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朕的太子給朕戴了綠帽子

第十二章:朕的太子給朕戴了綠帽子

康熙沉默,這用得着選嗎?因此只揮手讓他們離開。

康熙沒得選,他向來是一條道走到黑。

這件事,要是胤礽親自下場要弄冤案,康熙倒是會動搖一二。

然而胤礽只不過是憊懶,對秋決名單不曾細查,因此康熙才會輕拿輕放,不計較胤礽。

胤禩在得知是張五哥一事後,當即壓着胤禟撕賬本,又親自動手撕掉胤禟與任伯安的往來信件,将其全部燒掉,邊撕邊教育胤禟,“你啊,就是不聽我的話。趕緊的,處理幹淨。”

“這等人,平日裏我就讓你疏遠他,疏遠他。你偏不聽,非要和他們攪和到一塊。現如今好了,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胤禟頗不服氣,有恃無恐,“八哥,你急什麽。皇阿瑪這不是還沒定人選嗎?老四肯定不會接這個差事,你若不審,就太子能審出什麽?”

胤禩見胤禟這樣,只恨鐵不成鋼,便提點他:“太子審不出來,皇阿瑪還不會審嗎?”

“胤禟,你聽清楚,太子背後是皇阿瑪。除非皇阿瑪廢了太子,不然他不允許有任何人折騰太子。”

胤禟氣言:“八哥,我們這幾年又不是沒讓太子遭過罪。就算是牽扯出我來,也沒什麽要緊的,大不了我去宗人府待個一年半載。”

胤禩被這話氣到,将那冊子摔在桌上:“你胡說什麽?宗人府是那麽好出的?那地方是人待的地方?”

“我們讓太子遭什麽罪了?那是皇阿瑪允許,但他如今不讓了。前幾日你不過稍稍怠慢太子,皇阿瑪說你什麽來着?說你不敬儲君,沒有當臣弟的樣子!還罰你跪在毓慶宮門口認錯。”

這話一撂,胤禩擡腿出了門。

胤禩從前尋着機會,确實想把胤礽拉下馬。都是皇子,誰還沒點野心?

可這一年多時間裏,胤禩發覺皇帝看太子的眼神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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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父子相疑,康熙難免對太子露出一些不滿的情緒。

可如今呢?皇帝目光裏有愧疚,有期待。

愧疚什麽?愧疚前幾年把太子罵得太狠,以至于太子和皇帝離了心?

期待什麽?期待太子重振威信?

胤禩不免冷笑,太子也配?

胤禩走得突然,胤禟不免追問:“八哥,你去哪裏?”

甩着袖子,胤禩步子也快,不情不願道:“去想法子,求門路。”

胤禩又轉回身叮囑胤禟、胤俄、胤祯,“你們三個,最近都回府,哪裏都不要去,切莫輕舉妄動,等我消息。”

三人面面相觑,只應了胤禩,繼而離開。

胤禩連夜去見了佟國維,佟國維與他深夜暢談許久。

次日,胤禩、胤禛都去乾清宮請命。

胤礽倒是不慌,連去都不去,端坐在毓慶宮等着康熙的旨意。

康熙見他二人相争,倒是覺得有趣。

康熙估摸着胤禛不是真心,怕是裝模作樣,以退為進,擔心自己将這個難辦的差事交給他。或許,也有可能是受到太子的暗示,主動請纓,給胤禩幾人下套。

胤禩嘛,倒是簡單,要麽是為了給胤禟遮掩一二,要麽是有意坑害太子。

不管他二人如何謀劃,康熙只道:“此事,朕交給了太子,他會依法辦事。無論是誰,全按照大清律處置。”

胤禩向來會賣弄人情,讨好衆人。康熙雖不喜歡,但覺得太子身邊總是老四這種性情剛直的人也不好,康熙便又叮囑胤禩,“胤禩,太子主審,你去聽一聽。多和胤禛學一學,為太子分分憂。”

胤禩領旨,謝恩。

這聖旨一下,所有人便明白了。

皇帝要清吏治,但也要保太子,

胤禛出了乾清宮,也松了一口氣。今日确實是太子讓他來的,一開始他還擔心太子不着調會坑了他,結果沒想到皇帝會直接将此事交給太子。

回府的路上被冷風一吹,胤禛腦子又清醒起來。怕不是皇阿瑪一開始就和太子商量好了,兩人聯手瞞着,才會有了今日乾清宮這一出戲。

胤礽重新提審了張五哥,拿着張五哥的供詞去問罪任季安、劉八女二人。

任季安奸、殺寡婦,劉八女安排張五哥頂罪。這二人又一路買通知縣、知府、道臺以及刑部衙門衆人。

下面的人撈銀子,胤礽是知道的,卻沒想到他們如此行事。恰逢這有罪的兩人都是胤禟的門人,胤礽也沒手下留情,更是打算借機發揮。

胤礽有心拉胤禟下馬,因此庭審之時,一個勁地問衆人,此事胤禟有沒有與刑部打招呼?是不是不讓刑部的人提審任季安、劉八女?

胤禩雖不是主審,但康熙讓他旁聽。因此,胤禩私下裏教導胤禟,讓胤禟将那二人交給太子,不要與太子對着幹。

康熙已經将刑部官員押入大牢,因此胤礽省事許多,直接提審即可。

待得知這幾人是為了給自己撈錢,胤礽差點沒氣炸了,直罵道:“孤缺你們這點銀子嗎?是給孤弄錢?還是給你們自己弄錢?”

戶部的事一了結,他用得着玩這種肮髒手段弄銀子嗎?況且,他這些日子天天跟在康熙身邊,壓根不缺銀子。

自他與康熙說開之後,康熙便事事提點他。刑部的事,胤礽也揣摩出康熙的心思了。牽扯出他不要緊,但不清吏治,他阿瑪怕是又要對他失望了。

胤礽剛給了康熙保證,也做不出自打嘴巴的事,便盡心盡力。

刑部尚書被胤礽定了玩忽職守、誣陷百姓之罪。下面的官員也一一論罪,被胤礽摘了頂戴。

連夜提審,處置完刑部一幹官員,胤礽都沒空睡一覺。案子一了結,胤礽不顧深夜,還是将張五哥一案的結果報給康熙。

康熙在燭光下瞅了半晌,覺得胤礽當真改了,便道:“你這差事做得不錯。朕估摸着刑部怕是不止這一個冤案,你要多受累。這些天辛苦你了,多查查卷宗,有什麽不懂的便來問朕。便是牽扯到你自身,也要秉公辦理,不要給他們落話柄。”

胤礽困得很,要不是此刻在康熙跟前,怕是已經呵欠連天了。喝了口涼茶,腦子才清醒幾分。聽到康熙的話,胤礽便許諾道:“兒臣知道了。”

康熙見狀,也知曉他累,便打發胤礽回去睡覺。

刑部的事,康熙覺得胤礽脫不了幹系,但又怕胤礽處置不得當,便連夜找了張廷玉來。

張廷玉是個頂頂聰明的人,自然知道康熙深夜找他何事。

太子稍不小心,便深陷刑部泥潭。

康熙将刑部供詞交給張廷玉,讓他看看。張廷玉一目十行,看完直接燒了這供詞。

這供詞,不是胤礽上交的那份,是康熙親自審的。

刑部衆人,的确牽連出太子。太子管着刑部有六年之久,必然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也不是沒拿過底下人給的孝敬銀子。

康熙答應過胤礽從前的事不追究,因此這供詞不曾暴露在人前。但康熙又不得不處理,因為此事對胤礽而言,到底是個隐患。

張廷玉明白皇帝的心思,便出面擔當了這個惡人。

康熙的貼身侍衛圖裏琛連夜去刑部,将刑部一幹官員送到寧古塔。還不到寧古塔,半道上圖裏琛就回京跟康熙請罪,說路遇歹人,他們不敵,致使刑部罪臣被殺。

康熙只口頭批評一二,再沒有其他責罰。

胤礽得知此事,一個鯉魚打挺從椅子上躍起來。他回神後,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乾清宮的方向。

康熙的苦心,他知道了。

躊躇一會,胤礽去找康熙,“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康熙這會子閑得沒事,便問道:“坐。刑部的事忙完了?”

胤礽點頭,面色有些不安,“是,該處置的,兒臣都已經處置了。除了刑部的人,下面的官員,兒臣也都将他們個革職查辦了。該問斬的問斬,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現如今,刑部的事,只除了他自己還沒吃挂落。

康熙見他這回如此乖覺,心裏覺得好笑,手指着室內的角落,“去那站着,給朕讀會書。”

挑了本史書,康熙扔給胤礽,“就這個,讀完說說你的想法。”

胤礽低頭掃了一眼,見是講皇帝勤政的事,哪裏不明白康熙的意思。循規蹈矩地念完了,胤礽便道:“皇阿瑪,兒臣認罰。”

康熙點頭,“從即日起,多去讀讀書。每日來乾清宮跟朕說說,你都讀了什麽。”

胤礽不可思議地盯着康熙,他這個年紀了,怎麽還要日日給康熙讀書?他阿瑪是不是病了?這不是他小時候的事嗎?

康熙沒病,他純粹是打算改改胤礽這憊懶的性子。想着幾天後,他要出京,按理說太子要留京處理政務,但康熙放心不下,“過些日子,朕要去熱河狩獵,你跟着一起去。書照讀,沒朕聖旨,不準停。”

胤礽喉嚨動了動,只好道:“兒臣知道了。”胤礽覺得自己真命苦啊,罷了,胳膊擰不過大腿,讀就讀吧,又不是沒讀過。

康熙罰完胤礽,又讓李德全給胤禟宣旨,指責胤禟行為不端,讓胤禟閉門思過。

眨眼就到了十月。

熱河一行,康熙讓諸位皇子,還有十歲以上的皇孫都去。

銮駕啓程,胤礽一路上每天日落時分便待在康熙車辇裏,給康熙呈上自己寫的文章。

康熙一一翻閱,“寫得不錯。”

熱河離京城不甚遠,也不過幾日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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