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師父要被渣了嗎?
第21章 他師父要被渣了嗎?
回到了病床裴鈞都還沒有醒,但是身上滾燙,多虧這一會兒醫院已經下班了,院長大人應該也下班走了,要不然白子涵現在就得被拎去辦公室。
楊聰小跑跟在後面進了病房,他發現自家師父的膽子太大了,竟然就這樣公然帶着裴隊出去還現在才回來:
“師,師父...”
他沖進去的時候白子涵正要給人換衣服,手剛解開那人的腰帶,就看見冒失進來的人:
“滾蛋。”
的目光落到了自家師父的手上,哦豁:
“這就滾,這就滾...”
滾出去的時候楊聰還不忘把門給帶上,白子涵解開了那人的腰帶,抽出了那板板正正掖進去的白襯衣,規整的腹肌就這樣露在了他面前,白子涵低頭笑了一下,這家夥很自律嘛,這腹肌算是他見過模樣最好看了的,不是健身房那種練出來的腱子肉,線條流暢自然。
白子涵伸出了魔爪,正要上去過過手瘾的時候手腕就忽然被一把鉗住,他一個不防就被那只手拽的趴在了床上那人的身上,裴鈞漆黑如墨的眼眸低垂,看着身上的人,因為高燒的關系,裴鈞的兩頰有些微紅,眼睛卻晶亮的厲害。
走廊中傳來了有些急切的腳步聲,楊聰欲哭無淚地跟在竟然沒有下班的院長身後:
“院,院長,我師父肯定是有事兒才帶裴隊出去的...我師...”
徐栗的腳步快的不像是一個老頭,這個白子涵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啪’的一聲,病房的門被一把推開,病房中,床上的人衣服大敞,腰帶被解開,而那個不像話的白子涵竟然趴在那人的腰間,手還被裴鈞擒着?
“你你你們...快給我分開...”
徐栗血壓驟然直飙到了180,站在徐栗身後的楊聰已經目瞪口呆,他知道裏面戰況斐然,卻沒想到這麽狂野的嗎?他現在很擔心老院長馬上風啊...
裴鈞高燒之下醒着不過是強撐,倒是白子涵在心中嘆了口氣,施施然起身,起來的時候還不忘将被子給裴鈞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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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別這麽看着我啊,好像我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
“你...白子涵,醫院的臉面都讓你給丢盡了,你在幹什麽,啊?你竟然還在...”
還在下面?
白子涵:“哈?”
裴鈞此刻也清醒的理清了思路,他警覺性不是一般的強,之前若不是在白子涵的車上他松下了精神,哪怕是再累他都不可能任由自己失去神志,此刻看着老院長,光是看着他那精彩紛呈的臉色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眼睛瞥了一眼床邊那想占便宜的某人,竟然半點兒不解釋,斂眉沉默,仿佛默認那猜測一樣。
“明天一早你到我辦公室來。”
徐栗放下話就甩袖走了,連裴鈞的情況都沒有關心一下的意思,哼,都把他們醫院最有前途的主任拐走了,怎麽可能有事兒?
楊聰這一次聰明的立刻跟着出去了,病房中又恢複了一室寂靜,裴鈞盯在白子涵的身上,忽然微微敞開雙手:
“繼續啊。”
白子涵被院長那無端又不靠譜的揣測弄的無語,此刻一把将一邊的病號服甩在了裴鈞的身上:
“自己換上。”
裴鈞眼底的笑意壓制不住,也不背着他就這麽當面脫了衣服換好:
“你說你,衣服是你給我脫的,便宜也是你占的,現在轉個身就好像一個被我占便宜的大姑娘似的。”
白子涵深呼吸,他發現了,只要碰上裴鈞就沒什麽好事兒:
“你倒是會占便宜,這會兒你學會裝啞巴了?換好了就走,該複查胸片了,我和住院部拍片室說好了。”
裴鈞也是剛醒,身上沉的就像是灌鉛了一樣,白子涵叫來了楊聰:
“你去,扶着他過去。”
楊聰看了看他師父,又看了看裴鈞,像是一個盡職盡責地小太監一樣将手臂伸了過去:
“裴隊。”
裴鈞微微一挑眉,手沒有放上去:
“讓你師父來扶,他才是我的主治醫生。”
楊聰瞄了一眼他師父,又瞄了一眼這個鐵血刑偵隊長,還是湊到了他師父身邊:
“師父,裴隊讓你去扶他。”
白子涵一轉頭,裴鈞端正的坐在床邊,這人好像不管到了什麽時候腰板都是挺直的:
“愛去不去,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去拍片,未來兩周你一步都別想踏出醫院。”
裴鈞點頭便是接收到威脅了,也沒有再為難楊聰,而是自己撐着站起來:
“走吧。”
白子涵...
一路上兩人并肩而走,白子涵都能聽到身邊這人粗重的喘息聲,楊聰在身後盡量降低存在感。
檢查的結果白子涵毫不意外,肺部出血的情況好轉了不少,但是開始有炎症了,不用看片子他都知道會這樣,就裴鈞那作天作地的樣,還沒肺炎已經是體質超強了,他連夜下了醫囑用藥,裴鈞這半宿都要點滴,折騰下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白子涵第二天白班,也就沒走,直接睡在了裴鈞的病房。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白子涵就被院長叫到了辦公室,那态度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
“你平常不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嗎?不是在科室裏誰都不服的嗎?你怎麽能...?啊?讓你好好照顧裴鈞,也沒讓你照顧,照顧到床上去啊?到了床上就算了,你還...你還在...?”
“我告訴你,你給我悠着點,趕緊治好,趕緊送走。”
他們院裏培養了這麽多年的好白菜,說被拱就被拱了?
白子涵像是一個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院長辦公室裏聽了十五分鐘的碎碎念,最後在徐栗吃降壓藥的時候迅速脫身,出了門口長舒了一口氣。
裴鈞淩晨三點才算是将所有的袋子都輸完,燒也是清晨的時候才褪下去,這一晚上其實也沒睡好,幾乎是第一次在白子涵起來之後還沒醒。
白子涵上午有手術,只讓楊聰看着點兒裴鈞,自從楊聰見識過昨天那一幕之後他就對裴鈞更加肅然起敬了。
裴鈞就是再晚,八點多也洗漱完畢了,用了藥好在是胸口的憋悶感好了不少,至于疼痛他非常能忍,從九點就和程建他們視頻辦公:
“李長河的情況怎麽樣?精神鑒定的人今天能到嗎?”
“昨天李長河就睡在了吳輝他們隔壁,晚上倒是沒有再鬧出什麽動靜,倒是今天早上吵着要去看草人,吳輝已經帶他去了,精神鑒定的人上午就能到,我又查了一下李長河的資料,挺奇怪的,戶籍上顯示他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但是他昨天卻說是自己的女兒遇害了。”
如果李長河連遇害的是女兒還是兒子都分不清的話,那他的話的可信度就大打折扣了,裴鈞靠在床頭,手抵着額角,微微閉眼想着來寶村的情況:
“來寶村有比較嚴重的重男輕女,有些類似的村子還會出現把女孩兒當成男孩兒養的先例,或者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沒有給女兒上戶口。”
程建點了點頭:
“沒上戶口倒是有可能,村裏的黑戶還是不少的,現在只能嘗試先去聯系李長河的兒子,這個事兒恐怕當年村子裏參與逼迫的人不在少數,恐怕是個共同犯罪,不好弄。”
同村的人本來就會互相遮掩,如果被害人真的就是李長河的子女的話,那麽按着他現在透露出來的信息,那麽當年參與活埋和逼迫的人絕不僅僅是張明遠,涉案人可能很多,互相遮掩,共同隐瞞,現在不見屍體,再加上年代久遠,李長河又很可能有精神障礙,取證艱難,這個案子還真是麻煩。
所以這個階段他們不能去村裏打草驚蛇,來寶村或許只是一個縮影,明遠集團涉案恐怕不止這一件,現在驚動村民,引起恐慌,人人都說假話,互相串供,那後面的人只會藏得更快。
剛要挂電話的時候程建忽然出聲,語帶打趣:
“哦,對了,檢察院的張庭長今天過來了,旁敲側擊地和我打聽你,我聽那意思是要将自家的侄女介紹給你,聽說是在法院工作,我還看見照片了,盤靓條順,你做個心裏準備,我聽張庭長那意思好像是要去醫院看你,我也不好說不知道你的病房號啊,就招了...這明天周六,你小心點兒啊。”
話音落下程建就暗自感嘆: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隔壁信息科有惦記你的還不算完,這還有上趕着給你介紹的,怎麽?這年頭都喜歡冰山臉啊?”
裴鈞視頻的時候并沒有帶耳機,楊聰查完房之後就在裴鈞的病房裏看着,畢竟這是他師父交代的,要是眼前這位今天又跑了,他都替他們院長的血壓擔憂,但是沒想到這陪還沒有白陪,竟然能聽到這種S級別的情報?
楊聰的腦海裏回房都是昨天他師父趴在裴鈞身上的畫面,而且昨天裴鈞可還是他師父抱着回來的,他們昨天幹了那樣的事兒今天裴鈞就要和別人相親了?這,這...他師父要被渣了嗎?
作者有話說:
我有點兒可憐白主任,不就是換了一件衣服嗎?
這都哪跟哪,哈哈,從手術室出來,大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