格信誓旦旦的說。沒有意外的話，或許，到了新學年開學的時候，小天狼星就能真的兌現他兩世的諾言——給哈利一個與衆不同的家。

然而，一切并非只向好的一面轉換。黑湖的轉播是無聲的，但這并不意味着人們不能從畫面中認出鬥篷下的人。在三強争霸賽的第三天早上，哈利注意到斯萊特林的餐桌上學生少了大半。盡管返校的通道尚未開啓，但許多斯萊特林的學生都準備呆在自家學院的休息室中，直至學期的結束。

“據說，高爾父親的臉被人認出來了，證據确鑿。馬爾福和諾特也未能幸免。許多斯萊特林的學生已經計劃下學期轉學到德姆斯特朗去，不再霍格沃茨繼續讀書了。”雙胞胎之一坐在哈利身邊，望向稀稀落落的斯萊特林長桌，悄聲說道。

和前一世一樣，昨天夜裏，哈利将自己的贏得的1000個加隆送給了雙胞胎。盡管盧多·巴克曼這次成功的從小精靈手中贏了錢，還上了雙胞胎的債務。但對于立志要開玩笑商店的雙胞胎來說，錢明顯越多越好。兩個堪比游走球的大男孩瞪着那袋金幣足有1分多鐘，神情渴望但又嚴肅異常，仿佛那是不是金幣，而是一只誘人堕落的魅魔。直到他們聽到哈利：“我會對羅恩好的，我發誓。”

雙胞胎齊齊望向哈利，眼睛漸漸放大，随後，兩張相同的臉上露出一模一樣的震驚表情。

“你們……”雙胞胎其中的一個似乎想出言詢問，被另一個用胳膊肘撞了一下。

“我什麽都沒說。”哈利板着臉說道。他随機又重複了一次自己的話：“拿着吧，別和羅恩說。”

不管雙胞胎到底如何理解哈利所說的話，他們最終收下了哈利的金幣。和以往一樣，這對堪稱霍格沃茨當代“掠奪者”的兄弟，再次恢複了和哈利的友好關系。他們再次樂意坐在哈利身旁，并将自己的情報與對方共享。

然而，三人竊竊私語沒多久，就被匆匆趕來的羅恩打斷了。“哈利，校長希望我們再去辦公室一趟，現在。”羅恩向哈利伸出手，展現了一封花字體的信件。“福克斯送來的。”

“可是你還沒吃飯。”哈利指出。他們今天中午将搭乘霍格沃茨特快，返回倫敦。盡管兩個男孩看上去已經恢複健康，但龐弗雷夫人還是堅持讓他們在醫療翼中度過最後一晚。哈利原計劃讓最近瘦的有些厲害的羅恩在醫療翼中多睡一會兒，自己替他打包一份早餐。現在，很明顯紅發男孩要空着肚子去校長辦公室了。

“得了吧，哥們。想想我們惹了多大的簍子，又留了多少把柄。”走出熙熙攘攘的禮堂，羅恩對哈利小聲說道。“如果不是要忙着審訊小矮星·彼得以及應付魔法部，你以為我們會安安穩穩的在醫療翼睡到今天？”

哈利眉毛皺了起來。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在上一個世界，所有人都知道，受夠了伏地魔、攝神怪、烏姆裏奇等一堆煩心事将自己的校園生活攪的亂七八糟的哈利，有着一道絕對不可碰觸的底線。他無法容忍任何人将戰争帶入霍格沃茨。想着斯萊特林稀稀落落的長桌，哈利感到有些厭倦。

校長辦公室門前的石獸仍舊是老模樣，它似乎已經等待他們已久，沒等對方開口，就自動敞開了大門。穿過校長辦公室的旋轉樓梯，哈利驚訝的發現，這座辦公室中，竟擠滿了人。

他們正熱火朝天的交流着，甚至沒多少人注意到哈利和羅恩的到來。哈利環視辦公室：穆迪、唐克斯、金沙爾、迪歌、斯內普、麥格、盧平、小天狼星……這是鳳凰社。

“你的父母本來也想來的，但今天中午學校就放假了，莫麗要忙着為你們兄弟四個準備歡迎晚餐，實在忙不過來。”鄧布利多注意到呆呆的望着衆人的哈利和羅恩，笑着看向羅恩說道。

辦公室中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們兩個，他們看向他們，有人帶着和煦的笑容，有人好奇，也有人一臉嚴肅，但所有人的表情都充滿了關切和善意，哪怕是一直冷冰冰的斯內普也是一樣。哈利和羅恩都陷入了短暫的失語中，只有他們彼此才能懂得對方的感受。前一世，這個辦公室中的大多數人都死在了對抗伏地魔的過程中，如今他們全都活着，正笑着望向他們，這幾乎是夢裏才會有的畫面。

“沒……沒關系。”羅恩磕磕巴巴的說。他注意到比爾·韋斯萊也站在人群之中，他的面容還沒被狼人摧毀，看上去俊美無俦，他正若有所思的望向他和哈利，注意到羅恩的目光，比爾向他彎了彎眼睛。在他一旁，哈利在被盧平、迪歌、瓊斯輪流抱在懷裏，直到麥格教授用大聲的咳嗽做提醒，辦公室中的認親才算勉強結束。

耐心的等到所有人交流完畢後，一直笑眯眯的注視着一切的鄧布利多終于開口：“簡單的介紹一下，你們面前的都是對抗伏地魔的組織，鳳凰社的成員。黑湖的消息傳開後，他們從各地趕到這裏，一直在忙碌着。我想，在回去享受暑假之前，你們可能願意和他們見一見。他們也很想見你們。”

羅恩局促的點了點頭，他看向哈利，觀察着對方的反應。紅發男孩要比哈利想象的還要了解他。如果哈利想要和鄧布利多講清楚一些，眼下正是契機。和以往一樣，他将進度的決定權，交給了身邊的朋友。

離開了盧平等人的擁抱，哈利環顧着辦公室的衆人，最終，他看向鄧布利多，用一貫禮貌的語氣說道：“我想您是對的。”他看上去就是個14歲男孩，臉上帶着面對長輩時的局促、羞澀和不安。

面對衆多或陌生或熟悉的長輩們，兩個男孩臉上寫滿了這個年齡孩子面對長輩時應有的謙遜和不自在。兩個孩子的反應勾起了許多成年人的愛憐之情。迪歌看上去控制不住自己快暈過去了，穆迪在大聲發表着意見，安靜了不到10分鐘，鳳凰社又回歸到了它一如既往的喧鬧，似乎當這些人呆在一起時，這些在各自崗位上已獨當一面的精英們，又變成了毛手毛腳的青年人。

就連此前一直穩重的霍格沃茨教授也不例外。小天狼星和盧平一直在竊竊私語，兩人的舉動不知為何惹毛了旁邊的斯內普，三個男人看上去像是準備像14歲時那樣打上一架了……麥格教授站在旁邊拼命的翻白眼，看上去如果不是這三個人已經畢業，她很想大喊一聲格蘭芬多、斯萊特林各扣50分。

哈利和羅恩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有他們彼此知道，眼前的畫面是多麽珍貴。

“咳咳。”鄧布利多不得不出言維持秩序。“你們已經見過哈利了，鑒于霍格沃茨特快今天中午就要來了，我想，我們需要抓緊時間讨論一下哈利暑假該去哪裏。除了小天狼星、斯內普和盧平以外，其他人可以暫時開始離開了。”

聽到了鄧布利多的指示，衆人點頭表示同意。一些原本只是想見哈利一面的巫師在再次擁抱了哈利後，很快離開了辦公室。特意留在了後面的比爾·韋斯萊走上前來，笑着對哈利說道：

“媽媽有些失望，因為你拒絕了韋斯萊家的掌上明珠。但她依然希望你能再暑假到家裏做客，韋斯萊家永遠歡迎你來。”

哈利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請您轉告莫麗，對于金妮的事情我非常抱歉。我一直将韋斯萊視作自己的家，将她視作自己的母親，從過去、現在到将來都不會改變。”

聽到哈利的話，站在他一側的羅恩不自在的移開了眼神。

看着弟弟的反應，比爾眼睛裏浮現一絲明悟到笑意。他最後擁抱了一下哈利和自己的弟弟，說了一句“暑假見”，就潇灑的離開了。

辦公室內只剩下了小天狼星、盧平、斯內普和鄧布利多。白發老人神情有些嚴肅。他看向兩個并肩站立的男孩說道：“現在我們必須要真正談一談了，關于伏地魔以及他的重生。”

“我希望你們能夠真正告訴我，你們了解的一切。”鄧布利多望向并肩站立的哈利和羅恩，眼神充滿了探究。在他旁邊，斯內普抱肩站在一側，目光沉沉，一言不發。小天狼星和盧平則站在另一側，眼神中流露出了擔憂之意。在羅恩目光掃過之時，小天狼星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羅恩微微松了口氣，至少，小天狼星沒有向鄧布利多攤牌。

那麽，就看哈利想說到哪一步了。羅恩心想，至于他自己，他已打定主意，和老友保持步一致。

和羅恩不同，哈利似乎并沒有考慮那麽多。就像所有直率的格蘭芬多一樣，黑發男孩看向老者，直接了當：

“伏地魔利用羅恩逼我獻出了自己的血，幫他重生。但他不會獲得任何好處的。我的血不會對他起到任何正向結果，對于殘缺的靈魂，它就是一副沉重的枷鎖。”

鄧布利多深深的看着哈利，輕聲說道：“哈利，對于你的年紀來說，你對靈魂的理解過于高深了。”

“額……”站在鄧布利多一側的小天狼星擡起頭，似乎有插話的想法。但哈利接下來的發言打斷了他。

“我本就該是這個世界最了解靈魂的人，不是嗎？”他用手撥開了自己的頭發，露出了那條閃電型的疤痕，臉上浮現一絲叛逆：“特別是伏地魔的靈魂。畢竟，我總能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在做什麽。”

黑發男孩沒有躲避老人的注視，他看向鄧布利多，似乎這些話已經在他心裏憋了很久：“我聽說了那個預言，所有人都說我一定會殺了他，既然如此，我總要知道，我怎麽才能殺了他。”

“那麽，你找到方法了嗎？”鄧布利多沒有指責男孩語氣中的不馴，平靜地問道。

“辦法如此顯而易見，不是嗎？”哈利說。“我母親用生命贈予的力量，伏地魔想通過我的血獲得的力量，您讓我每年返回女貞路4號的原因，我1年級時擊敗他的原因……”

“至于靈魂的部分。”哈利又用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傷疤。“除了魂器，我再找不到別的東西，能解釋我的這一年所看到的一切真實的夢境，以及二年級時，那個屬于裏德爾的日記本了。”

“你找到了那本書？”鄧布利多恍然。

“如果您說的是《尖端黑魔法揭秘》，”哈利簡短的回答到。“沒錯，我在禁書區搜索對付火龍的辦法時，無意間找到了它。”

“平斯夫人說，你今年幾乎利用勇士的身份，借遍了禁書區的書。”鄧布利多感慨道，似乎哈利的回答和他預想的相差不大。進入4年級後，哈利明顯開始變得安靜、勤奮、樂于思考。

所有的老師都告訴鄧布利多，哈利在課堂上表現優異。這樣的哈利讓鄧布利多很欣慰。他一直希望這個孩子能避免湯姆·裏德爾的悲劇，擁有一個正常、健康、哪怕不那麽優秀的校園生活。但當哈利表現出優異、聰慧、以及異于常人的魔法能力時，他還是松了口氣。他和格林德沃是這樣的人，湯姆·裏德爾是這樣的人，就連學生時代的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拉克等也都在少年時期展現了驚人的魔法天賦。比起這些人，哈利在4年級之前的表現，只能說是勇氣可嘉，驚豔不足。

站在哈利身旁的羅恩悄悄松了口氣，有那麽那一瞬間，他以為哈利要向鄧布利多攤牌了。還好還好，他的老友一直在編造謊言方面，天賦異禀。

然而，還沒等羅恩松口氣。他就聽到站在鄧布利多一旁的斯內普冷冷地說道：“說起異常表現，除了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波特先生，韋斯萊先也讓人分外印象深刻。”

“呃……”羅恩瞬間漲紅了臉，他沒有想到火會這麽快燒到他身上來，最麻煩的是，他面對斯內普确實有幾分心虛，畢竟對方曾為了幫助他熬了那麽久的抑制劑，另外，誰又知道以斯內普和食死徒的關系，是不是已經得知了什麽。

羅恩拿出了他的絕技，他曾靠這招無數次躲過了前世魔法部部長老婆的追問：裝傻。

在外人看來，紅發男孩小臉漲的通紅，整個人變得磕磕巴巴，他緊張望向斯內普，看上去渾身炸了毛：“啊？”

在裝傻這個問題上，混跡在和赫敏和哈利兩個聰明人身邊一輩子的羅恩自認為，自己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站在他一側的老友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将話接了過去。哈利擡頭直視着斯內普，和此前和鄧布利多對峙時一樣，表現出了說一不二的氣勢，他不動聲色的将羅恩掩在了身後：“羅恩只是個受害者。”

在場的所有成年人，都能看得出兩個人之間的不對勁。盧平流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意。小天狼星則神色複雜，連鄧布利多都不宜察覺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打圓場道：“好了，關于羅恩的問題，我想等亞瑟和莫麗在場後，再讨論比較合适。”

“既然你已經了解了親緣魔法。那麽，恐怕暑假你最好還是回到你的姨媽過一段時間。在你成年之前，親緣魔法始終是保護你安全的最好方式。但西弗勒斯提出了不同的建議。他覺得你應該始終留在霍格沃茨，避免在來回的路上，遭遇危險。這個夏天，西弗勒斯将會駐校，不會離開。”

哈利有些驚訝的望向了斯內普，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斯內普會選擇暑期留校。

在前世，直到獲聘成為魔法防禦課教授之前，哈利一直都堅信着學生之間的傳言，霍格沃茨暑期為了恢複城堡的運轉，會自行封校。然而，擔任教職後，哈利才意識到這其實是無稽之談。城堡裏生活着那麽多常駐的幽靈、家養小精靈、獵場看守和校監，就算教授們會在暑期離開城堡，城堡本身卻并不會關閉。

所謂封校，只不過是因為教授們的離開，無人能夠保護學生免受潛伏在城堡內或者禁林中的生物傷害，所以才會禁止學生留校。

此外，由于城堡夏天時缺少的必要的維護人員，出于安全的考慮，城堡內的所有壁爐、貓頭鷹社以及和外界連頭的密道，都會短暫關閉，城堡本身也會變得不可标記、無法通信，直到開學前的一個學期，霍格沃茨的教授返校後，城堡才會解封。

也正因為如此，除了常年不外出鬼魂賓斯教授、以及特裏勞妮教授外，幾乎不會有其他教授選擇留校。畢竟一旦留校，意味着在校期間将斷絕了和外界的聯系。

很快，哈利意識到，無論斯內普留校的原因是什麽，這對于他來說，都是絕好的機會。

上一世，哈利在成為校長後以外發現，霍格沃茨在夏日對于所有人都是單向進出的，但對于蛇佬腔是一個例外。他完全可以通過極有可能是當年斯萊特林出走時留下的通道，自由進出，趁機解決絕大多數麻煩，想到剛剛在禮堂中看到的，風雨欲來的霍格沃茨的景象，哈利暗暗做了決定。

“真的可以嗎？我是說，留在霍格沃茨？不用回姨媽家了？”哈利看向鄧布利多問道，話音中夾雜了許多興奮和期待。

在他一旁的羅恩不由得暗自皺了皺眉。如果哈利選擇了留校，他們恐怕不得不分開至少一個暑假了。要單獨裝成15歲的少年整整一個暑假，這對于羅恩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斯內普和鄧布利多對視了一眼，兩人流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當然。”鄧布利多和藹的笑了笑。“如果你堅持不肯去姨媽家的話，我想，西弗勒斯很願意在暑期為你提供适當的幫助。”

“樂意之至。”斯內普帶着假笑說道。辦公室另一邊的小天狼星似乎要被斯內普的假情假意惡心的快要吐了出來，但他意外的什麽都沒說。站在他旁邊的盧平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沉默感到很意外。

“哈利？”羅恩忍不住出聲了。他想問問對方，自己怎麽辦。然而，他的老友卻只是轉向他，輕微的搖了搖頭。

又一次。羅恩有些憋悶的想。他的老友又一次打算撇下他單獨行動了。明明上一世他們什麽都在一起。心裏有個聲音提醒羅恩，并不是這樣的，他們只是年少時什麽事情都在一起，哈利在成為霍格沃茨的教授後，他們就不是事事都在一起了。他們各自有自己的家庭、同事、甚至是戰友。

說不定哈利早就已經厭煩了和他連體嬰一樣的綁定，想要單獨行動了。羅恩有些灰心地想。

“韋斯萊先生似乎有什麽見解？”羅恩聽到斯內普這樣問道。又一次，羅恩感覺到了對方的故意針對。似乎到這個世界後，斯內普就不在只盯着哈利不放，而是将他火力分出了許多給羅恩。

“呃，沒有。”有那麽一瞬間，羅恩有些沖動的想問對方，是否能多接受一名學生留下。但想到哈利拒絕的态度，以及自己可能已被對方當做了負擔。羅恩沒有再多說什麽。“媽媽可能會有些遺憾的。她本以為哈利暑假能來我家。”羅恩聳聳肩說道。

“好了，男孩們。既然已經決定好暑假去哪兒？我想你們可以抓緊回去收拾東西了。霍格沃茨特快大概還有2個小時就到站了。”鄧布利多笑呵呵地說道。這意味着這場校長辦公室的對話結束了，羅恩疲倦的想。他發現自打決定來到這個世界後，和鄧布利多對話的壓力，僅次于直接面對伏地魔。

盧平和小天狼星快步走了上來，他們拉着哈利，似乎要将他帶到一邊說什麽。羅恩下意識的想跟上去，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回來已經邁出的一只腳，他決定還是回去抓緊收拾自己的行李。他的東西完全沒有收拾過，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