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朕的太子給朕戴了綠帽子

第三章:朕的太子給朕戴了綠帽子

胤禛本以為太子就是發發牢騷,暗想這地方還好只有他們兩個人和幾個心腹下人,不然皇阿瑪聽見了,豈不是對太子二哥又心生芥蒂。

卻不想還聽到了胤礽說背着他跟康熙請功,一時間胤禛懷疑胤礽是在說自己,便開口:“二哥,我去戶部查賬,原本也是打算先向您禀報,給您提個醒,沒承想趕巧了,只能如此了。我可不是為了向皇阿瑪邀功。”

胤禛這話裏抱怨之意還是有的,畢竟他覺得自己如今是為太子辦差,太子卻疑心他。但胤禛又想到太子剛剛在康熙面前為他打掩護,覺得太子這會子可能只是心裏有氣,一時間口不擇言,因此他又解釋了一下:“二哥,我真沒有背着你去。”

胤礽抿了口茶,“四弟啊,我又沒說你,你何必這樣想呢?咱倆兄弟兩,不說二話。你說老實話,你到毓慶宮來,是不是想去江南籌款赈災?”

胤禛一看胤礽說正事,便正了正臉色,問道:“二哥,您說,我該不該去?”

籌款畢竟是一件苦差事,胤礽瞧着胤禛猶豫,也不想胤禛得罪人太多,就起身道:“你要是心裏沒底,就別去。這回缺了不少錢,将近二百多萬兩銀子,你向誰要?是問鹽商讨?還是要江南那些地方官出?這差事一旦接了,你籌不到,是你無能。籌到了,得罪一大幫子人。”

官官相護、官商勾結從來不是一句空話。鹽商的背後是誰?江南那些地方官背後站着的又是誰?一個不小心,等待胤禛的就是康熙案牍上堆成山的彈劾奏折。

胤禛是自己人,胤礽不想将胤禛折進去,便盯着胤禛的臉說:“這差事不好辦,你要是辦砸了,我保你都得多花些功夫。更何況,我要是沒保住你呢?你也知道,如今朝堂上是個什麽情形。”

胤禛不是不明白太子的想法,況且這江山社稷以後是太子的,太子都不急他急什麽?可是想到那災民,他就不能不去。

“二哥,救災如救火,百萬災民直接關系到江山社稷啊。皇阿瑪如此憂心,臣弟願為皇阿瑪分憂,願為太子您分勞。臣弟……”

胤禛後面話沒說完,就被胤礽打斷了,“好、好,我明天見皇阿瑪的時候就跟他說,一定讓你去江南辦成這差事。”胤礽覺得,老四這麽多年挺會對付自己的,十分擅長在他耳邊叨叨,簡直比皇阿瑪還能說。

“讓十三弟跟你一起去,兩個人好辦事。”胤礽一答應,胤禛便叩謝太子,告退了。

次日早上,胤礽拿着昨個批完的奏折去見康熙。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胤礽話音一落,李德全便從太子的貼身太監手上接過奏折放在康熙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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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看戶部的折子,見胤礽今日穿戴整齊,便給了個笑臉,“起來吧,給太子看座。”又問道,“用過早膳了嗎?”

胤礽搖頭表示沒有,康熙見狀便說:“那一會在朕這吃。”

見康熙在批折子,胤礽也不好幹坐着,便起身給康熙磨墨,還不待說什麽,就聽見康熙問他:“昨天下午給你送過去的幾個人,用得可還順手?”

胤礽手一頓,目光直勾勾盯着這上好的硯臺,只覺得剛剛的溫情蕩然無存,他恭恭敬敬答:“用得順手,兒臣謝皇阿瑪賞。”

康熙覺得胤礽這語氣不太對,“要是用得不習慣,朕回頭再給你挑。”

胤礽聽到康熙這話,覺得自己有苦難言。他如鲠在喉,恨不得說,皇阿瑪,您別給兒子送人了,兒子不需要。但他沒有這個膽子,因此只悶悶道:“沒有不習慣。”

思緒在腦子裏轉了幾圈,胤礽才冷靜下來。想到昨日應承胤禛的事,便趁此機會開口:“皇阿瑪,黃河水患,戶部缺銀,兒臣奏請讓四弟、十三弟前往江南籌款赈災。”

康熙心知這是胤礽幾個商量過後的結果,但這事辦好了能為胤礽在百姓眼中增添不少威望,當下便準了。

他昨夜翻看戶部折子與賬本,才發現銀賬對不上的原因在于朝臣們從國庫借了不少銀子。然而清理戶部積欠這事非一日之功,讓胤禛他們去江南籌款是最有效的措施了,等回頭他自己再慢慢收拾戶部這一堆爛事。

“他們倆去江南籌款,你多叮囑一二。戶部虧空之事,你也要用心。胤礽,先頭朝堂之上,朕只責問了胤禩,不曾問你。此刻這裏沒有旁人,你告訴朕,你身為太子,對戶部之事可有所聽聞?”

胤礽對戶部虧空的事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這是個爛差事,也怕皇帝讓他出面去追繳欠款,便說:“回皇阿瑪,兒臣只略知一二。八弟掌管戶部,相較兒臣,對戶部情形更為熟悉。”

暗戳戳告了胤禩一狀,看見康熙臉色也沒有不好,胤礽便繼續道:“前年您原本打算讓十四弟去清理戶部積欠,後來古北口軍營急需整頓,追繳欠款這事就耽擱下來了。”

康熙聽着胤礽的話,覺得不對味,“朕問的是你,你扯胤禩幹什麽。他是監管着戶部,那你還是太子呢,錢糧軍政這類大事更應熟記于心。既然知道戶部問題如此嚴重,就該禀報于朕,或者自己親自過問、追繳欠款。”

康熙這話說得簡單,可問題是太子的令,胤禩他們壓根不聽。然而這話不能對康熙說,說了就是太子無能,連個臣弟都壓不下去。

當下胤礽只能跪下請罪:“兒臣有錯,請皇阿瑪責罰。”

康熙經過這麽多事,也知道胤礽這太子不好當。上面自己壓着,下面各位兄弟虎視眈眈,起身扶起胤礽,“罷了,起來吧。朕也知道你為難,罰就免了。胤禛幾個籌款,你在後頭盯着,盡快辦妥。”

胤礽謝過康熙,“是,兒臣一會回去便叮囑他二人。”

“好,這樣很好。”康熙和胤礽兩人商讨完這事,心裏也算放下一塊石頭,“最近天也熱了,過幾天你随朕去暢春園住。”

胤礽雖喜歡暢春園,卻不喜歡和康熙一同去暢春園,因為在暢春園,他得住韻松軒,和康熙挨得太近。

胤礽不喜歡拘束和壓抑。然而離得近,但凡皇帝想見他,他都得應召而來。在紫禁城,毓慶宮和乾清宮雖也近,卻沒有這麽拘束。宮門一關,誰都不知道他在毓慶宮裏頭幹什麽。

胤礽不知道的是,就算康熙一個人去了暢春園,他自己窩在毓慶宮,康熙要是想了解胤礽的近況,召見胤礽也容易得很。

拒絕不了康熙,胤礽只能答應:“兒臣知道了。”在康熙這用了早膳,胤礽才回去。

胤禛和胤祥也是一大早就等在太子這裏,見太子說事成了,兩人笑嘻嘻謝過太子,才興高采烈地出發了。

胤禛他們一行人是直奔揚州的,揚州是胤禩幾個人的小金庫,這地界是他們三精挑細選的,既能籌款,也能殺殺這幾個人的威風。

胤禛和胤祥兩個人帶着年羹堯在揚州籌款,整頓的就是鹽商,問責的就是江南巡鹽道任伯安。

任伯安曾在吏部任職,後來幹了巡鹽道的差事,背地裏是胤禩一黨的人。自從得知胤禛和胤祥兩位爺要來,就預備着接這兩位欽差。對這兩位爺,任伯安是打算陽奉陰違的。說到底,四貝勒爺和十三貝子是太子的人,他自然不能為太子出錢出力,讓太子折騰他上頭主子。

胤禛一到揚州就處置了揚州知府車銘,摘了車銘的頂戴袍服,直接任命田文鏡擔任揚州知府。再與胤祥一合計,拍板讓災民進城,讓災民朝那些門口挂着樂善好施白燈籠的人家讨錢,并調了些兵馬,防止有心人滋事尋釁。還将鹽商們都聚到一起,和胤祥兩個人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文一武配合有度,又殺雞儆猴抽了池州府知府李淦三十鞭子,幾人聯手弄了不少銀子。

胤禛這事幹得不地道,但最為有效。銀子實實在在籌到了,不過也确實得罪了不少人。因為池州知府李淦就是胤禔門下的人,任伯安是胤禟門下的人。

別說是胤禔、胤禩這些人了,就連任伯安都是不服胤禛的。彈劾胤禛的折子在他還沒回京的時候就飛到了康熙的桌子,什麽敲詐民財、紊亂鹽政、煽動暴民鬧事都是胤禛和胤祥的罪名。

康熙對胤禛的辦事能力還是信任的,對這類奏折全部留中不發。他心裏明白,胤禛這是劫了別人的財,動了不該動的人。

只是對康熙而言,這些不該動的人沒一個好東西,老大、老八那些人要這麽多銀子幹什麽?一個普通皇子的開銷用不了這麽多。

他們是想買太子位?還是買皇位?

無論是哪一條,都是康熙不樂意瞧見的。不過胤禛私自處置大臣,确實是僭越了。但胤禛做事漂亮,揚州之事重用田文鏡,這人選确實挑得好。田文鏡是個能人,會辦事。

但康熙沒想到的是,胤禛可不光籌銀子,還上了一道折子,一連串參了三十多名府道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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