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朕的兒子們都喜歡一個奉茶宮女

第十章:朕的兒子們都喜歡一個奉茶宮女

胤禛拿到這封信的時候,也不敢耽誤,生怕晚了一點胤禩就不治而亡。當下便讓四福晉拿着信去找太子妃拿藥材。而後快馬加鞭送到熱河。

良妃在京聽了兒子昏迷不醒這事,病體越發嚴重,恨不得能飛到熱河去。

這些日子,胤俄、胤祯、若曦幾個人輪番守在胤禩床前,就連十福晉和敏敏也過來為胤禩祈福。

康熙和胤礽也盡量抽空過來瞧胤禩。

胤禩躺在床上,偶爾嘴裏會喊“額娘,兒子疼。”

會喊:“若曦、若曦,你別走。”

康熙在的時候,若曦就只能看着胤禩空喊,卻不敢有任何動作,直到看到康熙示意,才默默走過去陪着胤禩。

康熙不在的時候,若曦就會握住胤禩的手,一聲聲安慰胤禩說自己不走,告訴胤禩良妃在京裏。

胤禩嘴裏也會冒出幾句皇阿瑪、九弟、十弟、十四弟。

對胤禩而言,他放在心裏的也就是這幾個人了。

胤禩心裏有股子氣,昏昏沉沉睡着,還時常做夢,足足躺了十幾天才醒來。

一睜眼就看見若曦在床頭靠着睡着了,瞧見她整個人都瘦了一整圈,頓時心口漫上一抹痛意。

“李福、李福。”

他嗓音低,幸好李福時刻注意着胤禩,當即道:“主子,您醒了?奴才先派人去禀報皇上。”

李福不待胤禩發話,一邊安排人将這個消息禀報給康熙,另一邊叫了太醫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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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本就睡得淺,這麽一折騰就醒了。

胤禩看着她眼底的青色和眼裏的血絲,擔心得很。

“你瘦了,先回去休息,我明天去瞧你。”

若曦哪裏舍得回去,當下撲到胤禩懷裏,“你知不知道自己躺了多少天呀?十幾天,太醫都說聽天由命了。”

胤禩生死關頭走一遭也怕了,“舍不得你,我哪裏敢死。”

康熙那頭一聽胤禩醒了,當下也松了心。這些日子,看着胤禩病重,他也忍不住思考那天的話是不是太重。但想到昔年他對胤禩說過更重的話,胤禩也能活下去。卻又怕此胤禩非彼胤禩,沒有那個心勁熬過去。

雖然對太子以外的兒子沒有之前那麽在意,但心裏還是盼着胤禩能熬過這一劫,然後放下争儲之心。

不論胤禩是生是死,康熙心裏都無比清楚這話必須由他親自開口。此時若不說明白,胤禩再這麽争下去,早晚是被胤礽收拾的命。畢竟不管哪輩子,他從未動過将皇位給胤禩的心思。甚至,他能親手斷絕胤禩繼承大位的可能。

康熙一來到胤禩這裏,就看見兩個人淚流滿面地擁在一起。一時間竟覺得是赫舍裏去世之時,自己抱着赫舍裏難舍難分的樣子。

随行的幾位阿哥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咳嗽樣,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纏纏綿綿。

胤俄率先問:“八哥,你好點了嗎?這些日子,我們都好擔心你。”

胤禩笑道:“好多了。”

看着眼前活得好好的胤俄,忍不住想起昏迷時看見的場景。

他看見自己死了、九弟死了,十弟被圈、十四弟被罰去皇陵。

他的弟弟們再也沒有這樣的風采與笑臉。

胤祯瞧着胤禩的臉色,也覺得醒過來就好,慢慢養就是了,“八哥,你醒了就好。”

康熙這會子有意補償胤禩,又看見胤禩與若曦情深義重的樣子,當下便道:“朕為你和若曦賜婚如何?”

胤禩和若曦聽聞,行禮叩謝皇恩。

康熙又道:“等你身體再好點,就啓程回京。”

胤禩點頭。

等康熙和胤礽一走,胤俄和胤祯都來問胤禩,那天皇阿瑪到底對胤禩說了什麽。

胤禩隐去了重點內容,怕這兩人聽了和他一樣難受,便說皇阿瑪是讓他們與太子二哥多多親近。

胤俄一聽這話,擡手摸上胤禩的額頭,“八哥,你是不是病糊塗了?”胤俄從前能說出“太子開始信任我們了”這話,但如今幾年也知道他們幾個和太子有不對付,哪裏想得到胤禩竟說出這種話。只以為他八哥是躺太久,躺傻了。

胤祯倒是稍微明白一點:“是皇阿瑪的意思嗎?”

胤禩點頭,說了聲:“是。”

當下幾個人沉默不語。

胤禩身體一養好,康熙就吩咐衆人回京。

這一次塞外之行,就結束了。

回京後,康熙就聽到人來報說良妃病重,不禁一愣,“朕離京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禀皇上,八貝勒病重之事傳到宮中,良妃娘娘的病情就日益病重,此刻怕是油盡燈枯之像。”

這話一出,康熙想着胤禩和若曦的婚事怕是不成了。

胤禩此刻正在良妃宮裏,看着良妃纏綿病榻,心下哀痛,“兒子不孝,讓您受驚了。”

胤禩這廂守着良妃,對朝堂難免有所疏忽,康熙那裏卻忙着指點太子理政,教導弘皙。一時間,朝堂上的紛争就停了下來。

康熙四十九年七月二十四日,左副都禦史祖允圖上折子參戶部收購草豆舞弊一事。

瞧着手上這份奏折,康熙當下就命李德全去宣太子、胤禛、胤禩等人。

衆人一聽,也是大驚。先前福建大旱,赈災糧款被侵吞一事,康熙已然重罰。卻不料,這才幾個月就又冒出了這等事。

胤禛最先開口:“皇阿瑪,兒臣請命徹查此事,對貪官污吏不可姑息。”胤禛一向看不慣貪官污吏,當下想着要把這些人抄家奪爵流放寧古塔。

胤禩想着康熙往日的行為處事,也道:“皇阿瑪,此事涉及戶部官員衆多,大小官員共有一百多人。兒臣認為此事卻應嚴查嚴辦,但也不能讓這些官員蒙受冤屈。”

太子覺得兩人說的都有理,就提議:“皇阿瑪,四弟與八弟的看法雖然看似不同,實質殊途同歸。若事實确鑿,必然是嚴懲不貸。若是污蔑,也不能讓朝臣蒙冤。依兒臣看,四弟與八弟可以分頭查案,而是視情況而定。”

康熙最終同意了胤礽的話,“你為主,讓胤禛與胤禩輔助你。”

三人領命而去。

沒過幾天,人證物證都齊全了。

康熙自忖這幾年自己處理朝政的風格,可謂是雷厲風行。萬萬沒想到竟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幹了多幾年這勾當。

看着放在桌上的折子,從康熙三十四年到四十八年,所涉及的大小官員竟有一百二十人,侵吞的銀錢也有六十萬兩多。

康熙只覺得這就是一群貪贓枉法的家夥。當即就下令,“一群要錢不要命的東西。那些自己沒有拿銀、家人拿銀的,抄家追繳所得銀,而後将其革職、永不錄用。希福納等人,查抄家産、主犯斬首、家眷流放。”

處理完戶部,康熙便病了,他自己估摸着是這幾年累着了。

太醫一診脈,也委婉勸康熙注意休息,不要太操勞,要勞逸結合。

康熙哪能歇下來。誰料病情實在嚴重,便不得不歇了。

畢竟他還想多活幾年。

于是康熙便讓宮裏人收拾行囊,去暢春園養病。

康熙在暢春園的住處主要是清溪書屋,胤礽的住所則是位于西花園的讨源書屋。

康熙本想讓胤礽住的近點,又想起要在暢春園住許久。他自己可以不帶後宮嫔妃,胤礽卻是要帶太子妃等家眷,倒是不好都住清溪書屋旁。因此便讓太子白日同他一起在澹寧居理政,而後晚上獨自回西花園。父子兩成天膩在一起,誰瞧了都得說一聲父慈子孝。

胤礽是康熙一手帶大,也曾數次監國,如今大權在握處理政事也不生疏。只是到底年輕,在政見上難免與康熙有些出入。

因此兩人難免會争吵起來。

政見不同,兩人都認為自己是對的。尤其是康熙。

康熙自覺自己已經活了三輩子,胤礽年紀小,處理政事多有不足,因此,直接聽他的又有何不可?上輩子就是這麽過的,這輩子為何不行?

康熙沒有想過兩個世界胤礽的不同。

上輩子的胤礽性情沒有這麽驕縱與自我且還有一絲怯懦,自然萬事都可以聽康熙的。

這輩子的胤礽,打出生起就備受皇父寵愛。自康熙四十三年到如今,這七年裏,康熙對胤礽的寵愛比之前更甚。

兩個人縱有相同之處,但不同之處更多。

因此,這事在胤礽看來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對胤礽而言,這些日子就是皇阿瑪病體焦灼,又不想放權,自己事事都請示他。胤礽雖對此無異議,但偶爾也覺得太過憋屈。

皇阿瑪如此不信他,又何必讓他大權在握。白擔了這名聲,卻沒有什麽實權。

然而看着康熙一臉病容,還要為他講解朝政,事事又為他操心,又難免為心疼康熙。

兩種心思互相作用,胤礽難免晚上回去就與太子妃多多讨論康熙。

太子妃與胤礽多年夫妻,對太子不可謂不了解,當下便寬慰太子,讓太子多多體諒康熙拳拳愛子之心。又拿弘皙出來,轉移胤礽的注意力。

太子妃多年無子,膝下僅有一女,對弘皙也花了不少心思。說句不好聽的,日後康熙與胤礽雙雙殡天,皇位落到弘皙頭上,她女兒縱為嫡公主,也需要弘皙這個當兄長的看護一二。

哎,可見夫妻之間也是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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