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朕一刀砍了和太子厮混的下人

第五章:朕一刀砍了和太子厮混的下人

“保成,我們回乾清宮吧。”

“好,可是阿瑪,我不想走。”

“那阿瑪抱着你走。”

康熙抱着胤礽回了乾清宮,今晚他本就沒別的事,只想陪着胤礽。

一到乾清宮,康熙原是打算給胤礽念書的,卻不想胤礽看到了桌上的筆墨,對它産生了興趣。

“保成,想學寫字啦?”

胤礽點點頭。

“梁九功,磨墨。”

梁九功這會子在心裏佩服太子,年紀這麽小,就會哄皇上了,真不愧是太子爺啊!

康熙坐在椅子上,一手抱着胤礽,一手包住胤礽的手,一筆一畫地教他。

康熙從前也給胤礽啓蒙過,此刻抱着胤礽同他寫幾個字都是再輕松不過的事了。當下便從《禮記·大學》中挑了幾個字:格物、致知、意誠、心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他希望胤礽長大以後可以明明德。

胤礽每在康熙的指導下寫完一個,康熙就讓小太監将他寫完的紙張鋪在地上,挨個擺整齊。縱然胤礽此刻的字寫得無甚風骨,但康熙覺得他這個年紀寫成這個樣子已經很好。

大概寫了十來個,胤礽手腕子便發酸了,整個身體也放松了,就跟康熙撒嬌:“阿瑪,不想寫了。”康熙也不勉強,将胤礽轉過來,給他按了按手腕,“阿瑪給你捏捏。”

胤礽笑嘻嘻看着康熙,“阿瑪真好。”

“那阿瑪是不是你最親近的人?”

Advertisement

胤礽坐不住,又拿起筆玩,已經開始亂畫了,邊畫邊說:“阿瑪對我最好啦。”他這畫的筆墨沒落在紙上,倒是有不少落在康熙身上了。

康熙也取了一支筆,蘸了墨,“保成啊,阿瑪的衣服可是被你弄髒了,這可怎麽辦呢?”

胤礽仿佛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也不說話,只低下頭爬到桌子上。

康熙哪裏讓他跑得了,直接一把捏住胤礽的小辮子:“還跑不跑?”

“阿瑪說過的,不能拽頭發。”

康熙依言松了手,倒是将他拉回懷裏,拿着毛筆在他臉上比畫,似乎在瞧畫哪裏最好。

胤礽躲不掉,“阿瑪,阿瑪,不要畫臉嘛。你也畫兒子的衣服。”

康熙才不要畫衣服,直接在胤礽的額頭點了一筆。“你也可以畫朕的臉嘛,嗯。”

話音一落,額頭就貼在胤礽額頭上,将那個筆墨子也印在自己臉上了。

胤礽看了看手裏的筆,果斷上手,立馬就給康熙臉上添了一道。

康熙沒想到胤礽下手這麽快。

好小子,朕剛說你就敢做。當即不甘示弱也在胤礽面頰上畫了幾道,直接給他畫成了小花貓。

他一邊躲着胤礽的筆,一邊喊人,“梁九功,去拿鏡子來。”

鏡子一到手邊,康熙就接過來,直接給胤礽照了照:“朕的小太子都成小花貓了,你瞧瞧,像不像?”

胤礽畫了半天,在康熙的壓制下,都沒在康熙臉上留下幾道。此刻看了看鏡子裏自己的臉,又看到康熙臉上潔白無瑕,連個墨印子都沒有。頓時就委屈了,嘴巴都嘟起來看着康熙,說了聲:“真醜。”

朕的傻兒子,哪有說自己醜的。但康熙看着胤礽快哭的表情,到底還是沒開口,“阿瑪給你擦擦,保成。”

康熙去絞了濕帕子,将胤礽臉上的印子挨個擦幹淨,胤礽才收了表情。

他又看着康熙幹淨的臉,“阿瑪,我也想畫小花貓。”

康熙心想乖兒子這是得寸進尺啊,臉卻老老實實湊過去了。

哄兒子嘛,他可以的!

胤礽開開心心給康熙臉上畫了一只大老虎,又拿了鏡子給康熙瞧:“阿瑪,是個大老虎,不是小花貓。”

康熙瞧着這稚嫩的畫筆,倒也有模有樣,“畫完了,給阿瑪也擦擦?”

“好呀。”胤礽接過小太監的帕子在康熙臉上亂擦,自覺擦完了才發現沒擦幹淨。

康熙又給自己擦了擦,順手将胤礽寫的字都收起來。

“去拿個箱子,把太子寫的字都放進去。”

康熙最終将兩個人身上都搞幹淨了,才抱着胤礽睡覺去了。

一夜好眠。

次日醒來,康熙瞧着胤礽還在睡。

“一會朕散了朝,太子要是醒了,跟朕說一聲。”

“嗻。”

康熙一上朝,便接到明珠的奏報,靳輔進京了。

康熙沒想到他們速度這麽快,便問他們有沒有安置的地方。

王光裕自裁、靳輔轉任河道總督。明珠便覺得康熙是要重用靳輔,自然已經給靳輔找好了住址。

索額圖剛被康熙瞧打了一番,今日上朝自然是避而不言,除非皇帝親問他。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索額圖此刻是心有戚戚。

康熙要是知道索額圖這番心思,估計只會問他:“哼,你也是良弓?”

散了朝,梁九功就跟康熙說太子爺醒了。

“将他送到朕這,和朕一起用早膳。”

梁九功應了。

康熙用完早膳,哄着胤礽在一旁玩,讓幾個宮人陪着,別出了南書房,而後才宣了靳輔。

皇帝召靳輔進京,一是要他自辯,二是問靳輔治河之策。

靳輔自認為是個清官,皇帝要他自辯,他也不懼,直接将當日與王光裕的交談情形全部告訴康熙。

王光裕貪污治河銀子,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康熙也知道這事,更何況他懷疑背後的銀子是送給了索額圖。

但沒有賬本,就沒有證據。

“靳輔,這些事朕都知道了。王光裕自裁了,你可知他的賬本在何處。”

靳輔對賬本也不了解。

康熙只是抱着一絲希望,也沒想過這賬本真在靳輔手裏,更多的是與他談論治河之策。

靳輔對這方面确實見地頗多,當下便對皇帝侃侃而談。

康熙依稀記得靳輔當年是采取明朝潘季馴的方法,效果不錯。但壞處也明顯:花費高、見效慢。

可康熙等不了那麽久,也沒有那麽多錢撥給靳輔。

“靳輔,朕不瞞你,朕拿不出那麽多銀子去治河。前線在打仗,噶爾丹在一旁虎視眈眈,朕也有難處。”

“朕知道,你忠心盡職、廉潔奉公,對治河頗有心得,也是朕的股肱之臣。但朕是皇帝,要花錢的地方太多,朕不能眼睛只看着一條黃河。你是新任河道總督,也要多替朕考慮考慮。”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靳輔自認自己作為一個臣子,皇帝跟他掏心窩子說話,更是将他視為心腹,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此時此刻,他希望自己能像歷代賢臣一樣為皇帝盡一份忠心,哪怕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康熙自己對治河也了解不少,同靳輔聊了許多,直到日上三竿才打發走靳輔。

康熙處理完政事,才看到胤礽在一旁拿着筆亂寫,紙上烏漆嘛黑混成一團,勉強能認出來幾個字。

康熙笑了,直接牽着胤礽回了乾清宮用膳、歇了晌午。

下午本想着帶胤礽去玩布庫,卻不曾想太皇太後那邊想要接胤礽過去,康熙便讓梁九功送了過去,他自己和侍衛們練了練。

梁九功送了太子,去而複返。過一會估計着康熙也盡興了,才将學子來京一事告訴康熙。

科舉在即,康熙心裏記挂着。

“明珠、索額圖有沒有動靜?”

索額圖剛吃了康熙的挂落,哪裏敢有什麽動靜。明珠素來是聰慧的,自認為和皇帝是一心,索額圖都不見那些舉子,他自然也是不會見的。

所以京城裏舉子們沸沸揚揚,都在議論索相、明相避而不見之事。

康熙倒是沒想過敲打了索額圖,還有這意外收獲。

不過也好,手伸得太長了,他也就容不下他倆了。

明日就是科考,康熙也靜不下心練庫布了,還不如去慈寧宮看看阿麽和兒子。

孝莊前腳剛見到胤礽,重孫子乖巧,她也喜歡,卻不想康熙後腳就跟來了。

康熙是沒事幹了嗎?怎麽天天跟在兒子屁股後面跑。

康熙觍着臉過來,“孫兒給阿麽請安了。”

“明日就是科考,你不去忙科考,還有空來慈寧宮?”

“明珠是主考,他全權負責,朕信得過他。”

他是皇帝,若是事事皆親力親為,要那些臣子有何用,放着當個只能看不能用的花瓶嗎?

孝莊總覺得康熙這陣子有些不對勁,康熙從前對太子也是頗為用心,但也沒用心到這個份上。這些日子他與太子幾乎是日夜形影不離,後宮不去了,索額圖也被責罰了。她不過提了句立後,連她也見得少了。

“他是太子,你如此小心翼翼,如何讓他成長?”

康熙可不這麽認為,胤礽長大了哪裏有不好之處?

想到這,康熙有點心虛。可能也有一點不好:不太會兄友弟恭。

但康熙自己都已經決定不在乎其他兒子了,自然也不會用這一條要求胤礽了。

“他如今年紀尚小,朕多顧着他一些,待有了太傅,自然而然便嚴了。”

康熙理由怪多的,孝莊本意并非如此。

她是想讓康熙意識到自己對太子管得太多了,尤其是要讓他意識到不能天天晚上只顧着陪兒子,也不進後宮啊。

讓滿宮嫔妃守活寡嗎?人家可沒個一兒半女的。

康熙自己嬌兒在懷,無所謂子女。可人小姑娘年紀輕輕進宮就是為了生個一兒半女,為家族争前程的,絕不是來看康熙給她們演父子情深的。

胤礽這麽擋道,難免不會遭旁人下手。

孝莊見康熙沒想透徹,便點明了:“這些日子,朝堂上事情多,你忙歸忙,也要多去後宮轉轉,滿宮嫔妃都指望着你呢,好幾個都來我這裏訴苦了。”

這話倒是出乎康熙的意料,他對後宮嫔妃一向都是很包容的啊,不就是這幾天光顧着陪兒子沒去找他們嘛,至于來打擾太皇太後嘛。

康熙還來不及應承,就聽見他阿麽繼續道:“阿麽呢,年紀大了,精力也不太夠用,還要照看你額娘,後宮諸事你總得找個人管,不能總指望我。”

“阿麽知道你和仁孝皇後鹣鲽情深,可她已經走了,你總得往前看吶。你還年輕,才二十來歲,需要一個皇後。太子也還小,身份又尊貴,你不想将他交給一個妃子養,那更需要皇後來幫你照顧着太子。”

得,他今個就不該來慈寧宮,怎麽又開始說立後這個問題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