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秘密
秘密
範閑一心想為滕梓荊報仇，只可惜程巨樹在鑒查院手裏，李弘成代李承澤想給滕梓荊補償卻被範閑拒了回來。
秦姝看到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的範閑垂眸思忖了片刻，走上前去。
“你是…秦姝？”範閑看着出現在眼前的人，不由得心裏起了一份疑心，“你是替誰來的？太子殿下？”
秦姝沒想到範閑認識自己，想着或許是婉兒說的吧，“你認識我？婉兒告訴你的吧？”秦姝笑了笑，“我不是替誰來的，你若是不信，就當作我替婉兒來的吧，”說着秦姝伸了伸手，“範公子，借一步說話？”
範閑半信半疑地看着秦姝，沒說話，跟着秦姝走了。秦姝帶着範閑走進了一石居，這次是個隐秘的位置。
“範公子是苦惱程巨樹？”秦姝給範閑倒了杯茶，“這件事想必王啓年已經跟您說過了，鑒查院獨立于慶律之外，只對陛下負責，其他人等不得幹涉鑒查院，包括皇子。”
範閑端起杯子看着秦姝，端莊，穩重，還有一份老練，不像是婉兒那個年紀的姑娘，“你是來替二殿下說情的？”
秦姝笑了笑，“範公子，話可不能亂說，整個京都都知道我是皇後的人，那也就是太子的人。”
範閑将杯子裏的茶一飲而盡，“那你來找我幹什麽？牛欄街刺殺是太子所為？為了替郭保坤打抱不平？”
“範公子也知道，刺殺當日還有兩個北齊女子，您是覺得太子殿下膽子大到可以聯系北齊了嗎？”秦姝給範閑續着杯子裏的水。“我只是被範公子能為自己的一個侍衛費這麽大的心思所感動…”
“他不只是個侍衛，他是我朋友！”範閑糾正秦姝。
秦姝聽後略表歉意，“對，朋友，所以，我敬佩範公子，才來見範公子。”
範閑看着秦姝，“你不應該覺得一個侍衛的性命無關緊要嗎？”
“這些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為了奴役平民百姓虛構出來的說辭，都是一條人命，誰又比誰高貴呢。”秦姝看着手裏的杯子輕聲感嘆。
範閑聽完這句話，轉了轉眼睛，試探性地問道：“你知道21世紀嗎？你是從那邊過來的嗎？你怎麽過來的？在這兒待了多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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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聽不明白範閑問的這這問題，茫然地搖了搖頭。範閑見狀眼睛裏的神色暗淡了，“沒事兒，你聽不懂很正常。”
秦姝雖然不太明白範閑說的是什麽，但是還是繼續剛才的話說：“範公子若是真的想找出幕後指使，不如先找找那兩個女刺客的身份，”範閑等着秦姝繼續往下說，但秦姝并不在提及了，“範公子，秦姝還有事兒就不和範公子多說了，有時間可以多陪陪婉兒，牛欄街事出，她還是很擔心你的。”
秦姝出了一石居心裏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的所做所為到底是對是錯。
之後的範閑雖殺了程巨樹，但還是沒有放棄找到背後主使的想法，在安置程巨樹的院子裏找到了北齊暗探的令牌，而王啓年這邊因為截獲了鑒查院的信鴿知道了司理理是北齊的暗探，追蹤司理理。
範閑帶司理理回京的時候李承澤正在街邊玩套圈兒，李弘成讀完探子傳來的消息看着李承澤一連幾個圈都沒套中笑了笑。
“範閑好大的陣勢。”李承澤扔着手裏的套圈，依舊沒套，皺着眉頭，有些苦惱。
“這北齊暗探一事可抓不可說，範閑雖然直白，倒也聰慧，這知道的人越多他們歸京一路就越安全，這個時候要是誰對他們下手，那便是自認心中有愧。”李弘成把自己分析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完李弘成的分析，李承澤看着地上的擺件說道：“常理是如此。”
“莫非還有其他的？”
“若人要是瘋了，可不管這些了。”
說完李承澤描着地上的一個小黑瓷狗甩出了套圈兒。
謝必安九品的身手早就聽到有人向這邊走過來，不過聽得出來那人不會武，身旁跟着個會武的也沒多大的功力，便提高了警惕，一直盯着四周，直到秦姝帶着鳶寧出現才放松了警惕。
秦姝看到謝必安發現了自己，把手指頭放在嘴邊示意他不要出聲，一旁的李弘成也看到了秦姝，笑了笑沒說話。
只有還不知情的李承澤自己又拿了幾個套圈兒玩了起來。
“京都城裏這些玩意兒比流晶河那種可有意思多了，怎麽太子就沒發現京都巷陌之中的樂趣，偏偏一味地往煙花之地紮。”李承澤玩的不亦樂乎，還不忘了吐槽李承乾。
蹑手蹑腳走到李承澤身後的秦姝也不出聲，一旁的李弘成倒是有些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意思，“秦姝最近幹什麽呢？怎麽好久都不見她了。”
李承澤手裏拿着套圈兒看了李弘成一眼，繼續玩兒着，“我哪知道她，上次讓她去找過範閑之後，一天天也找不到個人影，”說完頓了頓，“現在也不知道躲在哪個地方聽人說話呢！”
秦姝知道李承澤發現自己了，伸手使勁拍了李承澤一下，李承澤正準備扔出去的套圈兒跑偏了方向，轉過身看到秦姝正抿着嘴盯着自己，李承澤眨眨眼，跟李弘成說：“我就說吧，這丫頭一天天亂跑。”
秦姝看了看李承澤手裏的套圈兒，又看向地上擺件的戰績，一臉嫌棄地說：“殿下，您還是回去看書吧，這個确實不太适合您。”
李承澤抱着胳膊寵溺地看着秦姝，“看來最近日子過得不錯啊，心情都好了。”
秦姝眨眨眼，咧着嘴笑了。難得看秦姝這麽高興，李承澤也跟着笑了起來。“你跑出來找我幹嘛？”李承澤放下手裏的套圈兒，一邊去別的地方一邊問。
“哦！”秦姝這才想起來自己來找李承澤幹嘛了，“朱格帶人去城門堵範閑了。”
李承澤回頭看了秦姝一眼，有人急着出頭，怪不得秦姝這麽高興呢。
“就這些？我讓你去找範閑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會有這麽一出了。”李承澤假裝不在意地說。
秦姝把頭探到李承澤身前，看着李承澤，“殿下，那可是跟你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啊，您就不怕引火燒身？”
“既然走這一步，我自然是有我的打算。”
“對對對，殿下您說什麽都對。”
“這幾天多盯着太子那邊，他跟姑姑走得近。”
“我知道”
淑貴妃的宮殿裏還是一如往常的安靜，蘇茉坐在淑貴妃對面翻着手裏的書，端王府裏的書是不少，可大多都在李承澤的書房裏，自己進不去書房，想要什麽書還要問了李承澤讓他派人送出來，久而久之蘇茉也就不跟李承澤要書了，幹脆每隔幾日來一趟淑貴妃這裏，一來在這兒看看書打發打發時間，二來陪陪淑貴妃也不是什麽壞事。
蘇茉手裏翻着書，但心思去沒在書上，“母妃，兒臣有一件事想說好久了。”
淑貴妃沒擡頭，淡淡地問了句，“什麽事兒？”
蘇茉頓了頓，壯了壯膽子，“母妃，殿下和靜娴郡主他們兩個...是不是...兩情相悅？”
蘇茉的聲音不大，但淑貴妃還是下意識擡眼瞧了瞧四周，放下了書看着蘇茉，“你覺得呢？”
“兒臣...兒臣不知道。”蘇茉支支吾吾地說。
淑貴妃笑了笑，拿着書走到了書架旁，蘇茉也跟了過去，淑貴妃指着架子上的書，“這裏有本承澤最喜歡的書，你猜它在哪兒？”
蘇茉看着滿書架的書，“兒臣覺得殿下都喜歡。”淑貴妃搖了搖頭，蘇茉便指着擺在最顯眼的地方的書說：“那是這幾本？”淑貴妃還是搖了搖頭。蘇茉一臉疑惑，“那就是被放起來了？”
淑貴妃慢慢地說：“承澤這孩子最不喜歡被人看透心思，這書架上的書是他當初自己擺的，說起來還有個故事呢，”淑貴妃看着這書架回憶道：“當時承澤不過才十一歲，有一天他從外面跑回來說給我帶了一本書，是他最喜歡的一本，要放進我這書架裏，還說若是我能找到便告訴我一個秘密，我就由着他鼓搗這書架，等他放完了，當我一連說了幾個地方都不對時，我宮裏的一個侍女說出了真相，那便是沒有這本書，說來也是惋惜，侍女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沒了命，至于那秘密，就是那本書，他喜歡，就藏起來，我與承澤都是站在一起的，自然要幫他藏着，要是如同那個侍女一般戳穿，毀了那本書，毀了承澤，也毀了與他有關的每一個人。”淑貴妃說完看向蘇茉，“故事說完了，再回答你剛才的問題，秦姝是太子的人，承澤又與太子争得厲害，所以，你可明白了？”
蘇茉眨眨眼，點了點頭。
