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朕一刀砍了和太子厮混的下人

第三十五章:朕一刀砍了和太子厮混的下人

康熙耐着性子聽陳潢與靳輔講述完,只覺得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一邊是軍饷,一邊是河工用銀,他短了哪邊都不行。

康熙心裏算着賬,口頭上難免叮囑:“你們今年省着點,朕會盡力給你們撥款。明年出兵一事,朕已經籌劃了好幾年,不可能擱置,況且噶爾丹也不允許朕擱置。”

康熙想着能省則省,因此便問有沒有其他的法子。

陳潢這幾年就沒經歷過挫折,他一直備受皇帝信賴,靳輔一向也慣着他。聽到康熙的話,便直接說皇帝不懂治河,黃河之事豈能如此兒戲?

胤礽聽到此,下意識地看向陳潢,只覺得這人好大膽。

康熙聽到這話,一時間也覺得頗為刺耳。這麽多年了,哪裏有臣子敢當着他的面指出他的不足之處。

他活了幾輩子,雖然不至于因為這點事記恨陳潢,但也難免冷眼瞧着這兩人。

靳輔也發覺皇帝臉色不好看了,連忙指責陳潢口無遮攔,希望皇帝寬容陳潢。

康熙擺了擺手,“罷了,陳天一,此話出你口入朕耳。在外人面前,你要是再這麽說,是要被人彈劾的。朕待你寬容,你也要警醒一點,別次次在細枝末節上被人逮到把柄,讓朕也左右為難。”

“你瞧瞧太子,他自出生後,朕待他有多好,把他縱得天不怕地不怕。你回頭私下裏問問太子,看太子敢不敢學你那樣?”

康熙冷哼一聲,“你們要挑新河、築堤壩,這些朕都允了。銀子呢,朕也給你們撥款。國庫沒了,朕拿私庫填上。”

說到此,康熙想到太子的庫房:“太子也有些,朕回頭讓戶部核對完,就入了國庫。”

“既然舍得把錢送太子,不如給朕也送點。”

胤礽聽到他阿瑪最後這句話,心想這是要臣子們大出血啊。凡是給他送東西的,都得再掏一筆銀子出來給他阿瑪,而且這錢只能多不能少。

Advertisement

想到此,胤礽心裏對他們也不甚同情,畢竟總不能他一個人遭罪。

皇帝對陳潢的寬容與信任是出自對他的欣賞,他甚少見到陳潢如此秉性率真的人,因此也樂意包容他。

陳潢耿直,聽到皇帝與靳輔的話,覺得自己無法反駁皇帝便也不再言語。

話說到此,康熙只叮囑他們認真勤勉,只待明年黃河完工,他也踏平準噶爾,三人共同相約京師。

靳輔與陳潢當即紛紛領命。

胤礽見狀,覺得他阿瑪還是揣着禦駕親征的心思。

康熙想到靳輔還擔着太子太保一職,覺得太子總不能養于深宮之中,如今機會難得,便說道:“這幾日,就讓太子跟在你們身邊,也學着點。過些日子,朕再帶他回京。”

靳輔為官多年,雖不圓滑,但到底還是知道輕重的,只打算讓太子在一旁看他如何行事,順便讓陳潢給太子講講河務。

然而康熙就在一旁看着,胤礽也不敢真的什麽都不做,因此時常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在靳輔這裏待了五日,康熙才帶着胤礽啓程回京了。

皇帝這次出巡,一去就是好幾個月,除了太子誰也沒帶。因此一回京,康熙便給後宮各殿送去了些禮物,安一安嫔妃們的心。

康熙歇了幾日,就開始處理胤礽的事。

戶部這些天忙翻了,太子這事很棘手。皇帝的意思很明顯,誰給太子送禮,翻倍送到國庫去,就當是捐了。

皇帝要求全部按照清單上的名字來,可是那上面最要緊的是皇親國戚,這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們這些人,雖然頂着戶部的差事,但誰敢跟那些人要銀子?

皇帝鐵了心要他們出血,戶部的人也不敢陽奉陰違,只好日日去人家府裏等着。

胤礽也不得安歇,他這幾天被伴讀纏得也煩了,只能說道:“這事,孤求不了情。跟你們說實話吧,孤的庫房都被阿瑪搬空了。現如今,孤是一個子都沒有了。”

說到此,胤礽覺得自己命苦,一點私房錢都沒了,又難免跟這幾個人訴苦:“孤要是今日去求情,等晚間的時候,你們就能看見孤在埋頭抄書了。南巡的時候,孤抄了一路,手腕子都快磨破了,阿瑪他都不準孤歇息。”

“孤勸你們,不要和阿瑪對着幹。”

太子這話一說口,衆人都認了命。

康熙聽到魏珠給他彙報太子的話,倒是發笑,他兒子估摸着是怕極了抄書。

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個月,銀子到底是收上來了。

因着明年要出兵,康熙連年都不過了,全部從簡。過年的時候,康熙只給胤礽送了幾箱金銀字畫,讓他留着賞人用。

胤礽大手一揮,直接送去了庫房裏。

他如今還沒入朝,只給幾個伴讀送了年禮,給毓慶宮的宮人發了賞銀,其他人也不需要他來賞。

開過年,康熙想着胤礽也十六了,因此年關後的第一次朝賀,康熙便打算帶着胤礽一同去。

朝賀前一晚,康熙留了胤礽在乾清宮歇息,“明日朝會你和阿瑪一同出席,今晚上就在乾清宮睡吧。”

胤礽對此事有預料,也不吃驚,懶洋洋躺在床上應了一聲,等着他阿瑪發話。

康熙見不得他這懶散樣子,踢了踢他的腿,讓他靠在床頭,“過來,阿瑪給你講講朝堂格局。”

胤礽聞言,湊了過去。

康熙絮絮叨叨講了許久,聽得胤礽犯困。

梁九功都把蠟燭剪了好幾回了,見皇帝還在叮囑太子。

直到胤礽昏昏欲睡,康熙才放過他,讓他睡了。

次日一早,康熙便叫醒胤礽。

胤礽迷瞪着一雙眼,直到清水碰到臉,他才徹底清醒過來。

這是胤礽正式踏入朝堂,想着昨晚他阿瑪的叮囑,挨個打量起這些朝臣。

康熙讓胤礽坐在他左下手,示意他放松些。

今日朝賀,文武百官皆知并非普通朝賀。

陳潢率先講解他的法子。于振甲更是發難河道,指責河道這麽些年花費銀子太多。

兩方磨磨唧唧說了許久,聲音越來越高,胤礽覺得這跟吵架似的。

康熙不想年關剛過就開始争吵,“行了,靳輔與陳潢要挖河一事,去年朕就知道了。”

“挖河之事,陳潢與工部的人一起去勘驗吧。至于什麽時候動工,朕再琢磨琢磨。”

下了朝,康熙和太子回了南書房,“今日大朝會,感覺如何?”

胤礽難免向康熙吐槽:“阿瑪,他們真吵。”

康熙聽了他這話,難免笑道:“你怎麽就得出來這麽個結論。”

胤礽撇撇嘴,他又沒說錯什麽。

康熙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梁九功說靳輔求見,當即高聲說:“宣進來。”

胤礽聽見要見朝臣,便正襟危坐。

靳輔一進來,率先給陳潢告罪,說陳潢不是有意為之。

康熙都懶得計較了,只道:“說正事,陳潢的事,他改不了這個性子,朕難道還能直接給他定了罪?”

靳輔聞言,對康熙言明治河所需的白銀。他每說一筆,康熙便算一筆,林林總總加起來也不少。

大頭的幾個項目,分別是二百七十八萬餘兩、一百五十八萬餘兩,少的也有五六十萬兩。

康熙算得心在滴血,當即起身,來回踱步道:“靳輔,你這次開口,一下子問朕要這麽多銀子。朕粗粗一算,這加起來可就是五百萬兩白銀!”

皇帝這幾年變着法子撈錢,國庫确實充盈了不少。

如今國庫有兩千八百多萬兩,可皇帝總得把軍費留出來。還得剩下一些銀子出來,都不提官員的俸祿,萬一有個天災人禍,國庫沒有存銀,如何赈災?

這麽算下來,也沒有多少銀子了。靳輔這一要,怕是直接空了。

康熙不禁撫着額頭沉思,良久才開口:“茲事體大,你回頭寫個折子遞上來,朕跟百官們商議商議。”

靳輔聞言,覺得這事成了一大半,便告退了。

胤礽聽出康熙話裏的為難,難免問他:“阿瑪,國庫存銀不足嗎?”

康熙聽見他這話,為他解惑:“銀子是有,可阿瑪下半年要打仗了,軍饷、軍糧都要出。”

“這花錢的地方都湊到一起了,阿瑪總得留點以防萬一啊。”

“這半年裏,各地糧倉陸陸續續要運軍糧。除了軍糧,将士們也要吃些葷腥,牛、羊、驢子、駱駝等這些都要采買。”

外出打仗,軍糧是必須要保證的,因此康熙對此十分重視。哪裏都能缺銀子,唯獨将士們不能缺。

胤礽聽康熙這麽說,也恍然意識到了皇帝不好當。

康熙看見胤礽一臉擔心的樣子,便勸他:“保成,這些事有阿瑪操心。你如今還小,只需要多看、多聽,學着理政就行了,其他的你不必為此煩心。要是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過來跟阿瑪說便是了,阿瑪會教你的。”

胤礽點頭,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反正諸事有他阿瑪在。

三月份的時候,康熙帶着胤礽搬去了暢春園。

康熙要禦駕親征,不可能瞞着胤礽,因此這幾個月有意識培養胤礽監國。

四月份的時候,胤礽足足批了一個月的折子。

五月份,噶爾丹追殺喀爾喀部衆,康熙心知自己一直要等機會的來了,早朝之上直接宣布他要禦駕親征。

皇帝這話打了群臣一個措手不及。

這幾年,皇帝動靜大,群臣也不是不知道皇帝要出兵,可誰都沒想到皇帝要自己帶兵。

胤礽覺得不妥,散朝後就纏着康熙:“阿瑪,禦駕親征不妥,要不您讓兒臣去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