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瘋批白子涵

第26章 瘋批白子涵

裴鈞擡起手就開始掐白子涵的人中, 半天這縮在被子裏的人才睜開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臉色有些白,裴鈞看着他的臉, 腦子裏就閃過了一行字‘縱欲過度’,這白子涵不會像西門慶一樣, 嘎嘣了吧?

這麽想着他的手又在床上那人的臉上拍了拍, 言語間略帶揶揄:

“用不用我讓你的小徒弟給你搞點兒人身鹿茸酒來啊?”

一邊的楊聰:“哈?”

白子涵一把抓住了裴鈞的手腕, 有些發白的唇色上下一碰:

“裴隊對補腎之道這麽有研究啊?平常沒少喝?”

裴鈞抽回了手, 昨晚的氣都還沒完全消:

“醒了就起來,一會兒醫生來查房了。”

白子涵裹着被子起來,精盡人亡沒有, 但是傷風感冒是真,起來的時候他就發現渾身冷的厲害:

“聰聰, 給我把體溫計拿過來。”

楊聰拿過去了一個水銀溫度計, 白子涵裹着被子夾着,五分鐘拿出來:

“39.5。”

裴鈞立刻回身, 剛才他看着白子涵的臉色沒有發紅就再沒有探他的額頭,也是,沖了五次涼水澡,感冒也正常, 楊聰都有些懵,這昨晚回來還好好的一個人, 這睡一覺就奔着40°去了?白子涵今天調了休,挂了號讓小護士過來采血,果然病毒性感冒。

“師父, 我去給你開一針退燒針吧, 不然這高燒吃藥恐怕是不好退。”

白子涵微微擺手:

Advertisement

“趕緊去。”

裴鈞也湊了過來, 手裏的包子在白子涵的面前晃了晃:

“滾,逗狗呢?”

今天不光白子涵光榮倒下了,就是裴鈞昨天折騰了一天也夠受的,白子涵擺明車架今天絕不讓他出病房。

不過這一次裴鈞倒是也沒有再堅持,昨晚該抓的都抓了,有程建在,審訊用不着他操心。

審訊的時候程建發了視頻過來,裴鈞一直看着。

那個鄭長義昨晚被吓破了膽,知道着了道今天立刻就改了說辭:

“你們昨天那是誘供,不算數的,我就是一個跑江湖的,幫人家算算祖墳的地兒,幹嘛?這也犯法啊?”

程建不慌不忙地出聲:

“知道的還不少啊,還知道誘供?那你昨天被誘的可是夠嚴重的啊,你是李曉生還是朱珂?這是你昨天晚上在井裏說的吧?你提到的這兩個名字,我剛好去查了一下,這個朱珂是來寶村的人,在30年前意外死亡,這個李曉生就是李長河的女兒,我們這裏正好有一份兒李長河的供詞,現在只要從那座橋中挖出兩人的屍體,一比對,就什麽都出來了,現在屍體被挖出來之前你還有機會,不要錯過。”

朱珂是朱争的弟弟,朱争是綁架張明遠女兒的兇手,李曉生的身份信息查不到,但是正因為查不到才正好對上了號,因為在調查李長河的時候就發現他并沒有女兒,而只有兩個兒子,所以如今看來這個女兒他當年就沒有給上戶口。

被害人的信息已經搜羅的差不多了,而兇手,現在看來張明遠和那個當年的村長張年奎,應該是罪魁,但是不排除村子裏有多人夥同作案。

鄭長義這裏已經算是突破了,全吐出來只是時間問題,但是有了他的口供,張明遠和張年奎是免不了要到警局走一趟了。

程建從審訊室出來,拿着電話和裴鈞說着:

“鄭長義算是撂了,隔壁那三個正在分開審訊,皮哥顯然知道的多,但是口風也最緊,剩下那兩個是這兩年才跟着皮哥做事兒的,對于當年的那兩個命案誰都不清楚,不過,就鄭長義的供詞我們已經可以提審張明遠和張年奎了。”

裴鈞拍板:

“今天就正式提審兩人,再打報告,準備拆除來寶村的那座橋。”

白子涵燒的有些厲害,所以請了假,人也沒有回去,而是就窩在裴鈞的病房中,此刻抱着手機正在打王者:

“靠,又碰到挂機的。”

打了三局跪了三局,白主任氣的扔了手機,裴鈞看向他:

“技術不行還怪隊友。”

“嘿,隊友挂機我還不能怪隊友了?這案子是不是差不多要結了?”

張明遠是逃不掉了,這打生樁的案子應該也快完了,但是裴鈞的臉色卻依舊沒有什麽放松的意思,他點開了平板,從中找出了一張關系圖,手中的電子筆點在了上面:

“到現在為止,朱争一夥劫匪的作案動機算是清楚了,但是楊煥生的死和杜紅梅的失蹤卻還是一個迷,兩個死者假如都是鄭長義所說的那兩人的話,那麽無論是誰都和楊煥生扯不上關系。”

白子涵跳下床看着他平板上的關系圖,裴鈞的聲線冰冷:

“還有,朱争雖然是為了給弟弟朱珂報仇,但是他們體內檢測出來的可以喪失痛覺的藥是誰給的?楊煥生又為什麽要躲進精神病院快兩年,這後面有一個推手,我們現在查到的一切恐怕都是那只手想讓我們查到的。”

開始的時候他們都以為張明遠才是一切的源頭,綁架案是為了報複他,是為了給三十年前被埋在橋中的人報仇,但是現在看來恐怕不盡然。

白子涵坐在了床邊,翹着腿:

“我怎麽覺得那幾個綁匪的目的未必是殺死張明遠的女兒呢?”

裴鈞微微擡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繼續發揮,白子涵笑了一下:

“反正我這個人是冤有頭債有主,誰對不起我,我就找誰算賬,倒不至于累及妻兒,當然了綁匪未必有我這麽高潔的情操,但是,有一點你應該也發現了,在當天綁匪并非沒有機會将張明遠的女兒殺死,雖然他們殺了人質之後自己也逃不掉,但是那女孩兒卻确确實實的沒有死,雖然沒有死,但是因為這一起綁架案,卻成功的将張明遠送進了警方視線。”

白子涵說的和裴鈞心底的猜測對上了,這正是他開始懷疑的點:

“沒錯,那一次的綁架案最根本目的根本不是什麽殺了張明遠的女兒,而是張明遠本人,這或許是出于一種折磨的心态,很多案子都能證明有一些複仇者他們并不想一刀子殺死自己的仇人,他們更喜歡慢刀子割肉,他們明白他們在堅持用水泥活埋張妙的時候張明遠就能猜到是誰對他開始複仇了,他在享受張明遠擔驚受怕的過程,再往後他可以什麽都不用做,只等着我們查到張明遠的頭上就可以了。”

話音落下裴鈞低頭看着那個平板上的畫面微微擰眉:

“但是還有一個地方是說不通的。”

白子涵擡手直接點在了朱争那三人的身上:

“你覺得說不通的地方是朱争三人竟然和警方破釜沉舟的死了,對吧?”

“沒錯,如果僅僅是想要達到折磨張明遠的目的,他們大可以僞裝成一起綁架未遂,實在沒必要搭上性命,還有那奇怪的失去痛覺的藥,朱争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他是怎麽獲得這樣的藥的?”

現在案子确實已經浮出水面,但是裴鈞卻感覺到有一只無形的推手在推着他們往前走,利用他們達到自己的目的。

白子涵的眼睛有些詭異的晶亮:

“我覺得問題的關鍵在藥上面,朱争的社會背景簡單,老老實實打工,又沒上過什麽學,還背着一個巨大的仇恨,這樣的人實在太容易被利用了,而背後能做出那種藥的人才是大BOSS。”

裴鈞擡頭:

“你覺得什麽樣的人能做出這樣的藥來?”

白子涵忽然湊近他,他的臉頰又開始泛起了嫣紅,眼底忽然透着一股瘋子的偏執,聲音暗啞:

“我這樣的人。”

裴鈞瞳孔微眯,他太了解白子涵了,這人平常在醫院裏的時候一幅嘻嘻哈哈好像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是這一次再見面他能明顯感覺到白子涵心底埋着很深的壓抑,似乎有一種劇烈的情緒埋藏在他的心底,而他所有的表象都是為了掩飾那最真實的自己。

白子涵忽然笑了,笑聲很低卻透着絲絲張狂:

“我告訴你,搞科研最容易出成果的就是瘋子,因為瘋子的眼裏沒有其他只有一個目的,為了這個目的他們有着近乎變态的克制和自律,所以,張明遠從頭到尾都是背後那只手甩出來給你們抓的魚而已,裴鈞,你自命不凡還不是被人家牽着鼻子走,還有這受了一身的傷,還好意思在這裏分析來分析去?要我說你們那個什麽特勤支隊解散了得了,省的丢人現眼。”

他的話絲毫都不客氣,看向裴鈞的眼底都是挑釁,那臉上不知道是不是褪下去的燒又起來了,紅的厲害,裴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緊緊盯着白子涵,瞳孔緊縮,忽然之間他擡手扣住了白子涵的手臂,大聲叫了他醫生:

“白子涵。”

白子涵卻擡手就要掙脫他的手,臉上的情緒異常的煩躁,裴鈞卻死死不放手,兩個人在掙紮間裴鈞手上的留置針都被扯開了,回血回流到了輸液管中,但是他絲毫不在意,而是用力禁锢住了白子涵,白子涵的情況不對,他厲喝出聲:

“給我醒醒,白子涵。”

白子涵似乎被這一聲喊的頓住了,他看向了裴鈞的眼睛,那雙漆黑如墨的眼底有不加掩飾的擔心:

“白子涵,和我說實話,昨天那藥是什麽東西?”

“說話。”

白子涵盯住了裴鈞輸液管中那回流出去的血液,那鮮紅的顏色将他的理智拉回了幾分,他松下了身上和裴鈞掙紮的力道,微微閉了一下眼睛,随後便擡手幫裴鈞将那留置針重新理好,看着那輸液管中的藥液沖散那紅色的血液流回裴鈞的身體。

裴鈞也耐下心來等着白子涵說話,但是沒有輸液的那只手卻一直都沒有松開他的手臂,半晌白子涵才開口:

“那藥确實有些精神上的副作用。”

裴鈞拉着他坐下,聲音難得的非常和緩,他猜到那藥是有些影響人的情緒和精神,動作間都很輕的拍了拍白子涵的手臂:

“沒事兒,你慢慢和我說。”

他擡起手背在白子涵的額頭上貼了貼,來确定他是不是發燒了,白子涵卻抓住了他的手,那雙平常輕佻的桃花眼此刻卻閃爍着如野獸一樣的寒芒,他擡手扣在了裴鈞的腰間,上下輕輕滑動,力道甚至有些失了輕重,就那樣慢慢摩擦着,輕笑出聲:

“裴隊對我這麽溫柔的時候可少見啊。”

裴鈞看着他越發不對勁兒,手按住了那雙作亂的手:

“別兜圈了了,想急死我?”

白子涵卻輕輕湊近,炙熱的呼吸甚至能夠直接噴灑到裴鈞的臉上:

“按說我昨天雖然是犧牲了一把,但是用你的話說那就是在手術臺下為黎民百姓做貢獻的,又不是為了你,所以為什麽是急死你啊?好好回答,回答的我不滿意我就不告訴你藥的問題。”

這話任性的像是小孩子說的,卻又帶着鮮明的情緒和需求,白子涵清醒了又仿佛沒有完全清醒,他擡起手,外科醫生的手是這個世界上最穩的手,這只手此刻輕輕點在了裴鈞的唇邊:

“知道我最喜歡你哪裏嗎?就是這裏,這樣的唇形真好看,冷漠,優美,要是親上去是不是會很舒服啊?”

白子涵的眼底仿佛和身體一樣燒着了一團火,讓他不自覺的想要靠進身邊的人,此刻他望向裴鈞身上的目光帶着一個成年人無法掩飾的欲望,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用同樣的目光盯着裴鈞,恐怕骨折就是他最美好的下場,但是現在裴鈞卻忍了,他擡手握住了白子涵那只在他唇邊點來點去的手,那人似乎很不滿意,但是下一秒,裴鈞卻将那手指拉到了唇邊,輕輕在那指尖印了一吻,另一只還在輸液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聲音很低:

“舒服嗎?”

白子涵的目光盯着自己剛剛被吻過的指尖,感覺似乎比視覺來的更慢一些,那個優美的唇在他的手上親了一下,随後那種輕輕的像是羽毛拂過的感覺才傳來,他周身都仿佛被什麽東西撩撥了一下,身上的溫度更高。

裴鈞依舊沒有放開他的手,而是緩緩出聲,低啞的聲音帶着絲□□惑:

“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欲望和理智在白子涵的腦海中交戰,撕扯,理智讓他冷靜,但是欲望卻像是一頭被關在籠子裏的野獸,讓他想撕扯掉眼前這人所有的衣服,就在他想要動手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楊聰,他是來問中午吃什麽的,但是床上那兩人卻有些不太對。

白子涵驟然轉頭:

“出去,關門。”

冷沉的目光讓楊聰覺得有些陌生,甚至覺得那目光有些吓人,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裴鈞,這是倆人吵架了?裴鈞輕輕點頭,他趕緊地溜出去。

突如其來的打斷并沒有讓白子涵的理智回籠,反而是一轉頭就擒住了裴鈞的手腕,他用了十乘十的力道,裴鈞倒是不想和他現在這神志不清的人真動手,兩只手就這樣被他控了起來,下一秒一個并不算溫柔的吻便壓了上來。

白子涵周身的體溫都很熱,裴鈞感受到他現在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火爐,這肯定不是單純的感冒發燒引起的,那個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但是他顧不得那麽多,因為白子涵的動作甚至有些暴虐,他的手臂被白子涵壓在身後,胸前的刀口驟然被撕扯,疼痛頓時蔓延了全身,喉嚨裏不可抑制地蔓延出一聲悶哼。

白子涵卻仿佛真的失了理智,聽不到他的任何聲音,只是吻着他的唇,甚至唇齒相抵,瘋狂,肆虐和他平常那種輕佻随性的模樣仿佛兩個極端,他的呼吸越發粗重,連着唇上的溫度都要比裴鈞高出不少,瞳孔越來越幽深:

“白...唔...”

裴鈞的聲音被湮滅在了下一個吻中,他猜測那個藥應該是能影響人的情緒和欲望,昨天白子涵回來到現在都沒有找任何的人過來,也沒有做任何的檢查吃任何的藥,所以白子涵應該對這個藥是有了解的,他沒有做多餘的事兒,那恐怕就說明這個藥只能這麽幹挺過去,就是不知道這家夥還會發瘋多久。

裴鈞想要從他的手中将手抽出來,但是發了瘋的白子涵的力道不是蓋的,裴鈞若是真心想要掙脫也不是沒辦法,只是現在應該也到不了兩敗俱傷的地步,趁着他吻的間隙,他終于能透出一口氣,他知道這種情況硬碰硬行不通,胸口的刺痛越來越厲害,他周身都出了一層冷汗,大量失血的後遺症還是有些顯現,眼前有些發黑:

“白子涵,松開手。”

眼前的人好像是一個被激起欲望的雄獸,巨大的占有欲讓他不肯放開眼前的人。

“你要在病房謀殺我嗎?松開些,我不動,胸前的傷口疼。”

傷口疼這幾個字似乎拉回了一些白子涵的理智,他手上的力道漸漸松開,裴鈞将手拿了下來,手上那剛剛被白子涵重新固定好的留置針現在是徹底在兩人的掙紮中被掙脫了,手背上還帶着淋漓血跡,那針孔附近已經有些淤青出現,裴鈞并不在意,似乎是害怕鮮血會刺激到白子涵,他立刻在床頭抽了一張紙将手上的血跡都擦幹淨。

兩個人之間有了片刻的安靜,白子涵衣衫淩亂,那掖在褲子裏的襯衣現在已經跑出來了大半,裴鈞躺在床上也沒有好到哪去,病號服都被白子涵剛才蹭掉了一個扣子,此刻那白色的繃帶和利落的鎖骨就這樣大咧咧露在外面,最‘慘烈’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的唇上了,那自失血過後時時泛着蒼白的唇現在乍然間有了血色,還有些微微泛腫,裴鈞擡手抹了一下唇角,心裏已經罵了白子涵這狗東西無數次了,但是現在還是不敢大意。

“冷靜了嗎?”

白子涵一聲不吭的盯着他所有的動作,呼吸雖然沒有之前那樣粗重,但是依舊急促,臉上的嫣紅也沒有褪下去,他忽然雙手撐在了裴鈞的身體兩邊,将人困在了自己手臂之間的方寸之地,一雙眼睛黑的仿佛是上等的黑曜石:

“為什麽親我?”

裴鈞現在恨不得一棒槌直接砸死他,剛才不知道是哪個狗東西撲上來的,他閉眼冷靜一下,避免現在發生傷亡,但是白子涵卻不肯放過他,他擡起了一只手,正是剛才裴鈞親過的那一只,眼睛還是偏執地盯着他:

“為什麽親我?”

裴鈞保證,他從從警以來已經将最大的耐心貢獻給眼前這貨了,為什麽親他?這個問題竟然真的問住了他,方才親他手指只是一個下意識的舉動。

“你們做刑警的都這樣誘供嗎?親我一下就要換我說出是什麽藥?我就不說。”

裴鈞...他簡直被氣笑了,誘供?

“白子涵你學了個詞不知道怎麽用嗎?還誘供?被下藥的是你,我誘個屁的供。”

這話說完白子涵安靜了,是的,就是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就那樣像是一個木頭一樣站在床前,一句話也不說,然後眼睛紅了,不是發燒的那種紅,是泛着水光的那種紅,裴鈞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愣在了原地。

腦海中瞬間開始回想他和白子涵相識以來他眼眶紅了的情況,那人類高等級cpu掃描了一圈,卻發現除了很小記憶還很模糊的時候他就沒再見過白子涵紅眼眶,而此刻那雙桃花眼中已經積蓄起了一些淚水,所有的淚水都卡在眼眶中,白子涵的理智現在已經不能控制淚水的分泌,只能控制不讓淚水掉下來,因為那掉下來的很可能不是淚水,而是他的尊嚴...

現在病房中已經不光是白子涵像是一個木頭了,床上坐着的裴鈞周身也已經僵硬,辦案這麽多年他什麽事兒沒碰到過,但是那些事兒加一起都沒有眼前這個驚悚的畫面讓他無措,白子涵哭了?被,被他給惹哭了?被他只說了一句話給惹哭了?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作者有話說:

恭喜上一章評論區猜對的小夥伴,這個藥确實沒那麽簡單

隔壁《我給殘疾王爺做手術》今天提前銷假,已經更新,歡迎收藏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